简被拉回来,瞅着眼前的小女孩,懵着脑袋拿出了一枚银币。 小女孩看着银币迅速地亮了眼。 这人看着就好骗!没想到真这么好骗! 沈纪年惊讶,看着简还没恢复清醒,忙走过去阻止,一把夺过那枚银币,冷声道:“抱歉,我也饿得不行。” 小女孩:“?” 她看着银币,来了劲:“先来后到啊懂不懂!” 沈纪年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声音很淡:“又忘了给你说了,我是强盗。” 小崽子。
第10章 被带子打了哭唧唧 一通胡言乱语和威逼恐吓,总算成功吓住了骗子女孩后,沈纪年和夏小满好不容易带着脱离神智的简离开这黑店。 沈纪年不免开始心累,这纳拉落怎么这么多要她狗命的人,不是坑就是骗,要么就是喊打喊杀。 有没有一点公序良俗和法律法规? 回旅店和夏小满换上了本地人的衣服,沈纪年觉得自己倒还行,挺像个土生土长的纳拉落人民,可惜夏小满那头显眼的白毛还是略微突出了。 不是童话世界嘛,没个五颜六色的彩虹头发吗? 这童话世界真是过于淳朴了。 将自己的现代服饰好生保存在包裹里,她的目光不免又落在了桌上的眼镜。 该说不说,远离了工作,自己的近视眼倒是还能用用,只是十米开外有点人畜不分,至少路还是能走的。 看着端端正正很是安分背对着她的夏小满,沈纪年轻咳了一声:“小满,可以了,你也换衣服吧,需不需要帮忙?” 脑子还停留在小满毫无生存技能上,沈纪年看着此时一脸窘迫的小满,依旧觉得自己该在这些方面多做功夫。 夏小满抱着衣服,眉头微拧,她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红了耳尖:“不需要的,我说过,学东西很快。” 沈纪年点点头道:“好,需要帮忙随时说。” 她主动转过身去,背着手,俨然一副自己不会偷看尊重孩子隐私的样子。 夏小满顶着腮,沉了眸子,拿起衣服照模照样地成功穿好了,只是纳拉落的服饰带子很多,又是腰带又是胸前的带子,手忙脚乱地怎么也挤不好。 在打出一串死结后,夏小满有些沉默地撒了手,站在那纠结万分,耳尖红透了,脑子嗡嗡的。 不能麻烦年年了…… 自己说了可以做到的。 沈纪年站了许久也没等来小满穿好的消息,顿时心生关切,主动提问:“是哪里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夏小满抿着唇,倔强道:“没有问题。” 沈纪年依言没有转过身,很贴心地等待孩子自由发挥。 一分钟过去了,沈纪年依旧十分有耐心。 两分钟过去了,沈纪年开始捏着手指疏散寂寞。 三分钟过去了,身体一向很虚的沈纪年觉得腿开始酸了,摇着身子小步挪动。 四分钟过去了…… 沈纪年终于有些等不及了,她正想转过身去,谁知猛得一下一团黑影袭来! 由于近视了,加上事情发生的过于迅速,沈纪年没有半分反应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黑影越来越近。 啊啊啊啊啊暗杀暗杀!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沈纪年被猛得砸中,径直和那团黑影直直摔向地面。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听得一声咚的声响,沈纪年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开启了一段异常安静的贤者时刻。 这是哪?她在干什么?她死了? 好沉! 直到脖颈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开始磨蹭,蹭的她痒痒的,和熟悉的白色发丝,她总算意识到这是个什么局面。 夏小满死死地护着沈纪年的脑袋,紧闭着眼睛,过了片刻才开始挪动,却不敢抬起头来,只是虚虚压着沈纪年,喃喃道:“我……我被带子打了。” 沈纪年:“?” 虚空索敌?被带子怪狠狠袭击?! 沈纪年吞下了那句“它是隔着空气打你的吗?”,又意识到纳拉落的服饰确实带子很多,只会套头的小满被袭击甚至暗杀倒也正常。 想起第一次见面夏小满穿的,甚至是直接可以套在脚上,穿着就走的工地鞋。 还好没有穿鞋。 这纳拉落甚至是有复杂鞋带的靴子。 这不得直接被暗杀?! 小满好,鞋带坏。 沈纪年尽量平复了心情,轻声道:“没……打疼吧?” 夏小满似乎是没料到沈纪年还会接着她的话说,轻轻磨蹭的脑袋顿住,愣了愣,小声道:“有一点。” 沈纪年拿出一套哄孩子的惯用台词:“嗯,不痛不痛,一会我给你打回去。” 她甚至还准备继续说再给她吹吹,痛痛飞飞。 不行,太羞耻了。 夏小满环着沈纪年的手臂更紧了些,沈纪年甚至觉得有点太紧了,有点呼吸困难,但还能接受。 沈纪年又接着温声道:“哪里痛?” 夏小满继续低声道:“膝盖有点痛,腿还一闪一闪的。” 沈纪年:“?” 这是什么症状? 她尽力开始想着这种感受是什么疾病,在猛得碰到麻筋时暗暗叫麻时,突然心间豁然开朗。 沈纪年小心翼翼试探道:“是不是现在好一点了?” 夏小满微微发愣:“好像……是这样的。” 沈纪年颇有耐心,哪怕是以这种被锁住的姿势,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还是平声道:“这个没事的,只是因为你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活动一下就好了。” 夏小满依言架着沈纪年,还是没有松开手,就这样把头死死埋在沈纪年脖颈上,跪在地上撑起了身子。 沈纪年直到被这样活活架起来时,脑子还是懵懵的。 这孩子,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沈纪年心里来不及想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脖子上的脑袋终于稍稍分离了些许,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来。 夏小满呼出一口长气,脸颊两侧染上红晕,嗫喏:“年年,好奇怪,我心脏有点困难。”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迫和不解,以及配合上那双没有半分作假的清澈眼眸。 沈纪年一怔。 夏小满似乎是怕沈纪年不理解,又长长舒气,像是在缓解什么,又郑重其事道:“是真的,年年,你听,好像要喘不上气了。” 沈纪年依言凑近了些,贴上夏小满的胸膛,果真听到了一阵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它有些急促,夏小满的胸膛不安地起伏着。 这是紧张了还是刚才摔那一下摔怕了? 沈纪年抬了头,却又倒吸一口凉气。 夏小满眼眶中再次蓄满泪花,眼眶又红了,这次顺着眼尾都一片绯红:“年年,我是不是,生病了?” 怎!怎!怎!怎么又哭了?! 沈纪年一片慌张,手忙脚乱地揽住夏小满,以这个被牢牢实实架住的荒谬姿势,另一手轻拍着夏小满的背,连声安抚:“没有,小满很健康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也会有。” 夏小满吸着鼻子不解:“真的吗?” 沈纪年道:“当然是!比如我现在心脏也……蛮困难的。” 刚刚被压得快喘不上气了,现在又慌了,自己的心跳也没好到哪去。 夏小满眨着眼,一片寂静中,听着两人的急促的呼吸,和彼此错乱敲击的心跳,慌乱着,交织着。 一旁放着缠成一团的鞋带,自己本就没有穿好的衣衫被这一出荒唐事弄得凌乱不堪,沈纪年的衣服也被她压得起了褶皱。微微的白日光斜照,刚巧打在她们之间的间隙里,缓慢地移动着。 紧贴的皮肤触感这一刻终于清晰,好像双方都挺烫的,说不清谁更胜一筹,也说不清这一刻的思绪。 时间走的不快不慢,墙上的挂钟齿轮声哒哒滴滴,就像偷偷地打开了时空裂隙的一个小缝,这一刻恍若隔世。 云层遮住白日,屋内重归暗沉。 夏小满的呼吸平稳了不少,这才猛得一颤:“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夏小满慌忙地将沈纪年放下来放好,自己又无措地跪着朝后挪了好几步,又直直顺着瘫软下来,开始陷入茫然。 沈纪年觉得方才的空气似乎有点太闷热了,自己的脸颊好像也渗着些烧意,不过很快平复了乱糟糟的心情,看着茫然的夏小满,蹲着过去,空出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学东西很快是吧?”沈纪年拎起那些混乱的带子,显然淡定多了,“我来示范一次,小满你看着。” 她放慢动作,手指灵活,动作很是清晰,很快便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叫小满不落半分地收入视线里。 沈纪年挤好一只,撤了手:“小满试试?” 夏小满得令后迅速上手,依葫芦画瓢地也系好了。 沈纪年十分满意,觉得小满果然聪明,什么都学得快,也很理解自己,如果以后要养孩子也要照着养。 不对不对,她才不养孩子。 自己连所里的动物都应付不好,都是勉勉强强。 看到小满的成品,沈纪年正想摸一摸夏小满头以示鼓励,手却顿到半空中,觉得有点不对。 这感觉是不是不太好,这不是对猫猫狗狗的方法吗? 可这边的夏小满已经垂着脑袋,很是乖巧地等待着了。 沈纪年突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啊她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 感情她这般教育方式从一开始便大错特错,不能再错!她居然一直在用养宠物那套对一个孩子! 夏小满见沈纪年迟迟没有摸上来,小心翼翼地抬眸,眼神中尽是疑惑。 她小声道:“年年?” 沈纪年瞬间感觉自己的良心收到了巨大的谴责! 沈纪年顿时噎住,心中无能狂怒一阵,随后正色,又是一本正经开始纠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好好纠正一下。” 夏小满闻言脸色一白。 年年要抛下她吗? 年年不想和自己做朋友了吗? 不可以! 夏小满顿时一把抓住沈纪年的手,开始央求:“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我可以改的!年年!” 沈纪年:“?” 改!对啊!必须改! 她反握住夏小满的手,义正言辞道:“不对,我太不对了,我错到天际了。” 沈纪年顺手抓住夏小满此刻开始不安分准备反击的手,认真道:“小满,我来教你什么是握手。” 夏小满眉头一皱,还是冷静下来,重复:“握手?” “对。”沈纪年把夏小满的手顺着放下来,又伸出手十分正式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两下,“这就是握手,是我们表达友好的一种动作。” 夏小满若有所思,另一只下垂的手牵过沈纪年的手,学着样子也握着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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