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响当场就急了恨不得发誓跟他宝贝女儿说绝对不会的!可除了这些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 还是温兰抱抱她笑说:“暖暖,爸爸的意思是他希望你以后的婚礼跟爸爸妈妈的一样。” 时暖暖问她你们的婚礼是怎么样的? 温兰说她和时响的婚礼是两人一人一边同时走向对方,走向自己的爱的那个人。 不是谁走向谁,谁交给了谁,谁托付给了谁。 而是我爱的人在那里,不管前路多艰,我愿意为之奔赴。 而在时暖暖和祁霜的婚礼上,她们也是这样做的。 不管前路多艰,我愿意为之奔赴。 项星芸想要她自己发现祁家项家可怖又肮脏的事实,出于趋利避害她应该不再与之纠缠。 可一旦这样,祁家项家所有的罪仿佛都落到了祁霜一人身上,因为只有她受到了惩罚,而明明只有她最无辜。 时暖暖觉得心口像被刺了一下猛的发疼,她撑在床单上的手紧了紧,她缓了缓,才将手谨慎地挪开。 因为手上的血迹因为已经太干了,床单上并没有印下可怖的血手印。 有些东西看着可怕,其实连一个手印都留不下。 时暖暖笑笑,不再管它,下床到浴室打算简单清洗一下。 若她不够爱或是太弱小,她的确要对这些人望而生畏。 可是上下嘴唇相碰模拟的亲吻实在是无奈又好笑,她还是想让祁霜亲她。 并且,时暖暖可以接受有人说她守着一亩三分地摆烂人生,但绝对不承认有人说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有爱上祁霜的勇气,也有爱下去的能力。 今天连番的刺激让她想通太多,遇到这么多困难,她反而安心不少。 因为此前一个让她总在焦虑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她总觉得祁霜会受影响会崩溃会受伤。 可她当时太着急太担心,竟忘了祁霜是易碎,但她只在自己面前易碎呀! 她是曾经看起来对生活无望,可她现在已经能说出这个“曾经”来让老婆心疼了呀! 这倒也怪现今的祁总越来越会超越实际地扮可怜求亲求抱求暖手……时不时的就要黯然神伤一下,时暖暖心疼惯了,到了关键时刻也罕见地到现在才转变思维。 那可是五年就独揽了一整个让祁文泉奋斗了大半辈子的辰然集团大权的祁霜啊。 那可是在黑沼泽里顽强生长,拼尽了全力开出的一朵小黑花啊。 时暖暖曾经在看到祁霜放在阳台上那些枯萎的盆栽时曾说过“人要用心爱,花也要用心养的,没事的,以后我帮你养。” 而她不仅把那些花养活了,也把祁霜这株小黑花养的容光焕发了。 所以她不应该去担心祁霜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绝望,那是祁文泉养了二十多年,千万桎梏加身怨恨仇恨爱意死意活意混杂在一起,人生仿佛一团到处是死结的线团让她挣扎不动的祁霜才会有的情绪。 她甚至或许可以小小地大胆去想一下祁文泉会被她养了不到一年的祁霜气成什么样?! 而就在她打算大胆放开思路去想象一下祁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忽听到窗外一阵警笛声。 因为在她的计划里是要用烟雾弹和鞭炮引起人群恐慌进而报火警和急救,从而救出魏薇。 听到警笛的第一秒,她下意识皱眉,是前往东街巷的火警吗?还是急救警? 虽然她现在没有手机,但通过日常对时间的感觉分析,现在离她从东街巷出来已经过去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就算她刚才……在做一些会让人觉得时间流速变慢的事情…… 但江宁的消防一向及时,从接到报警到出警到到达现场,一般几分钟就完成了,尤其这里还是大学城,不该拖了这么久才来。 第二秒,她想到她的计划失败了,群众也不是傻子,烟雾弹放出的烟到底不是起火冒出的烟,说不定很快就有人看出来是她在捣鬼,说不定还要骂她这个小姑娘无端恶作剧制造恐慌呢。 那这警笛声就不是去往东街巷的,魏薇不知如何了…… 第三秒,她又细细听了一下,脑中快速分别:消防车的警笛是三秒长声,间隔一秒,循环反复。 救护车是高音一秒,平音一秒,间隔一秒,循环反复。 警车的警笛非常急促,没有间隔。 窗外传来的警笛声一声接一声,急促如噼噼啪啪的骤雨,没有间隔。 这是警车! 而且有很多辆! 听去向,这些警车去往市区方向…… 时暖暖没再继续想,既然没有任何救护人员去东街巷,那魏薇就还有危险,刚才上楼前她用前台姐姐的手机登微信给陶北星发消息让她去找魏薇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时暖暖快速用水冲了冲自己,然后擦干身体返回床上拽上衣服,整个过程做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而于此同时的另一边,祁霜站在一间房门紧锁的房间的落地玻璃窗边,双手交合抵在玻璃窗上,又将额头抵在两手上,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这似乎是个很无聊的状态,可再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双眸一直紧紧盯着玻璃窗外下方的什么地方,眼神里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非常认真地盯着。 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玻璃窗外,祁霜所在位置下方隔着有两层楼的距离的一片空地,站着几排黑压压的严阵以待的保镖。 那都是祁文泉的人。 看出来祁文泉这次做了不少准备,祁霜眼前的这块落地玻璃窗是被人用特殊物质加厚过的,底下那群人也是个个训练有素。 不过祁霜并不慌乱,她眼神盯着底下,心里算着时间……
第99章 煽情 3 2 1! 祁霜轻轻地用右手手指叩击着左手手背,心中默念了最后三个数。 只见下面的那些本来站的整齐划一的保镖队突然躁动起来,像是一群没有生命的石人突然被什么激光激活了一样,开始手忙脚乱,挥舞双臂双脚,互相大声叫喊着什么。 祁霜静静看了会儿,眉间渐渐有些不耐烦地蹙起细纹。 “怎么,还不走吗……”她低声自语了句,像是在催促底下那群人。 那群人明明无法通过特制玻璃看见她,也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又在一个站在前面的领头人的指挥下匆忙镇静下来,然后像一窝逃难的难民一样跑走了。 祁霜这才轻轻微笑了下。 她赢了。 这些年跟自己父亲明里暗里的较量中,她好像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但这次她成功了。 几个小时前。 在祁霜被威胁,跟着祁文泉走出那个关着时暖暖的房间后,她被祁文泉带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地方——那座被时暖暖戏称为暗黑城堡的地方,也是她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她的手机也被收走了,在路上项星芸的电话非常嚣张且明目张胆地打给了祁文泉,祁文泉的手机又紧接着到了她手里,她听到了项星芸跟她明牌要带走她的暖暖。 她知道项星芸的用心,项小姐就是要让她体会一下明明知道自己的爱人身处险境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从而自乱阵脚。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父亲什么都知道,还配合着项星芸完成她的计划。 说实话,她当时的确是整个人都慌了,但这里没有时暖暖,她面上就不会出现一丝波澜。 她只能给时暖暖选了最好的搭档,她要做的是赶紧解决这边的事,再去救时暖暖。 挂了电话后,她看向同样看向自己的父亲:“或许你想要的女儿应该是项星芸。” 祁文泉并未言语,只是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祁霜被带到那座暗黑的城堡时,祁文泉站在那高大的黑色建筑旁,竟还深沉地感叹了下:“我们可是很久没回家了小霜。” 沉重的嗓音,配上山间的凉风,一时竟有些苍凉悲壮的境界。 祁霜地声音和那山风一样凉:“这现在不是我的家,还有,不久我回到过这里,不爱回这里的,一直都是你。” “你回来过?回来做什么?” “带暖暖来看看,增进下妻妻感情。” 祁文泉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了:“我没同意,你就带一个外人来这里!?” 祁霜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祁文泉却也没发难,只是无声地和女儿僵持一会儿,就继续往城堡里走去,边走边说:“小霜,你进来看看,这里,与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祁霜在路上猜了很多情况,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进门后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愣住了片刻。 只见这座暗色系的城堡内部,在顶上奢华的琉璃金光的映照下,所有的楼层所有的房间全部敞开了! 如果把这城堡里的墙壁比作脸,那么那些敞开的门就像是长在脸上的一张张空洞的大嘴,前二十多年,它们都关闭起来,伪装成脸上的皮,现今,假皮终于脱落,露出千疮百孔的本相! 而那些“大嘴”里装着的是更可怕的东西。 那是祁霜二十来年未曾得知未曾打开的,祁家的秘密。 城堡五层,每一层有十几扇门,每一间房都比寻常家庭的客厅还要大。 里面不是空房间,也不是放了杂物。 祁霜看到了一间间房间里一箱箱用铁皮箱装着的各种枪支,弹药,炮弹,炸弹…… 这俨然是一个军火库! 国家是严格管控军火的,大多数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在除了影视剧外的现实中见过真枪长什么样子,祁霜第一次见到真枪,就是小时候在祁文泉房间发现的那把。 而这里,这座城堡,就是一座巨大的军火库,其量之大,与其说是城堡装着军火,不如说是军火堆成了一座城堡。 而小时候祁霜见到的那些蒙着眼睛的人,那些她被严令禁止问出的问题,在今天在这副场景下,都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这里至少有二十多年的时间,都进行着严重非法的军火交易,而祁家的荣华富贵不知有多少是来自于这些交易。 而这些成摞的军火来自于哪里,销往哪里,这些年来究竟交易了多少,被用来做了什么,害没害人,害了多少人,她是不是其实一个杀人狂魔的女儿,她是不是出生并且一直生活在一个全是罪犯和犯罪武器的地方,她是不是…… 祁霜看了片刻,只觉眼睛被这些冰冷的器械刺的有些酸痛,她移开双眼,不忍再看似的低下头。 那样子似在思考,似在隐忍,似在绝望,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她像很多次跟祁文泉相处时一样沉默,但祁文泉今天却完全不像他之前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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