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棠,在干嘛?我进来了。” 季音棠大喊:“不要进来!” 但已经晚了,江瑟箐一进来就被那个男性家属掐住脖子抵在墙上。 “音,棠……”江瑟箐皱眉看向季音棠。 “你不是叫纪娩吗?”女性家属一脸惊恐地看向季音棠。 “废话少说!把她放了!”季音棠厉声呵斥。 “那你先把我儿子放了!然后你再答应我,不追究我儿子的责任!医药费我和他娘都会想办法的!” 男性家属眼含泪水,看着像是逼不得已一样,但掐着江瑟箐手的力道却只增不减,江瑟箐呼吸困难,整个脸都是红的。 “好,我答应你们。” 但江瑟箐一直摇头,但季音棠说:“有我在,别怕。”说罢,季音棠放开身下的男人把他踹了过去,却没想到他们耍阴招,依旧挟持着江瑟箐,季音棠本想开门求救,但那男人威胁她:“我看你挺在意她的,你要是敢开门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季音棠此时进退两难,而江瑟箐泪水横流。 关键时刻,季音棠眼神示意江瑟箐用脚,所以她一脚踹向男性家属的肚子,然后朝季音棠点了头,随即开门跑出去大喊:“来人呐,杀人了!” 季音棠终于得以喘口气。 余主任带了一众健壮的男医生进来制服这一家三人,然后报了警。 江瑟箐扑进来跪下抱住疲倦的季音棠,呜呜地哭起来。 季音棠拍拍江瑟箐的背,吻了吻她,说:“有我在,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啊。” 外面围观的护士们看见这一幕哇的一声叫,余主任回头看了下对着季音棠欲言又止。 季音棠笑了下,表示“没错我就是”。 52.余生 那天之后,两人过了很久的安生日子。 有一天,江瑟箐突发奇想,那时是下午两点,江瑟箐牵着季音棠就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江瑟箐进店,门口是她熟悉的风铃。 风铃的清脆声和木门的吱呀声混合在一起有种难以言说的悦耳,像古城深巷处的老房子,又像高山之上的寺庙。 “江小姐,你来啦。”店员是个可爱的小姐,江瑟箐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夸江瑟箐长得漂亮,到后面江瑟箐常常来这里消遣时光亦或是工作她都会笑脸盈盈地恭迎她。 江瑟箐一次都没见过这家店的老板,之前有次来顺便问了一下,店员告诉她:“我们老板呀,她很忙呢。” 江瑟箐回答道:“是吗?我真想一睹你们老板的真容呢,毕竟他能选出这么可爱的你来胜任这个工作,他的眼光真是好呢。” 店员只是笑了笑,露出她的两个梨涡。 “呀,老板你今天居然有空来呢,我还以为江小姐又要‘独守空房’呢。”店员捂嘴调侃道。 “是啊,我来陪陪老板娘。”季音棠顺势搂住江瑟箐。 江瑟箐惊讶地抬头,季音棠从容地笑了笑,说:“进去说。” 季音棠带她来到储物间,打开门,储物间里有一条木制楼梯。 上楼后江瑟箐左看看右逛逛,也顾不上季音棠是这间店老板的事了,对这个小阁楼赞不绝口:“这个飘窗,好温暖好舒服。这块床垫是哪儿买的?好舒服。这张沙发呢?好喜欢这里啊。” 季音棠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喜欢就好。这些都是去商场挑的,你想要的话我再去买两套送到公寓里。” “不用。话说,刚刚那怎么回事,来说说。”江瑟箐坐在飘窗边,身上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是我去年回来的时候开的一家店,我知道这是你上班的必经之路,所以这个地址我是特意选的。”季音棠回答道。 “你,居然从去年就已经回来了。”江瑟箐不可置信道。 季音棠知道她要问什么,索性也就自顾自会打起来:“我那时经济条件不允许,我刚从国外回来,虽然有工作,但收入就一般,我不想拖累你,本来是想赚够了钱再去找你的,但没想到我们提前碰上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真的事发突然,我忘了。” “好啊你,你分明就是找借口,你这人,有苦就要一起吃,而且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怎么不早点来见我……”江瑟箐捂脸,眼眶湿润血红,眼泪随时要掉下。 季音棠抱住她,说:“我想和你站在平等的角度上说话。” “叮咚噔!”江瑟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陈稚,“坏了,我工作后每周末都回家看她,都怪你,我上周末忘了。” 季音棠一脸委屈。 “喂?青青,在干嘛呢?”陈稚边哼歌边打电话,听着心情好像很不错。 “妈,音棠回来了。” 季音棠睁大眼,没想到江瑟箐会这么直截了当。 “什,什么?”陈稚那头“碰”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落地。 “没事儿吧?什么东西掉了?”江瑟箐吓了一跳,急忙问。 “没事,但,你说谁回来了?”陈稚的声音有些许惊恐,又透露了些紧张。 “这事说来话长。我回家跟你说啊。” …… 陈稚打开家门,看见活生生的季音棠站在面前差点晕倒在地上,幸亏被季音棠扶了一把,否则头就要磕到沙发了。 “陈阿姨。”季音棠叫道。 “你,你,你,真是音棠?”陈稚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 毕竟“重生”这种荒唐的事放在现实当中谁都不敢相信,所以陈稚一时不相信也正常。 江瑟箐跟她解释得清清楚楚,但陈稚有点子迷信在身上,她听完后问:“她,该不会是你爸商业上的敌对整了容来搞垮咱们家公司的吧?” 陈稚磕磕巴巴说话不清,因为季音棠她当年是亲眼看着下葬的。 但眼前这个人,长得和季音棠真的很像。可死了的人,怎么会复生呢。 “不是,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音棠,我相信她,“我不会认错的,所以,您慢慢消化这个信息吧,我先带她走了。” “诶!青青,不吃晚饭了吗?”陈稚追出来,在门口喊道。 “不了!妈妈!照顾好自己!” 江瑟箐168,在女人里不算矮了,但她牵着175的季音棠走的画面就有些滑稽,这样就像猴子牵着一只猩猩一样。 江瑟箐在前面走着,季音棠在后面缓缓跟着。 季音棠问:“如果你妈接受不了怎么办?” 江瑟箐说:“不会的,她能接受的。我们等她消化完过一段时间再来,来久了,她也就慢慢接受了。” 走了一段,江瑟箐忽然听见季音棠叫她回头。 江瑟箐回头了,她看见季音棠单膝跪着,手中打开一个戒指盒,她听见风从耳畔掠过、她听见季音棠说:“江瑟箐,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季音棠的眼神很坚定,但手在颤抖。周围的路人一看到就停下围观,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呼声,然后是高声起哄:“答应她!答应她!” 江瑟箐眼含热泪,她伸出手,说:“我愿意。” 在她说我愿意的同时,天空上同时炸开几十朵烟花,绚烂夺目,其中还有一些文字烟花写着“江瑟箐我爱你”。 随即,季音棠为她戴上戒指,戒指上镶的不是别的什么,是冰种翡翠,素圈内侧雕刻的是中文,是“琴音瑟瑟永恒”。 ……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江瑟箐的生日。 在婚礼开始的半年前,江瑟箐总是每天都很兴奋。 她总是事事亲力亲为,为婚礼策划现场、购买场地、布置场地。 但她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工作,终于有一天,她把自己累到了,昏倒时她的嘴角还是扬起的。 当时把季音棠吓了个半死,后来季音棠就不让江瑟箐操心婚礼的事了。 江瑟箐那是埋怨地说:“真讨厌,我就算死,也要幸福死。” 季音棠回答她:“你不准死,你要活到一千岁,做千年老妖怪。” 江瑟箐哼哼两声:“才不要,我到时就成老妖婆了。” 江瑟箐和季音棠在试婚纱的时候曾纠结是要穿西服还是婚纱,但后来两人一致决定,两个人都穿婚纱。 两个人都穿鱼尾纱,江瑟箐大手一挥直接量身定做。 季音棠笑着问她:“一辈子只穿一次,租就好了,怎么还定制?这不是花冤枉钱吗?” 江瑟箐却郑重地说:“不一样,江瑟箐和季音棠的婚礼就是江瑟箐和季音棠的婚礼,这是世界和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婚礼。我要举办,那就要举办世纪最盛大的婚礼。” 婚礼场地最终决定,定在意大利。 婚礼的这几十笔花费不小,大大小小合起来可能有上千万。 还记得某时,季音棠开玩笑说:“举办这场婚礼我都快倾家荡产了,如果你婚礼中途就逃婚怎么办?” 江瑟箐只是一脸得意又幸福地笑着说:“你逃不掉的,因为鱼尾纱是最难逃婚的婚纱。” 婚礼之前还很麻烦,因为要解释季音棠重生这件事,两人天天不停在微信辗转,手指日行“五万步”。 …… 婚礼开始前一天季音棠江瑟箐就先行到了意大利,婚礼场地布置的很好,她们俩也趁机去尝了意大利的葡萄酒和意大利面,又去地中海沿岸享受了一下“阳光沙滩”。 …… 直到站在大教堂里,神父问:“不论贫富贵贱,你都愿意嫁给她吗?”的时候江瑟箐还是恍惚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结婚的日子。 江瑟箐美得像精灵、像仙子,她的鱼尾裙上缀了许多珍珠和钻石,最主要的是缀了洋桔梗,使得她看起来很娇嫩,她的头发罕见地卷了起来,而她的头纱是和银冠连在一起的。 季音棠面向神父说:“Sono disposto a.” 面向江瑟箐说:“我愿意。” 江瑟箐面向神父说:“Sono disposto a.” 面向季音棠说:“我愿意。” 季音棠的婚纱上则是缀的海棠花,其余的和江瑟箐无误,但她的头发是本身的黑长直。 接下来就是交换戒指,由江瑟箐先给季音棠戴上,戴完之后江瑟箐微笑着吻了一下季音棠的耳朵。到季音棠的时候,季音棠为江瑟箐戴完戒指后将她的手捧起来,吻上她的戒指。 下一步,是与对方接吻。 她们拥抱着对方,幸福又热烈地吻着对方。 她们眼里,都有泪。 台下依旧是林风的起哄。 只不过林风鬼叫了一会儿被周科敛吻住了。 周围人见此也纷纷惊叹地喊了出来,然后鼓掌祝贺,陈稚看见这一幕欣慰地落泪,她想,如果江朴看得到,一定也会哭的吧。 仪式的最后,是丢捧花。 江瑟箐的手捧花是由洋桔梗、海棠、百合,水仙和小雏菊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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