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大家都明白了过来,黄晟算计宋煜的事,孙家有参与。 肖海青跺了跺脚:“你,你这是老糊涂了啊!年轻人的恩怨本来就该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我们这些老家伙掺和进去本来就不合适,你倒好,不仅掺和了进去,还将梁子结大了。” “我做什么还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孙桂昌沉声道。 肖海青点头:“行,你孙家的事我的确管不着,”他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重放在桌上,“但我白家的事还是我说了算。” 见他一走,李茂也挪动步子:“我李家素来是岭北五大世家中最差的,就不瞎掺和了。” 白孟宇也紧跟着起身,复杂地看着孙桂昌:“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为自己考虑,我也得为底下的后辈考虑,现在的宋澄动不得,那可是连国家都捧着的存在。” 一时间,已离开了三人,孙桂昌只能将视线投注在一直眯着双眼的宫崎身上:“龚老弟,你怎么看?” 宫崎听见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慢悠悠起身:“你知道的,现在家里不是我在管事,我回去问问。” 一直都守在门口的孙齐,见四位家主都已离开,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爷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指着门外,“他们都是一群怂包。” 孙桂昌一直都看着宫崎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言,良久,他才出声:“宋澄留不得了。” ……
第64章 出手 与此同时, 五楼休闲区,众岭南的弟子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神采飞扬地讲解自己在擂台上的表现, 以及对方的惨状。 见此, 岭南五个当家人都会心一笑。 许金荣垂眸看了眼时间, 高举起手:“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住嘴,不约而同看向许金荣这边。 “你们的表现很好, ”许金荣提高了些音量,“但是, 千万不要骄傲自满,别忘了,我们现在只是略占上风,距离真正的胜利还差一截,所以大家一定要稳住心态。” “知道了!”大家利落应道。 距离这儿二十多米的休息室, 宋澄正悠哉地靠在吊椅上,边端着咖啡, 边看向窗外, 一点都没学生上场时,老师该有的焦虑。 柳梓蔓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对他们有自信,还是事不关己?”她迈步来到宋澄身旁, 挨着宋澄坐了下来,顺着宋澄的视线看出去,除了建筑物还是建筑物, 她摇摇头, 收回视线靠在宋澄的肩膀上, 手指在宋澄的腿上画圈,“贺导把他下一部剧的剧本发我了,我觉得挺有意思,想试试。” 宋澄立马扭过头来:“可想好了?那部剧我听贺导说过,是一部反映九十年代农村女性生活的剧,以贺导的性子,肯定会尽可能去还原,你?” 柳梓蔓微抿着唇,犹豫着道:“这一点我考虑到了,但我还是想挑战一下自己。”成年前,她在柳家的生活虽不如意,但柳家却没在吃穿用度上苛刻过她,所以她明白宋澄的担心,包括她自己也因为这事有些踟蹰。 宋澄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会心疼。”她不想让柳梓蔓去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拍戏也不行。 她舍不得。 柳梓蔓的心颤了颤,反握着宋澄的手:“我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喜欢拍戏吗?我想通过拍戏去感受不同的人生,那会让我收获很多。” 听到这儿,宋澄就知道柳梓蔓已下定了决心,无奈地叹息了声:“那我陪你去。” 柳梓蔓摇头:“不要,你除了要准备新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你就安心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这是部短剧,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就能拍完,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宋澄微蹙着眉,没出声。 柳梓蔓只好岔开话题:“你真不去外面对他们说些什么?他们都等着你呢?” “不去,该说的那几个家主会说,我只负责教。”宋澄侧过了头,彰显着她的不乐意。 沉默了会儿,她才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开拍?” “一个月后。” 宋澄轻嗯了声,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柳梓蔓追了上来,踟蹰着问道:“所以,你是支持我?” “我不支持,你就能改变主意了吗?”宋澄反问道。 柳梓蔓紧抿着唇,缓缓道:“不会。” “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察觉到柳梓蔓没跟上来,宋澄停下了步子,带着些许无奈,“梓蔓,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很高兴,你能坚持做你想做的事。但我也是你的爱人,明知道拍这部剧很难,却声色不动,”她摇着头,“我做不到。” 柳梓蔓垂下了头,声音带着些许沉闷:“宋澄,谢谢你。”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的理解。 宋澄迈步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有你好受的。” 深知她惯会折腾人,她双腿不由一软:“我,我不说了。” 这话让宋澄很满意,想到上午柳梓蔓说的话,她坏笑道:“我等你今晚的表现。” 柳梓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一行人准时抵达切磋现场,正值两点的阳光要比上午要烈一点,正如现在岭南众弟子的心情。 跟上午一样,宋澄与柳梓蔓悠哉树枝上观看擂台上的战局。 岭北弟子再不敢轻视岭南,个个都聚精会神与岭南弟子过招。 才一个多小时,岭南就又挑战成功两个擂台,再挑战成功一个,就能获胜。而岭北,也在不懈努力下,再度成功挑战两个擂台,这也意味着岭南只剩下一个擂台。 即便与此,岭南弟子的面上也无一丝慌乱,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这是许金荣特意安排的,将本该是擂主人选的谢家河撤下,为的就是在最后关头取胜。 收到许金荣的示意,谢家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岭北的擂台,那足够强的气场,让所有人都难以忽视,就连作为擂主的天之骄子孙策,也蹙起了眉。 柳梓蔓对孙策与孙齐两兄弟没有好感,当即收回了视线,冲宋澄道:“我去趟洗手间。” 宋澄当即要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过,知道在哪里。”说着,柳梓蔓就借助轻功,轻盈落地。 从她与柳梓蔓再度坐上这儿时,人群中就有几道视线时不时投向她们这边,这不,见柳梓蔓落了单,当即就跟了上去。 见此,宋澄微眯着双眼,落地后边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边拿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乔延道:“怎么样了?” “按照你的吩咐,收集完孙家的偷税漏税证据后,就匿名发送到了M市的税务管理局,以及省税务管理局。” “好,辛苦了,回头给你涨工资。”宋澄挂断电话,没再等待,从暗处出来,挑了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抬手用力朝那人的左脖颈一劈,那人就晕倒在地。 为避免惊动前面两人,在那人落地前,宋澄特意用手接了下,再将那人拖到自己方才藏身的花坛里藏好。 眼看着两人距离卫生间越来越近,她施展轻功,抬起双手,一手一个,两人立马倒落在地。 不想让柳梓蔓害怕,她仍旧选择接住这两人,再将这两人拖进男卫生间,叠扔在便池里。 做好这一切,她才倚靠在卫生间外面的墙壁上,等柳梓蔓出来。 那边,已收到柳梓蔓落单的消息,等着底下人将柳梓蔓带来的孙齐,等了好一会也没能等到人。 电话一次两次都没打通,不妙的预感瞬间席卷着他。 他徘徊在原地,烦躁地用双手挠着头:“怎么办?怎么办?” 孙桂昌被管家推着进来,就听见这话:“你又干什么了?” 听见孙桂昌的声音,孙齐打了个寒颤,低垂下了脑袋,欲言又止:“您,您说宋澄留不得,我,我就想从宋澄的软肋入手,”他抬起了头,笃定道:“柳家那个废物就是宋澄的软肋。” 孙桂昌怒拍了轮椅的扶手:“得逞了吗?” 孙齐又垂下了脑袋,声音颤抖:“没,没有。”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孙子?”孙桂昌紧捂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由着管家给自己抹胸口顺气。 “不,不是您说宋澄留不得吗?我,我也是想替爷爷你解忧。”孙齐辩解道。 孙桂昌才顺了些的气,听见这话,差点晕过去,呼吸变得粗重:“孙家这么多人,还轮不到你替我解忧,”他指着门外,“滚,没我的允许,不许出禁闭室。” 孙齐心有不甘,却还是不敢再留下,气呼呼离开。 “孙老,现在怎么办?”管家问道。 孙桂昌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把计划提前,今晚就动手。”他抬手叫住了正要去吩咐此事的管家,“小齐说得对,柳家那个废物是宋澄的软肋,只要把柳家那个废物弄到手,不怕宋澄不屈服。” “明白了。” 管家一走,偌大的套间就只剩下孙桂昌一个人,他触动轮椅,来到落地窗户前,俯瞰着楼下道路上的车如流水,轻哼了声:“宋澄,这都是你逼我的。” 若没有宋澄的出现,他将会顺风顺水一辈子,获得百年风光,是宋澄,是宋澄让他承受了输后的屈辱。 什么胜负乃兵家常事?别以为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背后怎么议论。 说他是徒有虚名,竟输给了一个小辈。 一想到那些嘲讽的话语,他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他一定要让宋澄好看,要让宋澄为她自己的狂傲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于岭南那几家,等他收拾了宋澄,再去收拾他们。 还有岭北那四家,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古武界到底是谁说了算。 —— 谢家河与孙策的切磋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两人已连续过了十五招。 一直都注意着这边动态的许金荣等人,静默观察着战局,当看到孙策失误时,许金荣笃定道:“赢了。” 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过招,比的就是心态,很显然,孙策的心态已经不稳。而谢家河,仍旧跟上场时一般,稳如泰山。 宋澄与柳梓蔓过来时,谢家河正将孙策逼出擂台,岭南成功拿下岭北的五个擂台。 按照以往的习惯,一旦决定胜负,也意味着切磋大会结束。 “孙老呢?这是输不起,还是没脸出来见人?”柳鸿边大笑着问,边四处搜寻孙桂昌的人影。 输了的孙策,听见这话,不由攥紧放在身侧的手,带着几分隐忍与压抑:“柳老前辈,话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爷爷身体抱恙。” 柳鸿天轻呵了声,还没应声,就被柳仲元接过了话:“这话就难听了?前面你们赢的时候,说出的话比现在难听十倍,”柳仲元上前了几步,“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岭南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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