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久了人都僵了,伸左手捏了捏右肩,长期用电脑这一块有些发麻。 这时,手机亮了是一条短信,秦妈问她有没有吃饭。 秦清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回了一条信过去,穿上羽绒服带上皮帽子出门觅食。 小区出去不远有一家白玉兰的连锁店,进去八块钱点了一碗小馄饨,边吃边数一共10个,秦清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怀念二块五16个的时候。 草草填了肚子人暖了些,秦清走了出去这才想起在家时三餐有她妈摆平,自己出来住了就只能自力更生了,还是得买些物资才好于是慢悠悠地晃到了超市。 这个时候逛超市的人不少,她素来不喜买东西边看边想兜兜转转于是确定了自己要买的东西,拿了个篮子直接奔向目标地泡面、面包、糖盐酱醋最后去了冰柜,快速地买了一罐光明牛奶迅速闪人。 买得快结账时仍是要排队的,秦清看到了结账区边上摆放的珍宝珠棒棒糖顺手挑了十根。 “机器发生了故障,这里不能结账了后面的换一下地方。”收银员叫了一声。 秦清一怔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的队伍,不知怎地突地脑子里自嘲出了声……你呀总是选错队伍。 因为有了那么一个小插曲,秦清不得不重新排队,等结账出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能是在家里闲着时间长了,她的步速不再如住日那样的快拖拖沓沓地,手里提着袋子眼盯着地面像是在想心事其实脑子空空。 这一路也没留意周遭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秦清直到这会儿才看到有人正站在楼下大门前正在按密码,手里提着东西不想再按她站定静静地等着盘算一会门开了就一起进,哪知这个时候那个女的却回过头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后把她站着的位子让了出来。 这是要干嘛秦清初时不解略想了下就意识到了对方何以如此,有些无语却还是坦然地走了过去伸手按了密码,铁门打开后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上楼时她有心留意了一下身后,那女的磨蹭着没跟上等自己到了二楼,对方才往上走,那缓慢的脚步声告诉她这人还刻意保持着速度。 嘴角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忍不住一叹,以前她曾听妈妈说过她小时候的岁月,那时候没有电扇更别说空调了,到了夏天孩子大人热了,一家一家的带着凉席睡在新村的马路上,谁也不用担心什么。可现在,别说是睡马路,家家户户哪个不是防盗门一层又一层,楼层低的还装防盗窗搞得和牢房似的,再想想一楼的总铁门,秦清曾戏言过上海要是来个地震,这铁门只要稍稍变形整个楼的人都逃不出只能等死,可是,不这样又怎么行,社会在进步道德在堕落,秦清自问如果有陌生人站在她身后估计反应也一样。 进了屋后反手带上了门,打开灯刚把东西放下,外头传来了另一家的开门声,秦清愣了愣,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住隔壁的,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司机。 甩了甩头没再多想什么,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一个台接着一个台转,她在家时除了看凤凰卫礼的新闻几乎不看电视,实在找不到她有兴趣的,电脑又上不了网有些泄气,像是突然找不到目标,心里头又升出了一种难言的低落,顺手拿了一根棒棒糖去了糖纸放到嘴中,起身走到了阳台先四下看了看随后转过身,背向后靠着围栏头抬起人向外伸出大半仰望着天。 冬夜的星空颜色很深不似夏夜那般热闹透着应季的冷清,嘴里含着棒糖慢慢地舔允人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鼻子里呼出的白气就像吸烟时吐出的浊雾。 烦躁的心在寒冷中平复,人也因为温度而变得麻木。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心想要是这阳台的墙突然坏了,她就这么摔下去会如何?
第10章 2月14日情人节,明明是老外的节日,可在中国比春节还受欢迎。 由于这一天是周二工作照常,也就会有人特意为这天调侃单身的几句,公司的大姐很应节地买了盒巧克力大家分了吃。 小周的婚礼就在晚上,这日子选得特殊收到邀请有情人的都推脱跑了,没情人也没事的就约了下班后起走,结伴蹭公司有车族开着大家一起过去。 酒席放在席家花园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地方,会场布置得很漂亮鲜花气球堆满,一双新人的照片放大摆在门口。 一共摆了二十来桌,路上有些堵,一众人到达时里头人已经差不多坐齐了。 女方给公司同事留了两桌,因为男人要喝酒索性男女分开。 没有过多久婚礼就开始了,司仪先说了一段随后音乐响起,新人入场新娘穿着拖地的白色婚纱,一手捧着花一手挽着新郎面带微笑地从红地毯走入会场,接着朋友们拉响了礼炮。 安容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这种婚礼也没少参加,其实过场都是差不多的,甚至连司仪的台词都十分的耳熟,新人和双方家长的祝词倒是各有不同,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听着都是感人的,再细细去看新人的脸,说实话,化了浓妆带了假睫毛,小周的脸已经有些走样与平时很是不同,但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倒能让人看得出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和幸福。 台上人说完台下人开始动筷,吃过喜宴的都知道,性价比最低最吃不饱的就是喜宴上的菜。 安容喝着橙汁慢慢地吃着菜,时不时地听邻坐的同事聊天偶尔也会应上几句。 到了中场新人开始要一桌桌地敬酒,快要到她们这里时,安容看到公司的大姐和另一个同事互相另有深意地看了看。 接着,边上男同事坐的那一桌开始闹起来了,因为那一桌身份最高的是副总,所以,新人得从他这里开始敬,瞬时意味深长的眼色就多了起来。 小周很是大方地为副总和新郎互做了介绍,副总笑嬉嬉地拍了拍小周的肩,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新郎很高兴地敬酒,这两个男人碰了个杯,随后轮到小周敬,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要她给副总敬烟,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了,副总拿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小周拿了火柴轻轻一划火燃起,人凑了过去火还没点上就被吹熄了,于是所有人都笑开了,叫再来,再点,又被吹,连着三次那烟才算是点着了。 烟点完,还要再敬酒,副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小周喝三杯不可,一下子大家都闹了起来。 安容这一桌的女人虽还没轮到敬酒但都在看热闹,安容也不例外,她看到同桌的人在点烟时撇了撇嘴,也有人挑眉打暗号,也看到了点烟时那新郎仿如外人般地站在一旁,这一幕一幕突然地让她觉得有些荒唐,当着老公的面给情人敬烟,这一场婚礼到底算什么。 在婚礼这样神圣的仪式上,有着这样复杂关系的三个人在笑闹着,明明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典礼,偏偏落在观戏者的眼中像是一场八点档狗血的伦理剧。那样不耻的事,在当事人眼中那么的坦然,而那些知情者包括自己,也能够毫不在意地用虚假的笑和话语去祝福去赞美,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起婚姻变得如此的儿戏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女人想往上爬总是要付出更多代价。你真以为那些全无背景最后却能站在高处的女人各个干净没有过去?你太天真了。’安容别过了头,努力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人亲口说出的话。 吵吵闹闹直到九点,酒席上的人才陆续的离去。 安容和众人打了招呼也准备先行回家了,没有打的坐的是地铁,车厢里人并不算多,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年青,正旁若无人地在车厢内,当众拥吻渍渍有声。 安容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那当众激情的两人已经表演了有两三分钟了,车都快要到站了嘴边带出嘲讽的笑,侧过头,这种表演……安容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这样的场景要放在五六年前,她顶多是见怪不怪地一笑了之,可现在,她竟像老人家般越发的看不惯这种行为,她会在心里说,这种亲昵隐私的行为用不用这么高调在人前做呀,要不要搞得和□□一样呀激情四射呀,又不是作秀至于吗,再说了,两个人长得也不是唯美行,舌头吞来吐去的恶不恶心人呀。 车子到站了,那两个人总算分开了,安容下了车身后车门关上,那些腹诽与讽刺跟着车子一块离去。 到了出口今天难得除了那些拉车的摩的,还多了个卖玫瑰的孩子,这是个机灵的专盯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叫,可惜,如今不是过去叫半天也没有人理会,安容扫了卡自顾地走,边走边还在同情那孩子,现下,小情人哪还会买玫瑰花,都把钱省了去开小时房了。 再出去,凉风吹到了脖子里激得安容一抖,她猛地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是有些刻薄了,竟看什么都觉得可笑,坏了她这是心理不平衡,难怪江洋成天说女人一直单身,心理变态的机率会非常的高。 到了家脱了衣服屋子显得冷冷清清,江洋下午就发了短消息给她今天不回来,这样的好日子,她自然是要好好地勾搭一伴,在外头滚一晚上床单的。 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身心疲惫于是准备洗澡。 洗完后换了睡衣这才自在些,又温了一杯牛奶安容慢悠悠地走进了房,窝到沙发上坐下‘2月14呀’低低一叹,眼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电脑,却没有打开的欲望。 今儿早些睡吧,眼一闭等再睁开,什么情人节的都是过去式。 喝了牛奶把杯子放好,安容走到窗边准备拉起百叶窗,隔壁传来了阳台铁门开启的声音,随后那半截身影又露在了外头。 安容从最初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危险,到现在已经开始有些习惯,她的这位邻居似乎每天晚上都会这样赏月。 便不再去管她正要拉帘子,耳边突然响起了歌声。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辈子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一路上有你,安容也是从小听张学友的歌长大的,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歌名。 那声音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的高显得有些低沉,明明是女声可张学友的颤音学得很像十分神似,那个人唱得很用情直听得安容觉得心口发酸。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这首歌,安容听了也不止一次不知怎么的竟在这时听出了不同,也许那歌声出自一个女人的嘴,她竟破天荒地感觉这首歌唱的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明明喜欢着却不敢说,明明相爱却不得相守,明明知道无望,却义无反顾,可结果永远就只有分离。 “暖暖风吹来,像黑夜读白……”没有换气停顿第二首又接着上了,那仍是一首将爱藏得很深的歌,安容两脚如同生根了一般一动不动,她细细地听着竟在心里跟着哼唱了起来,可那隐隐的酸涩却越发的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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