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丽萍要晓得她跳了这么多年的孔雀舞,就这样突然变了味道,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挑开了窗帘的一角外头静静的,今年的年气不太好,比起往年放炮声要小了很多,就连初四接财神,鞭炮声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热闹,年初六,已经安静得不像是过年了。 远处的路灯泛着淡淡的橙色,看不到喜气反称得四周更加的冷清。 站着发了会儿呆,安容转过头,时间是八点四十一。 窝到了沙发上把手提电脑打开,点了IE,收藏着的十几篇文竟然没有一个更新,她抿了抿嘴这大过年的,哪儿会有作者像自己这么无聊有闲,又点了搜索翻了翻其它,有几篇名字不错,可看了文案又没兴趣了。 目光偏了偏又瞄了一下右下角,时间八点五十七分。 安容有些坐不住,起来往窗外看了看,然后走到房门口,开了条细缝侧耳听了听,楼梯没有脚步声,确认没有人上来后长长的眼睫向下垂了半分。 再重新回到沙发拿出了手机,在显示屏上的时候跳到九点正时,拨通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还没开口那头就先说了话:“我今天晚些才能回来,你别等了。”虽然那头嘈杂,声音却很清楚。 “大概要几点?”像是早已习惯又像是已经猜到,安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完全听不出对方口气中的不耐烦。 “说不准,最早也要十二点过后了,你先睡,别等我了,挂了。” 通话结束。 安容盯着手机瞧直到屏幕自动暗去,才缓缓将它放好,她走到冰箱前从里头拿出了水果色拉,拉掉了保鲜膜用调羹拌了拌,捧着回到房中继续窝回沙发,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房里的空调吹得让人燥热,吃这个刚刚好。 没有再去观注时间,手机突然唱起了爱情买卖,声音后拿着调羹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半刻,安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已经睡了?”耳朵边的声音明明很近,可听上去却遥远得很。 “没”安容简单地吐了一个字,盘起了双腿把水果盘放到了中间,已经没了吃的兴致。 “我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没有?” “嗯。” “喜欢吗?” “没打开看。” “……,你拆开看看,喜欢的就用,不喜欢你送人好了。我还有事,挂了。” 安容把手机放到了小几上,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放在角落的那个打包完整的纸箱上,唇边闪过一抹嘲笑,胃突然有些闹腾,看来晚上不太合适吃太多水果色拉。 午夜十二点整,安容打了个哈欠眨了眨酸涩的眼,之前胡乱点了一篇完结的文来看,主角很小白剧情有些雷,明明完全不合她看文的口味,却还是一路看到了最后,开始总觉得聊胜于无,读到一半就想看看结局,可真到了结束,又让她有种浪费时间的后悔。 拿起了手机拨号,先是无人接听,再是拒接,最后关机,安容身体向后靠,仰头盯着天花板,脑子空空一片,突地,她重又站了起来,从抽屉找出了记事本,直接从中间翻开,夹杂在各种琐事之间,有那么特殊的一页,由开头字母组成的名字,后面跟着两个日期数,起始的结束的,最短的三周最长的也不过是几个月,指尖点在了排在末尾的那个名字上,后面的日期是2011-10-11,手指曲了曲心中默默一算,现在是2012已经跨年可以假装算一年了吧。 想是这样的想唇边泛起了淡淡的苦涩,是不是真的如那人所说,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和她别想再有个家。 安容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过去,她的父母都是孤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了感情组织了家庭后来生下了她,记忆里他们是十分爱她的,宠着护着,似乎是要把儿时没能得到的快乐,全都给自己的小女儿。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上天看不得那样的幸福,一场车祸让她同双亲一样变成了孤儿,那时候她只有八岁一夕间失去了所有。 她渴望再有一个家,再有爸爸妈妈那样爱自己的人,只是,这世上除了亲生父母又有多少人会真心的爱护一个与自己全无血缘的孩子,九岁那年她被收养了,可,她从没想到那会是她噩梦的开始,男人用那让人害怕的目光盯着她,逼着她去摸那丑陋的凶器,甚至按着她的脑袋要她去舔,她奋力的反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挣扎中不顾一切地狠狠反击过去。 男人捂着下身倒在地上的惨叫,女人正巧回家发现真相后,对男人的痛恨却转加到了她的身上,无情的咒骂要她命般的踢打全然不顾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孩子。 出事后,她再次被送回孤儿院,从那以后,那些人看自己的眼里总带着怜悯与嘲笑,一切的一切就像是长着尖刺的长藤,缠绕在她的心上,血淋淋怎么也摆脱不掉。 安容把身体蜷了起来。 “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没有人再会欺负你。” “看,亲一口也没什么好怕的,来再亲亲别处看看。” “宝贝,你真漂亮以后我养你,你只要乖乖在家等我,给我做好吃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别那么看我,两个女人想要在一起哪有那么简单,我这么做是为了将来,你怎么不想想我的牺牲。” “你说我脏,你又有多干净?” “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没有人能忍受和你一起过,你早晚要回到我身边的。” 配合着心底的痛,眼角湿了。 只想要有一个真正的家,只想有个可以相依相靠的人,只想有个可以一起走到最后的伴,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第3章 秦清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个同性恋。 她小时候很顽皮思想单纯得很,同班的女同学在看琼姚时她在看金庸,同学间开始有早恋苗头时,她迷着漫画模型,所谓青春期的骚动叛逆她全都没有,按时上学按时回家,顶多也就是背着家长看电视打电动,或和同学课余偷偷打个八十分,班里同学开始早恋配对她只当八卦来听。 等懵懵懂懂开始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事时已经到了高二,有一天,同班的男生下课后主动表示了喜欢,头一回被人主动追秦清觉得有些心动,回家就很老实地向妈妈交待了,秦妈倒不保守,只交待了一些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事,另外指出绝对不能影响学习。 这场初恋来得突然去的也快,短短几个月。 再后来,又有男生主动追秦清,秦清仍旧没有瞒她妈妈,秦妈再次申明只要不犯本质上的错误,多交往几个男孩没坏处,女孩子眼界要大绝不能只要有一个男人对你好,就把那个男人当成了唯一的天。 于是,第二个男朋友出现了,可秦清很快发现,这小子是个花心的,与自己一起的同时也和别的女生暧昧,没二话分手果断绝决,男生离开时对秦清说不能怪他花心,是秦清对他太过于冷淡,总是若即若离又不肯亲密。 秦清有些愣她记得她的初恋对象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秦清在结束了所谓第二段恋情后,专心读书,考上了她心中最为理想的大学,或者应该说离她家最近的大学,S大。 秦清从小没离过家,秦妈在别的地方放松,却从没让她在外头过过夜,就算是学校组织的春游只要是需要在外过夜的,没商量全让她想法子给推了,学校离得近,人就天天回来睡吧。 秦清对此无所谓,家里有网络有电视有空调,妈妈做得一手好菜,又能够天天洗澡,有这么好的条件鬼才去住宿舍她乐得自在。 那时候的网络远不能和现在的比,是才脱离了毛线进入宽带的时期,上网主要功能:聊□□,玩联众,网恋成了新生代的事物。 秦清一直觉得网恋的人很可笑,都是脑子被枪打过坏掉的,鬼才会相信网络上的东西,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屏幕后面坐着的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曾做过坏事,申请了□□装男人和MM聊,结果,没到半个月MM就向她表示了喜欢,报了姓名,发了照片想要约见面,人家认真了却把她吓得半死,她也就装男人聊天暧昧的话都没说过,怎么人家就看上自己了,闯祸了做错事了,第二天就封了□□号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干这种缺德事。 在那之后,秦清就不怎么聊□□了,她又迷上了游戏,刚开始是网络三国嫌弃画面不好玩了一个月,后来是石器时代可全是外挂又没玩久,最终选择了魔力宝贝画面很Q也没外挂很是合她口味,那时候的她从没想到过,玩魔力宝贝会让她遇上命中的劫数,从此走上一条不归的路。 玩游戏最快乐的时光,总是在刚开始成天做傻事的阶段,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二十多级的傻弓手,什么都不懂带着只野生绿螳螂当宠,一个人四处乱跑,遇上熊男一下子就被秒杀,直接飞回城。稀里糊涂乱玩,慢慢晓得这游戏要练大号,一定要有一个会赚钱的生产系小号,练了个猎人号靠着大号双开升级。 缘分,世上最狗血最莫名其妙,最让人不知所措的东西,无论是良缘还是孽缘回想起来都是突然而至的。 秦清怎么也想不明白,从不在游戏里搭话的她,那天怎么就抽了风,挂机打猎时竟然和边上这个陌生人聊起了天。 那个小猎人告诉秦清,她的大号是一个六十级的封印师,又教了许多游戏里练级和赚钱的法子,最后她开了大号过来,对着秦清很豪爽地说了句,“走,姐姐带你练级去。” 秦清挺高兴的,毕竟她玩这游戏时还算早的,这服六十级以上的还没多少眼前这位算是高手,有人带自然省事许多。 就这样,秦清跟着她,第一次杀过了熊男,逃过了狂沙看到了露比,同时,这个叫夏雪天的封印师成为了秦清游戏中的半个师傅。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海底,那天时间有些晚,秦清上线后没看到夏雪天,刚好看到一个六十级的弓箭手叫带练级,秦清乐呵呵地组进了队,没想到,才遇怪那弓箭手就把秦清杀了,直接飞回了城中。 秦清的号受了伤还是血红的那种,找NPC治一定会破产,只有去找职业医生治,结果,摆摊子治伤的医师只有一人,还挂了高价黑人,看到了玩家名字明显和那个飞自己的弓手是同一系列的,秦清很怒,也很憋屈,这是她玩游戏,头一次遇上这种不要脸的事,那时候的她总觉得,就算是玩虚拟的游戏也要遵守人品和道德,似这样的事是绝不可以做的。 没多久,夏雪天上了,秦清很郁闷地把这事告诉了她,夏雪天打了一行字:“没事,你先花钱给他治,回头给你报仇。” 后来,夏雪天找到几个高级的朋友,前前后后飞了那垃圾十多次。 这事,让秦清感动了好久,她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偏偏这人的举动让她辗转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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