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现在看过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贺黎笑了两声,一边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边拽着左佩伊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到底没让人真的走,因为是郁冬的家,贺黎和左佩伊在经过郁冬同意后,给江北妄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四处飘散的彩带之下,江北妄面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郁冬看着,蓦地和江北妄对上了视线。 又说了很多江北妄不在时发生的事,欢迎仪式哄闹到接近凌晨贺黎和左佩伊才离开。 江北妄看了眼时间。 算算时间,她似乎也该走了。 这趟送郁冬回家显然已经送了太长时间了,她已经比正常送人回家多了一项大摇大摆走进家门坐坐了,还可以再过分点吗。 江北妄偏头去看郁冬。 “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等待收留的大型犬一样。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郁冬说不出拒绝的话,更何况她原本就没打算拒绝。
第100章 正文完 郁冬的家平时是最安静的, 除了苏明念偶尔会来接她之外,几乎没有人进过这里。 她这几年一直忙于工作和找江北妄的下落之中,一天能待在家的时间也少的可怜,有时觉得没必要将时间花费在路程上, 她也有可能一整天不回来。 郁冬一直觉得自己家里其实没什么生活气息, 更像是临时居住的屋子。 远远比不上她在江家的那个房间。 可能是因为知道江北妄就在旁边, 她对在江家的那个房间也变得很眷恋, 时常会想起敲江北妄房门的场景。 大概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记忆中的情景越是美好,她就越觉得难熬。 房间已经被她装饰了很多了,看起来并不空旷, 色调也温馨整洁,任谁看都是居住起来很舒适的家, 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但这两天江北妄来了两次后, 这个家也仿佛沾染了些许江北妄的气息,变得鲜活起来了。 贺黎和左佩伊待的时间不长, 聊了些有的没的后就走了, 地板上还有散落一地的彩带,看起来很欢闹。 江北妄已经自觉开始清扫了,她把地上的彩带扫到一起,五颜六色的混在一起,看起来和谐又丰富。 可这毕竟是在自己家,哪有让客人清扫的道理。 郁冬伸手想从江北妄手里拿走工具, “我来就好,你先在旁边坐一会儿,很快就好。” 她这个行动没能成功, 反而被江北妄捏着手腕,缓缓放到唇边轻吻了下。 “你刚允许我留下过夜, 我想做些什么感谢你愿意收留我。” 手腕能感觉到对方说话间唇不经意的触碰,若即若离的温度令人心里泛起痒意,酥痒啃咬着心尖的位置,引起一阵战栗。 这有什么可感谢的……? 受益的人…分明是她。 郁冬还想说什么,江北妄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了沙发上坐着,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将彩带整理好,地板又恢复了往常的干净整洁。 她清扫的仔细,没放过任何一处彩带,将工具放好还跑来郁冬前面邀功。 郁冬看着江北妄头发上几处落网之鱼,没忍住短促地笑了声。 这人甚至忘了当时是站在彩带下的,也没照一下镜子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顶着几片。 “你在笑什么?”江北妄问。 郁冬笑:“没什么 。” 郁冬从不会无缘无故地笑的,江北妄偏头去看自己刚刚清扫过的地面,确实没看到有残留的彩带。 “是不是你看错了,地上什么都——” 郁冬的指节挨着她的发丝,江北妄一下子就噤声了。 “拿下来了。”郁冬伸开手给她看,几片落网之鱼已经被她拿了下来,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掌心。 她抬眼,发现江北妄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面前来了。 幽暗的视线,直勾勾地在看她。 郁冬有时候会觉得江北妄浑身散发着无害的气场,但每每这个想法出现后不久,江北妄总能轻易打碎这个认知。 Alpha体质好,很容易就能锢着一个人,不给人任何逃离的机会。 江北妄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满是渴求。 “可以给我一点点信息素吗,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好。” 她对郁冬的信息素上瘾了。 大概是中间隔了许久没能得到这个味道,一旦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停不下来了。 不知道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郁冬信息素安抚她的同时,她信息素失控的次数也更多了。 有恃无恐般寻求郁冬身上好闻的香气。 比如现在,只是很正常的帮她拿下头发上沾的彩带,她就变得奇怪了。 也可能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她就已经有了别的心思,只是碍于刚才贺黎和左佩伊在,她一直压抑着,才没显露出来。 她眷恋郁冬身上的信息素,清冽的栀子香围绕在身边,心情总会平静很多。 江北妄克制地亲吻在郁冬唇上,尽量不让自己躁动的情绪导致咬疼郁冬,她很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漫长的一吻过后,江北妄像是还没亲够一般,视线依旧灼热,郁冬气息还没缓过来,将这人稍微推开了些,“我可以看你的病历吗。” 郁冬本意是想看看江北妄每次病情加重都是因为什么,毕竟对方在离开之前还都好好的,从来没有病发的趋势,她想知道这个病症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虽然她很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但她的信息素只能缓解痛苦,如果有办法治愈,她更想让江北妄恢复。 可看江北妄的神情,郁冬知道她是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你似乎都知道我的事,可我完全不清楚你的生活。”郁冬缓缓解释道: “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就在我身边不远,但好像又没有,我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一点你来看过我的痕迹。” “你很会藏,我找不到你,连重逢都是你自己出现的。” 江北妄身上很多未知的事。 如果对方愿意说当然很好,但如果不想说,只要一直留在她身边就好。 江北妄把郁冬按倒,标记牙抵在腺体上,有些牙痒地磨蹭着腺体,却又不着急咬下。 郁冬这幅样子过于犯规了,她差点以为是嫌她不正常了,哪有人天天求着人放信息素闻还成瘾,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短暂坠入深渊的心又重新回到岸上,江北妄恶劣地欺负肿胀的腺体,看着郁冬面上一片簿红,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却怕她想多,一字一句地念出来,“江北妄。” “别误会我。” 江北妄能听到自己心脏狠狠跳动的声音。 郁冬颤着声念她名字…… 她有点受不了。 江北妄终于坦白,“其实也没想给你拒绝的机会,要是你不愿意,我会死缠着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郁冬不肯接受她这个选项。 那时候假惺惺地给郁冬选择,其实两个选择通往的都是一条路。 要是郁冬真的不需要她了,不能接受她残缺的信息素,以她的性格,她不会放开郁冬。 就算把郁冬的生活搅乱,她也要强行将这人捆绑在一起。 【你会原谅我的吧。】 郁冬能从江北妄的心声中感觉到对方的固执,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太好了,她和江北妄是一样的人。 郁冬第一次见到江北妄的时候,即使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她在短暂惊愕了一下后也回归了平静,那时候她麻木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期盼,小时候她没能力改变身处的一切,好不容易等到长大,她好像还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她看着自己的一生按照规定好的进行,出席宴会,被嘲讽,宁晗雁将她赶出郁家,郁家倒了,她被江奶奶带回江家。 在江家和江北妄相处的一切,都是她从没感受到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猜测江北妄心声中会出现什么内容,开始期待听到每一句心声,甚至会做出些不寻常的举动,只为了感觉到江北妄的想法。 那时候,她麻木的一眼就能看得到尽头的人生才变得鲜活起来。 她应该要感谢能听到江北妄的心声,这样她才不会错过来拯救她的人。 可后来,她发现江北妄并不能永远拯救她。 明明得到了最喜欢的,却被告知对方只能陪她一段时间,迟早要离开她。 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她从小性子就淡,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对什么也都不感兴趣。 那是郁冬十几年来第一次,想要将什么东西牢牢控制在手里。 她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江北妄,好在,从本质上来说,她和江北妄其实是一样的人。 不会给自己,也不会给对方留退路。 郁冬的家就只有一张床,省去了装模作样把别的床折磨的不能睡的步骤,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还是要有的,江北妄躺在床的边缘,看起来很安生。 等等,她发现这个位置,好像是昨晚她被锁的地方。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江北妄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点,这一挪,她看见了郁冬白皙的脖颈。 她咽了口口水。 “郁冬,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郁冬也还没睡着,听到声音侧头看过来,因为不确定对方会提出怎么样的请求,她心下不免有些紧张,脑海里还闪过好几个不好的念头。 “什么请求?” 江北妄露出一个笑容,稍微尖一些的标记牙也露在外面,看起来有些不太和谐的无害,“可以抱你一下吗?” 郁冬沉吟片刻,“只是抱一下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 江北妄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了。 “不简单,我想这个抱想了四年。” 这个怀抱异常温暖,郁冬想了一下,手搭在江北妄身上也虚虚回抱了一下。 就听到江北妄突然再次出声道:“要是能咬你就更好了。” “……” “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再忍一下。” 这种程度的请求郁冬还是能允准的。 她用指尖碰了下后颈早已肿胀不堪的腺体,江北妄不在的时候,她都是打抑制剂过的特殊时期,抑制剂对腺体的效果越来越弱了。 “轻点,可以。” 江北妄咬了上去。 她很难控制住信息素的收放,但这种时候信息素躁动地自觉窜了出来,两股信息素之间互相纠缠,郁冬的信息素被缠着不放还要尽力安抚她的信息素,辛苦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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