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的腿被唐诗挡住无法后退,硬生生挨了这一拳,瞬间眼睛充血。 尽管唐诗的力量完全无法和光头对抗,但她有意识训练自己的反应能力,着重练习四两拨千斤的打法,并不和对方硬刚,但在对方有防御漏洞时,又毫不犹豫以机械臂攻击对方致命部位。 这让光头打得很伤,他一身蛮力像是撞到了棉花上,虽然拳拳生风但大多数都被唐诗躲了过去,而对方的进攻又快又狠,拳头像是铁块,砸得他脑袋生疼。 几个回合下来,唐诗和光头身上都挂了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尽管光头有意避开唐诗的右手攻击,但现在唐诗的出拳速度和爆发力,和第一次交锋时不可同日而语,他躲闪不及被打了好几拳。 光头察觉到唐诗不仅在打比赛,甚至在有意学习他的进攻招式,这让光头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尽管对方还是个小女孩,但几场下来他看到了唐诗的飞速进步,让自己从轻视到重视,他竟然隐隐升起一股敬意。 到最后一回合时,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局势焦灼,唐诗吐掉嘴里的血,锁紧了眉头,双方都已经到了体力的临界点。 光头先发制人,率先出拳,唐诗向后撤步,她对于强硬的进攻向来能避就避,光头跳着步子,几套组合拳轮番进攻,唐诗只得一退再退。 一楼的观众里有人大喊:“别退啊,你是不是怕了!”引起一阵附和,还有人吹着口哨大喊大叫。 唐诗被尖锐的口哨声干扰,一晃神,光头的拳头就已经到了眼前,打得唐诗当场翻到在地,人群中押光头的人欢呼着起身,已经开始为胜利庆祝,却在看到唐诗吐掉鲜血站起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唐诗的状态可算不上好,她的嘴角破开,血流如注,起身的时候甚至有些摇晃。 光头有些欣喜,今晚的胜利似乎唾手可得,他不给唐诗反应的机会,迅速欺身向前,一拳挥出,拳头擦过唐诗的耳畔,她侧头躲过,却在那一瞬间瞅准光头因为大意而留出的破绽,转身起跳,使出全身力气,一记鞭拳打到光头的耳根。 光头只觉得一股眩晕直冲颅顶,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直了两秒,在唐诗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往地上跪去。 最后,在全场通报的“KO”声中,比赛结束。 全场爆发出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但唐诗并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她并不享受这些人的掌声,朝着光头鞠了一躬后,她离开了赛场。 在台下观看了全过程黑鸦很欣慰,他顶着个万年不变的臭脸来到后台,难得地夸奖了唐诗,谁知刚打完架的唐诗还有精力打蛇随棍上,缠着黑鸦演示了好几招,把黑鸦烦得拂袖而去。 这一次的比赛唐诗赢得了不少奖金,第二天她向面具提出要回家一趟的申请,面具略一思索同意了,他现在不再担心唐诗会借此机会逃跑,因为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告诉他,她的目标还没达到。况且,尝过胜利和金钱甜头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唐诗倒是不在乎奖金多少,能吃饱饭就行。她还没离开是因为黑鸦,黑鸦的力量和技巧都非常强,她不想放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一个多月没回家,唐诗发现家里完全大变样,那些不能用的家电都换了新的,常年不拉开的窗帘也绑在一边,收拾得整整齐齐,从握手楼夹缝中穿过的一丝光线顽强地挤了进来,照在沙发上,母亲正打着盹儿。 唐诗突然觉得这束光线有点像自己,在夹缝中生存,辟开一方天地。
第7章 微光 唐母听到响动,揉着眼睛醒过来,她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身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再是被贫苦欺压的模样。 见到唐诗回来,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抱唐诗,唐诗这才发现母亲居然能扶着家具走动了,看来面具信守了承诺,提供了修复剂,只是唐母的双腿已是多年旧疾,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恢复。 “妈妈,我回来了。”经历过生死挣扎后,再回到这个家,唐诗发自内心地开心。 “哎,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回来得刚好,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唐母往厨房走,厨房却探出一个头,是上次拉唐诗回家的胖阿姨。 “哎呀,小唐回来啦,我这儿正给你妈妈做饭呢。”阿姨拿着勺子,笑意盈盈。 “唐唐,隔壁张姨在咱家照顾我,这些日子多亏了她。”唐母拉着阿姨介绍。 “客气啥呀,这不是付佣金嘛,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邻里邻居的,照顾着也方便。” 唐诗笑着应了一声,看来面具帮忙找的阿姨就是隔壁的张姨,这倒是个不错的结果。 张姨是个爽快人,不断拉着唐诗问工作问薪酬,唐诗打着太极应付完事,张姨做完饭就回了自己家。 吃饭的时候,唐诗发现唐母和大多数妈妈一样,不断地给唐诗夹肉,叮嘱着她多吃点,尽管唐诗和唐母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却真的让她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唐母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言语中还带着愧疚感,絮絮叨叨说着唐诗跟着自己受苦了,出生到现在没吃什么好饭,个子也比同龄人矮什么的,唐诗微笑着一一应下。 “你工作辛苦吗?面具说你在他们酒店端盘子,包吃包住,薪水也好高啊,就是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唐母盯着唐诗看了一会儿,不等回答,又自己说道:“你看你都壮实了,想必酒店是吃得挺好的。” 唐诗失笑,她很意外面具没对唐母说实话,他实在不像这么好心的人,这也完全不是反派该做的事。 唐诗回家之前还担心面具对唐母恶语相向,结果却超出唐诗意料。 吃完饭唐诗又坐了一会儿,她发现唐母甚至在窗台上还养起了花,这让从残暴肉搏中获得生存机会的唐诗,感到久违的温暖。 下午唐诗便辞别母亲准备回地下拳场,今天还有训练计划。 回地下拳场要经过唐诗穿越醒来的小巷子,唐诗路过的时候只是拿余光瞟了一眼,并没有做过多停留,但有人伸手拦住了她。 一个穿皮衣的小混混领着五六个小弟堵住了唐诗的去路。 “听说你们家过得不错啊,在哪里发财?”皮衣青年挤眉弄眼看得唐诗直犯恶心。 “让开。”唐诗冷冷地说。 “别急嘛,你手上有什么好东西,交给我,你主动点,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打得你爬不起来,但要是你不识相,嘿嘿。” “噢?”唐诗听到这里挑了下眉,看来原身十有八九是被这帮混蛋打死的,她反问:“那你要怎样?” “那东西和人,我都要了,仔细一看你长得挺标致的嘛,上次都没发现。”皮衣男发出猥琐的笑声。他的小弟也跟着起哄:“不到十岁吧?没想到大哥你好这口,可以啊。” 唐诗眼神逐渐变冷,皮衣男伸手要来抓她,唐诗一把钳住对方的手,皮衣男挣脱了一下居然没挣开,他变了脸色,身后的小弟见状不对一拥而上。 唐诗稍一用力就扭断了皮衣男的手腕,转身一个回旋踢踹在皮衣男的脸上,皮衣男鼻梁骨当场断裂。她动作不停几拳砸向冲上来的小弟,转眼就倒下了三四个人。 这些仗着人多到处恃强凌弱的混混,打起架来居然毫无章法破绽百出,甚至比不过地下室的那群小孩。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不对拔腿就跑,唐诗没有给他们机会,飞踹放倒其中一个,另一个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大叫着冲唐诗刺来。 如果是训练有素的人拿着武器,唐诗还要掂量三分,但面前的人已经自乱阵脚只会乱挥,这对唐诗这类有专业技能傍身的人来说,构不成威胁。 她看准时机快速起跳,双手抓住对方拿折叠刀的手臂,双脚绞住对方脖子,腰身一扭就使得对方失去重心仰面躺倒在地,她一压对方手腕,折叠刀脱手而出叮地掉在地上。 唐诗捡起折叠刀,朝地上的人面部来了一拳。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唐诗轻易放倒了这些混混。 唐诗走到领头的皮衣男面前,用刀挑着对方的下巴,鼻子血流如注的皮衣男直呼饶命。唐诗冷冷开口:“我之前也这样向你求饶吗?” “没有没有没有。”皮衣男没心思听唐诗在讲什么,只胡乱答应。 “那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女孩,已经被你打死了。”唐诗把刀抵进皮衣男的脖子,几滴血珠快速溢了出来。 “不要啊,饶命啊,不要杀我。”皮衣男眼泪混着鼻血,他杀伤抢砸的事儿没少干,哪这么狼狈过。 “你现在感受觉得无助了吗?”唐诗缓缓问着,收回了刀站起身。皮衣男见状,就想起身逃跑,被唐诗一脚又踩回了地上。 她开口道:“伤害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一拳击在皮衣男胸口,打断了皮衣男的肋骨。 唐诗没有停手,这远远不够,她又多打了几拳,最后一脚踢在皮衣男裆部,皮衣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唐诗又朝着对方的肩胛骨来了两拳,皮衣男彻底昏死过去。 唐诗打完,丢了折叠刀,扬长而去,没有去确认皮衣男是死是活。 她已经不关心了,胸口的烦闷并没有因为她完美复仇而消失,唐诗只感觉到愤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地如此露骨,末日世界将文明的外衣剥去,只剩下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 唐诗点开左手的电子屏,在地下拳场的时候她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手环,有人问起右手臂的力量,她也只是以天赋异能的借口糊弄过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唐诗边走边查询起了上下城区的资料,这才发现,两者并不仅仅因贫富差距而划分。 蟲入侵后,人类除了一致对敌,也逐渐划分出许多帮派组织。各个组织内战不断,获胜者占山为王,建立了18个城邦,各自统治,相互牵制。 唐诗所在的永泽城,上城区住的是在末日世界参与过战斗、且拥护当今管理者的那一群人。此外,还有一些科学家、医生、军队及家属,和一部分掌握着城邦经济命脉的资本家。 而下城区,大多数是在灾难中逃亡的普通民众,以及在权力争夺中战败的其他组织。 这样的划分必然导致了资源倾斜和贫富差距,上城区越来越富,科技也日渐发达。下城区越来越穷,暴力和罪恶四处滋生,到如今已经发展成政府勉强牵制但想管管不了的状态。 况且这其中的利益纠纷错综复杂,就拿唐诗所在的拳场来说,背后的势力团,恐怕跟上城区的人脱不开关系,那些戴面具的观众来头都不会小。 永泽城如今掌管在七大首长手中,各自负责这个城邦的不同事项,互相协助又互相牵制,至于是哪些人,信息网上查询不到相关内容。 在查询过程中,唐诗还注意到,齐队的照片在新闻中出现了好几次,却并没有提及名字和头衔,唐诗想起与这个人的一面之交,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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