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遇险? 那得去瞧瞧。 许相宜穿过人群,抬手:“和我走。” 出了殿门,许相宜有点尴尬,话放得太过霸道,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压根不怎么识路,好在凭着直觉,她很快找到了紫玄珠所在之地。 她朝上看,那是一颗巨大、晶莹剔透的玉珠,下方托盘已碎裂,堪堪能撑住,不过看样子马上要倒下了。 紫色玉珠此刻正强烈抖动着,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物,这灵力波动让许相宜都感叹不已。她看着不远处的神殿后,有两人听到动静正颤颤巍巍探出头来。 正是解以沅与沈应棠。 前者见人来忙让她后退,后者则保持面无表情,捂着自己的小腹,应该是受了重伤,只是伪装极好罢了。 “这不单单是天后一人的力量了。”有人提出,“像是有一层更加凶猛的灵力笼罩着,大概没多久,紫玄珠就该碎裂了。” “碎裂?那不意味着...” 饶是许相宜对这方面并没有多加了解,此刻也能知,紫玄珠碎裂,便意味着天后死亡。 忽然间,她凝聚灵力的手一顿,随即缓缓抬眸。 她再次嗅见了庄写意的味道。 那一抹花香在此刻极具侵略性。 再一眨眼,紫玄珠内骤然飞出一个影子,众人定睛后大惊,那不就是天后吗!女人紫袍沾染上泥泞,脸上满是血水,胳膊断掉一只,正表情扭曲。 她瘫在地上,嘴里喃喃:“你个疯子...庄写意...疯子!” 众人惊呼中,庄写意正不紧不慢从紫玄珠内走出来,她轻笑,最先看向了许相宜。 好像在对她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沈应棠此刻躲在后边,将气撒在旁边那个假解以沅身上,咬牙切齿:“解以沅你个废物!那狗皮膏药都快魂飞魄散了,你还斗不过她?” “怪不得你永远追不到许相宜!呸!” 身旁那个假解以沅也是有自我意识的,她只听了后半句,怒吼:“你乱道些什么!?” 众人看着天后这副狼狈样,想上前协助,瞧了一眼庄写意的模样,最终还是顿在原地,无一人上前。 天后冷笑:“一群白眼狼。” “白眼狼?我殿上的月俸还没给呢。” “我屋里那套茶具用了三百年,烂了想换套新的,结果仙务殿不仅不给,还冷嘲热讽。” “就是,就连我在自个殿内种片芍药,你那侍女见了都要挖走说是天后喜欢。”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压根停不下来。 “胡说八道什么?几百年来天后为你们付出了多少心血?有难时倒见死不救了,有你们这么做神仙的吗?” 沈应棠踹了那假解以沅一脚,顺着飞至天后身旁,明明自己也身负重伤,却还是搀了天后的胳膊。 众人嗤,有人道:“她给你了你多少好处?” 竟是连“天后”也不喊了。 “阎王老子都管不了我,你也别挣扎了。”庄写意全身浮着红色光芒,众人感受到其强大灵力,不禁后退几步,只有许相宜停在原地没动。 “上神,您...先到后边来吧。”珠儿跌跌撞撞来了,她怕来人伤到自家主子。毕竟这俩人之间的感情很是特殊。 许相宜没应,只将珠儿推到那群护卫身后,而后一步步慢慢上前。 反正这群人都是npc,这世界又是虚构的,她直接对着庄写意道:“等这一切结束,你就娶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庄写意笑着摇头,这样危险的情景,许相宜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她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就如当年那般,庄写意看着,内心那道一碰就疼的伤口,似乎痊愈很多。 她抽出许久不用的长鞭,往地上“哗哗”甩了几道,试了试手感,很是满意。随后对准天后与沈应棠。 “你们七个作恶那么多年,杀生灵夺人命,今日我就碎了你二人的魄,让你们永远不得轮回!”庄写意一身红袍张扬,她捏着长鞭, “啪——” 只一下,整座天庭便猛烈震动,众人站不稳,纷纷飞至空中,谁也都不敢多出一点声音。只有许相宜稳当地站着,她如受了庇佑的小孩般,脸上毫无惧色。 听到庄写意那番话,许相宜也明白了—— 这天后,才是真正的解以沅。 紫玄珠彻底四分五裂。凡间,有人指着天上忽然出现的紫红交映大喊: “快看!奇观!” 伴随着无尽痛苦尖叫,天庭一片混乱。吵嚷间,许相宜被环了手腕转了个身,再眨眼,自己却与天花板面面相觑。 房间内,许相宜喘着气,情绪还未平复。 待她扫了眼房间后,终于是沉下心。 这是庄写意的民宿。 她迅速下床,打开屋门,一楼却空空如也。她边下楼边急着喊:“庄写意!” “滚出来!” 依旧没人。 怎么回事? 慌张间,她甚至要打开民宿的大门,往外找。轻柔女声猝不及防响起,带着点戏谑:“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想我?” 许相宜还未转身,庄写意早已贴上来,将她困在门前。 “还想跑?” “跑个屁。” 女人搂上她的腰,话里带着愉悦:“那么多个世界,好不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穿来穿去。” 关键是庄写意那么大个人还穿不见了。 “说好的将所有都告诉你,但我老婆这么聪明,应该都猜到了吧。”她又将脑袋埋到许相宜颈间。 她喜欢这么做,嗅着怀中人身上的味道,总觉得会多出几分安全感。 “差不多吧。” “等等,谁是你老婆?” 庄写意直接略过这个话题:“那天你说,你总对这几个世界有些熟悉,其实是对的。” “因为,这七个世界,都曾经是你的原世界。没有什么原主,你自己就是原主本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创造出这些世界,是因为那时候...”她将人抱得更紧,声音闷闷,像是提及了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 “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看着你,一次次死去...死在我的面前。” “怎么死的?还是被那七个杀的?” 庄写意没说话,许相宜就明白了。她笑,侧身摸着身后人的脑袋。 “我想,也许又是我一意孤行才导致悲剧的吧,不怪你。”她想起自己当神女时那自负模样,脑袋摇了摇。 “那她们还会不会遁入轮回?下辈子,是不是又要重新来一遍?”想到这,许相宜忽觉疲劳。 “不会了,我保证。魂飞魄散之物,没有任何办法复原,也不会轮回。”庄写意盯着她的唇,过了几秒,她轻声: “我可以亲你吗。” 说得倒是很有礼貌,结果不等许相宜开口,她便先一步低头,捏着怀里人的后脖颈,双唇相触。 直到许相宜双腿软得都站不住,下巴抬得快僵硬,她呜咽:“不行了...” 可庄写意却不听,撬开她的齿,进入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庄写意终于肯稍稍松开她,许相宜眸中含泪,眼眶有点儿红,止不住骂女人:“你没亲过嘴?亲那么久,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到后半句她有点心虚,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许相宜还是说出来了。嗯,只是脸分外红。 庄写意被气笑,她威胁般再次贴近她,尾音沉沉:“刚刚是谁说不行了?亲一下就腿软。” “那到时候该怎么办?抱着你弄吗?” “谁说一定得你弄我?我不能弄你?”许相宜嘴唇有点麻,却还是着急忙慌开口。 “不能。” “???” 下个瞬间,许相宜双腿离地,她整个人被对方轻而易举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这天过后,她全身是酸软的、嗓子是哑的,连骂人都没力气。只能恶狠狠指着庄写意,让她别靠近自己,最好滚出去! 敲门声再度响起,想好好休息一会的许相宜皱眉,刚想发飙,女人进来,怀里抱了一束桔梗花。 窗帘“咻——”一声自动拉开,许相宜懒懒抬眼,往窗外看了看,瞬间定住。 沙漠中生了大片玫瑰,枝干生着刺,却显得柔和。百花之中铺着红色地毯,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忽然,一队伍高调来了,庄写意及时解释:“那些是我手下。” 每个人都或抱或抬着箱子,而箱子半掩着,能够看到里边装的无数奇珍异宝、金银首饰、甚至还有定制礼服。 队伍末尾,一小孩高高兴兴喊着:“还有古董字画!很值钱呢!” 这下许相宜更震惊了:“她也是你手下?” 庄写意瞧了一眼:“啊,不是,她自己非得跟来的,说是——” “司仪。” 许相宜全身没多少力气,但还是撑着爬起来,看着外边这样热闹,她挑眉:“你要求婚?” 那小孩在外边吼:“快下来啦!该结婚啦!” 许相宜和庄写意:“......” 庄写意“啧”一声,打了个响指,外边人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大箱又一大箱的金银珠宝。 同一时间,被关在地下室的几个手下对着小孩训斥:“都怪你!叫你别大喊大叫,这下好了,热闹都看不成了!” ...... “怎么还赶人?” “太吵。” 窗帘重新拉上,没有一点光照进屋内。 庄写意再度将人推倒在床,锁着对方手腕,嘴唇磨着她的耳垂:“许上神,愿意嫁给我吗?” “你先起来...”嘴唇被含住,明明不是夜晚,却胜似夜晚。 “上神,不行了吗?” “上神,不能求饶哦。” “上神...” “滚,闭嘴!”许相宜难耐中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上神。嫁给我好吗?” “嗯...” “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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