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朝这些不算是禁书,只是本朝崇上雅士,所以这些书才有些遮遮掩掩。那些文人不愿书店这种风雅之地看到这些。其实私底下说不定也看呢,但是明面上必须显得自己很正直。 余夏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瞪大眼睛惊叹,还真是画工精良的画作啊! “小公子,可喜欢否?”那老板眼睛眯成一条缝。 “还不错!”比起现代电影里面某些尺度,这顶多算是个唯美的艺术插画,不过她挺喜欢的。 “那小公子慢慢挑,等挑好了,摇摇那个铃。”说完指了指上面一根绳子,这绳子的另一端是连接到外面的一个铃铛。 “嗯,好。”余夏一本正经,待老板关门出去,便迫不及待的翻看。 靠,这花样也太多了吧! 余夏一边感叹,一边翻页。 呦,猜她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这边还有男男、女女的。 余夏还真就认真的挑了起来,其实那方面吧,她也是了解的,因为毕竟是看过百合文的人,但是没具体操作过,总得事前多做做功课,本来她就是女的,又不能给那个小可怜一个孩子,但那方面可不能委屈她的。 一想到那个小可怜,她又犯了难,其实也不知道那人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跟着她也是亏了。她是打算顶着这个假男人的身份过一辈子的,究其原因嘛,就是古代的男子特权实在是太多了,做女子就很惨了,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她当然希望活的容易一些。 余夏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原生家庭的原因,让她很难相信爱情能持久。高中开始也有过几个男生和她表白,但她听着那些所谓的浪漫情话,反胃。 爱情的本质就是容易流逝,好一点的话变成亲情,不好的话就会像她爸妈那样。 —— 国公府的东院的厢房里,余林氏拿着针线在绣着什么东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余邈看着那人专注的模样,原本清冷的脸展开了笑容。 “你怎么又在做这些东西,不是有丫鬟的嘛!” 余林氏柔和的笑了,“我给余夏弄身衣裳,再过些日子就是她的大婚了。” “又是为她做,你都不怕我多想?”到底是叔嫂,男女有别,余邈是不愿意自己的妻子为他这个异母的弟弟太上心的。 余林氏放下手中的针线,轻抚上丈夫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些年在府上也不容易,我实在是不忍心。” “媛儿,我知道你可怜她,但你要记得庆儿才是我的亲弟,你对余夏那么好,母亲和庆儿都会不舒服的。” “庆儿...”余林氏摇了摇头。 余邈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感慨一番,“庆儿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他为人简单,而余夏可能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 余林氏摇了摇头,“余夏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余林氏笑了笑,“就像我知道你也是个好人,是个好夫君。” 余邈露出一抹微笑,宠溺的摸了摸妻子的脸颊。 ——— 夕阳沉落,那光映衬着云彩,“楼外楼”最好的上房里,柳枚拿着笔书写着药方。这里是有名的烟花之地,每日到了这个时辰,楼里的姑娘都在忙着装扮自己,为了晚上能讨到更多的赏钱。 柳枚的丫鬟推门进来,焦急的说道,“小姐,小姐...余公子要成亲了。” “嗯!”柳枚对着药书继续抄写着药方,看样子并不是很在意。 丫鬟梅心不解,自家的姑娘被国公府的二公子包下来多年,她也能看出来姑娘对余公子是真上心,但怎么听闻她成亲的消息一点也不伤心呢,在这楼子里的姑娘,哪个不希望有个贴心的人把自己赎出去,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她曾以为这余公子就是她家姑娘的贴心人。 “哎”梅心叹了一口气,柳枚没有抬头,而是淡淡的问,“她成亲,你叹什么气。” “我是觉得余公子可怜,怎么能和那人成亲...还当了上门女婿...” 柳枚的手一顿,“那人?上门女婿?她和谁成亲?” “就是首富家的千金,那个疯子啊,听说发起疯来都能杀人呢,这余公子成了亲,怕是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柳枚的手一松,刚写好的药方瞬间晕染了黑色的墨迹。 余夏怎么会和王家的人成亲,她不该是和金家小姐成亲的么?余夏和王家的人成亲,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柳枚心神不宁,按理说计划有变,余夏该同她说的。 “梅心,你一会儿去一趟国公府给余家二公子带个话。” ——— 余夏拿着挑好的书去找老板付钱,老板帮她包好,看她挑选的几本数目,然后冲她诡异的笑笑。 余夏咳了咳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以后有什么好货,给我留着。” “放心,知道了小公子的喜好,一定会多多给小公子留意的。” “咳咳。”余夏大摇大摆的走出四方斋,走到门口时听见两人在聊天,其中一人说,“哎呀,听说没有首富家的女儿下个月要嫁了,该是十七八的老姑娘了吧。” “何人这么大胆敢娶,不怕没了命么,听说那姑娘可是从小就中了邪的,鬼附身...” 余夏从他们身边走过,心想这帮人就是闲的。不过首富家的姑娘下个月也成亲,看来下个月成亲的还是挺多的嘛! 她步行往回走,仰头看看天色,夕阳染尽了红霞,总觉得今天特别不一样。 定睛一看国公府门前有辆马车,马车前有个姑娘刚巧转过身,待看清了不远处的余夏,她一愣,然后低着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这边...
第6章 每日的黄昏,城中的街巷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下工回家的药铺伙计数着铜板在街边叫卖的摊子买上两个热乎包子,仔细的包好然后抱在怀里,或许他是买给自家的妻儿... 天子脚下,京城的繁华不会掩盖住人间百味的烟火气息。来往的人自有来处,又有归处。 余夏站在原地一阵恍惚,这种感觉好像在前世某一个黄昏去补课的路上有过。原来到了哪里都是这样的... 余夏的眼睛定睛望去,那女子现在正不知所措的看过来,就像是幼儿园里放学,唯独她还没被家长接走的小朋友。 局促,不安,还有一点小小的生气和委屈。 哎,还真是个小可怜呢! 余夏迈开步子往前走,待走近时,小可怜又低下了头,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时刻躲避她的眼睛。 “呦,谁家的小娘子啊?”余夏弯眼笑着逗她。 这话说完余夏才发现不远处有两道带着眼刀的目光,余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这秦子庭还好,看小姐没有反感便默默整理着马车的缰绳,可秀儿盯着她一副看着色狼的表情。 “咳,你在等我?”余夏正经了起来。 “我有话想要...问问你。” “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秦子庭驭着马车,而坐在她旁边的秀儿一脸的不高兴,她刚刚本来也想要进入车内的,被秦子庭生拉了出来。 “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孤男寡女的,虽说他们已经有了婚约...”但总该守礼的吧! 秦子庭没有说话,就只是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秦子庭是懂眼色的,他们家的小姐平时很少出来的,尤其是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今天特意出来找余夏,懂眼色的就该知道避开。 秀儿自然也是能看出来她家小姐是愿意的,但是她就总担心小姐被占了便宜,实在是余夏在她心里的形象太差了。 车内,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余夏心里是有点内疚的,是自己自私,为了想要的更好的活着,选了她,仗着这个父母之命的时代,却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马车停到了某个僻静的角落。秦子庭和秀儿分别守在不远处,让他们安心的说话。余夏不放心,还下车走了一圈,然后才回到车内。 她这些日子过的战战兢兢,人也矫情了不少,就总担心隔墙有耳,或者总担心有人突然冒出来要杀她。 “你先说吧?”余夏开口道。 “你...”王慕倾搓着手指,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的说道,“日子快到了!” 日子?余夏一头雾水,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她们的成亲的日子。 “是不是,我该送你点什么当定情信物?” “啊?”王慕倾慌乱的摇摇头,“我是觉得你要是再不提退婚的事,就有点来不及...”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余夏心想果然,她不愿意。 “你是有心上人么?” 王慕倾一愣,随即摇摇头。 “那我不想退婚呢?”余夏之前想过至少该获得她的同意,但真知道她不愿意,她发现放手有点困难。毕竟这婚事要是没成,自己将比之前的处境更困难,在她看来这婚事很合适,对方知道她的秘密,又是个好拿捏的性格。 “可是你不退婚,就要娶我了!” “我就是要娶你啊!”余夏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女人怎么会想娶同样是女人的你,但是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我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和一个愿意同我一起守着这个秘密的人过完这一辈子。” “一辈子?”王慕倾惊讶的看着余夏,“你真的愿意娶我么?”她的眼中像是有期盼,可语气又显得很卑微。 “当然。”余夏很认真的说,“那你呢,愿意么?” “我愿意的。”回答的非常干脆,干脆到余夏觉得这孩子是个傻的。 “你先别着急回答啊,你要想清楚,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孩子的,你不能做母亲的...” 王慕倾认真的紧锁眉头,然后抬眸,眼中的坚定里带着娇羞,“我愿意的。” 余夏心里直嘀咕,难道这个小可怜天生喜欢女人。 “那...你会嫌弃我么?”王慕倾一眼不落的注视着余夏,等待着回答,她的眼中有了一丝丝期盼,像是突然得到了某样东西,又担心只是一场梦。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原来她并不知道啊!怪不得,王慕倾很失望的低下头,就像是一朵蔫了的娇花,脆弱的,经不了任何风雨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余夏以为她没听见,就又问了一遍,她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嫌弃,疯了么? “我是...不祥之人。”自己说出这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慕倾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好像很早开始就有人这么说她,每次她出门都会有人在她背后小声的说这样的话。 邪祟!疯子!离她远点! 那些人有老有少,有不认识的,也有素未蒙面的,甚至有她家里的丫鬟,她们都在窃窃私语,但只要她一靠近就都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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