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点头道,“对!” “为什么?” 余夏思考状,“我和她相处得比较多吧,再有就是那时我也是个小孩子心态,和她有许多回忆,不一定是多重要多有意义,但偶尔想起来觉得也蛮有意思的。除此之外,我还觉得对她有很多遗憾。她产生于害怕和惊惧之间,是一个对抗邪恶的“工具”,但似乎谁都不在乎她这个工具也是有情感的。她大多数的时候都被人误解,几乎没有得到过无条件的疼爱,她那样孤独,以为靠着武力、冷漠就能保护自己不被别人伤害,但又很珍惜被人给的一点点温暖,她让我想到曾经的…自己。” 王慕倾扑到她怀里,紧紧的拥住她,余夏未曾怎样,倒是王慕倾脸上挂了几颗泪珠。 “我在说王二娘啊,我自己已经不在意那些过往了呀。” 余夏已过的那种嘴硬自己冷酷、自己无情,不承认自己就是脆弱、缺爱的年纪,现在的她可以直面剖析自己,甚至可以共情、温暖于她人。余夏笑她,“而且我在和你说,想见你的其他人格额,你连一点点生气都没有?” “我就是她啊。我们是一个人。”王慕倾擦擦泪痕,“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还回不回来。” “没关系啊。这并不怪你啊!” 熊然驾着马车载着余夏和王慕倾回到了香城,她们回到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柳枚那里接孩子。小旦在药材堆里玩耍,柳枚这边忙着招呼余夏和王慕倾。 “这些天我和小旦相处的很好,我都已经习惯有她在我身边了。”柳枚笑容比从前多了。 余夏笑盈盈,“那正好,以后我和倾倾二人世界的时候,就把小旦给你带。”她们正说着话,门口一个温柔的女声叫柳大夫,来的正是孙芸萱。半月前,她正是因为手腕疼来柳枚这里抓过药。 余夏察觉衣袖被拽了拽,顺着王慕倾的视线望见,柳梅小心翼翼摆弄着孙芸萱的手腕,心焦道,“孙小姐,这药固然有些作用,但你的症状更该好好休息才对,这些天可不能再没日没夜的写书了...” “我这写起来就停不下来啊。” 余夏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带着兴奋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王慕倾回忆道,“初到这里看戏那次,就觉得柳姑娘视线停在孙小姐身上有些久。” “铁树竟然开花了?不对,不对,柳梅应该在更久之前就认识孙芸萱,难道是多年的暗恋?那我可得帮她抱得美人归啊!” 王慕倾摇摇头,“孙小姐大概没有那意思。” “这种事,有助攻在,撮合撮合也许就能成呢!” “可…孙小姐,她心里有人!”王慕倾无可奈何的望向余夏,余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一阵咳嗽,刚刚余夏只觉得这事儿新鲜,现在她真是觉得必须得把这俩撮合成功了。 “孙小姐,你最近在写什么话本?”余夏突然的问话,让孙芸萱一愣,她认真的回答了她即将收尾的话本。这时余夏又问,“那你下一个话本打算写什么呢?” “你可是有什么题材想让我写?” “孙小姐聪明,我要你帮我写一个故事。这个主角之一是个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暗地里她还有个身份,是个才华横溢的话本写手,就像你一样,另一个女主角也是一个女子,是个心思纯良,济世救人的女大夫,这故事讲得便是她们二人的爱情故事…” 啪嗒!柳枚刚包好的药包掉落一地。 “好,下一本,就写这个。”孙芸萱拾起地上的药包,在柳枚面前放了一锭银子。余夏向着远去的背影道,“我十分期待…哎?你拉我作甚!” 柳枚恼怒的说道,“你以为你这是在帮我?” “我问你,如果我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说,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等你俩七老八十了,你再说?还是你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那样不好么,像个朋友似的,一起也很快乐。” “说什么傻话呢,两个人双向奔赴在一起叫爱情。像你我这种是友情,你披着友情的外衣,偷偷喜欢人家,对她来说是亵渎,从我这个朋友来看你侮辱了‘朋友’这个词!” 柳枚一愣,“可是,万一她拒绝我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再说就算你不说,她这么聪明,早晚有一天会察觉,到时候也会疏远你。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给个痛快的。” —————— 余夏和王慕倾的新宅子院门不大,从外表看最多算是小富之家,但胜在里面干净雅致,因为有细心的幻秋布置,从卧房、到正厅、偏厅,甚至是厨房处处体现出家的温馨。 余夏在香城里盘下一间店铺,做着胭脂生意,平时闲了就去里面转悠转悠帮着卖些胭脂,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陪王慕倾,她有时坐在树下吃瓜果喝茶水,远远的看着王慕倾带小旦玩,天气好的时候,她们会带着小旦去外面踏青、赏花、游玩。 阴雨天,王慕倾会在凉亭里面绣些手帕、香囊,相比从前的生疏,如今已游刃有余,她偶尔抬头看看不远处树下的一大一小两个背影。 “爹爹!你看它好可爱!我送给你好不好!”夏旦用树棍挑起一个蚯蚓送到余夏鼻梁前。 “瞳,你是不是故意打岔呢!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这次你到底要完成什么任务?你也体验当我们女儿有几个月了,你救过我的命,说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夏旦眨巴着大眼睛,“帮我?”她眼中突然闪出惊喜,“爹爹你能帮我给她找到家么!” 余夏看着面前那条蠕动的蚯蚓,表情是这个样子的O_o “夏夏,我绣完了!”王慕倾拿着新绣好的荷包,欢欢喜喜的从凉亭里面跑出来。余夏撩拨她的发丝,半抱怨半娇嗔,“你看看你,下着雨呢就这么跑过来,也不打个伞!” “雨不大的!”她笑盈盈,捧着她新绣好的荷包给余夏看。 “真漂亮啊!比店铺里面卖的都好。不过这粉色是不是不太适合?” “适合的!” 余夏心想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那就是适合,她等待着王慕倾为她戴上这粉色的荷包,可没一会儿,荷包竟然戴在了撅着屁股抠泥玩的小破孩身上。为此余夏别扭了一整天。 晚上,回到卧房里,余夏还在闹着小脾气,王慕倾笑她,“你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争宠啊!”余夏愁苦连天,“倾倾变了,以前你绣东西都是为了我,现在我觉得爱被分出去了。不对,是你更爱小旦了?” “你乱想什么啊!”王慕倾从柜子里拿出布包放在余夏面前,“我有绣东西给你,只是不能被别人看到嘛,呐,你试试喜不喜欢。” 那是一件青蓝色绣着蜻蜓的肚兜,摸着感觉到细腻清凉,刺绣也很精美,比那刚刚的荷包精美百倍。 “这个是不是比小旦那个荷包难绣?” “小旦的荷包绣了十天,这件则是绣了两个月…”王慕倾又问,“喜欢么?”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随后她又严肃的问王慕倾,“那你呢?还喜欢我么?” 王慕倾摇摇头,“不只是喜欢,还有爱。” 余夏还是不依不饶,“那我和小旦你更爱谁?” “只爱你!”王慕倾凑近余夏,亲了她的脸颊,余夏满意的笑着转过头“这边也要。” “麽!这回好了吧!” “我的嘴说,她也要。”余夏嘟着嘴唇,她以为王慕倾还得害羞的推脱一下,没想到她竟侧身做到了她的腿上,双手环绕她颈间,给了她魅惑又大胆的一吻。 两人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王慕倾娇嗔在余夏耳边撩拨,“还要么?” 何时见过余夏这般柔弱,她脸颊绯红,如含春的小女轻声回答,“要~” 又是一阵轻喘,余夏浑身发软倒在床上,“你何时这么会的?” “你教的好啊,夏夏,要不要把我送你的…换上?” “那也不是不行!” “娘亲~我可以进来么?”门外稚嫩的童声差点把渐入佳境的两人吓飞,王慕倾匆忙收回手,余夏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不得不裹紧衣衫。 “等,等一下!”王慕倾把余夏的肚兜藏在被子里,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余夏这边匆忙的系好衣绳。 “娘亲你和爹爹刚刚在做什么啊,开门好慢哦!” “那个...我...”王慕倾语无伦次起来,她心虚的瞄了一眼床里的余夏,余夏脸不红,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大人的事你少管!小孩子家家的半夜不睡觉,到处跑,小心以后长得还没有猪高!” “小旦害怕,睡不着,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娘亲还有爹爹一起睡。” “可以啊!”“不行”两人同时的回答,到底是余夏先败下阵来。 三人,两双眼睛像隔着一片海,渴望的对望,只有中间一脸天真的孩童兴奋的叫着,“小旦好开心可以和爹爹娘亲在一起!” “娘也很开心可以和你们在一起。”王慕倾从上至下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瞳,别说你这人畜无害的表情,装得还挺像的!}余夏心里泛着嘀咕,可当王慕倾和夏旦一齐看向她时,余夏满脸笑意的看着王慕倾,“我也很开心和你在一起。”她又咬牙启齿对着夏旦道,“当然,还有小旦!” “太好了,小旦要和爹娘永远在一起!”她幸福的踢着被子,双手举起来挥舞时,一拳打在余夏的鼻子上! 三更天,鼻孔还有些红肿的余夏起来给睡熟的王慕倾拉被子,她嫌弃的看着睡在她们中间的“拖油瓶”,虽然很嫌弃,但还是给她掖好被子。刚睡下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背上,侧头看发现是小旦蜷成一个小团紧紧贴着她的背。 到底还是没忍心,就这么放任着吧! 四更天,半梦半醒间,有丝滑在脸上划过,余夏梦语着,“困,倾倾!别闹!”说完似乎也没能消停,余夏娇嗔,“倾倾...” “呱呱!” 呱呱?余夏嘟囔,“倾倾,你怎么变青蛙?青蛙!!!”余夏霎时惊醒,只见一个身上麻麻赖赖的癞.□□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哇呀”一声叫出了声。 很快,夏小旦抱着她的癞.□□被赶出了房间。 余夏和王慕倾换被子,整理床铺,累得四仰八叉时,外面的天都快亮了,王慕倾缩在余夏怀里,四处张望,“夏夏,我觉得好像有东西在我的背上爬!” “那是我的手,放心吧,都检查好几遍了,不会再有那种东西了。”嘴上这么说着,余夏却仍旧心有余悸。想着那玩意从自己脸上爬过,她简直连脸都不想要了。 “夏夏,我们把小旦这么赶出去,她会不会很伤心,很孤单?” “她有她的蛇虫鼠蚁宠物陪她!”余夏心里犯嘀咕,在她第一次见到小旦之时,她就确定那是瞳,一直到刚刚她都深信不疑,可是当她把小旦和癞.□□丢在门外时,小旦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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