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凡人怎能如此的白嫩,连那里都是粉、咳咳咳。 我怎么会还在想! 赵霜白一直没什么表情,但莫名的邵喜悲感觉赵霜白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 邵喜悲眼睛以下全部都被赵霜白的外套给盖住了,鼻间尽是属于赵霜白的气味。 [这是赵美人的衣服吗?好香啊,感觉怎么闻都闻不够。] 赵霜白又听到了这道声音,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扭过头,对上了邵喜悲的双眼。 邵喜悲的眼眸很黑,但很透亮,眼型很美,像一片片桃花瓣,睫毛很长很直。 赵霜白望进邵喜悲的眼底,只看到了呆木,眼睛很美但却没有灵魂。 又或许那都是表象,赵霜白的内心及其罕见的产生了好奇这一种情绪。 邵喜悲可没注意赵霜白,她在试着移动手指,试了几下完全不能动,有感知,但完全不能控制。 唉,这次真是命运多舛。 “赵师姐,云烟方便进来吗?”轻柔的声音传入了赵霜白的耳中。 沈云烟?她来干什么。 赵霜白对这人有些不喜,本不想让人进来,但想到今天还没分出胜负的比斗,她于是道:“嗯。” 赵霜白拿出衣服想在给人搭上一件,没想到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沈云烟立马就窜了进来。 “师姐打扰了。” 话是对赵霜白说的,目光确是看向邵喜悲的,着重划过了邵喜悲身上明显不属于她的衣服。 邵喜悲眼前突然出现沈云烟,吓得她心里一跳,ptsd都要犯了。 赵霜白察觉道有些奇怪,她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沈云烟扭过头,笑意浅浅,她说道:“师姐,这次我是为了我这位朋友而来,听说她在师姐这里我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我想把我朋友带回去照顾,以免叨扰师姐了,这便是云烟此次打扰师姐的原因了,请师姐勿怪。” 赵霜白的眸色很淡,看人总会给人已经无情的感觉。 她并没有首先就回答了沈云烟的话,而是沉默了半晌才不徐不疾的反问道:“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她的朋友?” 她没错过在沈云烟出现的那一刻,凡人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很多人面对她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反应,她知道,这是害怕的反应。 沈云烟听了这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师姐,你要说证明我可能没法证明,但你能让我和她说说话吗?” 赵霜白:“哦,不行。” 沈云烟说的话很多,邵喜悲并不能专业读唇语,所以她对于沈云烟的话是一个字也不知道,但她分辨出了赵霜白说的,‘哦,不行’ 沈云烟该不会是想求赵霜白做什么事情吧,但明显赵霜白不想。 这些事情都是上辈子没经历过的,邵喜悲只能自己暗暗猜测。 [沈狗好像被狠狠拒绝了,嘿嘿,我开心了。] 赵霜白目光不动声色的略过邵喜悲,沈狗该不会说的的沈云烟吧,看来两人并不是什么朋友。 “好了,我要练剑了。”言下之意就是没其他的事情快滚吧。 沈云烟嘴唇保持着笑容,但眼底浅淡的笑意已经消失了。 “师姐,阿喜是我朋友,我应当带她回去照顾。” 赵霜白面无表情:“你叫她,她会答应你?” 沈云烟:“我可以试试吗?” 说完不等赵霜白的回答,她蹲下身凑近邵喜悲,这一下邵喜悲真的头皮发麻,被挖心的画面似乎又涌现出来了。 [啊啊啊啊!好可怕,沈狗快滚啊!]
第5章 五个二周目 邵喜悲内心的呐喊快捅破天了,但面色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赵霜白一边有些好笑,一边毫不犹豫挡在邵喜悲面前,阻止了沈云烟更进一步的动作:“你该走了。” 沈云烟直起身,眼神带了些讽刺,她第一次在赵霜白面前冷了脸:“赵师姐,哪怕她不是我朋友,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赵霜白面色依旧,说话却不客气,“与你无关。” 被赵霜白挡住的邵喜悲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两人对峙的这一幕,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记得上辈子,沈云烟和自己说过,赵霜白是她最佩服的一个人。 邵喜悲暗搓搓的想:怎么回事,两人有点配啊。 可惜系统不在,邵喜悲只能自己独享这个新发现。 这句话措不及防的传入赵霜白的耳中,她心中一寒,突然觉得和沈云烟对峙的画面变得怪异起来。 赵霜白也不是什么拖拖拉拉的人,沈云烟不肯走,那就自己动手。 她瞬间抬手掐了个法决,一股强力的风不知从何而来裹挟着沈云烟把人从赵霜白的住处带了出来。 沈云烟没有反抗,她看出来了,赵霜白是不会让自己带人走的,她现在就算和人打一架赢了也无济于事。 风的力度很大,以至于吹开披在邵喜悲身上的衣裳,但好在赵霜白注意到了,毫不费力的让衣服紧紧的贴在邵喜悲身上。 衣裳掀起的瞬间很短暂,但足以让沈云烟看清楚邵喜悲的样子,眸子瞬间染上了滔天的怒火。 乌黑的带着点卷的长发铺开在石床上,邵喜悲的脸被清洗过,露出来原本的样子,过分苍白消瘦的衬得那双眸子大而空洞,连左眼正下方的那颗小红痣也没有生气。 唇是红的,这是看起来最健康的地方,是她曾经无数次用手指捻磨过的地方。 但目前她来不及想这些,她只知道她的阿喜此时正赤/裸着躺在别人的床上。 阿喜现在那么单纯,要是被赵霜白骗着脱掉衣服躺在床上,肯定也不会多想。 沈云烟深深呼了口气,她强迫自己抛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点点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现在邵喜悲待在赵霜白身边反而是最好的,她上辈子和赵霜白打过那么久的交道,她很明白,赵霜白不可能和欲沾边,可以说是比那些和尚还要寡淡的一个人。 像是被抽走了七情六欲的冰人,只在乎她那把本命剑。 阿喜太好了,她重来一次总怕阿喜会不要她,没有阿喜的日子太过可怕。 沈云烟患得患失的想着,她现在没有办法把人带走,但总要教训罪魁祸首。 沈云烟眸中的戾气很重,像是把染血的尖刀,但无人看到。 沈云烟走了,邵喜悲偷偷松了口气。 [赵师姐好威武,直接就把人给弄出去了,真是吾辈楷模!] 邵喜悲有一个坏毛病,就是没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很喜欢在内心吐槽。 她仗着没人能听到别人的内心话,有时候总会说些过于难言的话语。 [赵师姐,又看我了,好害羞哦,越看赵师姐的唇越感觉很好亲的样子。] 赵霜白的眉头轻轻一促,她冷着那张漂亮的跟天仙似的脸凑近邵喜悲。 [好美好美,贴那么近肯定是想勾引我喜,我是不会为美色屈服的!] 清冷的凤眸细细的从邵喜悲的眼睛扫到嘴唇。 邵喜悲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庞,眼神一片呆涩,这次不是演的,这次是真的,她真的呆住了。 就很突然的,赵霜白就这样很突然的,笑了一下,唇间的幅度很小很小,小的她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但再眨眼一看,还是那样。 这一瞬间,邵喜悲脑中浮现出几个大字。 美色惑人! 邵喜悲双眼晕乎乎,有点可惜不能叫系统一起来看美人。 虽然系统大概率会冷哼一声表示无聊。 邵喜悲双眼木愣,双手捏住衣裳的领口,缓缓的扯上去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动作慢的和蜗牛一样。 [不能在看了,不然肯定会兽性大发。] 赵霜白静静的看着,这人想法怎么这么多,但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这想法一出,赵霜白的脸色瞬间冷了,她该去练剑了,不然怎么会产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看到了沈云烟的缘故,邵喜悲做噩梦了,回到了她被玄天铁链困住的这一幕。 玄天铁链这东西,除了玄天钥匙那就只有天阶法宝才能斩断,可天阶法宝何其稀有,修真界也不过寥寥四件,还皆是各派的镇派之宝。 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恐惧,因为就是在这里,她的心被人挖了出来。 铁链困住了她的四肢,将她锁在了床上,她的修为被毁,经脉尽断,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 而这一切都是沈云烟的手笔,当时气的邵喜悲火冒三丈,但是为了人设,在沈云烟进来后她除了一脸悲伤意外完全没有任何怨怼的情感。 邵喜悲看到沈云烟温柔的说:“阿喜,为什么要背叛我啊,你不是最爱我吗?” 邵喜悲疲倦的厉害,连说话都困难,但她还是断断续续的回答:“没、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梦中的沈云烟依然笑的很温柔,“哦?是吗?可是我不确定啊,阿喜我想看看你的心呢,可以吗?” 邵喜悲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沈云烟会说出这种要求,她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 目光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悲伤。 沈云烟在这道目光中沉了脸色,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她温柔道:“阿喜不会痛的,你不要担心。” 她下手也很利落,不过瞬息,她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颗鲜红的心脏。 邵喜悲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邵喜悲到底是修仙之人,即便心脏没了但也还没立即死亡。 她看着沈云烟拿着那颗鲜红的心脏,笑着对她说:“阿喜的心可真热啊,可是我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怎么办呀。” “阿喜,我把你制作成我的灵人,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而我也永远不用担心你背叛我了,你会永远忠诚于我。” 泪水最终还是涌了出来,源源不绝。 她嘴巴张张合合,可却发不出声音。 沈云烟的笑容消失不见,她道:“别哭,一会儿我的好阿喜就会在见到我了。” 邵喜悲的双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她看不清眼前的人,胸口的血已经把身下的床铺染红,血腥的气息不断冲刷着自己的鼻腔。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近乎悲绝的呢喃道:“不会再见了,见不了了啊,你知不知道啊,永远见不到了。” 系统空间 漂浮在半空中的碎片,像是心脏一样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那是系统的本体,突然,寂静的空间想彻了尖锐的警报声。 [叮!宿主精神阈值偏高!叮!宿主精神阈值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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