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戒指,卓舒清将尺寸合适的指环推入赵壹笙的手指。 看着自己手上多了一枚戒指,赵壹笙也笑着将另外一枚戴给了卓舒清,她眨了眨眼睛,说:“我刚刚在看海岛的婚礼,你会喜欢吗?或者别的,都可以的。” 卓舒清望着赵壹笙片刻,原来最后点了点头。 “婚礼要请你的前女友们吗?”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卓舒清不经意地抬头。 赵壹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一道送命题,她很快地摇头。 “好吧。”卓舒清也不难为她,没再言语。 然而,过了好一阵后,她忽然想起来周易给她推那个商人时的目光。她抬起头再次说:“还是请一下JPM的齐简臻吧。” “啊?好。”赵壹笙并没有拒绝的道理。 卓舒清看着这样的她,再次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让赵壹笙坐在了自己的怀里,日光将二人包围着,暖融融的室内,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着属于她们的婚礼策划。 初见于十五岁的盛夏,终于在多年后,年少时觊觎的小太阳,成为了她怀中的妻子。 你对我蓄谋已久的接近,可你该知道,我同样也觊觎了你许多年。 __END.
第216章 赵壹笙的自白 赵壹笙的自白 双胞胎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 这点你相信吗? 不管别人相信与否,可我要说,我和阿竽之间是真的存在这种感应的。 那天。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阿竽被那个人逼迫着站着, 她脚上的伤本就没有好, 支具踩在冰冷的地面, 我很清晰地看到了她因为吃痛而皱起的眉头。因为那人的粗暴动作, 阿竽的眼睛被遮挡了一些, 她下意识地动了下头,动作下, 本就抵在她脖颈上的利刃划破了她的脖颈。 我的心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我和那个人交涉着,说着自己是谁,说自己多么多么有钱。我什么都不要, 只想要阿竽,想要阿竽活下来。 可是,他捻灭了我所有的希望。 他是那样的快又是那样狠的割开了阿竽的颈动脉。 温热腥甜的血撒在我的脸上, 我的颈部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划开了一下, 我的冷汗和泪水顿时冒了出来, 我抱着姐姐, 想要和她说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会哭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姐姐在我的怀里,她的生命力正在点点的流逝,而我, 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痛到难以忍受, 空气也变得稀薄,我趴伏在原地, 看着急救室内的姐姐,胳膊伸长,试图触及到她。 一寸、一寸。 求求你了,求求你活下来。 求求你了。 以后我再也不一意孤行,再也不做任何违规行为,我可以给山区女童捐款,可以保护濒危野生动物。 求求你了,让她活下来。 我趴在地上不住地祈祷着,我不知道我在求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求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骤然觉得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随后,便是陌生的空虚,我顿住,呆愣愣地看着急救室门口。看着那群医生们和新箬说了句话,看到她瘫坐在地上。 我知道,我失去了阿竽。 在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意识。 阿竽的死对我来说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环顾四周,看着温暖明亮的病房,我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生生的剜出去了。 妈妈的到来肯定了我的想法。 阿竽真的去了。 要不然,爸爸妈妈怎么可能来看我呢?她们肯定是在阿竽的身边的,而阿竽应该在我的身边才是。可现在,我没有阿竽了。 我问妈妈阿竽在哪里,我知道所有,只是想要知道妈妈的反应。 妈妈的回答,好像给了我一个希望。缥缈似风,抓不住的希望,然而就算如此,这也是一个希望。 或许阿竽没有死? 可既然是风,它总是会消失的。爸爸的到来撕破了残忍的真相,他再一次告诉我阿竽已经离世,他是那样的冷酷是那样的正经,他只想着尽快找到杀害阿竽的凶手,浑然忘了,他面前这个虚弱的人,是他的小女儿,是阿竽的赵壹笙。 没有了阿竽的赵壹笙,还会有人喜欢吗? 我不知道。 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外面。 没有了阿竽,我的心空了一块。没有了阿竽,我就没有亲人了。没有了阿竽,我也没人喜欢了。 就算有人喜欢我,他们喜欢的是阿竽的妹妹赵壹笙,不是我。 不管是当初的Elizabeth Cho,还是现在高科无限的赵壹笙,都只是狼子野心、疯比的代名词。他们忌惮的是我的疯,害怕的是我的能力,而我是怎样的人,我好坏与否,他们不知道,也不在乎。 那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本就身体不好,朝不保夕的人,凭什么代替阿竽继续活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呢? 为什么那个贱男人杀的不是我呢?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没有阿竽,还有谁会爱我呢? 就在我几近疯狂的时候,卓舒清来了。她踏着光,走到了我的身边。 靠在她的身上,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我知道,那个爱我的人来了。 卓舒清担心我的状态,我很清楚。可我没办法不报仇,没办法不把阿竽带回CA,没办法不和家里撕破脸面。 阿竽的一生都在追求和新箬在一起,好不容易注册了,马上就要拿到结婚批准。如果仍然留她在这个鬼地方,她一生的梦就碎了。 反正我从来疯得很,那么这件事由我来做,也很正常。 爸爸口不择言的话语下掩藏的是,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对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反正我本来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反正也没有人爱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很难不去陷入到这种情绪之中,迷茫中,我看着四周的人。她们的脸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我站在原地,似是站在冰雪之中,下一秒,或许我就应该跌落在冰水之中? 然而,还是卓舒清,她冲我伸出了手。 她告诉我,我还有她。 她沉着冷静地告诉我,我还有事情没有做,我还有仇没有报。是,杀害阿竽背后的凶手还没有抓到,我凭什么要去死,死的人,凭什么是我! 她恳求着和我说,不要只想着阿竽,也要想想她,要想想她。 我还有卓舒清,哪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爱我了,至少在此刻,我还有卓舒清。我怎么能不在乎她的感受,我怎么能对她的恳求视而不见,我怎么能抛下她? 紧抱着卓舒清,听到她说不要留下她一个人。我给了她我的承诺,我不会留下她,就算报仇后,我也不会留下她一个人。 如果说在过往的三十年里,我的世界支柱是阿竽,那么,从那天开始,我的世界支柱变成了卓舒清。 我知道,这样的话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说出口的。我这种人,怎么能够去依赖一个人呢?怎么能去依赖自己的恋人呢? 可怎么办才好,不依赖她的话,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失去所有的节制,会杀了全世界后,自己也被曝尸荒野。 那样的话,我就要留下卓舒清一个人了。 她没有母亲,爸爸虽然宠爱她却也有距离,要是没有我,她就又要回到过去的生活之中,永远戴着面具,永远保持完美,可那样的人生如果是她想要的,她又怎么会被我吸引呢? 我不能留下卓舒清一个人。 知道幕后和段家扯不开关系,我的心下一沉。当初给祝家下套,顺利拿到高科董事长的这件事上,我利用了祝家也利用了卓舒清,那时候新箬告诫我,让我小心一些,不要试图掀桌子。 而此刻,看着桌子上的段家,我在思考,这张桌子,真的还有不掀的办法吗? 好像是有的。 卓舒清她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手扶着我的腰,支撑着我。替我去见段毓林,帮我引荐钟毓秀。 一个计划在我的脑中应运而生。 和谐如卓家都不是铁板一块,何况是陷入继承人之争的段家呢。我要做的,不应该是试图掀桌子,我只需要把段毓桓从桌子上给撅出去就好了。而这应该怎么做呢? 夜晚,我看着卓舒清的睡颜,我想到了。 借力打力,保存自己。 不满段毓桓的人不会只有我,段毓林和钟毓秀的出现就是卓舒清告诉我,她们会对他下手。既然如此,或许我的主战场应该在我最擅长的事情上。 利用Diagerapy上市,击穿江家、黄家甚至是段毓桓的信托才是我真正要做的事情。 找人骗江家投资实在是太过容易了,但因为航运集团引来了景晨,这在我的意料之外。 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我的身边是卓舒清。她知道我去接触了政法口的人,也知道我对航运集团和江家在金城郊外的地下手。金城从来都是景家的地界,我这样的动作逃不掉景晨的眼睛。卓舒清索性顺水推舟,拉着景晨上船。 有了景晨,只要我没失智,这条船就翻不了。 而我也不会让这条船翻。 原因无他,这船上不光有我,有齐简臻,还有卓舒清。 我可以一无所有,可以失去一切,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卓舒清不可以。 她的存在是在告诉我,这世上还应该有我在乎的东西,我做事情需要顾忌一些后果。所以,我按照她的愿望,我将高科的管理权分给了林麓一部分,在上面开始针对成业集团后逃离了邺城。 对付段毓桓我小心翼翼,而到了外面,对Diagerapy便不需要束手束脚了。哪有什么前职员,那不过是我从好莱坞随便抓的一个流浪汉,他的戏好,我公布的时机又对,就算事后会被调查,那又怎样呢? 不过是禁业和罚款。 我这些年赚够了钱,就算不能再从事相关行业又能怎样呢?我还有高科,还有GKe,还有阿竽留给我的信托与固定资产。 Diagerapy的破发,让那群自以为是的人失去了所有的钱,可这怎么够呢?就算段毓桓有家里保着,那能保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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