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收下,交给言皓,又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沐溪说:“你家这园子挺好的,不需要做变动。”她又指向于欣和言皓的额头,说:“你们印堂处的晦暗之气散去,否极泰来。我姐身上的事还没解决,我们先告辞了。” 言皓说:“我送你们。” 沐言说:“你还是歇着吧,回去找个中医推拿一下,活活血,腿早日恢复利索。”她顿了下又问沐溪:“你会开药吗?” 沐溪说:“不用吧,是药三分毒。他年轻力壮,这点损伤,养上十天半月变恢复过来了。墓属阴,蛇煞在墓里,能把力量发挥到十分。言皓是活人,阳气又重,蛇煞附在他身上,属于双方互相损耗,能发挥三分威力就不错了,时日还短,无妨的。” 言皓连声说:“听高人的!听高人的!”他现在对沐溪佩服得不得了。 沐溪说:“叫我沐溪吧。”她抱抱拳,说:“告辞。”招呼上沐言离开。 于欣和言皓送她俩到门口,直到她俩坐的车子,在保镖车子的拱卫下开远,才关上门回客厅。 于欣感激又庆幸,说:“幸好溪溪回来了!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要把我们两家往死里祸害。” 言皓问:“妈,会不会是陈显?他身边常年跟着的那个大师,我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于欣看他气愤难掩想找人算账的模样,说:“你少往里搅合。溪溪有大本事,她掺合进来是帮忙,你掺和进来,就是捣乱。把斩妖玉符剑挂起来,架个梯子挂高点。算了,我来吧,你还是坐着。” 言皓说:“只是腿有点哆嗦,走得稳。” 于欣没让他动,叫保姆扛来梯子,又拿来工具箱,在墙上打了个挂钩,把玉剑挂上去,之后又按照沐溪吩咐,把桃符挂在大门口。 忙完这些,母子俩都安心许多。 沐言家跟她舅舅家离得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她家是现代别墅风格,进门是庭院、泳池,居中是一栋修建得极为阔气的别墅豪宅,宅子左右两侧、后院都是园林,明明灯光全开,却给人一种暗沉沉的感觉,院子里的草木都枯死了,透透散发着破败气息。 沐言之前以为是她家连接出事,她又经常不在家,园丁偷懒没有好好打理园子才导致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死了,一气之下,就把园丁给开了。各种事情忙得脱不了身,没顾得上重新换一批植物种上。如今想来,只怕家里的花花草草死得也不正常。 她告诉沐溪:“爸挺爱养鱼的,之前弄了好大一个生态鱼缸,在他出事的前几天,就全死完了。养鱼翻缸是常事,都只往氧气、水质上找问题,没往这种……这种事情上想。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鬼!” 沐溪说:“正常情况下是没有鬼的,也没有妖。你们生活的地方没有灵气,没有形成妖和鬼的条件。人死了,意识就散了,成不了鬼。动物无法修炼,成不了精。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像煌道天这样的诸天小世界,修真的、修鬼的、修妖的,都是从天外小世界来的。” 沐言问:“害我们家的,也是从天外小世界来的吗?” 沐溪摇头,说:“不确定,得见过才知道。”她说话间,去到枯死的树下,拔剑出鞘,从剑尖刨地上的土。 沐言凑近,用手机给沐溪照亮,问:“土质有问题?” 沐溪蹲下身,抓了把泥土凑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腥臭无比。她扔掉手里的泥,拍拍手,把手上沾的泥渍拍掉,放出小纸人,说:“把脏东西找出来。” 小纸人扑腾着飞到院子各处,没一会儿就传出此起伏彼的喊声:“溪溪,这里!” “溪溪,我在这里的土壤中找到有骨灰。” “溪溪,这里有好多晦气虫,我可以吃吗?” “溪溪,这里有鬼虫,好香啊,我想吃。” “这里,这里好臭呀,咦,谁在这里乱洒东西。” 沐言听到小纸人们的喊声,脸都绿了。她家这是房前屋后包括屋子里都让人动了手脚。 沐溪说:“想吃就吃,吃完赶紧回来。”她对沐言说:“屋里说。” 沐言把沐溪领进客厅,坐下后,问:“怎么办?有解决吗?” 沐溪说:“都是些害人的小伎俩,对方把种了煞的动植物粉沫投放在院子里混在土壤中。草木、鱼比较弱,承受不住煞气侵蚀,很快就死了。人在这里住久了,也会生病。” 她见先他们一步进来的保镖在屋子里四处搜寻,问:“他们在找什么?”
第6章 沐言说:“例行检查。我家接连出事,又有人到处传我家气数尽了,要败了,还有媒体盯着我家的事报道,给我让他们不要报道都没用,我就怀疑是不是有谁要搞我们家,爸出车祸也很蹊跷,当时的路况,路上没什么车子,也没有行人,车速也不快,司机却突然加速,油门踩到底,直接撞破护栏对着大树直直地撞上去。车子当场报废,车里的人也没了。龙秘书之前一直跟着我爸,那阵子他身体不舒服,总觉得喘不上气,走几步路就没劲儿了,那天他老婆压着他去医院做检查,要去医院看病,才逃过一劫。后来龙秘书跟我说,要不请几个保镖吧,心里踏实点,我就请了。妈在医院住着,我也给加了安保和门禁。” 沐溪说:“让他们撤了吧,待会儿我要跟人斗法。” 沐言大感震惊:“啊?斗法?在这儿?害我们家的人会打上门来吗?” 沐溪解释道:“他们下了咒术,我要把屋子清理干净,就得破掉他们下的咒术。院子里的东西是媒介,你、媒介、施术者,连成一气。强行破除他们的媒介,毁掉他们的咒术,这就跟你伸手去拿别人的东西,别人剁了你的手一样,会受伤的嘛。可他们又岂能让我剁掉他们的手,自然是要还击的。等会儿,你得入阵,我得通过你,跟他们斗法。” 沐言害怕地咽咽口水,问:“我能做什么?” 沐溪说:“坐着别动就成,动手的事,我来。” 沐言“哦哦”了两声,还是有点害怕。她拍拍胸脯,强自镇定,心说:“不怕不怕,我妹妹是有本事的高人!”她清清嗓子,喊了声:“武哥,劳烦把大家都撤了。今晚不用守在这里了。” 走廊上盯着大家检查屋子的武哥闻言应了声:“好。”他扯高嗓音喊:“兄弟妹,撤了!”麻利地把人集合好,跟沐言打过招呼,撤走了。 沐溪等他们走后,去把大门关上,客厅门关上,找了个空地,便开始摆法坛。 沐言知道沐溪的袖子能装,但当她看到沐溪从袖子里拖出一张长方形的实木供桌时,仍旧深深的震惊了。她上前,用力地推了推桌子,可沉了,没推动! 沐溪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绘有阴阳五行四象八卦的法布摆在地上,又在四周立上法幡,再在法布最中间摆上一个蒲团,对沐言说:“坐到蒲团上去。” 沐言害怕,哆哆嗦嗦地坐上去,很是识趣地盘上腿,问:“然后呢?” 沐溪说:“然后等着。”她又往供桌上摆法器、香炉、鼎、黄符纸、笔墨纸砚等,没一会儿便把桌子摆满了。之后又把小纸人召出来,阵兵法布上。 她对沐言说:“行了,可以开始了!”她说完,摸出三支清香,点燃,立在香炉上,又把巴掌大的三足小鼎立在香炉前,引燃符纸,扔到鼎里。符纸化成熊熊火焰,在鼎里燃烧。 大喝一声:“聚煞入鼎,起坛!”抬手结印,一股浩荡的气流从她的体内涌出,落在立在周围的法幡上。 法幡让风吹得呼呼作响,晃动不已。淡淡的虚影从法幡中扩散出来,形成一面面将近十米的气罩在大厅里绕着法坛旋转。 它的转动,带动周围的气流。紧闭的大门、玻璃窗震得哗哗作响,阵阵黑烟穿过门窗、地砖像是受到吸引般穿透法幡落到桌子上的小鼎中,在符火的燃烧中化成一条条蚯蚓大小的蛇痛苦扭动。 屋子里的灯,一闪一闪,使得屋子里时亮时暗,再配上黑气萦绕的法幡,以及小鼎里释放出来的火焰光芒,使得恐怖效果直接拉满。沐言担心自己乱动会影响到沐溪做法出事,吓得直哆嗦,也不敢动。 忽然,小鼎里传出一声嘶鸣,火焰熄灭,砰地一声涌成大量黑烟弥漫在屋子里,黑烟中,有形如巨蟒的东西穿行而过,而在空中盘旋,随着沙哑的咝咝声响起,翻滚的黑雾越来越大,很快便把整间屋子罩满。黑雾中,一条水桶大小的黑蛇钻了出来。足有轿车轮胎大小的脑袋悬立在空中,幽绿色的竖瞳打量着面前的沐溪,吐信吞吐,口吐人言:“你是谁,竟敢坏小爷好事。” 沐溪抬手一拂,悬在腰间的宝剑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出,拉出长长的寒光,从黑蟒的脑袋上划过。 黑蟒的蛇眼一立,正想说话,表情倏然呆滞,从头顶沿着眉心、下巴、出现一条血线,庞大的身躯轰地砸落在地上,把沙发、茶几都砸毁了。 沐溪夹起一道火符扔到蛇尸上,巨蟒被火焰点燃,那火沿着黑雾把整间屋子,外面的院子都点燃了。 沐言看到起火了吓得差点跳起来,随即反应过来,这火没有温度,也没有烟,就像是幻影。假的?她看向让火光照亮的屋子,又觉得不是假的。 约摸过了几分钟时间,火光消失了,屋子里的灯光也恢复正常。光线很亮,再没有电压不足的昏暗感。 沐溪把供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往里收,之后把供桌也塞了进去,对坐在蒲团上的溪言说:“起来啦,斗法结束。” 沐言这才回过神来。她踉跄地爬起身,揉揉哆嗦得像甩面条的腿,问:“你这是斗法吗?单方面秒杀吧。” 沐溪说:“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她把蒲团收进袖子里,将法布叠好也塞进了袖子里,从袖子里掏出附有蛇煞的符纸。从言皓身上收走的蛇煞随着黑蟒的死去消失了,她爸棕材里收来的蛇煞还在,一条没少。她爸墓里的蛇煞另有其人? 沐溪飞奔到沐言身后,掀起她的衣服看向后背。 沐言问:“怎么了?做什么?” 沐溪说:“脱衣服。” 沐言满脸呆滞地“啊?”了声,满脸茫然地问:“做什么?” 沐溪说:“对付你的,跟对付言皓的不是同一个。现在打草惊蛇了,你又中了咒术,要是对方急眼,可能会提前要你的命。” 沐言赶紧拨开沐溪撩她衣服的手爪子,快步往楼上去,“还是回房吧。”她家客厅有点大,在客厅脱衣服,心慌。 沐溪抓出一把符,调动丹田里的气,灌注到符中,挥手用力一抛,符纸像天女散花般飞落到屋子各处,贴在了客厅墙、走廊墙、各处房门上。 她跟在沐言身后去到卧室,又取出符,把门窗、墙、地砖、天花板全部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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