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季昭和喻澄异口同声。 什么意思? 莫非我大启朝未亡? “这个意思就是……”陈杏子正要解释,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她赶紧掀被下床:“估计是选管带着follow pd来了,我的瓜子啊啊啊啊啊——” 季昭和喻澄对视一眼,季昭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先开门。” 选管抱了个巨大的纸箱,里面已经有不少手机和平板电脑了,还有不少零食,都堆积在角落里,选看着十分可怜。 选管笑眯眯地:“都交上来吧。” 百密一疏的,选管不相信喻澄没带手机和平板电脑,她无奈:“你这借口前面都有人用过了,现在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有人不带手机电脑?没有手机电脑谁能活?” 沈一灿从上铺探出头:“果然节目组不给我们活路啊……” 选管:“……” 她清了清嗓子:“废话少说,交手机!” “我真的没有带,”喻澄站得笔直,她生得美艳,说话的语气再平静也带着勾人的意味,让人平白地乱了心神,再也听不出她的胡说八道:“我父亲说了,手机对身体不好。” 选管嘴角抽搐了下:“喻、喻老师真这么说的?” 喻澄点头。 喻澄这个时代的父亲,娱乐圈三金影帝,身价过亿,在圈里是响当当的人物。 有他“作保”,选管将信将疑,信了是没再追问喻澄,疑是把309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一遍,确定没有手机才走。 等她走了,季昭才轻轻松了口气。 沈一灿和陈杏子又重新躺下了,据说这是她们进组睡的最后一个整觉了,从明天开始就要进行主题曲的学习,学习时间只有三天。 三天后,主题曲考核,重新进行分班,选出主题曲C位。 季昭倒是有心让喻澄先睡,但喻澄哪里肯放心她单独出去,坚持要护驾左右,这个时代是没人暗杀皇帝,但危险却无处不在。 “在哪?”季昭顺着楼梯往顶楼走去:“哪儿有为危险?” 喻澄跟在她身后:“陛下你看。” 季昭:“看什么?” 喻澄:“这座房子年岁已久,木头梯子损坏严重,稍有不慎,便会有断裂的风险,底下是中空的,若人走在上面,断裂便会从高中坠落。” 季昭:“……” “还有这灯,”喻澄又道:“据她们说这种叫水晶吊灯,重量高达五十公斤,一旦脱落,那么——” 季昭打断她:“别说了,跟紧点。” 再过了个转角,直通天台,节目组说是要在上面弄个空中花园,目前正在建设中,有不少施工用的工具和砖头。 季昭问她:“你现在夜视能力相较之前如何?” 喻澄四处看了看。 她回答道:“无损。” 季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功呢?” 话刚落音,原本还好端端站在她面前的喻澄脚一点地,下一秒就腾空而起,须臾间便到了天台边缘的小房子上方,立在尖尖的避雷针上,她抱臂而站,风呼呼地吹过来,吹起她的长发,在月色中,眉眼愈发清晰。 她扬声道:“陛下,无损。” 季昭抬着头看她:“……你还准备在上面呆多久?” 喻澄纵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季昭的旁边,眼中的喜色尚未褪去:“我可以继续保护陛下。” “看来我们前世的技能也带到了这里。”季昭往后退了退:“陪我过两招。” 喻澄面露抗拒。 季昭眉头一拧:“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敢,”喻澄摇头:“只是陛下跟微臣过招从未赢过。” 季昭身为皇太女,除了学习如何治国之外,也要习武,不求多精,但至少要自保。喻澄就是丞相给季昭找的陪练,陪练第一天,喻澄就把季昭打哭了。 喻澄自然觉得自己冤。 她知道那是以后的九五之尊,连碰都没有碰分毫,但就因为季昭近不了她的身,堂堂皇太女,居然坐到石椅上哭了起来。 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得她心都软了,凑过去哄她。 然后…… 打住,回忆这样的时刻,是对陛下的不敬。 季昭一听喻澄这么说,脸登时一黑,抬手握拳就要跟她过招,喻澄却神色一凛,侧了侧脸,低声说了句有人来了,便顺手接住季昭的拳头,脚步轻点。 闪身进了拐角的隐蔽处。 没一会儿,就有脚步声蹬蹬蹬地走上来,大力推开了天台的门。 喻澄用口型说:“两个人。” “我真的受不了了!”一道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本来我是公司毫无疑问的C位,喻澄那个废物靠关系进来不说,还抢了我的C位,她哪里比得上我?” “哎呀薇薇,”唐歌安慰她:“最后C位不还是你的吗?” 童薇更气了:“那是她让给我的!装什么装,平时不是拽的不行吗?也知道自己是废物吧?但就这样的,居然给了她A,凭什么啊?!” 唐歌也愤愤:“就是!凭什么!她喻澄是A我却是个F?” “还有那个季昭,”童薇咬牙:“算是什么东西?季家最废物最没用的穷亲戚,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信不信我用点手段就能让她退赛?” 季昭在角落里听得昏昏欲睡。 像童薇这样的小角色,她放放狠话是为了警醒看热闹的人,她季昭不是任人宰割会被欺负的主,但在这没人的地方,她连听都懒得细听。 就隐约听见童薇先骂了喻澄又骂她,正骂得起劲呢,她忽然觉得后背一空。 穿堂风呼呼地吹过来。 是给她挡风的喻澄站了起来,她茫然地抬起头,用气音问:“干嘛去?” 喻澄绷着张脸:“她们骂你。” 季昭愣了下,心想骂就骂呗,以后骂她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要是每个都生气那不得气得再重生一次,再说了—— 还没想完,喻澄已经走了出去。 季昭哑然。 在天台上说人坏话的两个人似乎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而且正是她们谈论的对象,看喻澄的脸色,应该是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见了。 唐歌吓得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地看向童薇,童薇的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但嘴还硬着:“你怎么在这里?” 喻澄沉默地看着她。 看得她胆寒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喻澄,这里可没有你爸爸,要是你有丑闻传出去,遭殃的可是你父亲!” 话刚落音,喻澄便抬起了手,就在童薇以为她要动手的时候,她绷紧五指,化掌为刀,一掌劈在旁边堆起的砖头上。 童薇和唐歌的眼睛猛地瞪大,在她们的视线里,那些堆起来的砖头肉眼可见地裂一条缝。 继而,四分五裂。 唐歌:“我靠!” 她颤抖着抬起手:“裂了……裂了……” 童薇也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喻澄目光凌厉地看向她们,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唐歌比她反应快,一瞬间窜到了她的身后,抖着声探出头:“劈、劈了砖砖砖就、就不要劈我了哦……” 童薇:“……”
第07章 肚兜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如果放在还是大启朝,但凡有人对皇帝口出不逊,污蔑抹黑,发配边疆是常事,秋后问斩也不是没可能,虽然嘉熙年间这样的事鲜有,但也没人敢如此做。 当然,这里是21世纪,杀人放火是犯法,喻澄是她的臣子,她有义务看管好她。 于是季昭便从拐角处出来了。 童薇和唐歌都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个季昭,本来就被吓得颤抖的小心脏又抖了两下,她俩在心里尖叫,虽然季昭看起来可爱,完全是萝莉模样,似乎也不会徒手劈砖,但是看着为什么比喻澄还可怕啊啊啊! 季昭只看她们一眼,便径直朝门口走去:“回吧喻澄。” 喻澄称是。 大步追上她。 被晾在原地的童薇攥紧了拳头,她以为季昭昭会怼她,或者是对她放狠话,又或者怎么也得对她冷嘲热讽两句,却万万没想到季昭昭居然会无视她! 她猛地转过身,喊道:“季昭昭!” 季昭顿住脚步。 等了会儿没听到下文,她蹙眉:“明天还要早起,有话快说。” 童薇气得咬牙,她往前走了两步:“你到底在拽什么?你以为你还有下次录制吗?你那个叫季京的表哥你还记得吧?我今天都听见了!他跟负责人说了,要是你不退赛就要撤资!” 表哥季京? 季昭在脑海里搜寻了下。 她啊了一声:“记得。” 前面说了,季昭昭是季氏家族最不受宠的一支,从小父母双亡,因为季家家主——也就是她爷爷重男轻女,觉得季昭昭克死了他的儿子儿媳,所以对她不管不问,也就季昭昭家底殷实,一个人把自己拉扯长大了。 后来,季昭昭十六岁被叫到本家学习经商,就跟这个表哥不对付。 季京此人,善妒心眼小,把厌女刻在骨子里,经常陷害季昭昭,导致季昭昭在本家学习的一半时间都在关小黑屋写检讨,还给季京取了个外号叫鸡精,被季京发现后,两人打了一架,季昭昭便被赶走了。 季京能力不怎么样,但架不住他们爷爷爱男,以至于季京现在旗下公司无数,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这要让他得逞了,她还怎么出道翻盘? 季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许地看了童薇一眼:“没想到你还有点用。” 童薇愣了下,眼看着季昭和喻澄消失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她才反应过来跳脚大喊:“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在给你透情报吗?我在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你懂不懂啊!” 唐歌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她已经走远了。” 童薇:“……” 气死了! / 季昭和喻澄下到了三楼。 喻澄问:“陛下心中已经有决断了吗?” 季昭不语。 喻澄又道:“喻望孟也许可以帮忙。” 季昭问:“喻望孟是谁?” 喻澄:“喻澄的父亲。” 季昭:“……” 她无奈:“父女关系如何?” 喻澄回忆了下:“骄纵。” 季昭:“那在外人面前提到他不要太过生疏,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喻澄:“是。” “至于那个鸡精,”季昭说:“我得再想一下。等会你先沐浴,沐浴完就睡觉,养足精力再来保护我,听到没?” 喻澄虽然很想拒绝,但还是说了句:“遵命。” 陈杏子和沈一灿都睡着了,她俩的睡眠质量好,在那么多镜头下也睡得毫无压力,等季昭沐浴完,309最后一盏灯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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