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沃普斯长官形象的机械人就那么消失在程星眼前,而程星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渴望发出声音,嗓子却像被人掐住了一样。 在黑暗之中有一束白光亮起,程星朝着白光走去。 可是太远了,她怎么也走不过去。 那一束白光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程星累倒在地,她闭着眼睛想,不如就这样算了。 若是有来生,说不准她会有更轻松的未来。 这种想法一出现,便无法控制地蔓延。 程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在黑暗之中。 - 与此同时,星际命管局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天道惩罚降下,直接劈掉了星际命管局所有高阶设备,监管中心的红灯长亮不熄,警报声不停响起,精神力稍弱的宿命航游官耳朵直接被震聋,疗养舱内住满了人。 造成这一状况的罪魁祸首刚刚使用了分影法入了程星的梦,因为星际命管局的突发状况,沃普斯长官的分影在回到本体之后,她直接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银迭上前扶住她,“您怎么样?” 银迭成为宿命航游官上百年,从未见过沃普斯长官如此模样。 印象中,沃普斯长官一直都是杀伐果断的,她在进行任务时冷酷无情,又被称为星际命管局最无情的任务粉碎机。 沃普斯长官身上所有的机械化肢体都在一瞬间消失,成为了“人”的模样,脸色苍白如雪:“灰鹄呢?” “洛尔来找过他以后,他便窝在异空间里没出来。”银迭回答。 “洛尔找他?为什么?”沃普斯长官问。 银迭摇头:“我不清楚。但看样子,应该与宫家那位大小姐有关。” 洛尔来的时候趾高气扬,回的时候亦如此。 反倒是灰鹄一副被打击惨了的模样。 沃普斯长官握紧拳头,语气冷厉:“看来我的警告,洛尔一句都没听进去。” “长官,现在外边乱成一锅粥了。”银迭有些着急地说:“监管中心的红灯长亮不熄,宿命航游官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据说……是天道降下的惩罚。监管中心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要调查这一次天惩的起因,您和灰鹄的事……估计瞒不住了。” “宫轻舞还没回来?”沃普斯喝了两支营养药剂,恢复一些之后终于站起来,“她还占据着那个人类的身体?” “是的。”银迭继续禀报:“编号7531世界的光茫已经很暗了,位面存在爆炸风险。还有,您放在桌上的那朵花快要枯萎了。” 沃普斯闻言,立刻赶到桌旁。 桌上摆着两盆花,皆有枯萎之相,一盆是关琳敏的生命之花,另一盆是程星的。 程星那一盆散发着蓝色的光芒,而如今,光芒微弱,也就意味着她没有任何求生欲,花瓣片片落下,只剩下中心的花苞。 沃普斯长官往后退了半步,喃喃道:“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唤醒了程星的求生斗志才对。 一切都有希望,她不是会因为跟姜瓷宜分开就选择结束生命的人。 沃普斯长官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检测程星的生命,从多年前逆转了她的命运之后,沃普斯长官对时空之门进行过无数次修补,不管怎么样,程星的生命力是越来越旺盛的。 哪怕在她去了位面7531以后,她也总是斗志昂扬的活着。 但前段时间,沃普斯长官发现这朵花有颓败之势,便检测了一下她的内心,只发现她看上去好像很快乐,实际上已经患上了深度的抑郁症。 再三思考之后,沃普斯长官决定再一次给她选择,再次开启时空之门。 却没想到,天道降下了天惩,整个星际命管局都危在旦夕。 “如果程星死亡,会怎么样呢?”银迭冷静地问:“当初,您为什么要逆转她的命运?” “如果她死亡,那么,整个星际命管局将……不复存在。” 沃普斯长官闭了闭眼,有些绝望地说:“她是星际命管局的建造者,是第一代掌权者。” 银迭:“……?” 沃普斯长官:“亦是唯一成功抗衡天道的人。” 银迭皱眉:“宿命航游官是不会再成为人类的。她为什么……” “所以才说她能抗衡天道。”沃普斯长官说:“她不再属于星际命管局,却不能逃离天道,这是她的命运。” 而沃普斯试图扭转她的命运,导致星际命管局迎来了灭顶之灾。
第126章 姜瓷宜最近恹恹的, 有点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的感觉。 除了收到来信的那天情绪会有些波动外,剩下的时间里, 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 她刚复职,全警署的人都知道她刚经历了一件大事,继将父亲送进监狱之后又将新婚妻子送进了监狱。 原本就是话题中心的她,现在已然再次成为了焦点,被作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把林洛气得够呛。 林洛只要不出外勤就会跑到她工位上来晃一圈, 还经常被喜哥逮到,林洛义愤填膺地斥责喜哥:“你有这功夫怎么不去逮那些乱说话的人?” 喜哥脸色不善地瞟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没逮?” 林洛冷笑:“就今天早上我还听见他们议论呢。” 姜瓷宜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 敷衍笑笑,端着杯子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坐在窗边向外望。 她办公室外有个特别大的湖,当时她被分配到这个办公室来的时候, 大家都说局长格外偏爱她,把整个警署最好的风景都给了她。 平日里大家都忙,要是遇上了重案要案, 不眠不休缉凶也是正常的, 经常一下楼就看见刑侦支队的队员们一个个熬得眼通红。 他们也就只有不忙的时候才能聊些八卦, 所以姜瓷宜从来不去管那些。 等到下一个话题出现时,和她有关的事情自然不会再被提起。 没一会儿,喜哥便拎着林洛出去了,办公室里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 顿时冷清下来。 姜瓷宜适应了会儿, 喝完咖啡把之前的卷宗整理了下,友去窗台摆弄她新养的几盆花。 花是姜珊送过来的。 在此之前, 大家都觉得她这地儿阴气过重,什么花都很难养活,所以办公室里只有一盆枯萎了还没来得及扔的绿萝。 偏偏姜珊不信邪,说是从后花园里挖了几盆花,还有她农学院的同学培育的新品种,每个人养出来都可能是不同模样。 这花倒是顽强,连着几天都肆虐生长,没有半点枯萎的现象,姜瓷宜闲着无聊也就精心照料着。 最近江港警署倒是风平浪静,因着有顾清秋的暗中助力,一直在国外逃亡的疤哥也被抓了回来,重大嫌犯落网,被牵扯出来的陈年旧案也很多。 不知顾清秋怎么吓唬了疤哥,竟是让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对自己之前的犯罪行径供认不讳,有些毫无头绪的悬案警方也往他身上安,不是他做的疤哥也不认,但他接连牵扯出了不少人。 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只剩下警方渔翁得利。 多年悬案得以告破,嘉奖会都开了两次,不少人被调任,局长高迁,和姜瓷宜关系最好的副局成为了江港警署的新局长。 姜瓷宜的职位倒是没变化,不过最近没什么大案,她手头也就剩下了之前卷宗的整理,但她过往工作都很细致,一案结束,所有资料都会整理的妥妥当当,分门别类地放好。 所以就连旧卷宗都不用几个小时就整理完了。 但喜哥让她不用做那么快,所以很简单的事她硬拖了几天才弄完。 临近下班,姜珊打电话来约她吃饭,姜瓷宜摆弄着阳台上的花笑笑:“今天怎么有空约我了?” 姜珊最近江港和伦敦两头跑,幸好她之前把课题做了很多,这时候到了收尾期也不至于慌乱,不过也把她忙得够呛。 “我刚落地。”姜珊一口水咽下去得很急,“这不是想你了嘛。” “你还在机场?”姜瓷宜问。 “不是。”姜珊说:“在去你单位的路上。” 没多久,姜瓷宜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姜瓷宜还在修剪花枝,喊了声进,姜珊推开门探了个头进来,看办公室里没人,直接撒欢似地跑进来给了姜瓷宜一个熊抱:“好久不见啊!我的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姜珊在喊姜瓷宜的时候总会加一个前缀“我的”,生怕有人跟她抢一样。 姜瓷宜被抱了个猝不及防,剪刀还在手上,两条手臂无奈撑在空中,“你小心点。” “没事。”姜珊毫不在意:“你的手出了名的稳,我信得过。” 姜瓷宜回到江港警署没几天,姜珊来过几次,经常给大家买吃的送来,美其名曰慰问大家,一来二去,她在这混得如鱼得水,经常有姜瓷宜都叫不上名字的同事跟她打招呼,对姜珊大夸也夸。 姜珊也在这把姜瓷宜摸了个底清。 抱了会儿,姜珊松开她改成挽着她的手臂,等姜瓷宜把剪刀放了,又把桌子简单整理后,两人一同离开。 姜珊去的是一家老牌粤菜店,口味很清淡,姜瓷宜在菜单上点了几道招牌菜,便把菜单递还给姜珊。 也不只是因着姜珊回家回得勤,还是因为姜瓷宜住到了顾家别墅,最近顾清秋和顾清枫几乎天天回家住。 姜瓷宜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特别亲近,但总算有了能说话的人。 不过姜瓷宜最近话很少,顾家除了姜珊之外,都不知道有两个程星的事情,所以大家自觉都会让着姜瓷宜几分。 偶尔姜若辞会带姜瓷宜去看画展,或是高档的艺术展散心,那些名画和展览品对姜瓷宜来说不如人体解剖图看得更清晰明了,她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但因为姜若辞每次都兴致勃勃,姜瓷宜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等姜若辞跟她阔阔而谈其中的蕴意时,姜瓷宜只能沉默以对。 两次之后,姜若辞自然察觉到了姜瓷宜不喜这类活动,于是换成了一些严肃的学术交流会。 姜若辞早年的人脉足以让姜瓷宜进入以前完全进不去的场合,而她也不需要应酬。 相比起华而不实的展览,学术交流会更容易让姜瓷宜接受,而明天就是下一次的学术交流会,听姜珊说,她也会去。 姜珊和姜瓷宜看似都学了医,实则有很大不同,尤其在实践应用当中,但架不住姜珊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姜瓷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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