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重担的盛茗徽尚未恢复到雷厉风行的状态, 但已经知道讨价还价了, 她衔着杯沿问龙奚:“喝半杯行不行?” 龙奚狡黠一笑, 说:“行啊,怎么不行?都有办法补回来。晚上喝粥,再煮两缸清汤寡水的东西,你把那些都吃完,一天的饮水量也达标了。” 盛茗徽更不愿意吃那些东西,把杯底扬到最高, 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杯水喝了个精光。 天黑下来以后, 盛茗徽的情绪好了很多。 今天的这些消息来得很突然,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 问龙奚:“我什么时候回去好呢?” 问的是什么时候回东阁, 她要把家主的事、凤凰小镇的事理一理。 龙奚给盛茗徽算了一笔账, 说:“你在位十五年, 按照人类的说法就是工龄十五年。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工龄一年以上十年以下的, 每年享有五天的带薪年假, 已满十年不满二十年的, 每年享有十天的带薪年假。算下来,你已经攒了一百天的年假没有休了。我建议你趁这次机会把它们都休了。” 凤凰小镇能人众多。不论是盛茗徽的母亲,还是她的祖母、几位姨,又或是底下的主管、片管, 他们会在盛茗徽不在的时候,把这个家打理好。 盛茗徽此时要做的就是休整, 好好休整。 这是对她十多年如一日勤勉工作的补偿。 盛茗徽从没有享受过如此充沛的假期,听完都笑了,说:“这么多时间,干什么好呢?” 龙奚也笑,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东西会阻拦你了。” 盛茗徽歪着脑袋构思,说:“那我得好好规划一下。” “你慢慢想,我去弄晚饭。”龙奚把时间、空间都给盛茗徽腾出来,让她仔细琢磨,自己一个人跑到外头生火做饭去了。 没过多久,盛茗徽也出来了,裹着一件厚披风,坐在龙奚旁边说:“好冷。” 好冷更不该在外头待着。 这是不会谈恋爱的人说的话。 会谈恋爱的会说:“我也好冷,只能跟你挨紧一点了。不介意的话,你的衣服也给我盖点。”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两个人坐在一根倒伏的木桩上,身子紧挨,被同一件披风庇护。 盛茗徽的身子和龙奚的身子有温度差。 神力下降以后,她的体质确实变差了,居然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冻得手都拿不出来。 龙奚的手在披风里穿梭,找到目标之后,握住了盛茗徽的手,又调整了一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两只手都裹在掌心。 感受到龙奚身体里传来的体温,盛茗徽问:“龙奚,我以后要是经常生病怎么办?” 龙奚知道她又在瞎担心了,说:“这就体现了找到一个好对象的重要性了。我是个大夫,你生病了我来给你治,我们天生一对。” 盛茗徽想说的是,她要是经常生病,龙奚以后不就得经常照顾她了,随后想想,她不生病屁事也不少,纠结这个其实没意义。就不再提了。 “我刚刚跟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把你那套工龄理论跟她们说了,我说我要休息完一百天再回去,她们巴不得我休息得久一点呢。” 原话她就不对着龙奚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龙奚说:“她们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都很挂念你。你要是想念她们了,随时可以回去。我陪你回去。” 盛茗徽看着龙奚的眼睛,怔了一怔,忽然格外认真地问她:“龙奚,你喜欢什么?” 龙奚没接上盛茗徽的问题,说:“为什么这么问?” 盛茗徽拿披风的领口蹭蹭自己,避开她的目光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当人女朋友吗?得问问你喜欢什么,我才能投其所好。不能都是你对我好,我也要努力当好你的女朋友。” 今晚的星子格外亮,龙奚冲天上看,看到这颗也喜欢,看到那颗也喜欢。 龙奚的笑容咧到耳边去了,勾着盛茗徽的手,在想怎么回答盛茗徽的问题。 这问题听着就像没当过人女朋友的人问出来的,哪有人这么问? 倘若她说的是虎狼之词呢,她也会答应? 想了想,龙奚说:“我喜欢胃口大的人。希望你以后每顿饭都多吃几口。”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盛茗徽美眸甩回来,继而怒气冲冲地瞪着龙奚。 那眼睛好像在说:哪有人这么回答问题的? 说金说银,她也知道以后拿实物拿哪个会更好。说情说爱,她也知道搞虚的要从哪方面入手。结果这人的回答是——我喜欢胃口大的人。 难不成以后每顿饭,她都要多嚼两口饭给她看? 盛茗徽噘着嘴说:“这个回答不算,你再答一次。” 不论给龙奚多少次机会,她的答案都是这个。 这就导致了晚上盛茗徽吃饭的时候,对这些汤汤水水很有怨言。 她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意志力才将桌上的这些菜吃完。 在龙奚看来,盛茗徽吃饭的习惯很不好。 不规律,食量偏少,又挑食。 想要将她的身体养起来,吃是第一步。 她们时间很多,也不怕吃撑,吃撑了沿着林间小路走一走,逛几圈,很快就消食了。 有时走到山脚,龙奚会问盛茗徽:“累不累?” 一提到“累”这个字眼,盛茗徽骨子里的那股傲娇的劲儿又冒出来了,说:“累?之前那么高的雪山一个晚上就爬山去了,这么短的一段山路,哪里能走两步就喊累?” 这时候龙奚就要拉紧她的手说:“爬雪山那会你是盛小姐,我管不到你。这会儿你是我女朋友,我怕你累。” 不知道是怕你累,还是期待你累。盛茗徽也很上道,拉着龙奚的手停下,下巴一翘,女王似的说:“累了,你背我上去。” 龙奚回过身来,背盛茗徽上山。 由于山路崎岖,路上又没灯,需要两个人贡献一只手来打手电。 因为两个人都不想贡献,所以打手电的活儿自然而然落在了神衣身上。 是的。 这家伙光荣完成任务后,被胡总管用媲美八抬大轿的方式被送了回来。 ——包的专机。 神衣还是那件神衣。 就拿号称无所不能的老祖宗试图控制盛茗徽谈恋爱而不去管已经谈了很久恋爱的神衣这件事来说,那位老祖宗管不了神衣,也操控不了神衣。 所以神衣爱留在谁的身边就留在谁的身边。 旁边多了一件有灵性的衣服和一件被迫有灵性的衣服,有时候是好事,比如这种需要人打个手电递个东西的。 有时候是坏事。比如大晚上,主人还没咋滴呢,这两件释放天性的衣服就在衣柜里乱来了。 衣柜还是那个衣柜,衣服还是那两件衣服,这回的动静已经从门口传到屋里来了。 龙奚和盛茗徽在一个被窝里,不堪其扰。用被子蒙住头。用透进来一点点的光,四目相对。 盛茗徽咬着牙说:“我得去问问我小姨衣服怎么阉割!” 龙奚抬手捂住盛茗徽的耳朵,说:“这样就不吵了,快睡。” 盛茗徽整张脸陷在龙奚温暖的掌心里,她看着龙奚的眼睛,安静了片刻又开口:“它们能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也是一个办法?” 龙奚松开捂在盛茗徽耳朵上的手,改为搭在她的肩上,笑吟吟地问:“你想怎么闹?”
第94章 浅闹 还能怎么闹?脱了衣服闹呗。 眼看着盛茗徽的手要朝自己领口上的扣子伸过来了, 龙奚伸手拦了一遭,顺势摸上盛茗徽的脉,说:“我先看看身体条件允不允许。” 盛茗徽整只胳膊都杵到龙奚那去了, 说:“最近几天我都有好好吃饭, 而且吃的也平常多, 你别告诉我,我还很虚啊。” 但凡是龙奚叫她吃的,盛茗徽都细嚼慢咽吃下去了。 还有那些汤汤水水,看着就很滋补的东西,她每次都是很艰难很艰难地喝完。 她这么努力地吃东西了,身体不会还这么差吧? 把完脉, 龙奚说:“你身体的底子很好, 已经恢复三层了。” 盛茗徽嘴撅起来,这话不是她爱听的:“龙奚, 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底子很好又才复原三层, 说来哄我的吧?” 龙奚说:“这才几天, 恢复三层已经很不错了。你那么多天不吃不喝不睡, 太伤身了,补回来等于拿砖瓦慢慢搭,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着像没戏。盛茗徽脑袋自觉往后挪, 不跟龙奚黏在一起, 却没注意到龙奚把完脉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而且顺势把她的手腕圈在手里了。 龙奚打击人的半段话说完,才慢悠悠地把后半截甩出来:“你有三层的体力, 不代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可以浅闹一下。” 浅闹是个什么闹法? 盛茗徽睁着她那对纯真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龙奚。 龙奚脑袋往盛茗徽这边挪, 再往盛茗徽这边挪,挪到近处,注视着盛茗徽鲜艳饱满的唇。 盛茗徽似有所感,目光也挪到了龙奚唇上。 浅闹是怎么个闹法?等一切水到渠成地发生了,她不就知道了? 龙奚的唇触了上来,很温暖,很柔和。 等两人的身体无缝隙地贴合着一起,龙奚的吻又变了节奏,伸出小舌,邀请盛茗徽共舞。 意识迷离之际,龙奚的吻抽身出来,顺着盛茗徽的下颌线往后,迅速变换阵地,贴上的盛茗徽的耳垂。 盛茗徽的耳朵是她的一大敏感点,从身下传来的颤栗就能感觉得到。 龙奚的手也不闲着,解开了盛茗徽亵衣上的束带,在陌生的区间游走。 盛茗徽闭上双眼,手难耐地攀住龙奚的脑袋,修长的指节没入龙奚的长发里,想用力抓,身子被龙奚越吻越酥,怎么都发不上力。 呼吸急促不已,体温越攀越高,声音即将溃不成军。 盛茗徽断断续续地叫着龙奚的名字:“龙、龙奚……龙奚……龙奚……” 龙奚知道这是情动的声音,她不需要口头答应,需要靠着更卖力的表现做回应。 对待那片圣地,龙奚并未贸然地采取攻势,而是用一种柔软的方式让盛茗徽体验到了情.事的鼓噪与迷人。 “龙奚……龙奚…………龙奚……” 浅闹在山洞里留下的是不输于两件衣服打闹的声音。 盛茗徽没想到龙奚居然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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