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熙正在换衣服,在更衣室里面听着任轻秋这句话,肩膀一顿。 任轻秋的手指轻轻摆弄了一下, 想看看这些是些什么信, 抽出其中的一封信,发现信封上面写着苏旼的名字。 而此时,白予熙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看见任轻秋手里面的信,沉默了几秒。 “……” 任轻秋撅起嘴, 她想要说自己根本一点儿都不在意。 不就是白予熙和一个茶壶的过去吗?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真的。 但她没有控制好不在意的时间,没过多久视线又明显停在了那些信封上面,好像想要把里面的东西看穿一样定在原地。 白予熙轻描淡写地从任轻秋手里拿走那一沓信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面。 ——她就这么扔了? 任轻秋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沓被丢进垃圾桶里面的信。 她听说白予熙好像和苏旼订婚也有五年了,结果居然就这么抬手一扔吗? “你就不要了吗?” 任轻秋瞟了一眼垃圾桶,她声音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变得有些尖锐。 ——白予熙确认过这些信是谁的吗? “留着干什么?和你一起过年吗?”白予熙的声音十分平静。 “哦,你说得对。”任轻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很欣赏白予熙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好冷酷一女人,但我好爱。 接着任轻秋又看向了书架上的其他东西,所有东西都有规律的摆好,其中有几本还是按照年月日排放的。 ——这是日记本吗?白予熙居然会写日记吗? 任轻秋站在柜子面前,十分好奇, “这个我也能看吗?” “你随意。”白予熙看着那个本子,好像默许一样地别开了视线。 ——这么大方? 任轻秋看着她无所谓的反应,很有兴致地朗诵了起来: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节课,谁假病逃课。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节课,谁厕所抽烟。 接着不同人的各类罪行,甚至连上课吃东西的学生名字都记录在案。 看了几眼这些小报告日记几乎摆满了一排,任轻秋简直震惊,她对于出现在录的学生深感同情。 “长官,我没想到你小时候真的就是个小报告!” 白予熙有些不耐烦,她想要把本子拿回去,任轻秋却大笑着一个一个地念完了。 最后,任轻秋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道:“我要是和你一个班,是不是要被你天天抓着告老师?” 答案是当然的。 白予熙现在就觉得任轻秋现在就是笑得很以下犯上,她要是有当年的权力可能当场就能把这人驱逐到旗台前面罚站一周了。 可惜现在没有了,任轻秋还在笑着挑战她的权威。 “你不犯错,就不会被罚,说到底问题出在你自己的身上。”白予熙平静的拿起本子放回原位。 “所以,我从不和纪律委员呀班长这一类人做朋友。”任轻秋笑了一声。 像是纪律委员,班长这类秩序维持者向来就是她这种无秩序者的敌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任轻秋就是随口一说,但当过纪律委员又当过班长的白予熙沉默了一瞬, “那你要和谁做朋友?” “就是能和我一起逃课的人吧?” 任轻秋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看起了白予熙的书柜。 白予熙低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 沉默许久,任轻秋感觉白予熙许久没有说话,刚想要问些什么,白予熙就直接转身往浴室走去了, “明天准将要回来了,你不准碰我。” 任轻秋立马觉得大事不妙,她连忙抱住了白予熙的腰,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跟着白予熙进了浴室,“长官,你生气了?” “……”白予熙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跟进了浴室也没有拦着。 “你别生气嘛,”任轻秋连忙道:“我们不做朋友,但我可以带你早恋啊。” 接着一切开始变得和平常差不太多。 只是在任轻秋一边勤恳工作,一边问白予熙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白予熙十分高冷,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让任轻秋很失落,毕竟白予熙真的是自从上次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任轻秋真的想再从她嘴里挖出一点东西来。 最后,白予熙嘴里面还是冒出来了一些声音,但基本上都是些单音,虽然她是觉得很好听,但很遗憾基本都连不成一句话。 “任轻秋,可以停下来了,我累了。” 许久,白予熙有些无力地靠在任轻秋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到耳根都带着红晕,任轻秋觉得很好看。 但是,她刚要说些什么,白予熙就接着道: “帮我按摩一下脚。” ——她在床上也像个女王一样。 任轻秋撅了撅嘴,没有休息就开始给白予熙按摩起脚来, “纪律委员,那些被你记上名字的小朋友哪能想到你有这么磨人的一面?” 白予熙当做没有听见一样翻了一个白眼。 任轻秋安静地扫了一眼白予熙的肚子,“长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的宝宝是什么样子的?” 白予熙垂着眼睫忧虑重重,“……可能会像你。” 要是这个孩子像任轻秋可能就完了。 感觉会很不听话,三分钟制造一个麻烦出来,简直是麻烦缠身。 但是,白予熙还是觉得拥有一个和任轻秋很像的孩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点,这样自己可能会更喜欢她。 “我倒是觉得……”任轻秋露齿一笑,“她肯定会像你一些。” ——一定是小型猫科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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