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摇摇头:“我没事。” 豆豆握住尧清越的手,就往花絮晚身边走:“没事就好。阿姐以后就跟我一起回女娲族。” 她才不管什么花玉容,什么纪月鸣。现在尧清越身上流着她们女娲族的人的血,理所当然要跟她居住在女娲族地。 “师妹!” “越儿!” 花玉容和纪月鸣同时拦住尧清越和豆豆。 对上尧清越清亮的杏眸,纪月鸣顿了顿,满怀希冀道:“师妹真的要和她们一起走吗?” 她虽然只和尧清越相处几日,但也许是因为雏鸟情节,小尧清越对她十分依赖。她不相信对方会跟着豆豆等人离开。 尧清越望着豆豆,有些迟疑:“豆豆……” 豆豆抿抿唇:“尧清越,你自己说的,你是我大姐姐。难道你不该跟着二妹走吗?” 尧清越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应对。 这是什么抚养权争抢现场吗?怎么谁都想养她?
第93章 偏偏纪凌雪冒出来, 大声喊:“你还说我是小妹呢!大姐姐照顾小妹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嘛!你给我松开!” 说着, 就要去扯豆豆牵住尧清越的手。 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扯着尧清越,开始拔河。 “啊!松开!”尧清越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被争抢,两个孩子没轻没重,疼得她哇哇大叫。 还是三个大人看不下去,忙不迭过来解救尧清越出苦海。 花玉容动作敏捷,拔得头筹, 将尧清越抱入怀中,心疼不已地默默她的小手。 “没事了,不疼啊。” 瞧这宠孩子的模样, 那关切的眼神,那心疼的口吻。任谁一瞧都要误会花玉容是她的娘亲啊! 她怎么就不是呢?尧清越心里微微有些遗憾, 将脑袋埋在花玉容的肩窝处。 豆豆绞着手指,嗫嚅道:“对不起, 阿姐,我没注意。” 纪凌雪红着脸,也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尧清越偷偷瞅她们一眼, 不吭声。 花玉容扬起嘴角, 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拍拍小孩的背:“看来,越儿想随我回去。” 花絮晚眼中闪过讥诮之色,故意出言相激:“花玉容,你还没吃够之前的教训, 真打算一直养着她?” 花玉容抱住孩子的身体蓦地一僵。确实, 之前是她想岔了,自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尧清越现在还是幼儿,什么都不懂。不如等她情窦初开时,再去找她? 花玉容一想到将有十几年见不到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迟疑半晌,犹犹豫豫地将小孩放下来,握住她的肩膀问:“除了我,你想跟着谁?” 纪月鸣的龌龊心思自不必提,花絮晚的威胁力也不容小觑。这两人一丘之貉,让尧清越去谁那里,她都不放心。 如此,不如让小孩自己选。 尧清越奇怪瞅她一眼,不明白对方明明舍不得,为什么非得将抚养权让出去。 让她来选,肯定是跟着主角最好。尧清越揪住花玉容一片衣角,那衣料滑滑的,捏在手里十分柔软,她期期艾艾道:“我不能跟着你吗?” 花玉容望着孩子圆圆的杏眸里一片孺慕之色,忍痛抓住对方的小手,沉声道:“不能。” 尧清越失望地扁扁嘴。 豆豆和纪凌雪两人,你挤我,我挤你,满含期待望着她。 不过这次她们不敢再揪尧清越的胳膊,深怕弄疼她。 尧清越撇撇嘴,看向两个大人。纪月鸣神色一丝不苟,手指垂在身侧,手心里却紧张地直冒汗。 花絮晚面无表情,偏开目光,像是毫不在意尧清越会选谁。 尧清越伸出手,指着纪月鸣:“那我跟着师姐好了!” 尘埃落地,纪月鸣骤然松了口气,扬起笑脸。花絮晚冷哼一声,偷偷看小孩一眼。 花玉容忍住心中酸意,摸摸小孩的头发,柔声道:“你在逐月宗,若住的不习惯,就通知我。” 说罢,她解开自己腰间一块玉佩,悬在尧清越的腰间。 尧清越点点头,摸摸那块玉,青碧的玉佩,触手温润,是花玉容常带的那块。 既然决定去逐月宗,花玉容便开始替尧清越整理行礼。 吃的用的玩的,整整装满了一整个乾坤袋。花玉容不舍的摸摸小孩的脑袋,柔声道:“你要记得乖乖吃饭,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 尧清越点头,花玉容又抓着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尧清越逐渐麻木,神游天外。 花玉容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走吧。你不用怕,我马上就来见你。” 尧清越被纪月鸣抱在怀里,御剑飞行时,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回响花玉容刚才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说得马上来见她,是什么意思? 抱着忐忑的情绪,尧清越开始在逐月宗的生活。她年龄正好可以参加弟子选拔,被正式计入羽仙尊者名下。 说起这名羽仙尊者,还曾经是她娘亲的师尊呢。 她实在对她娘太过好奇,被羽仙尊者抱入怀中,忍不住道:“师尊,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羽仙尊者挑了挑眉,含笑道:“你为何这么问?” 尧清越忍不住将之前的经历告诉羽仙尊者。不想羽仙尊者听完,竟然抱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失去世外高人的风范。 尧清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对方白袍曳地,飘飘欲仙,绝世出尘的模样。 尧清越脸红,羞恼道:“师尊别笑了!” 羽仙尊者乐不可支,点点她小小的鼻头,正色道:“你娘是谁,为师可不知道。为师只知道一点。本尊的爱弟,从始至终,只有你尧清越一人而已。” 尧清越迷茫,这是什么意思? 脑海里浮现出花玉容对她欲言又止,心痛而惊愕的神情。还有那些大人或讥讽,或好笑的古怪神色。 尧清越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在羽仙尊者怀里站直了。 不是吧。她上辈子,竟然是花玉容的道侣? 不对。尧清越马上摇头。她十分确定,自己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们所有人,找的应该都是原主才对。 原来那些宠爱,都不是对着她的。尧清越心里泛起酸涩,挣扎着从羽仙尊者怀里跳出来。 以前她不知情,所以能一边迷惑,一边心安理得得享受她们的宠爱。如今她终于明白原因,再无法安安心心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尧清越不知道自己说出实情,会迎来什么后果。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其实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不是她。” 羽仙尊者顿了顿,挑了一笑眉毛,拍拍小孩的脑袋:“别瞎想。为师不会认错自己的徒弟。” 尧清越紧紧抿起嘴唇:“你们为何这么确定,我就是她的转世?” 羽仙尊者定定看她,小孩一瞬不瞬与她对视,半晌无奈道:“罢了,与我进来。” 尧清越在一间空旷的房间内,看到星星点点的莲花灯盏。灯盏漂浮在空中,仿佛萤火虫似的游荡。金色的灯盏里,闪耀着蓝紫色的火焰。 羽仙尊者抬手,招来一朵莲花灯盏,示意尧清越去看。 尧清越下意识伸手触碰,手指摸到蓝紫色的火焰,却没有被灼烧的感觉,反而像是溶入热水里,暖洋洋的。 羽仙尊者道:“这是你的魂灯。”她顿了顿,“你的魂灯,本该灭了。但三年前,却重新燃了起来。” “每盏魂灯,只有主人自己能碰触。”羽仙尊者含笑看着她,“现在,你还怀疑自己不是本尊的徒弟吗?” 尧清越摇摇头,心里还是十分迷茫。若这魂灯真能辨真伪,那她上辈子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不是魂穿,她是重生? 如果她们口中的那个她,就是她本人。那她岂不是早就有老婆了? 她还年轻,她才不想要老婆呢!而且,她还以为花玉容是她娘呢,她以后要怎么跟她相处呀! 尧清越鸵鸟心态发作,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一日,尧清越做完早课,躺在高高的枝丫上盖着书晒太阳。 羽仙尊者虽然宠她,但一点也没顾及尧清越的年龄,对她要求十分严格。还说什么得趁着她年纪小,打好基础云云。 尧清越好不容完成任何,躺在树上休息。还没躺一刻钟,就听耳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一堆不到十岁的小孩聚集在她躺着的这棵树下,正大声密谋要害人。 “你们那个机关到底做好没有?你们确定她能入套吗?” “李师兄,你放心,那个坑有三米深,我和桃枝足足挖了一天呢。” “对对!上面还用树叶做了掩盖。保证那臭丫头摔断腿!” 被唤作李师兄的小孩生得浓眉大眼,闻言不由瞪了对方一眼:“谁要她摔断腿了!我只要给她一点小教训而已!” 尧清越不胜其烦,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从树上直起身子,望向大树下的几个小孩。 她认识最大的那个孩子,叫李武,是逐月宗某个长老的侄儿。因为有长老做靠山,又因为李武本身实力不俗,在十岁以下小孩的交际圈里,颇有威名。 尧清越勉强来说,也算关系户,但她不耐烦和这些小孩周旋,所以一直以来都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反正也无聊,不如去瞧瞧热闹? 尧清越眼珠子转了转,见这群小孩要走,忙不迭抱住树干滑下来。 她轻手轻脚跟在众人身后,等人停在某处林子里,便手脚并用,爬到某棵大树的枝丫上藏起来。 她趴在树枝上,遥遥望着开阔的空地。看到三三两两几个小孩,正围着一个白衣的漂亮小女孩。 小女孩巴掌大的小脸,眸若秋水,眼睫又卷又长,扑闪扑闪的,生得十分惹人怜爱。 尧清越心里一动,不其然想起一个人。但那个人,现在应该在魔界才对。而且对方也不会这么无聊,故意扮成个小女孩混入逐月宗。 李武害羞地望着她,色厉内荏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玩?” 花玉容原本面无表情,突然察觉到什么,嘴角微微扬起,又很快抿成一条直线。 她垂下眼睫,作出瑟缩模样:“我……”我了半天,都没同意要不要和这小男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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