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空弯腰,从柜台的角落里拾了一把黑伞,往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她。 “走吧。” 伞骨张开的瞬间,雨珠向四面八方迸溅。 从出图书馆起便一直存在的、诡异的焦躁感,奇异地静了下来。 她半只脚已踏入雨中。 “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走过路过的宝宝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哇,啾咪~ 慢热文,非常慢热,he,和和美美大团圆he(划重点 下本开《NPC恋爱守则[快穿]》,文案如下,欢迎戳专栏收藏: 一朝猝死,百合写手顾无觅绑定破镜重圆系统,穿梭于各个小说世界中修补主cp残破的感情线。 对此,甜文爱好者顾某表示:破碎的镜子怎么可能重圆呢?再怎么修补也是有裂痕的哦。 顾无觅:姐姐,你牵我的手,你老婆不会生气吧?哎,姐姐身上真香,亲亲~姐姐,你跟我接吻,那个坏女人知道了不会吃醋吧?你前妻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后知后觉绑错人的系统痛哭流涕:当事系统现在就是后悔……等等,放开那个女主! 世界一 [玩世不恭魔道少主x高岭之花正道剑修] 穿成魔道少主卧底仙门的第一天,顾无觅在后山洞穴中意外撞破了渣攻陷害主角受。 渣攻受惊逃跑,而昔日清冷无情的剑修师姐衣衫不整、眼角泛泪、喘息急促,声音喑哑地让她滚。 岂料顾无觅一身反骨,笑眯眯地半蹲下来问她:“双修吗,师姐?” 世界二 [白切黑审判长x美强惨人鱼战神] 亚特兰蒂斯首领继承人被指控战术失误、谋害首领等多项罪名,审判庭副庭长顾无觅奉命刑讯。 牢狱之外,渣攻与人类里应外合,致使人鱼族在战争中节节败退。 “乖一点,”顾无觅指尖摩挲着莹润的鳞片,腰上鱼尾缠得更紧,“帮你……杀了她。” 世界三 [温柔邪恶守护灵x清纯钓系美人](水仙) 一场教学楼里的招鬼游戏唤来“另一个自己”,顾无觅附在主角受身后,将渣攻吓得惊声尖叫。 主角受对着浴室的镜子问她:“你说你就是我……是真的吗?”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顾无觅说不了话,隔着玻璃与她十指相扣。 …… 更多世界线施工中~ 小可爱们喜欢的话可以点点收藏嘛(^_^) 1.切片主神受 2.v前随榜,v后日更,有事挂请假条 2 ☪ 怨婴啼 ◎冤假错案去酆都找判官领号排队。◎ 雨势半点没见小,但祁空没有再拿一把伞的意思。 伞下的空间很挤,宋晚却也没被淋湿。 路上没再分出岔路,她不知晓祁空是怎么走的,但不多时,宿舍楼群便在眼前了。 宋晚道过谢,本想在宿舍楼前作别。但祁空收了伞,在外甩干净水,眼看宋晚刷卡开了门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祁空瞥了眼门禁显示屏上的校园卡姓名,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很轻地笑了一下,一手拉开门,“晚……宋晚,我送你。” 进了宿舍里不再有雨,也不知这么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但宋晚精力不济,懒得推辞,只点头先进去了。 玻璃门吱呀一声响,浓重的雨幕被隔绝在身后。 已是深夜,走廊里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映着落灰的墙壁,无端生出几分病气。祁空合上门,刚一转身便直直对上了一双无瞳的眼睛。 那对空有眼白的眼珠越靠越近,腐烂的尸臭味隐隐钻入鼻腔,乱糟糟缠绕在一起的长发垂下,眼看就要扫到祁空身上,却兀地僵住了。 祁空静默片刻,左手手腕一绕,凭空生出一条白色的绸缎来。此刻那绸缎另一头正系在面前女鬼的脖子上,顺着力道往左一滑,尸体悄无声息地被拽到一旁,空出一条路来。 女鬼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待她行动迟缓地转身,脖子上缠绕的白绫早已不知所踪,白绫的主人也已跟着宋晚转进了楼道深处。 宋晚只在前面走着,并未留心身后的诸多事端。她住的宿舍在走廊尽头,还要走上一小段距离。 夜深难免阴冷,她刚淋过雨,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楼道里大抵是有女生在打电话,隐约传来夹着哭腔的话音。 她无意探听,但越往里走,哭声更大起来。 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意欲转身,却听祁空在后面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祁空听她声音微颤,仍镇定地答道:“没有啊。半夜三更的哪儿来什么声音,可能是外面的风雨声吧。” 宋晚已经转过身来,似乎这大半夜吊诡的经历终于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真的吗?” 祁空无声叹了口气,微抬眼皮,视线便撞进了天花板上正在往下掉的血滴;更高处,一个变形的婴孩正抓了一团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打结长发塞进嘴里咀嚼。身后阴冷的风撩起狼尾的碎发,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方才随手扯到一边的女鬼不死心跟了上来,此刻正飘在自己身后。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真,的,啊。” 刺耳的啼哭声吵得人头疼,她快走几步到宋晚面前,拉着她转身与自己换了位置。 宋晚一怔。 分明还有好一段距离才到的宿舍,此时近在眼前。 她被祁空牵着压下了门把手。 她站在阴影里,瞳孔清晰地倒映出祁空身后逐渐聚集的各类奇形怪状的物种:“可我看到……” 祁空直视着她的眼睛,言语中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太累了,晚晚。灯光昏暗,看错了也正常。” “快睡吧,”她低声哄着,抽出了手,“你还有早八。” 宋晚心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早上有早八,但祁空已经关上门。 她不再听到哭声。 真奇怪。 宿舍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声音。 一门隔死生,祁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天花板上那小鬼这会儿已经把头发生吞入肚,嚼不断的一截垂在嘴边,又两手捧了女鬼的头发在嘴里咀嚼。女鬼吃痛,脸上划过血泪。 尖利的啼哭声这会儿越发清晰,婴孩的哭声与女鬼的尖叫诡异的糅合在一起:“死人啦——要死人啦——死人——” 她刚走出两步,又被这连体婴似的玩意儿挡住去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喊魂呐?” 女鬼的哭声停了片刻,像是突然意识到祁空能够听见,愈发变本加厉起来:“要死人啦——” 祁空抬眼,冷冷打量着她。一身旗袍制式精美,料子并非现代衣物的合成质感,反倒像是上世纪时兴的款。头发虽乱却仍旧顺滑,十指都染了血,却依稀能够辨出血渍下玉白圆润的指甲。 怨气倒是不重。 不过百年前正值战火纷乱之际,亡魂颇多,阴差顾及不暇,难免疏漏。偶尔剩几个孤魂野鬼,也还说得过去。 只可惜她并非阴差,也无心理会这些琐事。 “还死呢?这不死去多时了么?” 祁空往右挪了半步,抬脚便越过女鬼,边走边道;“冤假错案去酆都找判官领号排队,等公文发通知,有冤就洗无冤投胎,别一天到晚瞎叫唤。” “大人!要死人啦大人——” 眼见祁空要走,女鬼忙不迭想要跟上去,却同方才一样不知为何挪不动身子。在她的视线之外,白绫悄无声息吊着她的脖颈维持在原地,没沾上半点污秽,整洁如新,散发着淡淡白光。 小鬼在她头顶上咯咯笑着,复将女鬼的头发大把塞入口中,惹得她再度尖声惊叫起来。 祁空忍无可忍顿住脚步。 “吵死了。” 话音未落,那白绫猛地收紧,女鬼的啼哭卡在喉咙,下一刻被看似柔软的绫罗尽数绞断。 祁空漫不经心将白绫绕回手腕,女鬼的头在地上滚过几圈,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头的身子蹲下来,双手在地上慌忙摸索着寻找丢失的部分。 小鬼被断头带着滚到地上,眼前的场景让他看得呆了,头发也忘了吃,嘴一瘪就要尖声哭起来。 祁空像是早有预料,斜斜一眼瞥过来,食指靠在唇边:“嘘——” 没能来得及发出的啼哭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终于收拾好这摊混乱的场面,祁空吹了声口哨,转身出门,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 她不在宿舍。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身体似乎也不受控制——鬼压床的经历对从小体质特殊的人来讲算不得罕见,但也着实没什么新鲜感。 与以往无数次一样,她试图在梦中睁开眼。 徒劳。 她下意识呼救,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却愣住了。 向谁? 不甚清晰的谈话声闯进了意识,却并不突兀,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先前不过被刻意忽视了。 “还没醒吗?”茶盏与桌面相撞的清脆。 “……动荡,……执意……昏睡……”另一个声音听不真切。 “昏睡?……”她听见先前说话那人轻笑一声,朦胧像是隔着纱幔,“当真不是躲我?” 她无端生出些恼怒来,那大抵是一种被冒犯的不满,在昏昏沉沉的意识中四散开来。 但意识深处,更为复杂的情绪在滋长。 光暗明灭。 “不高兴?” 沉重感蓦地消失了,她还未来得及睁眼,指尖却触到一点凉意。 有人强势地挤进来,与她十指相扣。 “晚晚。” 晚晚? “……宋晚!早八!七点四十了!再不起床真的来不及了!” 早八? 宋晚迷茫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等等,早八? 苦逼大学生宋晚垂死梦中惊坐起,摁亮手机一看,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设置了静音。 屏幕上大大的“07:41”与闹钟图标对她进行着无声的嘲讽。 她飞速谢过舍友救人一命,继而带着洗漱用品冲向洗漱间。来不及收拾东西,只一手抱着笔电,嘴里叼着半块面包踩着上课铃扑进教室。 去晚了没得位置可挑,所幸舍友挪了个位置出来。宋晚坐下时,隐约瞥见后排有个熟悉的影子。 祁空? “哎,若晴,”宋晚戳了戳舍友,“怎么宗教学系的也在?” 陈若晴疑惑地压低了声音:“宝,你是还没睡醒吗?文学传统是人文学院合上的大课啊,宗教学系在哲学院名下,也是属于人文学院的吧?” “噢,这样,”眼见教授调出课件开始讲课,宋晚有意结束闲聊,“昨晚雨大吵得很,睡得晚,这会儿人还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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