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入潮汐》作者:向开 简介:关于嘴巴的正确用法。 何汐因为用年少时嘴不当,把原本能触手可及的心上人一下子推到十万八千里,为此做了好几年大冤种。 樊星有嘴,却被对方推得太远,不敢用了。
特教老师×入殓师
老三样 角色依旧不完美 内容依旧清水 结尾有点小悲 喜欢看大团圆结局的话还是别点进来了。 OK!完成,结束!
第 1 章
我要死了,在我二十七岁这年的初夏。——樊星
“来了啊,这次还是没有家属陪着你来吗,他们多少要对你的身体状况知情。” “没事的医生,你告诉我就好,我回去跟他们说。” 医生面前的女人很年轻,不长的头发搭在肩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牛仔套装,似乎还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 他对这人已经不算陌生,伸手送上报告单,尽可能委婉道:“情况比之前严重了点,初期的药物治疗对你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尽快入院接受治疗。” 对方捏着手中的单子,沉默良久问:“如果加大剂量的话能不能有效,我还有事没做完,暂时抽不出时间住院。” “加大剂量是能继续延缓癌细胞扩散,但效果不佳,而且可能还会刺激到你的其它神经。你的事情不是很急的话,最好往后错一错。”医生劝说。 薄薄的一张纸被女人捏的褶皱不堪,面上却依旧镇定抛出第二个问题:“如果接收治疗,我能活多久。”
办公室安静无声,唯有窗外的鸟儿叽喳叫唤着,吵的人心烦。
“按目前的发展,积极治疗的话……三到六个月甚至一年,最短的话有可能不到一个月就会恶化。”医生沉重的语调道出残酷事实。 女人指尖猛地卸力,最后作出决定:“那麻烦您再帮我开点药吧,谢谢。” 见她打定主意不接受化疗,医生不免多嘴:“没准会出现奇迹。你才二十七岁,还很年轻。” “是啊,我才二十七岁。”女人腼腆一笑,却叫人疼惜。
可她的病到现阶段就是一场倾尽所有的豪赌,结果也只是痛苦的存活一年左右,得不偿失。
“二十七号樊星来药房拿药。”
回家的路上,樊星接到同事电话询问情况,毕竟上次直接在办公室里疼的差点晕过去不是小事。
“没事,检查结果就是说我太累了,拿了点药养养就好了。”她停好电动车朝楼道里走去。 “那就行,吓死我了当时,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咱下周一见。” “好。” 挂断电话,樊星顺手拧开门进屋去卧室,拉开背包拿出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盒。 阳光透过窗外栅栏照在女人身上,怎样都冲不破堆砌在她身前名为“疲倦”的壁垒。
小区公园一角有点热闹,人们默契合唱着,仿佛置身于一场小型演奏会。 音源来自于一个大男孩手中的口琴,他低着头眼神飘忽鼓腮专注吹着,好像并未把周围的人群放在心上。 忽然音乐停了,他直愣愣跑到樊星面前牵住她的手,整个人明显放松下来。 “小樊来了,小辉今天可听话了。”其中有人认出她,笑着打招呼。 没有人怪大男孩突然不解风情的中断,樊星倒觉得不太好意思。 她扭头小声鼓励身后的弟弟:“继续吹完吧,姐姐也想听。” 樊辉仍低着头,手指不停摩挲口琴,好一会儿过去,他才点头重新将口琴放在唇边,又从头吹起来。 轻快的音乐再度响起,刚才打断的气氛瞬时回归。 一首曲子过后掌声四起,樊星含笑鼓掌,樊辉看在眼里,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周遭人散去,樊星带弟弟跟一对老夫妇往回走。 “辛苦爷爷奶奶带他,我回来路上看到香蕉比较好,就顺手买了两把,待会儿给你们送一份。” “你这孩子又想着我两个老家伙。”老奶奶笑道,“小辉挺乖的,没捣乱。” 她想起今早的情形,担忧问:“去医院看过了吗,没事吧,看着脸色还是不太好。” “去了,拿了点药,就是可能最近没睡好。” “你啊,不能觉得自己年轻就糟蹋身体。”老人叮嘱身边的晚辈,瞥见她头发,语气有些疼惜,“头发还打算再留长吗?” 樊星内心凄凉,最终化作唇边浅笑:“等天冷再说吧,往后就热了,短点还凉快。”
楼道口,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女人站在那,见到几位后先对长辈点头。
“是小章啊,你们聊吧。”老夫妇回家,就在一楼,樊星家对面。 章朝拎着包跟在姐弟俩身后进去,还没能开口就被对方叫停。 “我先去送香蕉。”樊星说着拎起塑料袋出门,不到一分钟就又回来。 章朝见发小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想讨伐又顾及到还有小辉在场,于是故作凶巴巴张嘴:“下午你老实交代。”
樊星没打算瞒着她,所以坦白的非常痛快。
小阳台上布满绿植,精心打理的造景鱼缸内,一条白蓝渐变的斗鱼在其中格外扎眼。 章朝低头死死盯住报告单上的结论,双眼泛红将其对折。 “怎么会越来越差了呢,不是中途有好转了吗?梅姨知道了吗?” “可能是前阵子忙小辉的事,累了点,我还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樊星挨个回答,分明是令人惬意的下午,她却觉得各处骨头都开始泛着疼。
章朝不禁撇嘴想哭,眼泪就真的掉下来。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樊星笑话她,眼眶不由自主发烫。 “星星,你才二十七啊……”章朝哽咽,伸手抱住发小低声抽泣。 樊星掌心轻抚对方不算宽阔的背,呼吸间满是清爽典雅的花香,跟她脾气还怪不符的。
平日里最容易被忽略的数字现下频繁冒出,宛如催促一般告诉她的生命将止步于此。
哭过之后章朝坐好,眼神坚定道:“星星,我认识的朋友里干医生的不少,一定能给你找到治疗方法!” 不忍打消她的积极性,又或许是对生还抱有留恋,樊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章朝小心翼翼用纸巾吸掉眼泪,嗓音还透着鼻音把脸凑过去:“妆花了吗?我待会还得去参加市里的一个活动,好不容易化好的。” “都成花猫了,赶紧去厕所洗洗脸吧。” “啊?!我明明买的是防水的!” 厕所关门声传来那刻,樊星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 就在刚才章朝抱住她的时候,关节处的疼痛磨的她险些叫出声。
她其实没有太多时间了,最长两三个月,也足够了。
一门之隔,章朝听着外面隐忍的声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几分钟后她从厕所出来,脸上泪痕不再,她又是武馆里人人都要喊一声教练的朝姐。
“医院方面我联系看看,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她二话不说拿起樊星的手机查看,“还行,没把我从紧急号码里放出去。” 对她向来说一不二的做事方式习惯了,樊星抿嘴说道:“朝朝,我还有些事想拜托你……” “帮不了,自己的事自己做。”章朝匆匆打断她的话,转身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我走了,忙完再来看你。”
她走的急,生怕慢点就会听到这人即将出口的话。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哪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望着空无一人的玄关,入户门上的挂件穗轻微晃动。樊星轻声念出后半句:“如果我死了,替我料理一下后事。” ---- 我又带着想尝试的脑洞来了。 一时短文一时爽, 一直短文一直爽!
第 2 章
浦州殡仪馆,女人跟同事刚刚为一位因车祸去世的逝者恢复好容貌。 她垂眼凝视安详面容,俯身九十度鞠躬默念一声“一路走好”。 后续工作结束,她和同事前后脚走出房间说道:“我去楼下让王姐联系家属,你先把他推回去。” “好嘞汐姐。” 何汐摘下口罩下楼,还没到大厅就听见哭喊声越来越清晰。 这样的场景对她而言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赋予了某种超能力,一听就能知道哭声是真心还是假意。 收回视线那刻,她瞥见站在王姐身边的年轻女人,对方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人群远去的方向,最后还是在王姐的声音下回神。
何汐认识她,尽管两人在毕业后交集锐减,但这人可是她爸口中的常客。
樊星,别人家的好孩子。
她怎么会来殡仪馆?
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再等她缓过神来,王姐身边早就没了那人的踪影。 她迈步凑近搭腔:“刚才那人家里有人去世了?” 王姐摇头猜测:“没说,我看呐,八成是家里的人还没到要走的地步,先来问问呗。” 何汐慢悠悠点头,随后忙起正事:“待会姐你记得给楼上车祸那个联系家属。” “知道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成为她心里的毛线团,越缠越乱。 她想搞清楚,也许有办法找到答案。
“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稀客啊。”何爸爸打量着好几天没见的女儿,虽说高兴她回来,但嘴不饶人。 何汐一屁股坐沙发上开玩笑:“那还不得赶紧好吃好喝照顾着,我妈呢。” “买菜去了。”何爸爸退出正大音量播放的短视频软件,“一听你要回家,换上衣服就走了。” “你居然不跟着去当苦力,老何同志,你态度有问题。” “唉你个臭丫头,那谁让你突然打电话说要回来吃饭,家里没个人留着等你行吗!” 男人的真心话伴随着气恼说出,何汐听后凑近讨好笑笑:“哎哟,还真是别扭哦。好了好了,知道你最爱我了,我也爱你哟。” “姑娘家家的油嘴滑舌。”何爸爸看似嫌弃,但表情摆明就是对女儿的话十分受用。 不再戳破老父亲的薄面,何汐挑眉,佯装随意一问:“我记得你前几天好像说是去了同学聚会,胡叔两口子去了吗?” “去了啊。”何爸爸接话。 “身体都挺好的?家里长辈们……也挺好的?” “是啊,都挺好的,还说小辉那孩子被选中受邀去参加乐团演奏呢。”何爸爸说完觉得奇怪,“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碰见小星了?” “哪有的事儿。”何汐矢口否认,“我俩一个教活人的一个看死人的,八竿子打不到,还碰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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