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君听了这话,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在韶音嘴唇上停留了片刻,总觉得有些违和的地方。 哪里违和,她又说不出来。 她拇指落在韶音嘴唇上,感受着手下温软的触感,心念一动,忍不住向前探头。 韶音下意识躲开,头往后退了半分,抬手抵住梁芙君的手肘,声音颤动:“贵、贵太妃。” 她总不能,昨天夜里被太后抢了初吻,今天还得给贵太妃一个吧。 那样也太奇怪了。 梁芙君被她躲开唇,手腕翻转,握住韶音抵在她手肘上的那只手。 她神色冷了许多:“怎么,你不愿意?”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本宫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妥协,你知道吗?” 韶音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难道不拒绝吗? 她怎么可能不拒绝。 她甚至不敢看梁芙君的眼睛。 梁芙君眼神一凛,原本的好心情忽然被她破坏了。 她哪里是那种会自己憋着的人,韶音不让她好过,她当然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韶音。 她忽然问韶音:“你痛吗?” 韶音眼睫微颤,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梁芙君道:“你自己噩梦中咬了嘴唇,痛吗?” 话落,她目光一闪,又看到带着浅浅痕迹的耳垂。 耳垂上横着一条极浅的红痕。 她又问:“你耳垂上又是什么?” 韶音更是险些腿软站不住。 她悄悄深吸一口气,故作平淡道:“不知道,或许是奴才不小心抓了耳朵。” 梁芙君狐疑看着耳垂上的痕迹,握着韶音的手更加用力,嘴角弧度再次勾起,像是夺人心魄的狐狸:“你这般倒是给了本宫灵感了。” “本宫要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让人一看,便知道你是有主的人。” 特别是那几个仍旧虎视眈眈的,她要将自己的东西,盖上自己的印记。 这话让韶音心中恐惧,下意识抬眼看向梁芙君。 她甚至想逃,想着,随便逃到哪里,能远离这些看起来格外变态人的人就好。 梁芙君抓住她的手,抬起手腕,蛇一般的危险眼眸看着韶音,媚色十足。 她红唇微张,一口咬在韶音小指下的手掌侧方。 韶音恍然有种自己被侵.犯的错觉。 她眉头微皱,咬着唇不敢出声。 手掌被咬的地方很痛,痛之外,却好像还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微麻,以及让她身体发软的感觉。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梁芙君温软的唇舌。 韶音喉咙微微滚动。 直到梁芙君在她手腕上咬下一个带着血色的牙印,这才放开她。 韶音甚至顾不得奴才与主子之间的礼数,甩开梁芙君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梁芙君却再次拉着韶音的手,几步就将韶音逼迫到门后,然后将她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 梁芙君身上带着浅淡却也极具存在感的香味,如同她这个人一般,艳丽魅惑,在哪里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抬起韶音的下巴,舒心且满意:“如今,你身上已经带上我的印记,现在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韶音眸光颤动,眼眸莹润,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 梁芙君心里一动,疼惜之余,却又觉得兴奋:“这便要哭了吗?” 她看似提问,却是在陈述。 她伸出指尖,触碰韶音的下眼睑,接住第一滴落下来的泪,随后将泪送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咸的。” 她这般说道:“别哭了,你若是再哭,我快要舍不得放你离开了。” 梁芙君将韶音压得更紧了些:“下次,不要再穿这暗沉沉的男装了,你穿裙子给我看好不好。” 不等韶音回答,门外传来春风的声音:“娘娘,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宫,唯恐会被其他几位发现娘娘私自出宫。” 梁芙君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其他她倒是不怕,她就是不愿别人发现她心中对韶音已然动情。 先帝还没彻底下葬,她的心思若是被其他几人发现,她们绑了韶音威胁自己可怎么办? 梁芙君很是不愿意,却也不得不与韶音道别。 她看着韶音手上的痕迹,满意道:“待着痕迹消散前,我定会再将你接入我的宫里。” 等梁芙君离开。 韶音浑身脱力一般,缓缓蹲下。 她靠着门板,身型却仍旧有些摇摇欲坠。 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个红色的牙印,最终忍不住,带着哭音骂了句:“都是狗吗?” 都咬她,都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这和动物的标记有什么区别? 韶音眼泪终究忍不住掉下来。 若是只有一人,这般强取豪夺,她也不是不能慢慢适应。 这也是昨夜里,她没哭的原因。 现在却是两个人都向她表达了这样的情感,她要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真的挑选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若是处理不好,可能真的会丧命。 至于爱情,她现在哪里敢想,她心里的所有情愫,都被管芷贤和梁芙君的那番动作压制戳散,根本不敢想其他。 好一会儿,韶音才收拾好情绪站起身。 她打开门,走出贵客室。 踏出房门的那一步,韶音心脏猛地慌了一下。 片刻,她又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她又不是什么万人迷人设,怎么可能大家都喜欢她。 珍太妃应该不会如太后和贵太妃那般,突然来说什么情情爱爱、天长地久的。 至于兰嫔,兰嫔就是个喜欢玩乐的小孩子,韶音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076章 第 76 章 韶音从后院贵客室出来时, 嬷嬷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她甚至看到了韶音手上的伤痕。 嬷嬷的卖身契虽说在韶音手里,但她知道, 谁才是真正掌握她命运的人。 当然,嬷嬷也是真心把韶音当作家中晚辈, 格外疼惜看着韶音。 她立刻上前,牵着韶音的手,看她手掌侧方的咬痕。 她不敢胡乱说骂,只能心疼道:“回去给你找些伤药,可千万别留下疤痕。” 就算韶音是个男子, 身上留些疤痕也无所谓, 可疤痕和疤痕还是不同的,手掌侧方留下一个牙印疤痕那算什么,任谁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伤疤。 韶音也看着自己手上已经结痂的咬痕,甚至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荒唐。 除此之外,她心里更是已经做好了珍太妃也会来找她的准备。 只是不知道珍太妃又会如何来见她。 韶音心慌之余, 在心里猜测盘算。 太后和贵太妃都是在她们送自己的不动产里见了自己, 做了这些荒唐的事情。 珍太妃,应当也会在她送自己的不动产里见自己吧。 所以是那个庄子? 韶音甚至绝望中生出“早晚都会来,干脆我自己搬过去,免得珍太妃娘娘辛苦算计”的想法。 然而,这之后三日, 珍太妃没有任何动静。 这夜,韶音睡前深感尴尬, 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 她也不是什么天女下凡, 哪里那么多人喜欢她。 或许就只有贵太妃和太后有那种心思。 她甚至开始幻想,心中浸出丝丝缕缕的希望。 或许, 那两位也不是真的动了情,哪里那么多女人喜欢女人。 或许,她们只是被自己的男装迷惑了,等自己换回宫女装扮,她们就会明白,她们心中的感情做不得真。 韶音如此放心了许多。 她盖上被子,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咸珠腐 这倒是在两位娘娘表白后,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 却不想,她刚睡着,身子忽然一个翻转,然后被什么裹住。 她想叫出声求救,发现嘴上也被绑了布带,开不了口。 她极力挣扎,却立刻被人扛在肩上,然后几番起伏,倒是吓得她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这是什么? 绑架吗? 可是,谁会绑架她? 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那人脸上带着格外温柔的笑意,可眼底温柔之下,却是十足的冷漠和心狠。 韶音心情极为复杂。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该为“该来的总会来”松口气,还是哭泣命运对她的作弄。 即使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韶音也能感受到倒春寒从被子的缝隙里侵入,逐渐浸染她的身体。 就在她已经感觉到寒凉时,韶音感觉自己被放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因为她的脚甚至无法伸直。 终于,被子一角被掀开,她的脸得以解脱。 韶音缓缓睁开双眼,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正是一身孝服的珍太妃。 杨钰珍怜惜抚摸韶音柔嫩的脸颊,指尖带着缱绻的眷恋。 马车外,方才扛着韶音出来的人说道:“娘娘,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虽然甩掉了贵太妃娘娘安排在宅院的侍卫,可……” 可那些侍卫早晚会找到此处。 杨钰珍温柔笑意在这句话落时,裹上寒霜。 她虽然也笑着,虽然嘴角的弧度仍旧十分柔和,却已经不在是那个温柔和婉的珍太妃。 她冷冷道:“废物。” 好在这句话后,并没有当着韶音的面,说如何处置这些废物的话。 她只是格外可惜:“原本,我想将你偷走藏起来。” 不过的惋惜也只是些许:“我早也该想到,他们不会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偷出来。” 那宅院里,有太后布置的人,也有贵太妃布置的人。 那两人都没顺利将人偷走,自己这边的人,能有多大的胜算。 只不过是心中惋惜罢了。 她看着韶音头发凌乱的模样,反而增添了几分落魄美人的脆弱感,心中更是喜欢,就连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她的视线开始下移,缓缓落到韶音胸口。 韶音眸光在微弱的灯光下不停颤动,就连呼吸也重了两分。 被子下的手紧紧抓着衣襟,心里已经全然慌乱。 杨钰珍慢慢剥开脱离了人的禁锢后,裹得不严实的被子。 她看见被子下白色的里衣,以及被里衣包裹的白皙皮肉。 马车里光线暗淡,依旧能感受到韶音皮肤的细腻白皙。 以及脱离了裹胸布后,让人无法忽视的尺寸。 杨钰珍眉尾微挑,嘴角温柔的笑意,又带上几分兴味:“倒是该给你做几身女子衣衫,想必,平日里很是闷得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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