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睁开双眼,看到曲笙一直笑着看着自己,眉眼弯动,靠近些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曲笙被吻,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二人在榻上温存了一会便起了身,今日还要去皇陵祭拜。 下午的时候,祭拜回来的二人直接去了南亭院,与家人一起用了晚膳,且也将萧冰缨,乘溪以及祝明岸妻妻二人一并邀请了过来。 膳桌上没有君臣之别,如同一家人般其乐融融。 送乘溪和萧冰缨离开时,乘溪低声问了林夕昭几个关于昨夜的事情。听到林夕昭的回答,曲笙站在一旁脸不觉又烧红了起来。 一个半月后。 曲笙在朝政大殿中上着早朝,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她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急急忙忙让人散了朝会。 林夕昭听闻曲笙在大殿上吐了,急忙宣来了太医,可太医却也诊断不出问题所在。 无奈,林夕昭只能将柳无相宣来了,柳无相双手诊着曲笙的脉象,眉头一会皱起一会松开。 林夕昭见他一直不说话,又瞧着他的脸色不对,紧张的问道:“陛下的病症可是不好医治?” 柳无相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不,草民还没有诊断出是陛下是何种病因。” 林夕昭听到这也疑惑了起来,曲笙的脸色十分不好,今日连食物的味道都闻不得。 “陛下的脉象并不是喜脉,但却有着喜脉的各种症状。”柳无相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这边还在思索着曲笙身体的病因,那边乘溪闻讯赶来。 林夕昭也让人将乘溪和萧冰缨请来了。 乘溪进了殿中行礼,听到柳无相说着曲笙的身体状况,亲自诊脉后,也如柳无相那般有些棘手。 萧冰缨站在一旁,也在琢磨这个病症,可当她抬眼看到林夕昭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夕昭,可否容我为你诊个脉?” 林夕昭有些疑惑,这会是在为曲笙诊断病因,为何忽然又要给她诊脉。 不过林夕昭也没有拒绝,在众人的注视下,萧冰缨为林夕昭诊了脉象。 萧冰缨在摸到林夕昭的脉象时,望向曲笙的表情变了又变,抬起手时,笑着说道:“是喜脉。” 众人闻声皆愣住一瞬,柳无相急急忙忙的又给林夕昭诊了脉象,脸上也有了笑容,“哎呀,确实是喜脉。” 柳无相高兴的不是林夕昭和曲笙有了孩子,而是自己的研究成果。 曲笙听到喜讯,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可当乘溪也诊完脉象确定后,曲笙不可思议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她走到林夕昭的身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附在林夕昭的腹部,可因自己的身子不爽利,探了又探,最终只是笑着将林夕昭抱在了怀里。 乘溪和萧冰缨望着二人相拥,也互相看向了对方。今晨的时候,乘溪也是诊出了喜脉的,不过她们还未来得及对外人讲。 可虽然确定了林夕昭的喜脉,曲笙身体的病因却还未寻到,不过萧冰缨接下来的话,却解了众人的疑惑。 “我之前在前朝京城跟着一个大夫学医,曾经有一名男子也是如小笙儿这般查不出病因。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时,得知他才新婚不久,便将他的妻子叫来了,在确诊他的妻子是喜脉便让男子回家好生修养,不必太过担心,再后来没一个月他便不药而愈。大夫当时说,这是神灵听到了男子的祈祷,将妻子孕吐的反应转嫁到了他的身上,替她受苦。我想小笙儿应该是也是那样的。” 众人听萧冰缨的话,觉得有些荒诞,可也的的确确的确诊了林夕昭有了喜脉。 曲笙垂眼须臾望向林夕昭,看着林夕昭一直担忧的看着自己,思忖了一瞬,道:“我信冰缨的话。” 她的身体除了呕吐不舒服,也确实没有其它的不适,而且柳无相和乘溪皆诊断出她身上有着害喜的症状。 乘溪与柳无相互看一眼,道:“也只能暂且这样认为,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一个月后还是如此,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众人点头,林夕昭虽是担忧却没别的法子,只是让人去熬了些止吐的食物,来缓解曲笙身体的不适。 萧冰缨等人走后,曲笙将林夕昭抱坐在了怀里,她抬起指尖轻抚着她的小腹,林夕昭将手指覆上去,两人在无声中对视。 女子与女子之间可以孕育生命,竟是真的。 一个月后,曲笙的呕吐症状果然消失,柳无相因此而跑去了赵府,要收萧冰缨为徒,可乘溪却替她拒绝了。 理由是萧冰缨是她的徒弟,医术由她来教便好。况且萧冰缨虽是喜欢医术,但却有着更广阔的天地。赵家一姓的荣耀,可全都在她的身上。 曲笙近来胃口也好,几乎每两日都会让太医来给林夕昭请脉,生怕有什么差池。 林夕昭的小腹也越发的隆起。夜晚的时候,曲笙抱着林夕昭,总有着无限的精力照顾着林夕昭的起居。端茶睇水的活儿,只要她在,必不会假手于人。 新元那一日,万家灯火,曲笙宴请群臣。 曲笙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夕昭坐在软榻上,小声笑着询问道:“娘子坐着可有觉得不舒服?” 林夕昭抬起头去去看曲笙,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这里很软和。” 一大早曲笙便先来这宴厅之中,让人改了几次,生怕林夕昭在这里坐久了会不舒服。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回答,笑着陪着她坐了下来。 群臣起身跪拜,曲笙满面春风命人赐宴,厅内载歌载舞,皇城内指定位置,赵嘉虞正陪着自己的女儿放着烟花。 金云斐等也都被请进宫中,但不多久,赵嘉虞便抱着自己的女儿‘闯入’了宴厅内。 赵嘉虞莽撞,曲笙和林夕昭是知道的,可进宴厅中打断舞姬,不让人再奏乐,便有些不合常理了。 “别弹了别弹了!”赵嘉虞抱着曲知睦朝着曲笙她们奔来。 曲笙蹙着眉头,十分不解,可她方要说话,便被林夕昭按住了,“且听嘉虞怎么说。” 赵嘉虞虽然莽撞,可这样的场合,她不会这般行事的,而且赵嘉虞还是笑着跑过来的。 待赵嘉虞离近了些,曲笙盯着她,便看到她的双唇一张一翕,道:“大伯父醒了,太上皇醒了。” 曲笙在听到这个消息,立时站了起来,金云斐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的被人扶起来,抬起双手招着赵嘉虞过去。 赵嘉虞将曲知睦放下来,几步走到金云斐那里,激动的道:“方才南亭院的人来说大伯父醒了!” · 南亭院 曲笙等人乘着马车回到南亭院,他的身边除了伺候的宫女便只有曲继闲。曲继闲因腿脚不利索,并未去参加宫宴,听闻曲继年醒来,急急忙忙便过来了。 乘溪因有身孕,不便入宫,将柳无相宴请到了赵府,曲继闲也命人去请了过来。 柳无相给曲继年诊脉,曲继年躺在那里望着自己的弟弟不说话,待柳无相诊脉之后,确定他确实苏醒才让曲继闲与他说话。 “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曲继年点头,目光慢慢的寻找了一周,似乎在找什么人。 “夫君。” 曲继年在听到金云斐的声音时,眼里顿时有了光,他怔怔的停顿了一瞬,侧脸看了过去。 金云斐走过去,看到曲继年睁开了双眼,眼里簌簌的往下掉落。 曲继年与曲霆有所不同,他躺的太久,加之年事已高,肢体都有些无力。 金云斐看着曲继年盯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慢慢有了泪水,张口哑着嗓音唤了她的名字:“云斐。” “老爷。”金云斐看着曲继闲吃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将脸靠了过去。 曲继年揩拭着她眼中的泪水,笑了起来。 曲笙和林夕昭等人站在一旁皆喜极而泣,曲笙抱着林夕昭,看到自己的父亲将目光看向自己时,走了过去。 “笙儿。” “父亲。”曲笙眼中的泪水滑落,心中在那一刻似乎又多了一层依靠。 几日后,曲继年的身体逐渐恢复,他坐在轮椅上,听着曲笙亲自讲述着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曲笙已经当上了皇帝,以女子身份,且还将前朝积压的朝政弊端清除。曲继年看着这个不大的女儿行事如此稳妥,也再无可担心之处。 林夕昭这会安养在院内,听到曲笙回来的声音,朝着房门外看去,“父亲可都好?”曲笙一进来,林夕昭便笑着问她了。 曲笙笑着点头,回道:“都好,今日父亲问了关于娘子和我事情,还有咱们的孩子。”曲笙说到孩子,话语都温柔了起来,目光也朝着林夕昭隆起的腹部看去。 林夕昭听后也没有多问,曲笙有些疑惑,问道:“娘子为何不问问我父亲都问了些什么?” 林夕昭弯眉,给她倒了杯热茶,道:“父亲不管问什么都没有说要我们分开,这就足够了。” 曲笙一回来便是一副笑脸,且曲继年当初是认同她和曲笙的,就算问,也不过是问问一些想不明白的细节。孩子一事,想必金云斐已经提前告知了。 林夕昭说的很对,曲继年只是问了孩子是如何来的,还有她立林夕昭为后,朝中上下是如何的反应,曲笙一一作答,并未隐瞒。 曲笙喝完茶水,笑着将脑袋抵在林夕昭颈间。近来她发现林夕昭身上的味道变了,有着淡淡的奶香,让她的身体开始躁动起来。 曲笙似有若无的吻着林夕昭白皙的肌肤,呼吸也开始慢慢微促。林夕昭察觉,将她的小脑袋捧住,在她唇上吻了吻,笑道:“不可以。” 她知道曲笙想做什么,这几日曲笙总是这般的蠢蠢欲动,可她现在怀着孩子,怎能让她肆意妄为。 曲笙看着林夕昭,眸光晃动,少顷笑道:“我今日去赵府问了乘溪和冰缨,她们说也不是不可,只要轻点便好。若娘子开心,女儿以后还会更加漂亮的。” 曲笙已经确定林夕昭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儿,也诚如柳无相所说,她们之间只能生女儿。虽然她们成功了,但柳无相却不想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 逆天而为总是不好的,不过曲笙还是要了方子,让人保存了起来。 林夕昭听到曲笙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也知道曲笙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曲笙吻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但当曲笙将她放到榻上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久违的愉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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