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刚刚沐浴完,脸上被蒸气蒸得微微泛着红色,水嫩嫩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可口。 徐松念拿了布巾来给沈霖擦头发,内力运转,手心里热腾腾的,给沈霖擦头发这件事,徐松念早已无比熟练了。 擦干了头发收回手的瞬间,徐松念却觉得掌间被塞进来了一样东西。 是一件玉质极好的羊脂玉的玉佩,这么大块的羊脂玉,而且质地凝如脂,价值也不低。而且雕工更是精细,一面细细雕刻了一只趾高气扬的傲娇小兔子,另一面雕刻着一个字——沈,是沈霖的姓氏。 徐松念自然想到了自己最开始送给她的那件雕刻着小狐狸,上面刻着“徐”字的玉佩。 这两个放在一起,看起来就是一对。 只是沈霖在她眼睛里确实是只小狐狸,她在沈霖眼里居然还是只小兔子吗? “我没在的时候,库房和生意都归你管,这就相当于库房的钥匙。”沈霖笑着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是老板,那念念就是老板娘了。” 徐松念指尖轻轻拂过玉佩上的小兔子,低声道:“譬如你早上起不来的时候吗?” “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沈霖抬眸装作气呼呼的样子瞪了她一眼,“我只是想配一对定情信物,你怎么能这么想?” 见沈霖的神情,徐松念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吧,小狐狸,又给我挖什么坑?” “什么坑?哪儿有坑?”虽然败露,沈霖还是很有信念感地继续演下去,“我就是生气了,怎么能说我挖坑?” 徐松念点了点头,眸子里带着坏笑,陪着沈霖演下去:“嗯,那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就休息吧,天色也不晚了。” “哼。”沈霖轻哼一声,扑到了徐松念的怀里,双手搂住她的脖子,挂在了她身上,“你故意的。” “说吧,又有什么戏码?” “床上那件红色的衣服看到了吗?”沈霖的眼睛亮了,“要不要试一试?” 徐松念故作诧异说道:“我试?不应该是你穿给我看吗?话说有人上次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那是你的尺码。”沈霖眼睛亮晶晶,凑到徐松念怀里蹭来蹭去,“念念这么好看,今天就是我们的纪念日了,就当做是为了庆祝好不好?要是我能看到这么好看的美人,以后我肯定就不看别的美人姐姐了。” 对于她最后一句话,徐松念只想说一句“我信你个鬼”,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不能相信沈霖说不看没人的那张破嘴。不过以后沈霖看一次,回来就道歉一次就好了。 徐松念顿了一下,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沈霖歪了歪头,松开手稍稍比划了一下:“不应该知道吗?抱得多了,好像就知道了啊。” 徐松念:“……”这人流氓且好色,之前她瞎了眼觉得她乖乖的,应该不是个色痞。 可无论如何,最后两个人都是得偿所愿,好在杨老爷子也在庄子里玩了一晚上,早上没有人喊他们吃早饭。昨日刚刚打趣过沈霖起不来的人,今天也彻底没能起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02 19:12:20~2023-01-03 22:4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烦烦烦 23瓶;天天ing、绪绪绪几 20瓶;阿呗呗 12瓶;45972924 11瓶;咬定冰虾不放松、海棠、想亲瑶瑶 10瓶;千韵泷游 5瓶;简柒 3瓶;難言 2瓶;噜噜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番外二 沈霖和徐松念那场轰轰烈烈的告白, 已经让满城的人觉得足够烧钱了。 当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的出现的时候,所有人才觉得,原来是惊讶得太早了。 沈霖坐在铜镜面前, 任由徐松念亲手为她画上花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还好提前问了, 否则婚礼也要办两场。” 那天去庄子里围剿土匪的时候,沈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些暗卫瞧着她就叫少夫人, 而杨老爷子只顾着笑。 她和杨老爷子商量过成亲的事情, 徐松念嘱咐过柳烟去做准备, 互相只瞒了对方,好在最后悬崖勒马, 没办双份。 徐松念笑着道:“两次也行,一次在江南,一次在京城,让孟洲和景和羡慕羡慕。” 前两个月景和来信还在抱怨, 说那些臣子看着现在局势已定,就开始蹿腾着景和充实后宫, 还说什么绵延子嗣之类的话。 气得景和在朝堂上砸了桌上的砚台, 拉着孟洲的手, 连退朝的喊声都等不及, 气呼呼地就走了。 沈霖瘪了瘪嘴:“果然, 我就知道。若是当时你当了皇帝, 我可就要眼睁睁看着你纳后宫了。” “不会的。”徐松念的语气淡淡的, 却格外坚定, 她的指尖抵住了沈霖的鬓角, 轻声道, “别乱动,画歪了。” 听到要画歪了,沈霖果然定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只是眨着眼睛盯着徐松念看。 徐松念稍稍弯下身子,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专注且认真的神色,发髻上的金珠流苏垂下来,轻轻摇晃,精心脂粉装饰之后的容貌更加引得人移不开眼睛,一身红衣和满发髻的凤钗金冠都成了陪衬。 徐松念的袖子伴随着给沈霖画花钿的动作在沈霖面前摇晃而过,扑来的轻轻的风里也透着淡淡的香气。 按照大奉朝的习俗,婚嫁当日,新人是不能提前见面的,但是沈霖和徐松念都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早就把规矩扔到九霄云外之外了。沈霖忍不住庆幸,若不是把规矩扔了,恐怕还见不到这么好看徐松念。 “画好了。”徐松念又多看了两眼才停了笔,然后扶着沈霖的身子一起看向铜镜里面。 她们两人身上虽然都是红衣,但是样式却有些不同。 徐松念身上的红衣上是大片大片的金线绣图,连理缠枝百鸟朝凤的图纹显得格外奢华瞩目,衬得徐松念也气度不凡。 若是沈霖穿这件衣服,显然就会显得和本身的气质格格不入了。所以她身上的样式更加创新一些,用了蕾丝点缀滚边,不用金线装饰,而是用各色宝石拼成绣图铺开在裙摆上,银线连接,更显得灵动自然。 “丁家的手艺果然不错。”沈霖忍不住啧啧称赞,不同的红衣,不同的绣纹,但因为绣纹的弧度和位置,一眼看上去就能很清晰地看得出这是一对。 徐松念看着铜镜里并肩的二人,缓缓道:“只有丁家的手艺不错吗?” 沈霖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看向徐松念,这人现在果然是“进步”了,连吃醋都毫不遮掩,直接大大方方说出来。 沈霖故意起了逗她的心思:“外祖父寻的金匠的手艺也不错,掐丝镂空的发簪装饰都能做得栩栩如生。” 徐松念微微蹙了蹙眉:“还有呢?” “还有胭脂也很好,还带着香味的,装饰的红绸子是外祖父拿出来的之前家里留着的好东西……”沈霖说到这儿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对了,外祖父说我们房里那雕花木床也是他特地从禹州找了木匠来做的,前几日还遮遮掩掩不准我看。” 沈霖说了好几样,只是说来说去都避着额头上的花钿,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见到沈霖那双骨碌碌转着的眸子,还有带着笑意的神情,徐松念顿时明白了这小狐狸在故意逗她。 于是徐松念微微凑近了说道:“我觉得我的手艺也不错,不如今晚洞房花烛试一试?” 沈霖剩下的话一下子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清了清嗓子稍稍有些不自然道:“我可没说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什么了?”徐松念故意笑着说道,“我说这花钿不是用的胭脂,是用的油彩,今晚我帮你洗干净。” 沈霖抬眸和徐松念对视,眨巴眨巴眼睛:“好啊,你现在什么都学会了。” “我学什么了?我可没学什么,只是想着洗干净了才不损伤皮肤,我关心你,你想多了而已。” 徐松念天赋异禀,沈霖的天赋技能学起来很快,但是她也只在沈霖面前这么演戏逗她玩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沈霖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抬头轻轻在徐松念的下颌上咬了一口:“你等着,我以后跟你慢慢算账。” 咬完沈霖才蓦然想起来,她现在化完了妆,唇上也涂了口脂。不是平时在房里的时候,咬了也就咬了。 果不其然,徐松念的下颌上顿时多出了半圈月牙形状的口脂印。好在沈霖咬人一向有轻重,还没有咬出来齿痕。 “砰砰砰——”轻轻的叩门声响起,继而是慕离的声音,“主子,孟洲将军来了。” “孟将军来了?”沈霖微微一怔,眼睛一亮,“慕离,让她进来。” 孟洲穿了身便装,素净的月白色的衣裳,身上连一丝一毫值钱的装饰都没有,但只是走进来的几步,没来由地让人觉得似乎面前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她本人透着一股锐利的气势。 但沈霖的注意力却不在孟洲身上,而是张望着往孟洲身后去看。 果然,孟洲身后跟了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厮,进了门就蹦蹦跳跳地朝着沈霖扑了过来:“霖霖,我来了。” 景和分明还是当时初见时候的小丫头的样子,只是比原先活泼爱笑,眉目之间也不似之前那么怯懦。 沈霖伸手和景和双手交握,脸上也都是惊喜:“我以为你不来了,还想着回京城再办一场呢。” 沈霖是真的没有想到景和今天会来,为了沈霖成亲的事情,沈家全家告假从京城赶了回来。沈怀泽这么一走,朝堂上就失去了很重要的支柱,景和是当今的皇帝,在这个时候怎么都不像是能够撇下一切跑来的样子,所以沈霖也没想过。 景和缓缓解释道:“沈先生说他还是不喜欢朝堂的争斗,以后想要带着亲眷回江南来,这些日子在京城提拔培养了不少后辈,如今他们可以抵挡一面了,又有皇太女监国,我走几日也不妨事的。” 如今虽然已是皇帝,景和还是称呼沈怀泽为先生。 当年若不是沈霖提议让她去国子监学习,若不是沈怀泽倾囊相授,纵使她再有天资,也不能表现出来,更别提成为一国之君了。所以在景和的心里,始终都把沈怀泽放在最尊崇的帝师的位置。 “皇太女?”沈霖眨了眨眼睛,“果真是江南离得远,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已经生个女儿了?” 孟洲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道:“我是想,只是我们俩……没法生……” 景和脸上顿时红了,拍了孟洲一巴掌,然后才继续说道:“还没有下旨公告天下,目前只是内定,也还在培养阶段。前段时间那伙糟老头子纷纷上奏说皇家不能无后,我连夜就从宗族里挑了个好的女孩儿过继过来,而且也跟他们说了,若是谁再上奏让我纳妃,我就把御林军的兵营搬到他家门口驻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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