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给我开了后门。” 林晚清没拐过弯来:“爷爷?” “嗯要不然你以为前两天我能安然无恙爬窗户进来啊?” 这阵子,林晚清整个人笼罩在‘陈家小女儿回来’的阴影下,没空想这些细节问题,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她又觉得奇怪,自己婚约在身,爷爷为什么会默许她进她房间呢? 时弥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有时候真想看看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我怎么啦?” 时弥想了想,问她:“你真要跟陈家小女儿结婚,你会怎么办?” 林晚清回的很快:“我死也不会嫁给她。” “以死相逼么?真像你的作风。” “你夸我呢?”林晚清勾着她的头发:“这些年我也想过怎么解除婚约啦,好像都没有办法。她妈妈为了救我死了,也不算是舍命救我吧,总之那年没有她妈妈,我已经死了。” 时弥点点头:“是得承这个情。” “再加上我跟她指腹为婚,这个坎就绕不过去了。别人都是催婚催婚的,到我这,怎么就逼婚逼婚了。” “所以除了以死相逼,我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时弥语气认真:“事情解决的办法有很多,自己生命最重要。” 林晚清哼了一声:“你说得倒轻巧,你来试试。” 时弥笑:“陈家是为了跟林家绑在一块,谁跟谁联姻重要么?之前陈家小女儿还没找回来,左右你是嫁不了了。三哥不是没有结婚,陈落也没有婚嫁……” 林晚清听着,眼睛都亮起来了,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时弥拉住她:“去干嘛?” “给爷爷打电话啊。”林晚清雀跃:“我一直都觉得三哥跟陈落挺配的,真的。” 时弥笑:“别打扰爷爷休息了,还有陈家小女儿明天就要入宗祠了,现在来不及了。” 林晚清瞪她:“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过了一会,时弥才回她:“我没有把握。” “什么?” 时弥说:“我不敢保证,陈家小女儿回来之后,还会不会跟之前一样。” 走剧情。 林晚清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啊。” “总之有那么一回事就是了。”时弥抱住她:“很晚了,睡觉。” 林晚清蹭她:“我想画画。” 时弥掀起衣领子:“嗯前两天画的还没消下去呢,别人问我怎么了,我说被自家小孩咬了。” 林晚清趴在她身上,盯着她脖子的印记看:“蛮好看的嘛。” 说着,她低头,又开始画画。 时弥拍她的后背,抱着她坐起来:“乖,不是这样子画的,我教你。” “我明明就画得很好。” 时弥说:“疼。” 林晚清表示不理解:“疼么?” 时弥轻轻嗯了一声:“我教你。” “这样的。” 林晚清唔了一声。 时弥抱着她的腰,低头吻着她的锁骨,边吻边说:“明天入祠典礼,你去吧。” 林晚清哼哼唧唧的:“不去。” 时弥停下来:“我也会去。” “?” 时弥问她:“学会了吗?” “?” 时弥自言自语的:“果然不能随便画画。” “?……”
第56章 程云 时弥醒来时,天灰蒙蒙亮,林晚清还在睡熟,她伸手摸了下林晚清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是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她的屁股:“一点都不乖。” 时弥掀了被子起床,刚刚还在熟睡的林晚清睁开眼睛,她动了动,脑袋埋在枕头里,鼻尖满是她的气味。 时弥走到房间外面的休憩区,跟梅姨撞了个正着。 梅姨真真实实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会在这里? 梅姨仔细一看,她身上还穿着小姐的睡裙,那不就是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人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惊吓,梅姨心脏瞬间都漏了几拍。 她的速效救心丸呢! 梅姨看见时弥脖子上的吻痕,差点没晕过去,小姐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娘亲咧! 今天可是要参加陈家小女儿的入祠典礼。 小姐一向克己守礼怎么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荒唐啊荒唐啊! 梅姨瞪着眼,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爷知道啊,老爷知道小姐做事如此荒唐,不得扒了小姐的皮啊! 现在天色还早。 梅姨沉着气:“你赶紧走!我就当没看见!” 时弥:“?” 说完,梅姨就走进卧室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连忙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小姐,该起床梳洗了。” 见她没有动静,梅姨走到床头又重复了一遍,还是一动不动的,她伸手去掀被子:“小姐,该起床了……” 话卡住,梅姨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记,差点没喘上气,拿着被子的手都在抖。 我的娘亲咧! 小姐你今天怎么见人啊! …… …… 早上八点左右,时弥一行人已经准备好,站在祖宅门口等陈申荣出来。 时弥穿的衣服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裤,外搭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衣领别着一枚银色胸针,一双黑色绒面尖头细跟短靴,后面垂着红绳绑成的蝴蝶。 陈落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痕迹,讽道:“今天要入宗祠,昨晚还跑去鬼混了。” “不劳你操心。” 陈落讽道:“别丢我们陈家的脸。” 时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多时,陈申荣出来了,他说了两句话,弯腰钻进车里,其他人见状,也紧跟着坐上自己的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陈家宗祠出发,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到达。 陈家宗祠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坐落小衡山龙脉,背山面水,气势非凡。 宗祠门前广场摆放着供桌,摆着香炉、水果、花卉等供品一应俱全。 两侧挤满记者,身前放着一个个三脚架,摄像机已经调好角度聚焦。 应邀前来的商业界内人士,站在宗祠院子里。 人群中,林晚清一身黑色蕾丝高领长裙,中长袖,领子盘扣的珍珠显得格外惹眼。 今天早上她想借着自己生病的借口缺席这入祠典礼,又想起昨天晚上时弥边给她画画边让她过来,记得模模糊糊一句她也会来。 她会来么? 要怎么混进来? 林晚清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没看到她人。 还有她混进来做什么? 今天的入祠典礼,如果只是陈家小女儿认祖归宗,那还好,最怕陈家会当众提及她们两人的婚事。 她惴惴不安,又心不在焉想着,万一陈家提及她们两人的婚事,自己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林晚清攥紧拳头,哪怕爷爷在场,只要陈家提及婚事一个字,她就甩脸走人。 陈家人还没到场,院子里的人都在走动交谈。 “晚清妹妹。” 徐沉烟喊了一声。 她靠得有些近,林晚清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由得后退一步,不冷不淡:“沉烟姐。” 徐沉烟见她后退半步的举动,如水的眸子潋滟着春光,温声细语的:“最近还好吗?” 那时父母还没去世,陈阿姨也没有舍命救自己,陈家小媳妇的名号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 徐沉烟还是个温柔知心大姐姐。 当时她满怀期待朝她伸出手,希望她能帮帮她,只换来三个字:对不起。 期望多高就有多怨恨。 恨到一气之下跑到铭远,与她断了所有联系。 已经好多年没有见了,那个温柔知心大姐姐也在记忆中慢慢模糊。 如今她一如当年的温柔,而她心如止水。 她站在这里回头看,满脑子都是另外一张脸。 林晚清笑了笑:“我很好,不劳你关心。”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跟上爷爷。 徐沉烟不知想什么,抬脚追了上去,伸手抓住林晚清的手腕:“当年的事——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那年林晚清跑去铭远后,她也跟着跑到了铭远。 却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偷偷看着。 后来林晚清高中毕业,又去了国外读大学。 一年十二个月,她一个月两趟,嘴上说是去探望妹妹徐倩,其实是去看她。 大学几年,徐倩制造了许久机会,她始终在怕——怕她心里还恨着自己,怕她失望,也就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 再后来,她回国,进了娱乐圈,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她那么优秀,身边最不缺乏追求者。 虽然很不齿,她也确确实实庆幸着,她单身。 所以她不急,也一直在等。 甚至有时候她都在想,她单身这些年,是不是也在等自己? 可她,始终像个寄居蟹,缩在壳里,没有勇气踏出去。 直到综艺节目,她笑颜如花。 她如遭雷劈,仿若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而今天,她鼓起勇气,问她——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她愿意跟她一起面对。 徐沉烟忐忑,看到林晚清眼睛亮起来,她嘴角也抿出一点点笑意。 还好,不晚。 “晚清……” 她话没说完,一道淡如青烟的嗓音响起:“这位女士,你抓着我女朋友的手不太好吧?” 说着,林晚清就掰掉她的手,两眼亮晶晶的:“你怎么过来了?” 徐沉烟看着林晚清如此干脆扯开自己,手指不禁蜷缩起来。 时弥赏她一个板栗:“我说了我会过来。” “刚刚找你没找着。” 时弥转向徐沉烟:“这位是?” “徐倩的姐姐。” 徐沉烟见她如此介绍自己,笑容勉强:“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时弥指尖有意无意地撩开衬衫领子。 徐沉烟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记,脸色都变了,她们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晚清,我们结婚的时候记得给这位姐姐发请帖。” “好。” 林晚清拉时弥到一旁:“你怎么进来的?” “从门口走进来啊。” 今天入祠典礼,陈氏旁亲,记者媒体人,还有些负责打杂的人,也算的上鱼龙混杂,更何况祠堂没有人检查。 她能进来也很正常吧? 林晚清想着,又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 时弥问:“怎么了?那么看我?” “你今天穿的很正经耶。” 时弥笑:“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不等她说话,时弥跟她咬耳朵:“嗯昨天晚上挺不正经,应该这么说,我在你面前都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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