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环着叶新夏的腰正在假寐,叶新夏自己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之后,觉得无聊,放下窗帘,见林筠初闭着眼,便坏笑着伸手去拨弄她的睫毛。 被人拨弄睫毛确实痒,但是林筠初觉得,叶新夏这样大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还动手动脚的,倒是叫她觉得睫毛处传来的痒意根本不值一提。 连眨几下眼睛,将那痒意眨掉,一把捉住那作乱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垂眼看她:“这么好玩?” 叶新夏无知无畏:“好玩!” “那我教你更好玩的。”林筠初手上一个用力,将叶新夏整个人抱到自己膝上,小声在她耳边耳语。 叶新夏开始还挺兴奋,结果越听脸上的热气越盛,觉得羞耻的同时,又有些意动,但廉耻之心尚在,到了后面自己转过身来,攀着林筠初的脖子细声细气地求饶:“筠初我错了,你别说了……” 林筠初顺势亲了她一口:“我们已经成亲了,做这些不是名正言顺嘛?” 叶新夏在她后颈捏了一下,羞恼道:“那、那也不是现在啊!” “好吧。”林筠初假装遗憾地叹气,双手虽然还搂着叶新夏的腰,但是却是一动不动,头也往后靠,不跟叶新夏亲昵了。 叶新夏才被她勾起火,哪里受得了她忽冷忽热的,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点破,自己换了个姿势,跨坐在林筠初双腿上,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筠初见她自己凑过来讨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认认真真吻了回去。 半晌,还是叶新夏自己先受不了了,推开林筠初,趴在她肩头细细喘气,心里暗暗气恼,自己都按照林筠初的锻炼方法锻炼了将近两年,怎么肺活量还是比不上她! 太气人了! 叶新夏不服气,缓过了气,嗅嗅鼻尖熟悉的香气,眼珠子转了转,眉间眼角都透着一股坏劲。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赶车的安应宗将车停下,跟林筠初说了一声,自己跑到河简那边去一起躲雨了,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传来河简那大嗓门嘻嘻哈哈的声音。 林筠初低头温柔地看着叶新夏,任她胡闹,自己放松着身子感受这异地秋冬的风和雨。 清风缓缓拂过山丘,穿过山道良田,夹着初冬的一丝丝凉意,最后落在林筠初的肩上、锁骨上,她的皮肤上起了因为凉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很快,叶新夏就发现她冷了,弯腰将小火炉点了起来。 暖意从小火炉中传来,叶新夏的脸颊也因为小火炉的暖意,愈发艳丽,手上不停,怕林筠初受了凉,快速往小火炉里加上木炭,小火炉中的火越来越旺,马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反倒是让林筠初热出了一身汗。 林筠初下意识想要远离小火炉,让自己凉快一些,但是被叶新夏提前一步察觉了动作,被叶新夏按在原地,还往她身上加了衣裳,眼神蔫儿坏:“别乱动!” 之后将水倒进碗里,做起羹汤来,秋冬寒凉,这个时候有一碗热乎乎的羹汤,再好不过了。 于是林筠初就不敢动了,准确地说,是舍不得动了。她家夏夏自成亲后,几乎是没再洗手做羹汤了,难得一次,她可舍不得拒绝。 很快,叶新夏熬了一碗热汤,自己尝了一口,觉得不错,于是用手指沾了一点点递到林筠初嘴边,满眼期待:“尝尝?” 林筠初被叶新夏闹出一身热汗,心跳如擂鼓,双眸沉沉地看着她,似是在苦苦压制着怒火,又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良久,低下头去想要尝尝这羹汤的味道,却在即将碰到那玉指的时候,眼前一空。 叶新夏快速将手缩了回去。 林筠初眯了眯眼,哑着声音:“学坏了?” 胆子这么大? 叶新夏目光流转,自己将自己指尖的羹汤舔了去,又对着碗喝了一大口,凑到林筠初嘴边。 林筠初早就被她的动作招得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这会儿哪里还等得及,立刻就将托着她的后脑勺过来,亲了上去。 那一口羹汤就这样到了林筠初嘴里,叶新夏喂了汤,往后仰了仰身子,坏笑着:“好喝吗?” 林筠初追着她的唇,细细磨着,眉眼间是得了满足的笑意:“自然好喝。” “香不香?”叶新夏又问。 “香……”叶新夏的话音一落,林筠初立刻就回答了。 她家夏夏亲手熬的羹汤,自然是又香又甜的。 “那……跟别人比起来呢?”叶新夏哄着。 “没喝过别人做的汤,你做的,无人能及。” 叶新夏感受着腰上似乎要把她揉碎的力道,满意了,拉着林筠初的手:“那我们再煮一碗?” 林筠初的眸色又深了几许:“好,我教你做另外一种,一样香一样甜的羹汤。” 雨夜里,林筠初和叶新夏所在的这辆马车,时不时传来做羹汤时搅动食材的声音,还有几声不小心碰到火炉被烫到的吸气声,不过,这些声音很快就被寒夜冷雨打在树叶草木上声音掩盖了过去。 羹汤既然做了,自然要多做几个口味的,等到几个口味的汤都喝光,两人的手上也都留下了被火炉边壁烫伤的印子,不过,两人都没在意。 夜里下着雨,还凉丝丝的,吃饱了自然要搂在一块儿取暖,烫伤什么,隔天再说,反正也没人看见。
第282章 番外:蜜月旅行4 马车就这么摇摇晃晃到了叶新夏的故乡,行至边镇,昔日繁华的街道历经人祸之后,又重建了起来。 只是重建时间尚短,原住民又流失不少,街道上看着还是荒凉不已,来往的大多是得了假出来采买放风的驻军和一些走商。 安应宗按着叶新夏指示的位置将马车停在以前的助婴堂前。 因为敌寇手段过于恶劣,当时堂里的人,除了叶新夏无一生还,重建之后,这助婴堂就被改成了这个街镇专门安葬受害者的地方,写着助婴堂的牌匾换成了延永堂。 延永堂院子里放着一个大大的香炉,炉中尚且还燃着香火,可见在林筠初和叶新夏之前,刚刚有人过来祭拜过。 林筠初扶着叶新夏从马车上下来,叶新夏双目早已盛满了泪水,紧紧抓着林筠初的手,双唇颤抖着:“嬷嬷……” 永生堂是安排了人在里面做活的,主要就是维护永生堂里面的基本卫生和给前来祭拜的人指引。 里面的人一见叶新夏从马车上下来就哭得不能自已,嘴里还喊着嬷嬷,猜她可能就是曾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 “这位夫人可是原先在这助婴堂里长大的?”玉娘站在门口轻声询问着叶新夏。 叶新夏擦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是的。你是?” “我是这延永堂洒扫的人,你唤我玉娘便可。”玉娘侧了侧身子,笑着,“方才我听见你喊着嬷嬷,在这里,能被人尊称一声嬷嬷的,也就堂里的叶玉香嬷嬷了,她的牌位就在里面,两位请随我来。” “谢谢。”叶新夏抬脚跟在她后面,一路走过去,入目皆是大大小小的牌位,想起离开之前助婴堂破败的样子,心中一痛,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筠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地陪着,心情异常沉重。 “就在这里了。”玉娘在最中间的的屋子停下。 叶新夏抬头望向正中间位置最高的牌位,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嬷嬷叶玉香之位。 玉娘见她哭成这样,心知她跟嬷嬷感情深厚,微微叹了口气,取来香火递给叶新夏和林筠初:“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能来,嬷嬷定然很高兴,拜拜嬷嬷,之后好好地活着,也算是慰藉嬷嬷在天之灵。” “谢谢。” 林筠初接过香火点燃,分了一份给叶新夏,两人一并在蒲团上跪下,认认真真给嬷嬷拜了三下。 将香火插好,两人又跪了回去,玉娘瞧着她们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自己悄声退了出去。 “嬷嬷。”叶新夏拉着林筠初的手,忍着泪,笑着,“我按照你说的方法,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带她来给你看看,她很好,您应该也见过的,当初您给我托梦,一次不成,就有了第二次,后面我们成了,我就没再梦见过您,我有点想您了。” 叶新夏声音哽咽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蒲团上,很快晕湿了一片。 “嬷嬷,我和筠初前阵子成亲了,来了很多人,大家都特别好,我们收到了好多好多祝福,成亲第三天,我们就过来了,想来见见您,顺便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还有啊,我靠着您教的刺绣,如今进了锦绣堂当绣娘,他们说有机会进入内门学得传承呢……” 叶新夏絮絮叨叨的,细说着离开这里的这些年里,所发生的事情,从遇见林筠初到后面两人一起创业,然后遇见银家兄妹,遇见秦家一家三口等等,一桩桩一件件,恨不得都说给嬷嬷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林筠初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讲,见她情绪激动,便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着。 等到叶新夏说完了,林筠初才郑重地又对嬷嬷的牌位拜了拜,一脸认真地说:“嬷嬷,我是林筠初,就是跟夏夏成亲的那个人,感谢您将夏夏送到我身边来,能遇见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现在,将来,我都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只要她乐意跟我在一起,我就极尽所能不让她吃苦受委屈,您放心吧。” 林筠初说完,又磕了一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筠初感觉自己磕下去的那一瞬间,有一阵风徐徐吹过,轻柔至极。 林筠初抬头看向香炉,轻烟袅袅直上,飘向嬷嬷的牌位,不像是被风吹过的样子,便也没多想。 林筠初拜完,伸手将叶新夏扶起来:“夏夏,起来吧,跪久了,嬷嬷该心疼了。” 叶新夏扶着她的手,轻声应着:“好。” 站起来之后,叶新夏还是没舍得走,靠着林筠初的肩膀,又看了那牌位许久,等到炉里两人插上的香燃尽,在星火熄灭之前才缓缓开口道:“嬷嬷,我们有空再来看您。” 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向外走去。 就在两人转身的那一刹那,最后的星火闪了好几下,才失去了光泽,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 两人给延永堂捐了些银两,用作维护的善款,就出了门,直接上了马车,安应宗跟河简默契地什么也没问,驾着马车去找客栈。 玉娘看着远去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水桶和抹布搞卫生去了。 到了客栈,叶新夏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林筠初抱着她安慰了半晌,见她还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只好端来饭菜,一口一口喂给她。 叶新夏愣愣地吃了半碗,后来不慎咬了一颗花椒,被那味道冲了脑门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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