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慌乱抬眼。 -救命,涩起来了! -好热好热好热 -在车里do不太好吧,可是好想看 -裴1大旗不能倒啊!裴姐支棱起来! -可是小柏这个咬手指的动作明明是诱受 -钕铜表示看完这幕真的已经涩晕了 -裴姐求你不要忍! 柏奚松开牙齿,退开到安全距离,轻声地说:“抱歉。” 如果她之后没有加上一句“我没忍住”,她的歉意可能会显得更加真诚。 裴宴卿将手藏进袖子里,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轻轻一捻,分明感受到指端异常的湿润,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刚刚柏奚用舌头舔了她的手指。 柏奚今天有点奇怪。 奇怪到裴宴卿觉得她身上蕴含着危险。 非要解释的话,是烧还没退? 裴宴卿探手去摸柏奚的额头,不放心又搂过她,用自己额头的体温去试她的体温。 四目相对,自然又是一番胶着拉扯。 裴宴卿定力十足,说了不碰她,就是不碰她。 车里的氛围回落到正常温度,柏奚在看裴宴卿,裴宴卿在看风景。 她的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是苏眉月发来的私聊:【我死了,我刚刚亲了姓秦的】 秦柔也给她发了一条:【好开心,苏眉月刚刚亲我了】 裴宴卿前尘旧怨抛到脑后,拿着手机凑过来和柏奚分享:“哈哈,你快看她们俩,苏大师栽得太快了。” 柏奚也笑弯了唇,接着她好奇道:“为什么秦姐姐和苏姐姐都给你发消息呢?” 不发到群聊很正常,但只选裴宴卿是为什么? 裴宴卿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可靠、人缘好,最主要的是年纪相仿,但柏奚既然发问了,她必然要回个不普通的,故作不解道:“我也不知道,看上我的美色了?” 柏奚不高兴地哦了一声。 她不高兴很正常,但表现这么明显就不正常了。 昨夜哭的那一场像是打开了她情绪的阀门,平时不外露的也一一表现出来。她或许没意识到,或许意识到了,决定选择放任。 这种行为叫作吃醋,柏奚浅浅地了解一些。 裴宴卿挑了一下眉梢,感到十分新奇。 到了目的地后,裴宴卿决定做个实验。 节目组本来给她们安排了活动,因为柏奚身体欠佳,从拐杖直接换到坐轮椅,时间又紧张,干脆临时取消,只让她们逛一逛街市,明天白天再做游戏。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有着各色民族服装,与平时见惯的风景大为不同。 小镇有些商业化了,但在节目组的经费下,两人得到了相对安静的环境,裴宴卿推着柏奚的轮椅在石板路,左右张望看看饰品和衣装。 本地旅游业发达,留下的年轻人也多,裴宴卿的脸老少皆宜,老奶奶就算了,她们俩走在路上,隔壁铺子突然冲出来一个女生,往裴宴卿手里塞了条当地特色的手工扎染丝巾。 在看到柏奚的脸瞬间黑下来以后,裴宴卿把出口的拒绝改成了“谢谢”,还温柔地对女生笑了笑。 那女孩年纪估摸也就二十来岁,穿本地服装,戴银饰,虽不是天香国色,却小家碧玉,别有民族风情。 女孩激动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地扭了扭,掏出手机想和裴宴卿合照。 裴宴卿说在录节目不可以,但是又一次谢谢了她的礼物。 光这样就算了,女孩看见轮椅里坐着的柏奚,脱口而出道:“你带前妻上节目啊?” 前妻本人:“……” 她有口无心,裴宴卿心里也不太舒服,刚想解释没离,只见柏奚从衣服的带拉链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结婚证,啪一声展开在对方眼前,嗖一声合上。 女孩:“……” 裴宴卿:“……”心花怒放! 女孩道完歉后迅速跑回了店铺,随后有节目组的人付了丝巾钱,当然这件事柏奚不知道。 柏奚默默把结婚证收好,轻轻拍了拍口袋,木着脸看前面不远的转角楼。 裴宴卿走在她身后,将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艰难地压下去。 她隔着风衣摸到自己贴身内侧放着的红本本,也不着痕迹地按了按,故作诧异地问柏奚:“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柏奚还在生气,说:“没地方放。” 裴宴卿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她自己拱的火,这会儿也不好再要求她。 柏奚这天下午简直吃醋吃疯了。 吃小镇向裴宴卿示好的路人的醋,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上来给裴宴卿补妆的工作人员都得到了她无差别的一记眼刀。 工作人员:“……”比窦娥还冤! 观众笑死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柏 -我的天呢,路过的狗看一眼裴仙都要被小柏哼一声 -可爱死我了 -裴姐别演了,心里开心死了吧 -别光顾着吃醋啊小柏,回头看一下你笑得眼睛都没了的老婆 -此刻我笑得像个变态 终于到了住宿的地方,PD不敢惹新鲜出炉的醋坛子,隔着门将二人送了进去,是个一室的小套间。 裴宴卿把柏奚留在客厅,自己往里走,进门一看,卧室里果然只有一张床。 说不上是担心更多还是窃喜更多。 柏奚自己操纵轮椅停在裴宴卿身边,自然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她唇线轻轻地抿了一下。 瞌睡来了送枕头,她盘旋的那个念头即刻生根。 过了会儿,节目组来敲门。 先把今天的后采录了,长夜漫漫,万一待会她俩没时间接受采访,事实证明这一举动有先见之明。 柏奚先录,结束时她向节目组提了一个要求,后者讨论一番答应了。 裴宴卿这次去得有些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柏奚已经洗完澡了,正在客厅沙发坐着,里面穿的什么看不出来,多披了一件外衣,就看见露在外面的腿修长雪白。 裴宴卿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在家都很少做的事,柏奚怎么会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勾引她。 她踏进了主卧的浴室。 房间的门被敲醒了,柏奚起身开门。 PD把手里的酒和杯子递给她,咳咳两声,额外提醒了一句:“房间里有摄像头。” 虽然她们肯定不会播出去,但是现场直播总是不好的。 柏奚一笑。 没关系,裴宴卿不会让她们……的画面被拍到的。 柏奚打开了红酒的木塞,深红色的酒液注入酒杯,她二指托起轻轻在眼前晃了晃。 醇香浓郁,比之前喝的酒浓度似乎高一些。 柏奚滴酒不沾,三口就醉的酒量枕边人最清楚,次次都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 裴宴卿洗完澡出来,鼻尖轻嗅,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走出卧室,客厅里弥漫着酒的香气。 柏奚手边的红酒杯只剩了一个杯底。 柏奚两颊染上薄浅的洇红,耳颈都是淡淡的粉色,在沙发交叠双腿侧坐,朝她望过来。 裴宴卿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脊柱突如其来攀升一阵痒意,热气冲上天灵盖。
第一百六十三章 睡袍里包裹的身体情不自禁微微发热,裴宴卿站在房门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她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却只敢坐在和柏奚相邻的沙发,目光也只敢放在她脖子以上的地方,虽然她的脸看上去也足够诱人。 香面桃腮,雪玉生烟,饮过酒的脸庞异常娇美。 柏奚道:“怎么不坐我身边?” 裴宴卿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沙发太小了。” 幸亏柏奚行动不便,在她扶着沙发挪动时,裴宴卿提前站了起来,瞟了一眼她面前的红酒,道:“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柏奚到底是不是要勾引她呢?还是借酒消愁没别的意思? 裴宴卿仍不敢笃定。 面对裴宴卿的劝诫,柏奚的选择是端起了另一杯酒,单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靠近裴宴卿。 裴宴卿头皮都麻了。 作为一个健全人士,被柏奚逼得步步后退不说,她后背撞上墙根停下来,被柏奚圈在墙壁和身体的包围中,身前是年轻女人沐浴的香气,和杯中不断散发的红酒香。 她眼睁睁看着柏奚给自己喂了一口酒,就像是被狐狸精蛊惑了心智,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心思。 这酒闻一闻也会醉人吗?节目组哪里买的? 唇上多余的酒液被对方一点一点地吮去,柏奚在她面前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吻。 裴宴卿这么想着,义正词严地拒绝道:“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如果她先前有任何抵抗的举动或是抵抗未遂都会显得这句话多一些说服力。 可惜…… 在喝了酒的柏奚眼里,直觉是唯一的行动准则。 裴宴卿不排斥,甚至隐隐期待,口是心非,她很明白。 柏奚又喂她喝了一口酒,裴宴卿乖乖咽下,她酒量好,并不会酒后乱性,所以放任本能纵着她。 半杯红酒下肚,眼见柏奚无计可施了,裴宴卿刚要开口,柏奚放下了拐杖,双手抱住了她。她不能独自站立,若无处借力,便会跌倒。 裴宴卿一慌,立刻两手搂住她的腰,她的手像有自己的意识,去细细丈量年轻女人的腰身,掌着她的后腰贴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柏奚脖颈和发丝散发的香气瞬间俘获了裴宴卿所有的呼吸。 怀里的恋人柔若无骨。 她尚有理智,柏奚顺势吻上她的唇。 凉凉的、软软的,闯进来的时候像一团小小的软体动物。 在触碰到同伴以后,迅速升温。 酒香在唇齿间互渡,柏奚仰着雪颈,吮咬挑逗女人的唇舌,裴宴卿闭上了眼睛,手指缓缓地顺入她的发丝之中。 后背抵着墙壁的变成了柏奚,裴宴卿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极尽温柔地吻她。 怎么都不够。 窗外一片月,蛰虫三两鸣。 唐甜屏住呼吸,把这一段亲亲的片段来回播了三遍,才打开了弹幕。 弹幕果然刷得看不见人脸,占满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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