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迷茫的眨眨眼: “不是仙人叮嘱的吗,要好好磨练一下那个少年,端盘子太轻松了,做饭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打扫有专门的人,左右想想,好像只有洗盘子,这个工作比较合适,太少了,怕他不够洗,怕你不够用。” 这样真的好吗? 但想到了帝君临走时的嘱咐,魈坚定内心:【听帝君的,肯定没错。】 依旧在修补屋顶的钟离,没来由的背后一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下意识看向天空,生怕少年再次从天而降,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他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佩斯在望舒客栈怎么样了。】 想到这,魈反身闪了回去。 我万分期待的盯着他,希望正太告诉自己是在做梦。 少年的眼睛亮的出奇。 魈突然不敢看,默默的移开了视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呃,那个,我问过,没有搞错,这就是你今天的工作。” 经过震惊,悲愤,伤心,我逐渐回归平静,但还是不死心,想做最后的挣扎: “这么大的店,就一个店小二洗碗,难道没有什么帮手吗?” 黑店也不能这么压榨劳工,揣手手期待。 魈对此不是很清楚,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大概如此。” 什么叫大概如此,简直不把魔法师大人放在眼里,我不信邪回头又看了一眼脏盘子堆,突然燃起了战斗的希望。 其实,柔弱魔法师也不是不能战斗的。 我默默把手背到身后,虚空裂缝中已经逐渐呈现魔杖的造型。 感受到奇怪的杀气,魈的神色顿时凌厉起来,想象中,两人殊死搏斗,现实中,我伸出手冲他比了个心: 【打不过,臣告退,卖个萌,求放过。】 魈面色冷酷的看了看,默不作声向后退了三大步,试图掩饰住心中的慌张。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对我有些不该有的奇怪想法,如果是该怎么和帝君交代。】 想起那天醉酒被帝君怀抱着的少年,魈面色越发冷酷: 【难道想背叛帝君,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绝对不能原谅。】 魔法师大人没有读心术,自然不会知道魈在脑补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认命的挽起袖子,决定与脏盘子怪兽战斗到底,这大概是他出愚人众后所遇到唯一能打得过的。 “决一死战吧!脏盘子!” 见证一切的魈,默默的放回手中的武器,双手抱臂,又往后退了两大步: 【帝君教导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想变成小傻子。】 我一心一意与盘子搏斗,尽管非常努力,但是在巨大的盘子堆面前,进展程度基本为零。 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个办法才行。 少年洗盘子也安静不下来,左顾右盼,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身旁的清冷正太身上,抱着自己入地狱,别人也不能上天堂的想法。 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如果鸭子还在旁边的话,必然认得出来,某魔法师骗人招牌表情。 “魈你没什么事情。” 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魈还是真诚的点了点头: 【还没有到降妖除魔的时间点,现在确实没什么事情干。】 得到满意的答案,我眼前一亮,天空一声巨响,Pua大师闪亮登场: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一起洗吧!” 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反问: “为什么?” 我不慌不忙的解释: “这么多盘子,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在早上开业前洗完,洗不完的话,那店里的生意怎么办,身为店里的工作人员,你是不是有义务为店的前程着想。” 少年妙语连珠,说的一愣一愣的,单纯的魈简直无力反抗,甚至开始思考: “你说的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这么多盘子,老板娘也是为了他才留下,要是真的影响生意的话。】 他皱了皱眉头,并不想与他人带来麻烦。 胜利就在眼前,我乘胜追击,屁颠屁颠凑到正太旁边,贴心的递上手套: “那是必然的,身为店里的工作员工,身是店中人,死是店中鬼,必定要为店的前途着想啊!” 义正言辞,不知道前提的人还以为要英勇负责。 单纯的可怜魈宝惨遭忽悠,接过了手套,站在水池面前,尝试努力刷起了千年人生中的第一个盘子: “这是我第一次干,恐怕…” 我连忙打断,Pua的精髓在哪里,就是要拿捏住: “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看着辛勤干活的正太,我满意的点点头,这生活终于有点盼头了。 “嘿嘿嘿。”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还没等我和正太与脏盘子一起血战,只听晃荡一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堆成山的盘子哗啦一下,全砸在了地上,再抬头,脏盘子的半壁江山已然倒塌。 我麻木不仁的望过去,罪魁祸首正是魈手中拿着的一个圆盘,两人对视一眼,他从正太的眼中看到了懵逼,而魈从少年眼中看出了绝望。 舔了舔干涩的唇,我颤着声: “兄弟…能不能求你件事。” 魈还没从人生滑铁卢中反应过来,只是木纳的回: “什么事情?” 我看着地上成堆的碎片,估算着自己要赔的金额,手都在颤抖,穷苦一生,赔不起呀,话说鸭子的联系方式是多少来着,现在打电话还来得及吗: “诚恳的告诉我,我们两个在做梦。” 诚恳魈宝,从不撒谎: “我认为,这不是梦。” 很好,已经开始焦虑了,我无助的看向他: “怎么办,怎么办?” 魈摇摇头: “没有遇到过。” 【帝君教导过他很多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教过他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心一狠,牙一咬,我拍手决定: “不如我们把它藏起来吧,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魈沉思片刻,听话的点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收拾起作案现场,手脚从来都没有这么麻利过。 待到老板娘快开店时,花枝招展的来验证成果之时,笑着进来的,板着脸站着的,看着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年,一个向左望,一个向右望,就是不肯看自己。 她捂住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就去了: “你俩睁开眼睛看看,我给你们盘子就这几个。” 老板娘想过少年是个家务白痴,但是没想到几百来个盘子,摔的只有几个。 魈通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把挡在他前面,可不能暴露了,坚定不移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大概就这些吧。”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少年拿捏的死死的。 最终还是魈宝绷不住了: “实在抱歉,这都怪我。” 他认为自己要不是不抽出那个盘子,这些就不会摔坏,魈愧疚的几乎要把头低到地里。 一秒,两秒,三秒…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煎熬,我猛地喘了口气,向老板娘承认: “怪我,我不应该忽悠他给我洗盘子。” 魈望向少年,我诚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真诚的人,现在我们两个就是朋友,好朋友一起走。” 正太一个人揽下错误,某魔法师第一次觉得良心不安,感动住了。 此情此景,老板娘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许多年了,少见仙人有朋友,这样倒也不错,于是乎,她露出了奸商的微笑: “很好,我看了一下,不多不少50万摩拉,你看一下现金,还是支票?” 诶,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幻听: “等等,你再说一遍?” 老板娘重复: “我说损失一共50万摩拉,现金还是支票?” 我沉思了一下,再看向正太,突然也不是很感动了: “其实,我说这盘子他送来就是碎的,你会信吗?”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长的花颜月色,怎么就是个小傻子呢: “我不信。” 我两眼泪汪汪,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鸭子,鸭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偷告你黑状,只求你现在闪现过来救我。 “没,没钱怎么办?” 有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啊! 殊不知,老板娘就等着这句话,笑眯眯的开口: “既然如此的话,就打工还债吧,已知店小二工资两万摩拉一个月,一年有12个月,也就是24万,给你算个优惠,你免费打两年工,就可以还完了,放心好了,店里包吃包住,饿不死的。” 她想把少年留下来陪魈,自从上一个少年离开后,仙人明显不如以前高兴了,常常一个人站在最高处望着月亮,孤寂的让人可怜。 我捂住胸口,心痛痛斥: “黑店,大大的黑店啊!” 老板娘面不改色: “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颇有□□大哥气质。 惹不起,还躲不起,闻言,我大退一步,凑到清冷正太耳边,小声嘀咕: “朋友,有money吗?” 魈疑惑摇头,Money是个什么东西。 我换个词继续问: “就是摩拉,我思考了一下,我背着老婆还有点私房钱,我出20万,你出30万,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魈掰了掰手指,听着好像不是很划算的样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根本: “没有摩拉。”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我看你也是多年老伙计了,老板娘说包吃包住,你一点老婆本都没存下来。” 懂不懂勤俭持家,人类的美好美德。 我虽然读书少,但也不是这么好骗的呀,老婆!下意识想到记忆中的金发身影,魈脸不自觉的泛起红晕,慌忙矢口否认: “我不需要这些,不需要这些的。” 我表示怀疑,兄弟,没有摩拉,你还脸红个泡泡茶壶啊,头一次遇到比我还穷的人。 没办法,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他还等着契约结束回去看老婆呢,为了老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个你拿着,50万上北国银行,报我的名字…额,不行,报鸭好像也不太靠谱,还是报潘塔罗涅,顺便再加上我的名字,最伟大的魔法师佩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完,我把象征着愚人众内部身份的令牌拿出来递给老板娘。 把希望寄托于富人,都花了他那么多钱,再多花一点,相信他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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