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纳西妲疑惑地看向时岁。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时岁只是看到了散兵的记忆,却有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看法。 但时岁话里也没有明说是想要让散兵继续萨奇因的研究。 这实在让她有些疑惑,时岁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他正和散兵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纳西妲回过神来,叫住了两人,看着两人回头,她犹豫着问道,“说起来,阿帽先生想要一颗心吗?” “心?”时岁转头看向散兵,又忍不住再次望向纳西妲。 你们神明都这么有办法的吗? “小吉祥草王不会想要把神之心交给我吧?”散兵轻嗤一声看向纳西妲。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纳西妲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或许可以把这滴泪珠放在心脏的位置,说不定会很合适。” “泪珠……”时岁听到这个想法,突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散兵,“我觉得纳西妲的想法很棒诶。” “!”散兵。 突然面对这样的问题,哪怕是已经觉得无所谓的散兵,突然也升起了几分心思,他看向时岁,“你决定就好。” 时岁此刻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不,还是等我问问钟离先生。” 就算他能确定这股力量没有伤害,但涉及到阿帽,还是得小心一点才行。 “嗯,时岁的担心也有道理。”听完时岁的话,纳西妲点了点头。 “等我们想好之后,还要麻烦纳西妲帮忙喽。”时岁笑着看向纳西妲。 “唔,阿帽自己也可以做到的。”纳西妲微微睁大了眼睛,努力和时岁解释道,“只用放进去就好了。” 居然是这样吗? 时岁也睁大了眼睛,居然是如此的简单快捷。 一直等到回家之后,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升起了探究精神,想要拉着散兵询问。 “不如时岁老师自己来试试?”散兵坐在椅子上看向时岁,等到时岁望过来,他立刻将双臂张开。 这样大大方方地敞开胸腔,一副邀约的姿态,时岁当然要拒绝! “不行,等我问过钟离先生。”时岁的理由很正当,“现在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散兵抬眸回望时岁,声音轻巧地上扬。 关于时岁的事情他一向不会忘记,既然回想不起来,那应当是无关紧要。 “之前在记忆里,你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做。”时岁轻咳了两声,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回家再看?”散兵仔细回忆了一番,他只能想起方才时岁阻止他脱衣服的事情,“老师说要回家检查……我?” “咳咳。”时岁顿时又是一阵干咳。 过往看过的八重堂小说瞬间全都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啊呸,这都是多么正经的话啊! 他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 看看阿帽的表情,多正经! 时岁一边心虚一边看向时岁,可越看越心虚,越心虚便越忍不住想要去偷瞧。 “还是其他的……?”看着时岁那怪异的动作,散兵忍不住又开始回想。 “没有,没有其他的。”生怕散兵联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时岁连忙回答道,却是结结巴巴。 “……老师?时岁?” 时岁刚刚回过神来,一只白皙修长的胳膊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努力挣扎着移开视线,入目之处却是更大面积的白皙,以及那仿佛烙印在肌肤上的痕纹。 “不用检查了。”时岁睫毛微颤,却始终无法移开视线,似乎处处都被对方所覆盖。 那光滑莹润的手指,哪怕他不刻意去看,也能准确地闯入他的眸中。 “……好吧,听老师的。”散兵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遗憾,好在话音刚落下,他便收回了胳膊。 时岁顿时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完全放松,便又听见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 “对了,还没有问时岁老师,之前说的是哪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呢? 时岁看着光洁的餐桌,神情呆滞。 散兵双手撑在椅子上,身躯迫近时岁,虽然并不刻意,却也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宽大的振袖几乎将时岁困在椅子上,因为两人此刻的动作,他的坐姿难免有些歪歪扭扭。 视线终于有了临时落脚点,可这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原本在他眼前晃悠的白皙并没有离开,反而因着两人的靠近,对方的气息也紧跟着围了过来,一点一点地将他周边的空气蚕食。 时岁被这气息包裹得严严实实,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这个姿势实在不利于他。 视线全然被对方填满,周身也皆是对方的气息,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对方填满,不留一丝余地。 甚至还不等他升起一丝半点的警惕之心,便已经被对方缓慢而又坚决地侵入脑海。 时岁很难说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也实在无暇思考这些东西,他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什么正经人,更多的都是“假正经”。 诚然,他并非“假正经”,可此刻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正经人。 毕竟,正经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想法呢? 只是如今,时岁实在升不起半点责怪自己的念想,说是借口也罢,他不过芸芸众生,如何能拒绝如此瑰丽? 刚发现这点异样心思的时候,虽然他也曾为此有过短暂的内心挣扎,但这挣扎很快就消失殆尽。 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逐渐消散在一日三餐的美味,以及某人的眼眸中。 其中自然也夹杂着其他因素,却已经说不清楚了,哪怕两人的相处时光算不上漫长,可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两人的生活便已经密不可分,填满了彼此。 但—— 尽管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正经人,时岁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的不正经! 不仅不想推开对方,甚至还想要……咳咳。 直到他和散兵簇拥在一起的时候,时岁还在内心思考这个问题。 这算是他单方面作案,还是两人合谋呢? 天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已经在此处纠缠许久,谁都没有空闲去开灯。 好在两人的视力都还不错,借着夕阳的余晖,隐隐约约能看得见彼此的身影。 就连那些不清晰的部分,时岁也能在心底缓缓描摹出模样。 那是岁月中,早已见过千百次的轮廓。 房间内很安静,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唯有衣料的摩擦,窸窣作响,发出名为暧昧的声音。 夕阳实在惹人沉醉,明明没有喝酒,时岁却觉得自己醉意昏沉,思绪翩飞。 还来不及等他想点什么,很快便有学生发现了老师的不专心。 “老师在看哪里?要检查的可是手。” 散兵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 但时岁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正将他的手往自己的掌下探去,带着几分强硬的态度,却又实在贴心极了。 微凉的触感叫时岁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触碰时升起的酥麻更是从指尖传到了心尖,这让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能顺着本能摩挲上去。 也不知道人偶究竟是什么材质,手感实在合他心意,就连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草木香气也实在叫他喜欢。 明明两人用的都是同款,可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却带着几分凌冽,倔强得可怕。 此刻被散兵虚揽在怀中,呼吸交织间,那氤氲在周身的气息再一次侵袭时岁的鼻腔,叫他的心跳更乱几分。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让,任由面前这人攻城略池。 只是身后早已退无可退,椅后更无支撑物,紧靠着一个脆弱的椅背显然无法承受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时岁这一退让,连带着椅子也随之向后倒去。 “砰——” 还不等时岁的眸中染上一丝惊恐,便在迷糊中听见了漆瓶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小流浪被这声音惊地原地跳起,一边发出“嗷呜”的叫骂粗嗓,一边“哒哒”飞快跑远。 只剩下漆瓶静静躺在地板上,蔷薇花瓣在风中飘飘摇摇,悄然散落在水里。 预想之中的坠落感并没有到来,衣袂间的纠缠仍在继续,只是场地从那狭窄的座椅换到了被清理干净的餐桌上。 漆瓶落地的声音和猫咪的叫声到底还是吸引了时岁的注意,趁着变换场地的间隙,他下意识循着声音的源头,试图窥探究竟。 耳鬓厮磨间,刹那的停顿也足够成为爱人不满的理由。 染上羞色的耳垂被轻轻咬住,似乎带着几分不满,却又实在舍不得对这人下重口,犹豫了好一会儿,唇齿始终在耳垂上停留。 齿尖极轻地点在耳垂上,又带着几分灵巧,同舌头一起绕来绕去,贴在上头。 这样黏黏糊糊实在叫人难耐,时岁轻轻推了推咬住自己的人,却只换来加重了力道的碾磨。 “老师不是应该为学生解答疑惑吗?为什么不解答我的问题,还这么的——” 就在时岁想要再一次推拒的时候,散兵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让唇齿暂时离开时岁的耳垂,却仍贴在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出那轻轻的“斥责”。 “不,专,心。” 原本的身份似乎瞬间颠倒了过来。 这样算不上斥责的斥责,也叫时岁十分难为情,尤其是那一直停留在耳边的气息委实太过缠绵。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被劈成了两半,身体正下意识跟着对方不断探索新的领域,至于那所谓的保存了理智的另一小半……已然落在了身后。 “没……” 时岁下意识想要反驳自己并没有不专心,努力用那如同糨糊一般的大脑勉强回忆着散兵方才提出的问题。 他甚至还记得,刚才对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来着,那现在追着要答案的,又是哪一个? 可惜这种时候一旦用起脑子来,脑子便越发迷糊了。 时岁被埋在自己胸口的人磨得没有办法,虽然舒服,却也带着几分难受,又急又恼的,声音里几乎要带出哭腔来。 一低头,散兵便看见了那湿湿润润,仿佛泛着水光的眼睫,带着几分试探和小心翼翼,克制地啄了上去。 细细密密的吻编织成网瞬间落满了时岁的脸颊,将他笼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眉梢眼角不断传来痒意,时岁想要伸手揉拭,却在此刻感受到了阻碍——那原本应该放在他掌中的手,已经不知何时,将他的手反扣在了掌中。 明明还带着几分试探,可时岁一直以来的不推拒,更像是一种默许,甚至……不只是默许,他也正紧随其后,在尘网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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