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好的!”普尔突然双手一拍,惊得谷雨停了回忆,“这种记忆到此为止,我需要你想起身为威斯顿姆老爷的我。” “哦,好。”谷雨乖巧应下。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没有再多的交流,谷雨像是没了任何疑问,普尔也像先前隐约的急切都是假象。 “停停停!我要拿不下了!”谷雨勉强稳住高高摞在一起摇摇欲坠的各种物品,“不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啊!” “啧,真弱。”普尔低声咋舌,见谷雨闻声望来,瞬间戴上了温柔的假面,“那就到这里吧,不过还是得麻烦你一下,送我回宅邸吧,我偷跑出来谁都没带呢。” “顺便,把你委托我找的东西给你,本来想着要不要多加行程去趟璃月来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普尔给谷雨指着路,“这边。不过也好,我可以在蒙德多玩几天。” “委托?”谷雨探出头,观察着仅能看到一点点的路况,一步一顿地走着。 “嗯,你托我帮你买了几味须弥的药材,那些可都是违禁药,我差点上了须弥的禁往名单!”普尔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也不知道你拿来干嘛的。” “好了我到了,要进去坐会吗?”普尔提议道:“还是在外面等我?不要不好意思,不想进就说不用。” 谷雨看向普尔,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隐晦的纵容,“不用,我在外面等你。” “好。”普尔点点头,“东西放地上就行,我进去叫人。” 吱呀——哐当—— 实木的大门开了又关,谷雨身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里远离闹市,而本该在家的人们正开心地参加风花节,人气便更少了些。 谷雨只能听到风穿树叶的簌簌声,昆虫鸣叫和巷子里的猫狗唱和。 不待谷雨应势伤春悲秋一番,对话声就从大门那边由远及近传来过来,门开后便从虚幻落到了实处。 让人有了些暖意。 “普尔。”谷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声叫喊,是多么的柔和,以至于看到普尔愣住后还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咳,你怎么没把东西放下,举着不累啊。”普尔视线漂移了一下,轻咳一声道,“好了,把东西给仆人,过来我把东西给你。” “哦。”谷雨等仆人把物品都拿走,才理理衣服,走向普尔。 普尔从身后拖出来一个小型的皮质行李箱,看材质像是鹿皮染了暗红的颜色。精致却不高调。 “哝,这个。”普尔把箱子推给谷雨,“我只能搞到这些,近期不要让我搞了,须弥盯得我有点紧。” “对了,我在须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赛诺的,他不知从何处知晓你我相识,让我转告你,说什么小德出入?一些让人搞不懂的话。”* “……嗯,我知道了。”谷雨拿过箱子,“应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在意。” 谷雨抬起手,伸向普尔的耳侧,然后收回,道别道:“那么很晚了,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我们改日在谈吧,如果你不急着离开。我住在蒙德西南角的绿顶二层小楼,门口有个红色的蝴蝶结,很好找。” “嗯,走吧,明天我会去找你,好不容易遇到你,得让你帮我办件事。就这样,我回去休息了,回见。”普尔没在意他的行为,摆摆手回了房子。 谷雨笑笑,拖着精致的女士皮箱往家走去。 普尔坐在梳妆台前,摘下了头上的玉石雕刻的蓓蕾装饰,最后拿下了待在耳侧的,用粉色的信笺折叠的有些畸形的塞西莉亚花。 轻笑一声,她往浴室去了。 “真没情调~” 另一边,没有波澜地回到家的谷雨看着有些空荡的黑漆漆的屋子,瘪了瘪嘴。 “怎么还不回来,夜不归宿可不是好男孩!”谷雨嘴里嘟囔着,边抱怨边从口袋里拿出病例,抽出夹在里面的信封,放到了茶几上面。 注视良久,谷雨重新调整了摆放,摆成了自己认为最完美的角度。 接着,他又开始懊恼没有顺从普尔,借她的香水一喷。 会不会太无趣了啊。 忽地,他注意到了自己怕拿东西挤到,随手别到后腰的塞西莉亚花,虽然有一点焉了,但还是蛮好看的。 所以,为了让画面不那么单调,谷雨把花摆到信封旁边,又噔噔噔跑上楼拿了几个本来打算入药的,品相极好的钩钩果下来,美其名曰增加色彩地加了上去。 布置好一切,谷雨点燃茶几上的烛台后,便上了楼,洗漱一番准备入睡。 辗转反侧,谷雨睡不着,他现在心里全是裹着蜜糖的忐忑,欢喜又紧张。 为了平静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谷雨坐到桌边打开了病例。 「谷雨喜欢我!不接受反驳!」 「楼上为何独占老婆?老婆是大家的,要学会分享!」 「好家伙,您就是ntr狂魔?」 「流星(谷雨×旅行者)——CP向小甜文 (dj展开全文)」 「好香好香!摩多摩多!」 「你这不行啊,隔壁钟魈谷一家三口都到父母送孩子出嫁了,嫁的还是绫人!伴娘是凯亚,凯亚还在密谋抢婚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谷凯的粮那么少!明明他俩很不对劲好吧!」 「啊,楼上,黑人朋友了解一下?」 「哈哈哈哈哈艹,一句黑人朋友毁了网友多少温柔!」 缓缓扣上,谷雨感觉自己的心跳另类加速了。 ……都是些什么鬼啊! 羞愤地把病例扔到桌子上,谷雨气息还未平稳,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开门声。 旅行者回来了! 谷雨立刻关灯,麻溜地钻进被窝装睡。 楼下空和派蒙一进来就看到了茶几上快要燃尽的烛火,那烛火下还仿佛有着什么。 打开一盏小灯,空这才看清,“是谷雨的诗。” “哎!这样吗?”派蒙飞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为什么谷雨不亲自给我们呢,我还想着让他给我们念出来的。” 空瞪大着眼睛看向派蒙,“你是魔鬼吗?” “嗯?”派蒙不理解空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咳,没什么。”空终止这个话题,因为他不太想替谷雨向别人解释他对待真心的不适,无论是接受还是表达。 这点小情绪,空还是很容易察觉到的。 所以他从没把谷雨的表白当真。 但这次不行了,这次是真的让他有种火在胸腔燃烧的感觉,空怀疑是不是晚上的酒喝的有点多,不然为什么他的脸颊也开始烫了起来。 信封没有封口,很容易便取出了其中粉色的信笺。 第一行写着这首诗的题目。 《致旅行者——隔了两格——和派蒙》 “怎么感觉我的名字是后来添上去的?”派蒙思索道。 “哈哈,不重要,我们看内容吧。”空假笑一声,说道。 “好吧!快往下看往下看!”派蒙很轻松就抛弃了刚才的疑问,催促空把信纸展开。 “冰层下独舞的玫瑰 别人看不见 但也开得热烈 于沙漠独鸣的夜莺 别人听不见 但也乐得孤赏 风雨中迷失的孤岛 无船靠岸 我喜欢你” 平静又热烈,跟谷雨这个人一样。 派蒙激动地想要大喊,却被空阻止,他把食指放在嘴边,颇有深意地笑道:“嘘,谷雨应该睡了,不要打扰他。” “唔!”派蒙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嗯嗯嗯!” 此刻,空倒是没了先前的羞涩,小心地将信封还原,空招呼派蒙带着花朵果实还有谷雨的情意,回了房间。 在床上待不下去的谷雨靠着门板,听着脚步声从自己房前路过,终于松了口气。 但没想到,他还没爬回床上,房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是睡着了是绝对听不到的程度。 接着是一句低喃。 “晚安,我们也很喜欢你。” 谷雨觉得自己睡不着了。
第23章 蒙德 半夜才睡着的谷雨不出意外赖床了,等他起床空和派蒙早已不见踪影。 三两口吃掉空留的早餐,谷雨回到房间打开了昨夜拿到的箱子。 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种药材,储存方式也各不相同。 谷雨翻遍了自己在蒙德的藏书病例,并未找到与这几味药材有关的内容,他坐在地上看着药材陷入沉思。 不过这些药材与现世中的某些有相似之处,如果推测没错,那么这差不多都是剧毒之物。 我要这么多毒药是干什么? 咚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终于唤回思考中的谷雨,他连忙把药材照原样收好,匆匆下楼。 打开门,不出意料是普尔。 “来了。”谷雨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普尔也一样,“嗯。” 谷雨拿出点心,沏上茶茗,引着普尔入座。 他没有说自己的事情,而是先问了普尔昨晚说的要拜托自己的事情是什么。 “啊,不是什么大事,我需要你帮我跟蒙德西风骑士团搭个线。”普尔端起茶,从容优雅地抿了一口说道。 “骑士团?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谷雨对骑士团的印象还大体停留在以前,生怕普尔会因为与他们交往而出什么事情。 “咳。”普尔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轻咳一声,面颊悄然变红,有些磕巴地说道:“我,我认识了一位骑士。” “嗯?”谷雨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因果,“难不成你还想从骑士团买人?” “不是!”普尔骤然拔高声音,反应过来之后捂着嘴,淑女地说道:“他是位因伤退休的骑士,今年三十二岁,丧妻,家里有个女儿。” 普尔手里绕着一缕头发,在谷雨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做出来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他的女儿生病了,但是没有工作靠打猎为生的亚尔斯,是的,他叫亚尔斯,很威武的名字,咳咳,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收入没有办法支撑昂贵的药费,骑士团却拒绝支付他每月的退休金。” “所以?”谷雨见普尔顿住,追问道。 “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引荐一下骑士团能做主的人,我会以枫丹威斯顿姆的名义与他们进行谈判。”普尔握拳抵在嘴边,高傲的姿态显露无疑,浑身是能轻易达到目的的自信。 “啊……”谷雨肩膀塌了下来,没什么干劲,“不要。” “嗯嗯,那么就约下午……什么?!”普尔点着点着头,猛地站起来,对谷雨的拒绝不敢相信,“你,你不是想起我了吗?!为什么要拒绝!” 谷雨单手撑着脑袋,“啊……就是想起来了,才不想帮忙。”更别说我还没完全想起来呢。 “什?!”普尔说不出话,胸膛起起伏伏,一看就是气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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