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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希露尔怔怔地看着他“关于过去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达达利亚几次想张口，话却在嘴边说不出来。 希露尔微微扭头，散落下来的头发帘幕似的遮住了他的眼睛，挡住了他的表情。 “既然能被忘了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要回房间。” “啊，好。” 希露尔对他伸开手臂“背我。” 达达利亚无声地背起他。 “那个，希露尔，关于过去…” 达达利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听从内心安慰他，背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回头看 希露尔已经睡着了。
第9章 作为反派的第九天 “达达利亚，我要这个，啊…”希露尔张嘴等他投喂。 “达达利亚，我要休息，有事不要叫我哦。”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他和希露尔好像一夜之间就亲密起来了，至少希露尔不再公式化地叫他公子了也不会在他叫他的名字时默默不服气，而是甜腻又任性地喊他名字。 “希露尔，钟离先生邀请你同行去准备送仙典仪的用品。” “我不要去。” 希露尔站在楼上，两手放在嘴边像个小喇叭理直气壮地对他传音“我才不要去，反正算算日子空也快回来了，叫钟离和他一起去好了，达达利亚。” “叫我名字也是没用的，因为钟离先生只叫了你一个人。就算我跟着去了，他也会把我支走的。” 他应该早点发现的，公子无奈又觉得好笑，因为希露尔就是这样一个会对只要表现出一点喜欢他的人嚣张起来的撒娇鬼。 “…遵命，公子大人！”希露尔故意咬重了这几个字，气呼呼地下楼了。 嗯，还有不高兴时就会变成包子脸开始阴阳怪气。 公子觉得有点苦恼，他们两人似乎超过了应有的界限，但他又控制不住地因触及到希露尔万事都随随便便的态度下的一点真心而感到欣喜。 他不放心地陪着希露尔去钟离约好的地方解翠行，走着走着希露尔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他低头看希露尔。 “那我要报酬。” 希露尔直直地指了指两人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他的眼睛里倒映着那裹着雪白糖霜的红色山楂球。 “红色…”他喃喃道，先是自言自语然后是坚定地说 “我要那个红色。” “什么啊。”公子顺着希露尔手指的方向去寻找那个红色，一眼就看到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热闹的小吃摊“是糖雪球嘛。” “在这儿等我。” 公子走到摊位排了一会儿队后带着满满的一袋儿糖雪球回来了，他眼里含笑递给希露尔。 希露尔满怀期待地一大口咬了下去。 “呜”他的脸皱成了一团。 “噫，好酸！”他酸得睁不开眼睛想跳起来“和我想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他红着脸在空中比划“我想要的是红红的、亮晶晶的、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 “那是糖葫芦吧，只有冬天的璃月才有。” “金钱的力量也不可以吗？” “不要为难老板大叔啊。” “我可以去借冰元素神之眼。” “神之眼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吗，而且你要找谁去借，你还有这种熟人吗？” 谁说他没有的。希露尔想起了他的朋友，那个被他骗得惨兮兮的小重云。 嗯…好像真的不会借给他。 “那就去…去找冰胖子。” 公子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希露尔口中的冰胖是谁。 “你这样先遣队会哭的。” 希露尔沮丧地垂下脑袋，公子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冬天可以再来璃月。” 希露尔呆呆地仰头看他“这是约定吗？和我的？” “嗯，是是是，和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希露尔的脸看上去更呆了。 “哈哈，这么感动啊，你现在看起来好傻。”公子大笑一声，趁希露尔反应过来发火前连忙快步走在了前面。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像我们两个这样的大反派一定还有很多个冬天。不仅今年冬天，还有明年冬天、后年冬天、以后每一年的冬天…” 公子回头调笑他“吃到你看到它就想吐为止。” “那还是不要了。” 希露尔抿了抿唇，他已经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钟离的身影了。 “我已经看到钟离了，你走吧。” “唉，真是利用完就抛的小没良心。” 公子莫名有些说不出来的不爽，嘴上闲不下来地调侃希露尔，但行动上他还是很诚实地离开了，不打扰希露尔干正事。 “钟离先生，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 希露尔走到钟离身边没等进入礼貌问好环节就快进到兴师问罪“你赔我假期。” “希露尔平时这个时候会做什么？” 应该在找人吸取寿命吧，希露尔有些心虚，对他来说和人签订契约帮他们实现愿望再以寿命作为交换已经像喝水吃饭呼吸一样自然了，但这显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嗯…当然是睡大觉了。” 希露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而钟离并不觉得意外。那双金红眼睛仿佛早已经洞悉一切，或者说他这样问就是有意为之，他早就知晓了答案。这样似乎将一切都掌握其中的眼神让他隐隐不适。 “所以把我叫到解翠行是要干什么？只是买石头的话旅行者、公子都可以做为什么要叫我来这种问题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们快点行动速战速决吧。” “哈哈哈，客人真是干脆爽快，是想买璞石试试手气还是想买高品质的石头，我们店里应有尽有，不如进来看看。” 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解翠行老板早已经按捺不住了，那个话很多的粉毛暂且不提，旁边那位先生高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个大客户。 “夜泊石，至少是烛照级的品质。” “原来是行家，恕我失礼了。这三块都是品质上佳的，您随便挑。” “不用挑了，有多少买多少。” 希露尔懒得多看，反正他也不会挑，既然如此他选择我全都要。 “这…这…” 老板想了想店里的存货，数了数这一二三四…八个零，不禁怀疑这个看着跟和长辈逛街似的人真有这么多钱吗。 “装好送到北国银行，找一楼的叶卡捷琳娜报销。” 两人走着走着，希露尔突然灵光一现大彻大悟。 “原来先生找我来只是想让我当钱包。”什么叫杀猪盘，哼，真是诡计多端的钟离。 “如果在金钱上有难处的话，公子应该很乐意给我们报销后续款项。” “这点小钱倒是无所谓。” 希露尔摆摆手“反正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是最常见的东西。” 他都不记得女皇给他存到银行的工资加起来有多少个零了。 “况且我一不需要养家立业，二也不图什么高端享受。这大概就是孑然一身的好处吧，没有了很多烦恼。” 说到这儿希露尔颇为奇怪的看了钟离一眼“钟离先生明明也是这么想的吧，我还以为我们在金钱观念上应该很有共鸣呢。” 钟离抬手抵着下巴思索片刻“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低估了你作为商人的底蕴。” 希露尔停下脚步，稍稍歪头对钟离莞尔一笑“钟离先生不用试探我，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的猜测是对的。” 至于什么猜测，钟离想的是什么，他指的又是什么，他们想的是不是一回事，这层层套娃他不说。就让大家做彼此的谜语人吧。
第10章 做反派的第十天 买完看着没什么特殊的夜光石头后，听钟离说接着要去买花做香膏。希露尔没有意见，因为他只是个没有灵魂的钱袋子，有人见过会说话的钱袋子嘛。 钟离往前走，他就直接进入省电模式，把眼前的一切当做一场梦游。 直到卖花老板的一句话把他的魂儿劈了回来。 “那边的仆人，你主人说话你怎么在旁边闲待着呢！真是没眼色怎么还没被换掉。” “仆人…我居然是仆人吗…” 希露尔大受震撼，好像天雷聚顶。他蹲在墙角画圈圈长蘑菇“被别人说不像上司就算了，说我是话很多的粉毛也就忍了，结果我现在已经是仆人的面相了吗，还是处于失业危机的仆人，我是仆人我是仆人…” 希露尔在怀疑人生恨不得手脚抽搐口吐白沫时，钟离此时发挥了他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风范选择将这个好几副面孔现在正处于没长大的熊孩子模式的希露尔忽略。 “老板，金屋藏娇、山阴紧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各拿一株来看。” “这位老爷真是大行家啊！喂，在那边的仆人你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三种花递给你老爷看！” “哎，仆人我来了哟。” 希露尔从地上跳了起来，接过花十分殷勤的塞到钟离手里绕到他背后，故作讨好地捏着嗓子叫。 “老爷～需不需要捶捶背、捏捏肩啊。” 从短暂的挫败中恢复过来的希露尔瞬间入戏，钟离和老板畅谈时他还给他捶捶背、捏捏肩、扇扇风，看着甚至还十分乐在其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恶堕。 “接下来就是去寻找会做香膏的能手了。” 希露尔做作的捉弄钟离半天把自己都呕得不行，钟离居然一点不适都没有甚至表现得还有几分受用，好像已经被人鞍前马后惯了，好一个没钱的资本家。 “这个我知道，春香窑的莺儿小姐。” 希露尔举手，说起来他还打算拜访一下这位在千金小姐里红极一时的做香膏的手艺人呢。 这次希露尔带路，两人很快就到了。所以把钟离·不行几个字狠狠打在记仇小本本上。 “两位倒是生面孔。” 春香窑的老板莺儿上下一一打量了他们一眼，她带笑的眼睛定在希露尔身上。比起钟离，莺儿明显更对青涩可爱，看着更不禁玩弄的希露尔感兴趣。 她眼里脉脉含情，眼神如带蜜的钩子直勾勾地盯着希露尔挑逗。 “要不要进店来感受一下那些温香软玉，有纤细的如清风拂柳、也有丰满的珠圆玉润，而且都是一个赛一个的热情似火…” “我们可是正经人。” 希露尔略有些肉麻地抱住了胳膊“我们是来拜托您做香膏的。” “原来两位来是做香膏的。” 莺儿捂嘴轻笑一声，打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连“难道你们是…” 她拉长了调子，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暧昧的碰了碰，看两人没什么反应她嘴角上扬揭晓了她的答案“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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