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奏响自由之歌 雷电寻什么都没说,他回到了自己和恩凯尔居住的小屋,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西斯那里。 是真的如同恩凯尔所说,为了得到西斯的庇护吗? 不,雷电寻至始至终只是想要通过西斯得到那些情报。 他本来就不是孩子,为什么会用小孩子的幼稚想法去思考了这么多年。 “如果是雷电寻……应该早就回去了才对。”雷电寻从墙上拿下装饰的刀,将窗台上盛开的塞西莉亚花全部割下,“雷电寻,应该更加果断才对。” 他看着花,想了许久,在夜色的掩盖下,走进了迭卡拉庇安的宫殿。 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雷电寻,见到了那位“王”。 “很高兴见到您,陛下。” “陌生的魔神,你总算愿意出来了,无故来到我的领地,是想发起战争吗?”迭卡拉庇安高坐在王座上,单手撑着脸,高傲的抬眼看着雷电寻,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到来。 “为什么将恩凯尔推下去。”雷电寻回答他,提着刀质问迭卡拉庇安。 “因为他的身上有陌生魔神,也就是你的气息。”迭卡拉庇安从王座上战了起来,“明明在我的庇护下生存,却爱戴着别的魔神,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背叛者,最令人作呕,忘恩负义者也是如此。”迭卡拉庇安走下高高的台阶,一步一步靠近雷电寻。 “你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雷电寻脸色苍白,迭卡拉庇安的气势不是人类之身可以抵挡的。 迭卡拉庇安停滞了一瞬脚步,他奇怪的看着雷电寻,回答道:“当然。” “早在你跟着那群人类来到我的高塔时,我就注意到了你……如此脆弱,如此渺小的,新生的魔神。”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雷电寻看着走近的迭卡拉庇安,抓紧了伸手了两只手,“你为什么称呼我为魔神。” “哈哈哈哈!”迭卡拉庇安大笑出声,他从来没有听过这般好笑的笑话,“你难道还没有自己的权柄吗?怎么会有魔神不知道自己是魔神?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有的魔神都对那七神的位置蠢蠢欲动,这是一场尔虞我诈的战争,幼生的你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雷电寻看着高大的迭卡拉庇安,陷入沉默,虽然很不爽,但是他确实从迭卡拉庇安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关切。 真是可笑,我难道还要因此感激他吗?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把我放进你的领地,故意让我和恩凯尔培养出感情,故意把恩凯尔杀死……”雷电寻捏紧手中的东西,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你就是想让我来找你,对吗?我何德何能……够资格让您这般算计。” “因为,这真的很有趣啊。”迭卡拉庇安咧开嘴角,笑的颤抖。 迭卡拉庇安很在意他的子民们,对同为魔神的物种则是充满恶意。 在发现雷电寻的那一刻,迭卡拉庇安就想让他体验一把时间的残酷,哪知道那名叫做恩凯尔的人类进入了他的麾下,还在前几天突然找到他,请求去塔外。 意料之外的事情让迭卡拉庇安不愉,他索性下令让恩凯尔去杀死雷电寻,面对誓死效忠的王和亲手养大的孩子,恩凯尔选择了以死谢罪。 自恩凯尔死去时起,迭卡拉庇安就在等待雷电寻的到来,他不相信这位同类是那样天真的样子。 迭卡拉庇安一开始是想杀死雷电寻的,但在真正与他相见之后,迭卡拉庇安反而不想杀他了。 “寻?你是叫寻吧,来加入我的麾下吧,你的能力真有趣。”迭卡拉庇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雷电寻,在发现他的身上有时空波动时,好奇心被拉到了最满。 误以为雷电寻的能力和那位时间魔神类似,迭卡拉庇安打算留下弱小的他,给自己找点乐子。 雷电寻沉默许久,从背后猛的扬起手。 被捏的焉焉的塞西莉亚花,被雷电寻递到了迭卡拉庇安的面前,他的另一只手捏着那把刀,指节捏的泛白。 在花朵与刀之间,雷电寻终是选择了花朵,作为他投诚的证明。 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迭卡拉庇安的,但是他知道,迭卡拉庇安必会迎来终结。 他绝对会,活到那一天,见证那一刻。 “当然,感谢王的仁慈,我愿意为您,献出我的一切。” 迭卡拉庇安看不上那花朵,他并没有接过花,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便收回自己的气势,命令雷电寻退下。 雷电寻微笑着,离开了迭卡拉庇安的的宫殿。 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消散开来,嘴角拉平,阴暗的氛围围绕在他的身边。 他实在是没有听懂,迭卡拉庇安为何会认为他是魔神。 事已至此,这也不重要了。 雷电寻麻木的回到他和恩凯尔的家,熟悉的摆设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呆呆的看着两人的画像,泪水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这样滑落。 给与他幸福,又残忍的将幸福从他身边夺走。 这就是[虚无的情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吗?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三日后。 西斯并没有准备别的东西,因为这没有必要。 空空的墓地里没有恩凯尔,这不过是他给自己还有雷电寻的慰藉。 那位金发的夫人弹奏着如同竖琴一般都乐器,为恩凯尔献上离别之歌。 雷电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抓着枯萎的花,走到了恩凯尔的墓前。 “寻,你来了啊。”西斯首领起身,为雷电寻让开位置,“恩凯尔一定很高兴,你能来。” 雷电寻沉默的蹲下,面色难看,他果断的将刀放在了恩凯尔的墓前。 “……我来看你了,爸爸。” “感谢你,给与了我完整的幼年,填补了我偏执的灵魂。” 说完这两句话后,他便站起身来,与西斯首领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夫人伸出手,想要叫住雷电寻,却被西斯首领抓住了手。 “西斯?”夫人不解的询问。 西斯首领摇摇头,继续同恩凯尔述说着那些童年趣事。 他知道,雷电寻或许从今天起,与他便不是一路人了。 几位部落首领突然发现,他们的王,迭卡拉庇安的手下突然出现了一名深紫色长发的打手,那名打手用着极为简谱的剑技,成为了迭卡拉庇安手下最尖利的矛。 因为他常年遮挡着面容,为迭卡拉庇安清楚那些有反叛之心的不稳定因素,高塔之内的人将这位刽子手称为[暗塔之矛]。 比起永生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和不老的雷电寻,人类的生命过于脆弱,人类的寿命过于短暂。 高塔内的人类,迅速的迭代着,等雷电寻发觉时,塔内已经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了,就连西斯的儿女,都已经死去。 失去了锚点的雷电寻,变得更加沉默,即使是在迭卡拉庇安的面前,也很久不开口说话了。 对于迭卡拉庇安下达的任务,他从不去反驳,只会默默完成,这让迭卡拉庇安对他越发满意。 塔内人类的迭代,也带来迭卡拉庇安不知道的变化,人们逐渐忘记了这位烈风的魔神立起风墙,给予人以庇护。 他们反而认为,是迭卡拉庇安这位高傲的神,将他们困在塔内。 在这种思想的滋养下,这些人为逐渐称呼迭卡拉庇安为[高塔孤王]。 迭卡拉庇安丝毫不知道他的人民是为了嘲讽他,才取了这个称号,他以为这是人们对他的尊称。 雷电寻只是笑着,没有反驳,没有提醒。 终于,在那一天,有两队人类,在没有经过迭卡拉庇安的允许,就离开了高塔。 得知这件事情的迭卡拉庇安非常生气,派出雷电寻去警告剩下的人类后,便对出去的那些人不管不顾。 等其中一队重新回到高塔时,雷电寻见到了他们的身上,重新出现的风之庇护。 千风中的精灵,再一次回应了古恩凯尔德家族的呼唤,风精灵落在这一代首领的肩膀上,打量着这风雪中的塔。 或许是雷电寻的目光过于灼热,风精灵敏感的转头看向他隐藏的方向,只看见一片空气,风精灵不解的摇摇身体,飞到那个角落,再次确认了这里真的没有藏着人。 迭卡拉庇安自然是不会接纳这队人的,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背叛,他放任这些人在塔外自生自灭。 此事发生不久,雷电寻就见到了那位与温迪长得一样的少年。 他歌唱着自由,被贪婪的贵族们推上反抗军的领袖位置。 雷电寻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有异心的人类自然不会把这些消息传到迭卡拉庇安的耳中,在假装平静的水面下,反抗的种子生根发芽。 帷幕已经拉开,故事另一位主角,也默默登场。 爱慕着迭卡拉庇安的女猎手,手持那把奠定终局的阿莫斯之弓,加入了反抗军的队伍。 骄傲一世的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怕是从未想过,他会死于人类之手。 雷电寻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 恩凯尔,很快了,再等一等。
第36章 高歌反抗的前奏 那是一日黄昏,鲜少有人途经的地方。 结束任务的雷电寻提着长刀,与怀抱莱雅琴的少年擦肩而过。 慌忙前行的少年没有注意雷电寻,反而是在他肩上的风精灵,眯着眼睛看向雷电寻,若有所思。 雷电寻抿紧嘴,将遮挡面容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快步离去。 “怎么了?”少年注意到了风精灵的视线,转身看去,只看见雷电寻黑色的背影。 风精灵摇摇头,示意少年继续前进。 此次雷电寻执行的任务是侦查,迭卡拉庇安让他去北风狼王的领地看看那位老对手。 北风的狼王,安德留斯。 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 此地最后两位竞争神之位的魔神,不比迭卡拉庇安对雷电寻的轻视,他对安德留斯十分忌惮,同为一方霸主,安德留斯的力量不容小看。 因此,迭卡拉庇安派出雷电寻去安德留斯的领地,想要得知安德留斯的现状。 他想要,发起战争。 迭卡拉庇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胜利者了。 在这些年中,雷电寻对刀剑的使用越发娴熟,并且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体内的力量。 但他还是无法使用这股力量,没有神之眼的引导,那股力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体内乱窜。 不过,他在迭卡拉庇安的压迫下,逐渐学会了如何压制下那所谓的“魔神的气息”,这让迭卡拉庇安都罕见的夸赞他。 “感知不到弱小虫子的气息,感觉世界都清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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