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猜测。”少年侦探食指轻点额头,“我之前接过一些类似的案件,受害者都不是直接被附身,而是某种灵体在吸收了祟神力量后又附身到受害人身上,如果灵体离开了受害人,那么祟神力量也不会继续停留。” “只不过,如果小太郎的妈妈真的是被吸收祟神力量的灵体附身,这个案件就复杂了。”鹿野院平藏头疼地说道,“那就又会涉及剧目之殁相关案件的合并办理...灵体的事情,也许还要和宫司大人汇报...哎呀呀,不必要的文书工作一下就多起来了呢。” “哼,但若是直接调查,把汇报文书变成结案文书,就会轻松很多吧。”流浪者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 “咦?没想到阿帽小哥竟然在此处与我心意相通,难不成也是位善用流程规则的公职人员吗?” “嘁,无聊。”流浪者撇开脸,语气中带着熟悉的不屑,“少啰嗦几句吧,你说的灵体应该还在附近,现在追还来得及。” 鹿野院平藏一愣,“咦?你们不和我一起吗?说好的同盟呢?” “同盟之类的客套就到此为止吧。”流浪者瞥他一眼,“你难道不是因为疑心,才一直跟在身边监视我们吗?” “哎呀,这位阿帽小哥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呢。”鹿野院平藏微微一笑,“既然你识破了我的目的,那我也不能轻易就被你支走啊。” “灵体必须依靠人的躯体才能长期存在,不出意外的话,等我们离开后它应该会重新回来,看阿帽小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吧?” “哼。”流浪者转过身去,塞纳莱在他身边,隐约听到他在小声抱怨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来稻妻”之类的话。 两人一番交锋,塞纳莱也听懂了七八成,“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躲在暗处,灵体自己会回来?” “没错,不过这个灵体吸收了祟神的力量,可不好对付,我们得赶在它重新附身之前抓到它才行。” “那我们怎样才能抓到它呢?” “根据我的经验,灵体在附身前都会先附在死物载体上,我们只要找到那个载体,在它附上去之后用元素力封印就好。” “死物...?”塞纳莱的目光在四处转一圈,最终落在小太郎妈妈手中的物件上,“你们说,会不会就是这条发带呢?” “嗯,很有可能,我们还是先躲到暗处去吧。” 流浪者不待鹿野院平藏说完,已经率先走向山脚下的丛林,塞纳莱担心涨潮,又将昏迷的小太郎妈妈向岸边挪动了一段距离,才顺着平藏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刚迈开步子,便感到脚下受阻险些绊倒,低头却见一只冰凉的手正死死攥着他的左脚脚踝! “小心!” 当已经走至山脚的鹿野院发出警报,当流浪者运风劈开树木枝丫向他奔来,一切为时已晚。 塞纳莱感到脚腕上的手越攥越紧,从下至上涌起一股寒意,后背仿佛被冰冻一般,他艰难地回过头,女人正以极其诡异的姿势仰躺着,带血的眼睛盯着他,喉咙里艰难地吐出嘶哑的音节。 我...在等你...等你... “啊啊啊!!!!” 潮湿冰冷的声音顺着后颈一路爬上耳根,塞纳莱感到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跑,却因脚腕被拽猛地摔倒在地,女人似虫蛇一般匍匐攀上,他拼力仰面翻身,反被压着肩膀摁住。 他勉强定下心神,将那双冰凉的手用力挣开,正要抽身离去,只见一团团诡异的紫气从女人的眼睛与口鼻处氤氲而出,向他劈面袭来。 塞纳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耳嗡嗡作响,再回过神来,脖颈已被牢牢卡住,那力量大到难以想象,女人眼眶中的鲜血接连低落在脸上,带着一股腐烂的腥臭味。 “来吧...接纳我...让我们在一起...” “停下...停下来!”塞纳莱感到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并非没有力气将女人推开,可深埋在体内的力量却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正欣喜若狂地接纳着那股腐烂的气味。 他能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消散,熟悉的刺痛感正从头顶逐渐蔓延至全身。 不可以...不可以再失去神智...塞纳莱拼命告诫自己。 抵抗的过程是痛苦的,他的眼睛越发酸胀,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黑纱,只有女人眼中不断滴下的血泪依旧鲜红明艳。 他已拼尽全力,可意识仍如流水一般,不受控地向外流淌。 烟灰色的瞳孔逐渐上翻,紧绷到关节发白双手越发无力,艰难的抗争似是走向了尽头。 恍惚间,一道空灵的啸鸣自深海传来,令几乎要放弃的塞纳莱艰难地找回一丝神智。 等等,这是?! 越过女人的肩膀,他看到由水元素聚形而成的巨鲸正从他的头顶缓缓掠过。 巨鲸形散之时,青年熟悉的身影似救世主般从天而降,与此同时,水之魔箭化作漫天星辰,向他汇聚而来—— “一箭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 鸭鸭:(叼玫瑰)几章未见,诸君想我了吗?【OOC算我的与鸭鸭无关!
第47章 鼬鼬挺身而出 水之魔箭的路径被附身在女人体内的灵体预知,那双冰凉的手突然松开,提着塞纳莱的领子将他向海面中拖拽。 “咳!咳咳!“ 获得喘息空隙的塞纳莱大口呼吸着空气,他被迫跌跌撞撞地跑着,海水浸润脚尖又迅速淹没脚踝,只是回头的功夫尾巴都湿了半截。 他看到从半空中落地的达达利亚将手中的长弓化为水刃,与流浪者一同向海面奔袭而来,只是离他仍有一段距离。 好在体内属于兰那罗的那股力量越发清明,与灵体之间的链接也越发薄弱。 定了定心神,他握住女人攥着他领口的手,用力挣开,两人瞬间双双跌坐在海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浪花。 趁对方扑上来之前,他挣扎着站起身,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仿佛千百只想要将他推倒的手,争先恐后奔涌而来,双腿被冰凉的海水冻得发颤,耳朵和尾巴都在不住地抖。 他摇晃着用神之眼召出弹弓,对准女人身侧射出一只冰箭—— 细密的冰花在海面上迅速绽开,女人的双腿被冻结在原地,她体内的灵体愣怔半晌,连带着口鼻处泄出的紫气都微弱不少。 “让开!” 他回过头,只见公子眼中已露杀意,将双刃旋转反握在手中,一路破浪而来。 面前的女人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随后口鼻中的紫气迅速退去,神色也开始变得迷茫,与此同时,她手中那条头巾紫光大盛,并紧紧缠绕在她的手腕之上。 灵体正在转移! “...等等,达达利亚,不要!” 他突然意识到,此刻面对公子的,只是小太郎的妈妈! 塞纳莱凭着本能冲上前,调动全部元素力形成一道圆形的冰罩,挡在小太郎母亲身前,咬牙硬抗下来自公子的全力一击。 达达利亚此刻想要收势,已来不及了。 “锃——” 水刃劈在冰罩之上,溅开一片冰屑,刺耳的撞击声划破规律的潮汐,在海面之上猛烈地回荡。 紧接着,冰罩上隐隐出现一条细长的纹路,随后快速蔓延至整个球面,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 “呃......” 塞纳莱眉头紧锁,咬紧的牙缝间逸出一丝痛苦的低吟。 随着冰罩的破裂粉碎,剧烈的疼痛从背部炸开,哪怕隔着一层盾,达达利亚的力量仍比想象中还要霸道。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千斤巨石击中,痛感穿透皮肤直抵骨髓,连带着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塞纳莱!”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终于获得了某种许可,不用再拼命撑下去一般,他笔直地向前倒下,却在坠落前被一只手从身后拦腰揽住,带着他陷入充满暖意的胸膛。 “载...载体...”他不忘绑在女人手腕上的头巾,忍痛抬起手。 一道碧绿的风色绕上腕间,将不断溢出的紫气压制。 “带他回去,这里我来处理。”流浪者飞至半空,对达达利亚说道。 达达利亚另一只手穿过脱力的双腿,一手小心扶起他单薄的背,将湿透的雪隐鼬抱起。 “嘶——” 背部的伤处被横抱的动作挤压,塞纳莱闭着眼倒吸一口冷气,耳朵蜷缩成一团,本能向公子温暖的胸膛靠近。 公子想了想,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疼的话就搂住我的脖子,我抱着你的腰。” 塞纳莱迷迷糊糊顾不得害羞,依言揽住达达利亚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感觉果然好受了不少。 “很疼吗?”达达利亚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他一般。 塞纳莱微弱地摇摇头,一时还没有力气说话。 “抱歉,伙伴。” 他的语气中满是愧疚,塞纳莱听到后继续摇着头,“你...不是故意的...” 虚弱的声线细弱蚊蝇,若是波涛再汹涌些,怕是无人能听清。 【呜呜呜他们俩都好好,一位来自华南的纯爱战士应声倒下!】 【战损鼬也太香了吧,又软又小只,不愧是妈妈的宝贝!】 【前面的是亲妈吗?!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能磕啊!】 【抱歉,我是口口(手动屏蔽ing】 达达利亚抱着他回到岸边,流浪者也带回了小太郎的母亲,女人仍是昏迷不醒,手腕间的头巾被风元素封印着,暂时没有动静。 “好惊险!”鹿野院平藏冲上来,看到公子怀中疲倦无力的塞纳莱,面露担忧,“塞纳莱小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馆?” 达达利亚侧过身,避开鹿野院平藏伸向塞纳莱的手,“你是?” “我?我是鹿野院平藏,天领奉行的同心,也是塞纳莱和阿帽小哥的临时盟友。”平藏双手抱臂,反问道,“倒是阁下,看起来不像是稻妻人士,我瞧着你和塞纳莱小哥应该认识吧,难不成也是什么冒险家?” “妈妈!平藏哥哥!” 达达利亚还未开口,丛林中便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面哭喊着一面越跑越近,是小太郎。 “小太郎?你怎么来了!”鹿野院平藏顾不得盘问公子,急忙揽住想要靠近母亲的小太郎,“妈妈需要好好睡一觉,小太郎现在还不能靠近她!” “不要!我要到妈妈身边去!呜呜呜平藏哥哥放开我!” “小太郎!”对方还是个小孩子,鹿野院平藏不敢太用力,竟险些控不住他。 “呜呜呜妈妈!妈妈!平藏哥哥放手!呜呜平藏哥哥是坏人....” 小太郎话音未落,已被绕到他身后的流浪者一记手刀劈昏过去。 “喂,你做什么?!”鹿野院平藏接住瘫软的小太郎,将他放平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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