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那来源于泥土的,终将归于土,归于大地。而这,即是神明对人类的族群之所写定的命运和做出的宣判。 只是魔鬼并未因此、并未因这神明的回复,而得到满意与满足。而是以手扼住了神明的手腕,转身,直直望向神明,开口,几乎是针锋相对的、骄矜且理所当然道: “那么我呢,雅赫维,你要如何处置于我?” “处置这诱导、致使人类堕落的、将所有的一切,散步、遍布在这大地之间的蛇?” 神明的目中倒映着这造物的颜,璀璨的、华美的、带着骄矜与嚣张的、似是暗夜里的蔷薇一般灼灼绽放的颜。 主的指尖落在了这造物的脸侧,仿佛要于此勾勒和描摹。 有笑意在神明的唇角生出,属于神明的目光,温柔缱绻且缠绵。仿佛能将一切、将所有包容,予之以世所不及的、超出那所有的光辉、荣耀、权柄以及爱意。 有来自于身与心的诸多种种将这造物席卷和裹挟,这造物将由此而得到完全。 “那并不是你,路西菲尔。” 神明如是言,简单且粗暴的,将那蛇同这造物做出切分。 主的手沿着这造物的脸侧而滑落,捧起了路西菲尔的脸。 属于神明的指腹,在这造物脸部的肌肤间流连。 主的目光仿佛由此而变得深沉。 “你是你,你仅是你,是吾的造物,是吾的星辰,是......” 主的吻落在了这造物的唇上,落在了这造物的耳边,耳鬓厮磨。 仿佛是在解释,仿佛是在重复过那说出的话语,又仿佛......是在欺骗与愚弄、回避过那冷淡且残酷的真相。 “吾永恒的晨星。” 伴随着主话音而落下的,是这造物的衣料随之被解开,脱落。是于那不知不觉里,属于蛇的尾,转变为腿的模样。 主的腿挤到这造物的腿间,属于神明的手,将这造物的腰肢紧紧箍住,几乎不留下任何缝隙。 属于这造物背部的肌肤,再度被抵在了那树干之间。但—— 有笑声较之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混杂的、似乎比魔女更加魔女的路西菲尔口中逸出,属于路西菲尔的手,握住了神明脑后的发。 那如同月华抑或是上好丝绸一般的,银白的发。 “雅赫维,” 路西菲尔亲昵且娇柔的、似乎带有那无尽情意的唤那造主的名,眼波流转间,属于这造物的指甲被延伸和拉长,而后滑落、落下,在神明背后的肌肤间似轻似重的游离。 有温热且甜腻的、属于神明的血液,仿佛由此而被带出,留下道道印痕。 “莫要骗我,不然......” 有冷淡且漠然的、带着血与火的光芒在这造物的眼中闪过,而后在下一瞬间,在主的意念与意愿之下这造物的双眼闭上而后睁开,之所呈现和出现在神明眼前的,分明是那金发蓝眸的炽天使长模样。 周遭之场景与画面随之生出变化,在下一瞬间,在这造物似乎尚未曾从那变故与改变之中回过神来之时,这造物与造主的身影随之而消失,而后在那属于炽天使长的寝殿当中出现。 属于这造物的身影被造主压在身下,路西菲尔之所想要说出什么的口,则叫神明以唇、以吻而封住。 灿金的发丝同神明那月华一般倾泻而下的银白的发相纠缠,修长的、属于造物同造主的十指相叩有什么似乎是在升腾和蔓延。 直至那影影绰绰间,如同轻纱薄雾一般的帘幔落下。 “吾神。” 以女性面貌及形态而展现的炽天使长将身形向上仰起,便连那声音亦如同又娇又柔的、喝了蜜正在撒娇的小猫一般。带着别样的、说不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勾人的意味。 恰似是一把小刷子于神明那似乎是极平静的心湖间掠过,是当这造物以男性的面貌及形态而展现之时,之所不曾出现和显露过的风情。 “您……我们,您要做什么?”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路西?” 造物主如是言,以手在这极是柔软的、仿佛是瘫软成一滩春水的身躯间摩挲和流连。 有水似是弥漫在这造物眼眸中,雾茫茫的,楚楚可怜,看不分明。 那黑暗与阴影、那血与火于这造物身上褪去,之所呈现的,似乎恰是神明之所喜欢和欢喜的,可以随意被揉搓的模样。 然而相较于那于男性面貌及形态下展现的炽天使长而言,这样的身躯等种种却又似乎是极适合相交的,适合于将自身之所调整成那享受快慰与愉悦的状态。 有水意似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带出,而后被那全知全能的主所觉。 于是神明便知道,属于这造物的躯体其实已经准备好,准备好接纳、承受那一切。 将主的光辉与恩泽之所承继。 然而在这之间,在这之中,在任性的主顺从心意的将这造物占据,在路西菲尔将指甲陷入到神明的背部、陷入到那皮肉间之时。主开口,仿佛是提醒,又仿佛是不怀好意道: “你是吾的,路西菲尔。” 这造物的脑海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混沌与迷茫,沉沦在那与主相交的情事之中,无法做出半点的、更多的、任何的反应。 只是下一瞬间,或许是这造物对神明的足够了解,或许是冥冥之中里那一时之间的心血来潮。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神明刻意的、不做隐瞒的想要这造物知晓某些事宜,认清某些道理及状况。 主说出的话语似是在同某个角落里,属于自己的言论相重叠。 那是什么呢? 是那半蛇的、以女性面貌及形态展现的路西菲尔以食指竖在唇边,而后对夏娃发出言语。 “我是我,我只是我。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谁的母亲。” 但,你真的是你吗,路西菲尔? 有谁似是在耳边叹息,在耳边发出哂笑,说出言语。 并不掩饰那份讥讽与嘲弄。 只是那声音、那语调却又似乎是从久远的地方而来,间隔了无尽的时间玉玉空间的距离。以致于模模糊糊的,一片迷茫,听不真切。 又或者说这造物遮蔽了自己的眼,蒙住了自己的耳,并不愿听得真切。 如果路西菲尔愿意仔细倾听便会发现,玫瑰做为爱、美与和平的象征,在晨星坠落之后的地狱之中,却又是不存在的。 又或者说那所有的、之所种植和生长的玫瑰,不管是白的、黄的还是其他的,都有且只有那两种颜色。 红与黑,带着血与火的不详。 所有的爱意早已经被燃烧殆尽,之所留下和遗留的,不过是那再是深沉不过的怨恨与不甘,以及对那所有同神明、同造物主相关的排斥。 过往会被扭曲,会被更改,会被篡夺。 但纵使是在那正教的典籍记录之中,象征着爱、美与和平的玫瑰同样象征着......象征着什么呢? 隐藏在那爱意之下的,有血在流淌和燃烧。 所有的一切,本就遍布着荆棘和愚弄、欺骗。 这似乎是无解的,但同样的,在那愚弄与欺骗之中,主却又似乎是无所顾忌且不曾有任何的小心谨慎的。 主在隐瞒却又无心刻意隐瞒,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场存在于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心知肚明却又刻意维持的戏剧。 戏剧终有落幕,但至少在这一时期,彼此却又似乎是沉沦在其间的,推动着这一切的发展。 有属于主的圣器将那层层阻碍破开,直至翻来覆去的打上烙印和冲撞,将那恩泽及光辉遗留。而后神明开口,将那仿佛是从遥远的天外而来的话语落在了这造物的耳边。 “你的一切皆属于吾,你,相干且仅仅是同吾相干。” 主的手落在那这造物的腹部,隔着皮肉在那生命孕育之所的位置而停留。 但,主不在乎。
第80章 主所主导的游戏,在主的意念与意愿之下被展开。那被称之为祭品、为羔羊、为囚徒的,在主的身下袒露,被随意的揉捏而后重组。有属于主的光辉、恩泽和种子,在泥土里、在领地里、在生命将要孕育的地方被洒下。 等待着相遇、滋生和着床,等待着果实的结出。 于此过程中,在这样的节奏里,那以女性形态及面目而展现的造物却又似乎是不能承受的。即使炽天使长属灵的身躯并没有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纤细与孱弱,具有着强大的力量以及无与伦比的修复力。不管就哪一方面而言,都堪称是那造物之极限。 身躯向后、向上而弓起,恰似是那再流畅、美妙不过的线条。有灿金的发丝自脑后撒乱开来,呼吸之间,好似是被带上了不经意的、抑制不住的喘及破碎的乐章。 属于魔鬼的本性,又好似是在这造物的身躯之间停留。 但较之以魔鬼更加任性且肆无忌惮的,却是那神明。 存在于那至深之处的、属于生命之所孕育的土壤一次次的被破开,主的光辉与恩泽于此停留。而在路西菲尔的眼前,在那带着水意的、迷蒙的眼眸之中,却是下了一场雨。 一场经由火红的玫瑰花瓣之所铺叠而成的,热烈且灼热的花雨。 有极尽温柔与缠绵的相交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展开,有璀璨且灼热的、仿佛足以将所有的一切而吞没的爱意与偏执似是在主的目中而呈现。有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床榻间,散落在那造物的发丝、皮肉、以及那裸裎的躯体之上。 较之以细雪和牛奶、再上等不过的丝绸更加白皙细腻且顺滑的肌肤及皮肉,较之以自灼热的血管里喷涌而出的鲜血更加殷红的、象征着爱情的玫瑰花瓣。红与白极致的色彩的对比,恰似是展开了一副再是瑰丽不过的画卷。 又或者说,这造物的存在本就是这天地间、于那造主的眼里,再是优秀与完美不过的杰作。 主的指尖在那花瓣间、在那肌肤与皮肉间流连,而后以掌扫过,有花瓣于那造物的腰肢下铺陈和堆叠。 恍若是一场献祭。 一场无关风月的、不带任何欲与念的献祭。 又或者说这世间之所有的规则、律令等种种尽皆来源于主,当主以之美、以之为善、以之为神圣和圣洁之时,纵使是有生灵在行着那忤逆的、亵渎神明的事。这一切之所有,同那罪与罚,其实并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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