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是醇美不过的酒液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经由神明的口,被渡入到这造物的口腔内,而后自觉或不自觉地咽下。 路西菲尔的喉结滚动,而后在那某一瞬间,仿佛是不经意一般,原本被神明放在一侧的酒壶随之倾倒而下。 仿佛是无意,又仿佛仅仅是因为那巧合,酒液自那壶嘴缓缓而出。不过弹指片刻,便将路西菲尔那裸裎的、仿佛是丝绸与牛奶一般顺滑且白皙的胸膛染上酒液,顺着身形缓缓滑落,带起那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说在酒液倾倒、同皮肉相接触之时,路西菲尔尚存在着几分不解与迷蒙。恰似是那雨打芭蕉与珠玉滚落一般,被迫感受那酒液由搞出滴落而下的触感。等到神明的手似有意似无意在那酒液间抹过和撩拨之时,聪慧的造物纵使是不懂与不明白...... 至此时刻,路西菲尔又有什么不懂与不明白的呢? 毕竟再怎样的意外与巧合,于神明的掌控与掌握之下,又哪有那么多的意外与巧合? 又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角度,那原本被主放置在床侧、放置砸一旁的酒壶方才会倾倒,继而将酒液从那高处而落下呢? 所有的一切意外及巧合,皆不过是神明那看似圣洁神圣面容之下的别有用心和心血来潮。 “雅赫维。” 这造物唤造主的名,散乱的目光凝聚,那华美的面容间开始呈现出狡黠。 这是原本光辉灿烂且极尽完美的炽天使长面上,所不会出现的色彩及表情。 那似乎是无心且不懂爱恨与不识风月的,经由神明之所创造和认定的完美造物,在那某一瞬间似乎真的在开始一点点变得完全。 向着神明之最终想要的方向而靠拢。 路西菲尔主动攀上神明的腿,在那利刃之所有的位置间摩擦和游离。 手臂搭在了主的肩头,属于这造物的唇舌舔/舐过神明的耳侧,而后在那下一瞬间,在主似乎有所知却又似乎无所知,将要将这造物拆吞入腹的那刹那。身形翻转上下易位,路西菲尔将神明压在了身下。 只是全知全能的主不管在何时而言,却又似乎是全知全能的,对此早已经有所预料。 便在那瞬间,在这造物做出动作与反应之时,神明同样挽弓如满月,以箭矢带出。将手握在这造物的腰肢之上,而后压下。 狠狠地、似乎不带有任何情面的压下。 “路西菲尔。” 主的语音中似是带着笑意、缱绻与缠绵,以手落在这造物的脊背、那敏感的羽翼根部,缓缓摩挲。 等待着那造物自这样的变动与冲击中适应,而非是就此寸步不让,不给这造物留下任何的喘息。 主虽是于这造物身下的,却又仿佛是在那至高的天上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而后对这造物做出一本正经的教导与言语。 “你其实,不必如此心急。” 主似乎是在温柔且坚定的、缓缓地向着那目标而前行。破开黑暗寻找光明,将那被打上烙印的土地一寸寸所占据,宣示着主权。叫这本就是属于祂的造物在祂的掌中,被肆意的揉搓,被迫展露出那不一样的情态及模样。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在那不上不下在这造物似乎要因此而达到欢欣和愉悦,沉醉在其中并且为之而沉沦之时,属于主的所有动作却又仿佛因此而停止。唯有话语仿佛间隔了那久远的距离,回荡在这造物的耳边。 “当然,你如果是想要自己动的话,其实也......未为不可。” ???!!! 路西菲尔的思维与理智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有关于这神明口中之所吐出的每一个话语与单词,都是叫这造物之所熟知的。可是这其中的意义与意思,却又显得如此的晦涩与难懂,以致于叫路西菲尔不知当做出任何的反应。 然后路西菲尔便望进了神明的眸,那似乎带着笑意与恶趣味的眸。 温度仿佛因此而上升,有什么在寻求着喧嚣及冲撞。 路西菲尔抓住了神明的发,而后开始移动。 上下移动。 仿佛是泄愤一般,属于神明的长发在这造物指尖被拉紧、被如同月华一般的穿插和倾泻,带起那看似平静的心湖。
第66章 属于天使的属灵的身躯或许未必如同恶魔、如同那血与肉的身体一般,擅长于捕捉那份感觉与愉悦,索求无度,不知道餍足。 只是就另一方面而言,这样的身躯却又似乎是极贴近于神明的。没有那血与肉的干扰,仅仅只是经由那纯粹的光与热而组成,所以能够于主的掌下随意的变幻形态,被主一点点的揉搓然后重组,显露出不同。 但或许是炽天使长一贯以来的矜持守礼等习惯的影响,或许是流传在那天国中的规则等种种。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这造物并不曾至于那全然的、将身心交付并且放纵的位置之上。 手心攥着神明那如同月华一般的发,以手搭在了神明的肩头,属于这造物的身影开始自行起伏。 将双腿跨坐在神明的腰际,恰如同神明所言与所想的那般,接纳并且愉悦着那属于主的利刃及圣器。 然而这样的过程却又是克制的、隐忍的,所有的节奏都仿佛是叫这造物所掌控。 在那自始至终,在路西菲尔的蓝眸之中,都仿佛是维持着一线清明。 理智且清明的沉沦。 只是这样的过程或许足以感到舒爽和愉悦,或许足以满足神明心中的那突然间生出的、隐隐而来的恶趣味。但是当这样的过程被延长且这造物仅仅只是小心翼翼的做出试探,却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寻求更加激烈的突破之时,所有的一切却又似乎成为一种折磨。 带着快慰的、希望寻求更多刺激的折磨。 神明璀璨的金眸之中,虚假的温暖和温柔之下,隐隐有无尽的疯狂在滋生和蔓延。 路西菲尔皱了眉,在那某一瞬间松开了掌中攥着的那属于神明的发,而后似有意似无意一般,将指尖在神明的腰腹间停留。 神之颜不容视,神明的面目与身形本是隐藏在那圣光和迷雾之中,看不分明。 像风像雨像雷电,又或者说,你之所以为主是什么样的,那么主之所呈现出来的便是什么样。 但主的形象,却又从来不因此而被定义。 至于主的真身与那真实的颜......那叫雅赫维的、出现在路西菲尔眼前的样子,便是神明于这造物眼中之所呈现。 这是最是接近于神明真身的模样,而这光辉璀璨且华美的神明之最完美造物,本就是主之所认定的在世的颜。 炽天使长属灵的身躯中本不应当有任何汗液的存在,只是在此前的过程中,在神明别有用心的巧合与出乎意料之下。有酒液倾倒,滴落在路西菲尔的身躯、胸膛之间。而后在这造物与造主的位置转换,彼此纠缠里,顺着路西菲尔的皮肉肌理而下,滑落到神明腰腹所在的位置。 有细小琥珀一样的酒液滴落而后破开,恰似是平静的水面里开出一道漂亮的水花。而后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纠缠里,在那缠绵且暧昧的动作之中,同那不知是从内还是从外部所带出的水迹隐隐交汇和融合,叫这造物的指尖所拨弄。 “路西菲尔。” 主唤这造物的名,看似是一片平静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这样的平静中,却又仿佛是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及那隐隐的危机与威胁。 路西菲尔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未曾察觉,只是以指尖在那酒液、水迹间流连。 属于这造物的指尖落在了神明的胸膛之上。 以指为笔,沾上那琥珀色的酒液,在神明的胸膛间写下字母写下单词。 “吾神。” 眼睑抬起,原本起伏的动作因此而被停止,直至那最后一笔划下。路西菲尔开口,以目光认认真真的望向神明。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呢。” 炽天使长光辉华美的面容间一片璀璨,一片骄矜与理所当然。即使路西菲尔之所为,在天国的规则与律令之中,又究竟是何等的忤逆亵渎与罪孽深重。但—— “是吗?” 神明开口,做出反问。属于造物主的手,将路西菲尔那停留在自己胸膛间的指尖一点点覆上,而后握在掌中。 温柔且强势、坚定、无可被拒绝的,主再度将这造物压在身下。 就着那相连、相交的部位,彼此间的位置,再度而发生改变。 灿金的发丝自脑后散落,属于路西菲尔的身影,被摆放在了那云床之上。 恰如同被褪去了皮毛的羔羊一般,被放置在了主的祭坛。 主的目光在这造物的眉骨、鼻梁、唇线、下颔、脖颈、喉结间游离,有若实质一般,一点点将这造物打量。 有笑意自神明唇角展开。 似是有花的绽放鸟的鸣叫,草自土地里探出嫩芽,便连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显露出生机勃勃最是美好向善的色彩。万类生发属于世界的生机与活力等种种扑面而来,有那再是纯白不过的雪莲花,在心头舒展、张开花瓣。 只为这造物而开放。 属于神明的血液在奔涌心核一阵控制不住的跃动,路西菲尔的眼,亦在这属于造物主的笑容中失神。 即使这所有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造物而言,不管是漫天的星河还是那边缘处的极光,又或者这整个世界的创生......路西菲尔来过,看过,亦见证过。 “雅赫维。” 仿佛是被蛊惑了的造物无声唤这造主的名,而后在下一瞬间,在神明的目光与笑容之下,有纯白的光自眼前、自周身闪过。 路西菲尔一无所觉。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主的强大与愚弄对这世间的任何生灵而言都似乎是无解。然而在路西菲尔自那样的笑容中回神,在这造物的思维与理智勉强凝聚,路西菲尔忽然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切切实实的被神明碾碎而后重组。 属于这炽天使长的形态被主所改变,之所呈现的,分明是女性的身体外貌及模样。有属于女性的特征,在这属灵的身躯间显现。 “您、不可以!” 瞳孔收缩而后瞪大,似乎仅仅是在一瞬之间,路西菲尔便想到了某种不可测的后果。有仿佛是存在于虚幻与现实间的恐惧叫这造物以手臂抵在了主的胸前,想要做出逃离。 但,有什么仿佛因此而被带出,带出点点水意和颤动,以及莫名的、似是挽留一般的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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