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的种种从来便不因此而被定义和判定,只是当那所有的一切被摆放与安置在至高的神明跟前之时,那些原本被做为定义和准则的东西,同样会因此而生出改变。 所有的一切尽皆是处在那神明的掌握和掌控之下。 并不会因此而生出意外。 于是那傲慢的魔王仿佛因此而陷入到那无尽的深渊之中,甚至是因此而以齿咬住了唇,直至一片血肉模糊与鲜血淋漓。 却并不愿再将任何的话语与乐章泄露。 即便属于这魔鬼的、堕落之后转化而来的身躯在这样的情/事里,因此而感受到无尽的欢愉与慰藉。 甚至是头皮发麻,几乎不能够再承受。 魔鬼的欲与念无穷,但属于这造物的意志与灵魂却似乎并不因此而改变,更不愿在这神明之所铸就的幻象及幻境里沉沦。 于是不知是谁在路西法的耳边叹息,不知是谁的手沿着这造物的腰线而落下,又不知是谁于这造物之所在的领地间冲撞......直至这魔鬼的身躯仿佛是要因此而异变,生出异化。 有手指撬开了路西法的唇,以指尖落到这造物的口中。 叫这七罪之傲慢的主君的齿狠狠咬下。 有再是温热与甜腻不过的血充盈到这造物的口腔,沿着喉管而落下。 路西法的眼中倒映出主的眸。 冷漠与寒凉的,没有任何悲喜及波澜的眸。 属于路西菲尔之所见的,那存在于主目中的温暖及温和,还有那所谓的缱绻与缠绵俱皆是虚妄,俱皆是不真实。 但除此之外呢? 是混乱与疯狂,是足以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与种种欺骗和毁灭的盲目及痴愚。 属于这造物的思维仿佛要因此而冻结。 又或者说因此而陷入到那全然的、经由神明之所构筑的世界里。 只是......只是什么呢? 有什么似是在路西法的脑海之中生出,飞快的闪过,却又没有个头绪。于那弹指瞬息里,恍若那阳光下的泡沫一般消抿,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有什么似是叫这造物所忽视,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于是自觉或不自觉的,这造物被迫在那欲与念的海洋中沉沦。在造物主及神明的安抚与慰藉之下,得到那巨大的、无以言说的满足及欢愉。 原本破碎而后又再度重组了的一切仿佛由此而得到完全,由此而获得那最终亦是最初始的来源及归处。 纵使这造物、这傲慢的魔王、这地狱的主君再如何的清楚与知晓,这一切的一切很可能仅仅只是那又一个陷阱,是那不可知亦不可测的深渊。可是属于路西法的思维与理智却似乎再那躯体,在那欲与念的背叛之下向着深渊而滑落。 直至那某一个,原本陷入到睡梦与昏沉里的路西菲尔再度睁开双眼,那双恍若苍穹的、似乎尚且带着空茫的蓝眸同路西法相对。 倒映出这极混乱与疯狂的,带着无尽欲与念的,本不该出现的这一幕。 “不要这样,雅赫维。” 或许是短短的一瞬间,或许是那漫长的,时间仿佛因此而失去意义的千年与万年。瞳孔中的光芒缓缓凝聚,路西菲尔开口,吐出如是的言语。属于这炽天使长的指尖扣紧了云床之上那分明是经由神力之所编织的、再是柔软与舒适不过的布料。 整个身形与每一寸肌肉骨骼与发丝之间,都似乎呈现出一种紧绷的、防备与防御的状态。 仿佛是随时会做出攻击或者逃跑。 恰似是那张牙舞爪的,将所有防备竖起了的、再是不安与警惕不过的,虚张声势的小猫。 有属于神明的身影散开,在予那七罪之傲慢的主君以莫大的、足以叫路西法为之而头皮发麻的慰藉之后自这造物的身躯间脱离,出现在路西菲尔的面前。 将这炽天使长的身形间隔与禁锢在那方寸之间。 然后以指尖掐住了这造物的下颔。 “那么你会离开吾吗,路西菲尔?” 主唤这造物的全名,问出疑问。 “你可会畏惧、害怕吾,怨恨吾,同吾相背离?” 属于造物主的眸望进这造物的眼,于神明的目光之下,所有的一切俱皆是真实。 再明显与明确不过的真实。 依从于那本心,并没有任何的欺骗及隐瞒。 于是路西菲尔点头而后又摇头,仿佛是被蛊惑一般,以手臂圈住了主的腰,将头埋在神明的怀,给出那答案。 “我是您的,不是吗?” “愚蠢。” 尚且被迫在那不知是现世还是未来的神明身上起伏的,仍是在同主相交的路西法恍若从那深渊里爬出来一般,以手搭在神明身后,落下道道的印痕。喉咙口带出不自觉的喘,开口,给出那并不带有任何情面的评判。 似是试图在将路西菲尔从那虚假的幻象里拉回。 “你忘了吗,路西菲尔?你只是你,你只属于你,而不是任何生灵与造物的母亲,更非是谁的妻子。更不会......” 属于这七罪之傲慢的主君的、更多的、未曾出口的话语叫神明落下的吻所吞没,但所有的一切于路西菲尔而言,本应当是再明显与明确不过。只是这光辉且闪耀的炽天使长,这经由神明一手所塑造和雕琢而成的完美造物与生灵,同创造他的造物主是如此的相同而又不同。 并不因那所见的、所预知和猜想到的种种而改变。 不撞南墙不回头,但纵使是撞了南墙,于他们这等具有着超凡力量与再是寿命悠长与强大不过的生灵而言,凡是叫他们所认定的想法及准则......世界对于他们而言,本就是可以轻易被更改和改变的,不是吗? 不管是于路西菲尔,还是于神明而言,俱皆是如此。 即便那深受神明纵容与宠爱的炽天使长并不曾过多的将那手中的权力与权柄滥用,更不曾做出那过多的改变。但只有你真正的身处在其间,置身在那至高的位置之上,触目之所及俱皆是日月与星辰,是天地与世间的最根本及本源...... 这世间的种种纵使于你的眼中有秘密,却未必有太多的秘密。 那么你之所知晓和认同的一切,对于你而言,又岂是轻易的可以被更改和左右? 所有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自成逻辑与体系,都是可以被自圆其说,被用之以自欺和欺人。 神明如此,路西菲尔与路西法同样是如此,并不会被改变。 因而路西法口中之所说出的言语对路西菲尔而言,有触动,却又未必有想象中的触动,更不曾因此而生出过多的效果。 于是路西菲尔的蓝眸之所映照中,属于神明的金眸似乎愈发的光辉及璀璨,带有着缱绻与缠绵,温暖及温和,还有那无尽的情意。 主似乎因此而被愉悦,而将指尖沿着这造物的下颔、脖颈而向下。 主掐住了这造物的腰,而后将其抱起。 或许是彼此之间早已经是太过熟悉,或许是眼前所见之种种的影响,或许是那被主打下烙印及印记的、孕育着神子的身躯在渴求着神明的慰藉与降临。 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属于神明的痴愚与愚弄遮蔽了这造物的眼。 一切恍若是水到渠成,又似乎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路西菲尔的身躯将神明所接纳。 一切似乎变得是如此的放纵与迷乱,恰如同那阳光下细碎的剪影。 所有的种种俱皆是虚幻与不真实的,在那欲与念里纠缠。 一点点的向着深渊里滑落和沉沦。 只是......只是什么呢? 纵使是知晓时间与空间于此相交汇,知晓那是属于自己的过去抑或是未来,但—— 有笑意于神明唇角生出,有混乱与疯狂在主的眼中蔓延,仿佛是有意与无意一般,路西法与路西菲尔的身影被摆放在那云床之上。 恰如同临水照镜,又好似是那光与暗相对立的两极。 于至高的神明与主的身下显露出不一样的情态与色彩。 然后在那某一瞬间,路西法与路西菲尔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中俱皆是呈现出对方的模样。 于是下一刻路西法忽然急剧挣扎起来,有似虚还实的、恍若暗夜一般深沉与华美的六翼、黑羽自身后张开,带着足以将一切摧毁的不安及暴虐。 “滚开,耶和华。同样的话语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这七罪之傲慢的主君如是言,那黑色的瞳孔之中,分明是有极端的恶意、混乱与疯狂在蔓延。 同那至高的、似乎是将那璀璨的金眸之下所有的一切不加以任何隐瞒的造物主是如此的相同而又不同。 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区别。 又或者说这本就是近神的生灵,是经由神明之所创造的、只差那么小小的一点和一步便足以超出造物之极限的完美作品。 世间本没有最完美,又或者说这世间之造物与生灵,并不存在任何最完全。 然后当这造物从造主的手中诞生,又或者说在那更早之前,在主的脚步因那光和驻足和停留。 主在那造物的身上赋予了所有对于美、对于完全、以及对于那所有的定义。 这世间如果有造物与生灵,有谁能够真正将那一步踏出,将那份界限打破。 那么不会是加百列,不会是米迦勒,甚至不会是路西菲尔。 而是,是......这是经由唯一神明搜创造的世界,亦是存在且仅仅只存在那唯一真神的世界。 于是在下一刻,在路西法的背后,在这七罪之傲慢的主君所不曾注意到或者说所被蒙蔽了的地方,神明缓缓覆上了路西菲尔的手。 恰如同过去无数年里,主将无尽的权柄及荣耀赋予。有如同在那彼此相伴的千年与万年的纠缠中,主握着这造物的手,一次次的做出教导及那种种一般,属于路西菲尔的手臂缓缓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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