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比我预想得要早。” 令季的声音在门后的小院子里响起。 关好门,维克看见他正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他的脚边蹲着一只不知从哪跑过来的三花猫。 那只猫正肆无忌惮地吃着一只煮好的鸡腿。 “邻居家的猫,又跑过来了。”令季说话间眯起眼,总感觉最近这只猫又胖了不少。 没看太久,等到维克坐到另一把椅子上,令季从猫身上收回视线,悠然地问道,“交流的如何?他是不是在你说出我的身份后,提出想见我一面?” “是。”维克给出肯定的答复后,将今天与达达利亚的交流一五一十对令季讲出来。 等全部说完,维克忍不住提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认定达达利亚想见你?” “因为我查过文件。”直白的告诉维克答案,令季意有所指的问维克,“你还记得月海亭是服务于七星的秘书机构吗?” “记得。”维克话音未落,便明白了。 既然月海亭服务于七星,明面上璃月的所有递交给七星的文件都要过月海亭的手。 令季就在月海亭工作,他有机会接触到大部分文件。 “在那些文件里,没有多少与至冬新任使节交流的项目,这代表七星对至冬新派来的执行官态度很微妙,而更奇怪的是,那位执行官也没有提出抗议。” 令季说到这里看向维克,“这意味着不论是你那位执行官朋友,还是七星,他们都不想和对方多交流。” “放在往常这没有什么事,但按照剧情,那位执行官是有隐藏任务,他要拿到岩神的神之心,为此就算是扰乱璃月也不在意。” “如此一来,他肯定会迫切地想要得到与岩神有关的消息。” 令季面对恍然大悟的维克,作出总结,“这时你说你有个可能掌握更多消息的朋友,他大概率会想见一面。”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他从我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因为我作为一名普通人,在没有足够多线索的前提下,我是不可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一口气讲完,令季坦白来说,倘若他没有被维克剧透,肯定想不到岩神要用一场送仙典仪考验璃月,更想不到愚人众会成为棋盘上的一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面?”维克问出关键问题。 令季思考了一会回答,“等你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他,我对他的问题很感兴趣,愿意和他讨论。” 对此维克没有多言。 只是过了会,他想起什么,在犹豫了几秒问后,他问令季,“不用提前告诉他,钟离要过去吗?” “不用,那样太刻意。”令季解释。 早在昨天,令季和钟离以及一名学者商量好,过几天去看为庆祝请仙仪式新排出来的戏。 这样达达利亚查起来,也只会得出自己是顺便被邀请过去的结论。 令季重新回顾了一遍计划里的细节,确定暂时没有什么瑕疵后,他扭头打算问问维克有没有要补充的,毕竟他和达达利亚比较熟。 就在令季要问出口之时,就听维克和他很有默契般的说道。 “这样好像请鸭入瓮。” 这句话成功的打散了令季到嘴边的话,将其转换为一个疑问,令他很想说,为什么不是请鸭入炉?那样才比较合理吧。 - 几天之后,北国银行内。 达达利亚坐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沓调查资料和一封信。 先拿起那封信,上面张扬的字体让达达利亚瞬间失去看的欲望。 这封信来自女士,而达达利亚一直和她相处得不太来。 奈何出于工作需要,达达利亚还是耐心地读了下去。 在看完后,他意识到这居然是一封带有提醒性质的信。 女士用半是讽刺的口吻让他小心维克,那家伙知道很多事,做事规律无迹可寻,说不定会在出乎预料的地方,破坏他们的计划。 不过达达利亚没有将女士的话放在心上,维克有意要阻碍计划,那么他早在蒙德就出手,不让她获得风神的神之心。 达达利亚昨天刚和维克切磋过一场,他可以确信维克有与女士战斗一场的实力。 但是维克并没有阻止女士,那意味着他对愚人众的行动,没有想要干涉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达达利亚随手将来自女士的信放到一边,拿起那一摞资料。 掀开资料的第一页,入目的是一个名字和职位。 令季,月海亭高级秘书。 接下来是罗列出来令季的生平,从入学到考进月海亭,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买房写书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可那都是从9岁开始。 达达利亚快速浏览过令季的资料,发现他只有九岁之后的人生有记录,在那之前的记录是空白的。 又翻了翻那一沓资料,除了一句被孤儿院收养以外,达达利亚再找不到相关的信息,就仿佛令季是在九岁的时候,凭出现在璃月一般。 这不禁让达达利亚起了疑心。 可惜愚人众的调查无法再深入下去,关于令季的调查遭受了一点阻力。 按照调查令季的愚人众的说法,如果再查下去他们可能会被盯上。 调查什么人,才可能被盯上? 达达利亚陷入沉思,过了几秒他放下资料,向办公室外走去。 “公子大人。”守在门口的北国银行经理见达达利亚出来,连忙凑上去,“经费已经批复下来了,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没有限制。” “好,经费的使用报告由你来写给九席。”达达利亚随口回了句。 经理心里一喜,愚人众第九席潘塔罗涅是北国银行幕后的操纵者,能在他面前露个脸,哪怕只是回一封信,对他的前途也是有影响。 所以经理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向达达利亚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达达利亚见经理还挺喜欢这份差事,便没再多说。 经理敏锐地察觉出达达利亚要走,眼珠子转了转,向前半步谄媚道,“公子大人,您在璃月港的消费直接挂在北国银行账上就行。” “这样只用对店家报出北国银行的名号,不用您再去亲自掏钱了。”经理想借着挂账,在达达利亚面前也博个好印象。 “我知道了。”达达利亚随口回应,大步走出北国银行。 经理目送他走远,然后松了口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觉这位年轻的执行官比大部分执行官好伺候多了。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不合规矩?”与经理同来的下属小声地说,通常都是要先买完东西,再走报销流程。 “那你怎么办?”经理呵斥,“别的执行官有属下跟着,公子大人天天独来独往,我们难不成就这样让他亲自掏钱,亲自来报销?” “可万一公子大人有什么大额的报账,我们这边怎么办该怎么走流程?”下属还是有所担忧。 经理满不在乎,“执行官出任务有专门的资金通道,账目的金额过大,会引起总部的注意,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说到底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协助执行官行动。 所谓的报账是行动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协助。 再说达达利亚来到璃月港后的花费也不多,都是买点纪念品之类的。 因此经理完全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同样的,达达利亚此时也没把报账这件事太当回事。 出了北国银行,他按照维克给的地址,前往一家茶楼。 按照维克的说法,今天那家茶楼会排一场新戏,令季会过去看,顺带也见见他。 经过愚人众的暗中打听,达达利亚可以确定那家茶楼早就定好了排新戏的计划,令季也不是心血来潮去听,他先前去过很多次。 这样看来,仿佛令季请他过来就是普通的见一面。 可是达达利亚却仍有一种古怪的预感。 他说不清这种预感是什么,唯一能明确的是,那没有太多的恶意。 轻叹一声,达达利亚把奇怪的预感扔到一边,将精力全都放在接下来的谈话上。 顺利来到茶楼,刚一走进,热闹的气氛扑面而来。 达达利亚巡视了一圈,很容易就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而显眼的身影。 只见维克正站在戏台下的红色牌子前,全神贯注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由于他和达达利亚差不多高,他站在牌子前,挡住了牌子上的内容。“你在看什么?”达达利亚边问边走向维克,直到凑近才看见那块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的是演出时间。 “我在找戏。”维克目不转睛地说。 达达利亚顺口又问了句,“什么戏?” “由云堇演出的新戏。”维克直白地说。 达达利亚闻言也细细地打量牌子上的内容,不一会找到了新戏。 从时间上来看,那出新戏正是今天上演。 “云堇在璃月很出名吗?”达达利亚盯着新戏下的名字问。 维克嗯了一声回答,“这些人都是因为她才来的。” 听到这话,达达利亚大致明白了为何今天茶楼如此热闹,他笑了一声,对维克打趣般地说,“看来你已经调查过了,不如趁这会给我讲讲你有什么收获?” “没有收获。”维克失望地说,他本来想以粉丝的名义送给云堇礼物,谁料茶楼说云堇从来不收礼。 达达利亚不知维克所想,还以为他因为问不到有趣的消息才失望,便接了句,“那我去问问吧,说不定能让我的那个问题,有答案,这样也算是有点收获。” 略微沉默了一会,维克才对达达利亚指路,“他们在二楼。” 他们?达达利亚抓住关键词。 经过权衡,他没有选择向维克问出那句为什么是他们,而是主动上楼去一探究竟。 踩着木制的台阶,达达利亚来到二楼。 不光是一楼人多,二楼同样座无虚席,成群结队的客人坐满了所有的桌子。 达达利亚在二楼的楼梯口停住脚步,犹豫要不要下去再问问维克,关于他那位朋友的体貌特征是什么样,好方便他找到对方。 “你就是达达利亚?” 被叫到名字的达达利亚看向发声的方向,只见一位气质温和的青年站在他的不远处。 “维克和我说过你的样子。”令季笑着说,“个子高就是好,一眼就能看见。”说着他的目光下移,看了眼挂在达达利亚腰间的水系神之眼。 达达利亚能听出令季话里的调侃和目光里的审视,便放松语气回了句,“我刚才正准备下楼找维克问问你坐在哪里,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 说到这里,达达利亚问向令季,“我应该没有迟到吧?”他是故意这样问。 新戏还没开演,他怎么能算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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