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咬牙切齿:“香、取、晴!” 香取晴用力下压手臂,琴酒喉骨发出格拉声,琴酒苍白的手背上青筋爆突,最终还是缓缓松开手里的刀。 他就算切掉这家伙的右手,也不能阻止香取晴扭断他的脖子,琴酒虽然不怕死,但他也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命换对方的手。 香取晴麻利地从后腰摸出手铐,把琴酒的左手铐在车门上,一根根掰开他右手的手指,把枪拿到自己手中,掂量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笑道:“好久不见,琴酒。” 几分钟间,车内的形势已经偏向了不利于琴酒的方向,车外的伏特加看的清楚,两个人贴的太近,他怕误伤琴酒,反而不敢开枪。 香取晴上下扫视琴酒,最终选择把这家伙已经折断的左手也铐起来,虽然对于正常人来说,折断的手就相当于丧失行动力,但琴酒显然不属于正常人的行列。 做完一切之后,香取晴叼着枪翻身坐进驾驶室,侧头躲开伏特加的子弹,然后反手照着琴酒的肩膀就是一枪,血瞬间涌了出来。 车外的伏特加的脸色变得比受伤的琴酒还糟糕,香取晴摇下车窗,侧脸上还蹭着他自己的血,白到透明的脸和红到极致的血。 这种情况下他依旧笑的很漂亮,或者说比伏特加曾经见过的他更漂亮了,就像是古事记中吸人精血的妖怪,有种蛊惑人心的美感,伏特加甚至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能躲开你的枪,但是琴酒好像做不到呢。”香取晴笑吟吟道:“我要是你,就赶紧跑掉去求救。” 说完他开着车,从伏特加面前扬长而去,伏特加从破碎的车窗里看见了他大哥铁青色的脸。 伏特加傻站了几分钟,直到警笛声传来,他才像是突然惊醒似的打了个哆嗦,离开现场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给某个邮箱编辑邮件。 这个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 宫野明美紧盯着仓库大门,揣在口袋的手紧攥着保险箱钥匙,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潮湿。 这是她和志保唯一的希望了。 这也是琴酒早就答应过他的事情,拿到十亿日元,就会放她和志保离开组织。不过她并不完全信任对方,所以她也做好了,如果对方出尔反尔,她就变合作为威胁。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鱼死网破,她只剩下这条命了,也没什么好输掉的了,无论怎样她都比对方合算。 不同意她的要求,她就不会交出十亿日元。 希望这样,能争取到和他们谈判的余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野明美的肩膀因为紧绷而发酸,她的目光逐渐变得迷惑起来。 她和琴酒约定的交易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宫野明美几次给对方发的邮件,也没有得到回应,似乎对方已经完全忘掉了她。 当十二点的钟声远远传来,宫野明美的手机收到了两条讯息。 [计划有变,立即撤离,保护好那件东西。] 这是朗姆发给她的,是让她带着十亿自行离开吗?宫野明美愈发迷茫,这笔钱就算是对组织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他们就不怕她带着钱潜逃吗?在那些人看来,她就弱小到任人摆布,所以才完全不需要关注吗? 第二条讯息,是志保发给她的。 [近期不要接组织的任何任务。] 宫野明美的心停跳半拍,志保……志保知道她在执行组织的任务?谁告诉她的? 她突然意识到了某个可能,让她浑身冷汗。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志保,而志保每天的生活单调,能接触到的也只有实验室的那些实验员,这些人的消息都远称不上灵通,更别说知道她这么个没有代号的外围成员开始接任务的事了。 除非是有代号成员——或者说是重点关注她们俩姐妹的代号成员,故意告诉志保的,是贝尔摩德? 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没有琴酒的默许,就算是贝尔摩德也不会仅仅为了激怒志保,而跑去告诉志保她加入行动组的事,那女人不会做这种几乎是没有好处的行为。 也就是说,琴酒想要志保知道她加入了行动组。 宫野明美头晕目眩。 琴酒在利用她牵制志保?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不足够聪明,她以为自己只剩下了命可以输,但是却忘了志保,如果交换双方的境地,她也可以为了志保付出一切,志保肯定也是这样想。 她们才是彼此最牢固的羁绊,彼此也是最输不起的筹码。 她错误的把自己放上了赌桌,所以本来不用入局的志保,现在也被迫坐在桌旁。 宫野明美感觉自己像是突然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周围的东西,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清,黑色的雾气涌动,让她惊恐失措但又看不清那些贪婪赌客们的目的。 她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步棋。 宫野明美手指颤抖,哆嗦着尝试了好几次,才在键盘上敲出了几个字。 [发生了什么?] 宫野志保的隔了很久才回复,字数简短,每个字宫野明美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却让她有了种在银座被狂奔的野驴撞飞的荒谬感。 怎么可能? 野驴把她从慌乱的情绪中撞飞,悲情故事瞬间变成了无厘头电影,情绪转换的太快,以至于宫野明美有些发懵。 宫野明美反复阅读,才终于确定她没有突然变成文盲,看到的短讯也不是她的幻觉。 宫野志保发来的讯息上写着。 [琴酒被绑架了。] 宫野明美:???
第71章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诸伏警官。 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类型。 柯南坐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副驾驶是曾经和工藤新一见过几面的萩原研二,而他旁边则是黑发黑眼的少年,似乎对他敌意很大,但实际上柯南并不记得见过对方。 柯南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驾驶室里的诸伏景光,几个人中他最好奇的还是这个男人,虽然似乎这是双方第一次正式见面。 香取晴给他吃的东西,并非是什么毒药,属于肌/松/剂的一种,柯南醒过来之后,他本来可以把所有的线索告诉警方,然后就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等着事情的结束,但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根浸满鲜血的长钉,从皮肉中被拔出的时候,如同腐烂的根茎。 他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他有太多想要解开的谜团,如果就这样让他回家,那还不如让他死在探索秘密的旅途中。 他左侧的昂双手抱胸,胳膊上搭着件薄外套,挡住了手腕上的手铐。 外套和儿童座椅都是诸伏景光找给他们的,这个男人比柯南预先想象的还要温柔、细心,但是却似乎又不够强大,或者说没有柯南想得那样强大,没有足够压制香取晴的强大。 那人留给他的印象,就像是柄锋锐至极的刀,能够斩断所有枷锁,生来就应该一往无前。所以柯南理所应当的以为,能够持刀的人,也应该是同等的强大,同样的锋芒外露。 但事实并非如此。 诸伏景光若有所感,抬眼看向他,笑容里带着些安抚的味道,问:“是这里吗?” 柯南猛然回神,支起脑袋看向车窗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 香取晴让他安排的逃亡路线中,有意标注过几个地点,让他务必设计按先后顺序途径那几个地方,那些地方虽然看起来毫不相关。 但柯南联想到了某种数学游戏,用同一根线按顺序把数字连接,不许重复交叉,这种游戏的共同点,就是无论有多少种解法,都一定会路过某个结点。 把同样的思路放在这道题上,也就是说香取晴给他的所有地点都是烟雾弹,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个结点。 他们现在正处于那个结点之上——东京某私人银行。 这个地方,一定有香取晴必须要取得的某件东西,或者他必须完成的事,所以柯南猜测他一定会回到这里。 黑色的马自达平稳的停入街边停车区,融入一排私家车中,熄火。 现在时间似乎还早,柯南眼睛转了转,他现在反正是小孩子,就算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不会被责怪。 柯南最终把目标放在了看起来最好说话的萩原研二身上:“警察先生,那个哥哥犯了什么罪?” 那时候他们在美术展外相遇,似乎香取晴也正在被什么人追杀。香取晴虽然把他从绑架案现场劫走,但是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或者还可以说是救过他,他在警局的时候,也把所有的情况说了出来,寄希望于可以帮对方减刑。 但现在来看,追捕香取晴的警力,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种程度的警力,大部分时候只会用在追捕连环杀人犯,或者极恶劣影响的爆/炸犯身上。 那人是会杀人吗? 他不知道。但是柯南今天也听到了同组一个叫做原田二郎的警员和女朋友打电话,他说他们抓捕的是某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几年前害得萩原警官从机动组退役的那场爆/炸案,就是和对方有关,松田警官手中就有对方遗落在现场的证据。 萩原研二从后视镜中和那双过分清澈的蓝眼睛对视,很快侧身看向后座,笑眯眯的紫色眼睛从椅背的空隙中露出来:“柯南君,认为小香取像是坏人吗?” 柯南先是摇头,然后又停住:“……我不知道。” 那人就像是游走在他熟知世俗之外,那些善恶标准并不能约束他,没有人能为他评判。 柯南又补充道:“但是他救过我。” “啊。”萩原研二轻轻感叹了声:“他也救过我们。” 我们。 柯南呼吸微顿,今天早上萩原研二把松田阵平从副驾驶上换下来的时候,他想过可能有什么缘由,但是却没有想过是这个原因。 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似乎都充满矛盾,他救过他们,但是在别人的口中依旧算不上好人。如果救人的人还算不上好人,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好人? 警察?医生?或者是那些坐在幕后的公安高层? 而且……柯南皱眉,那个叫做原田二郎的警察果然是在乱说。 柯南扬起个甜甜的笑脸:“今天早上我听到原田警官说当年是香取哥哥害得萩原警官退出机动队,果然也是骗人的话了?” 萩原研二脸色猛然冷了下来,他听小阵平说过这个名字,当年也是这个人在队里四处说,是他勾结爆/炸犯,所以才只有他活了下来,如果不是当年小阵平把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说不定他也会因此被免职。尽管这样,他最终还是为了减轻小阵平的压力,复职后主动申请调去了搜查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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