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放下勺子,端起杯子用茶水冲淡嘴里那毁灭性的甜味。 “直白说,这是报复。” 宗像礼司对原因有几分猜测,却因为少年毫不掩饰的直白而不是粉饰太平的台面而有些失神。 即使不考虑亚伦是否真的只是在报复,单与非时院联合进行扫恶出黑行动就足以让人心动,他最终答应了协助这次行动。 当然,多少也有看看亚伦是否胜任的意思在里头。 “恰好‘神之眼’正式投入使用,Scepter 4会获得相应的权限。”少年首先给予了福利。 神之眼指的是一家安保公司开发的人脸自动识别系统,这家公司的老板因为向高层贩卖这套系统的后门,出现在青王宗像礼司的视野里,却又如同昙花一现般迅速消失。 没多久安保公司就被另一家公司收购,自此这个系统也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时,他就知道这是非时院的手笔。 真正使用后,宗像礼司才切身体会到‘神之眼’这个系统有多便利。 正式投入使用的‘神之眼’经过非时院的优化,仅仅是从监控录像中识别犯罪分子的效率就让人惊叹。 更何况在遍布全国的监控系统连接上也十分出类拔萃,不仅是商用监控,就连民用监控也囊括在内。 唯一让人担忧的是有人会用这个强大又便利的系统作恶。 同日下午,金发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吠舞罗的酒吧,与其同行的还有两个带着兔子面具的男性,只是没穿非时院标志性的和服。 面对提出让吠舞罗协助扫黑除恶行动请求的亚伦,周防尊沉默不语。 倘若是别人提出这个的话,他连考虑都不会有,直接拒绝完事。 而且这孩子也不是以官方身份,而是以个人身份请求帮助。 亚伦平安无事回来,大家都很高兴。不过这样的请求,吠舞罗的二把手草薙出云也不免得迟疑:“虽然由我来说有点奇怪,这种事情穿青色制服的那群家伙更合适不是吗?” “宗像先生那边的话已经答应了哦,不过这回是全国范围,就算有Scepter 4的加入也不够。”比起在Scepter 4的招待室,亚伦在吠舞罗这边就轻松随意多了,他朝小安娜微微点头,似乎在作无声的交流,“而且这次的目标,也有当年暗算十束哥的推手。” 听到与十束多多良有关,不仅草薙出云就连周防尊的神色都凝重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小安娜,却发现她抱住其中一位带着兔子青年的腿,青年顺势蹲下温柔地抚弄她的头发。 “安娜?” 他们的小公主可不会无缘无故亲近第一次见面的人,更别说对方还是黄金之王的氏族,非时院的兔子。 “亚伦,剩下的就由我来说明吧。”青年将兔子面具推到头顶上露出了的脸,“好久不见啦,King,草薙。” “十束?!!” 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十束多多良去世之后,他们亲手将他埋葬,最后由尊将他火化。 “啊哈哈,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幸好那时候亚伦给我打电话了。”十束多多良挠挠头,言语里并没有多提当时的事情,还试图淡化当时的凶险。 “是呢,差那么一点,就连武装侦探社的晶子姐姐都救不回来了。”幸好胡雀有侦探社和吠舞罗两个地方的坐标点,能够通过空间转移的能力带武装侦探社与谢晶子姐姐去救人。那个时候急救时间真的是争分夺秒,跨洋在地球另一端上大学的亚伦事后都不住后怕。 考虑到盯上他性命的人不会这次失败就放过他,亚伦在征求他同意之后动用了非时院的力量,让他死遁从幕后之人视线里脱离,就是太为难小安娜,不仅要隐瞒吠舞罗的大家还要暗地里帮忙不能让人起疑。 “等等,亚伦,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明明他都说由自己来说明了,十束多多良顿时警铃猛响。 “我可没答应哦,十束哥你还是坦白从宽吧,要给安娜做个好榜样呀。”他顶着代号胡辣汤在国外浪得飞起的事可瞒不过拥有感知能力的安娜。亚伦毫不犹豫把人卖了个彻底,“而且这次扫黑除恶行动之后,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回吠舞罗了。” “我也来帮忙。”当知晓自己预知的未来被改变的时候,安娜喜极而泣并由衷地感谢亚伦的出现。 稍稍从十束多多良死而复生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草薙出云,发自内心的高兴:“既然安娜这么说了,这个委托吠舞罗接了。” “什么时候?”绿王和他的氏族在一年前就被非时院软禁起来,周防尊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漏网之鱼。 金发少年吐出四个字:“这周周六。”
第246章 夜晚降临, 非时院的秘密监狱里灯火通明。 透过特制的防弹玻璃能看到在狭小的监狱里绿之王比水流正在和自己的氏族玩卡牌游戏。 “晚上好。” 金发少年打招呼的同时,还示意打开狭小牢笼。 玻璃墙缓缓降下,亚伦缓步走进去, 身边没有带任何护卫。 “夜安, 亚伦君,你终究平安无事回归了。”倘若他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才是让人头疼。比水流正在衡量着什么, 即使现在看来是最适合越狱的时刻,面前还有他们的目标亚伦, 只要挟持他就能轻易逃离这个牢笼。 但他也知道, 非时院的兔子不可能没有任何防范就让亚伦只身来到牢笼里。 亚伦观察的却不仅是绿王比水流, 不同的是他更有恃无恐:“不逃吗?” “我不否定有这样的想法,只可惜这是陷阱。”在金发少年那般轻巧提问的时候,比水流认定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肆无忌惮的老鼠也有忌惮的时候,不过这可不是陷阱,而是我给予你们最后的机会。”亚伦轻声叹息道, “只可惜你没有放手一搏的魄力。” “说得好听,你根本没打算放我们走。”这近乎施舍和诋毁的话,让五条须久那无法忍耐下去。 “这么说也没差, 再抓回来也是一样的。”这么说着金发少年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可他的话却让御芍神紫皱起了眉头, 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亚伦却变得有些陌生, 顿时心里不好的预感横生, “你打算做什么?” 金发少年轻笑道:“打算做什么的不是你们吗?” “亚伦君真的不愿意加入我们么?以你的特殊性, 世界转瞬就会改变。”比水流也是参与试炼的人, 不过他更倾向于这是亚伦通过德累斯顿石板和书营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从中脱身。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 其他几个剧本家也有同样的预想。 “人人都有超能力的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算真实现了,世界也还是那样的世界,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一次亚伦依旧拒绝,但也与以往的不一样,“而你,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糟糕的方式。” “哈?!没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世界的本质不会有改变?”五条须久那悄悄将手揣进西装口袋里。 “不需要尝试,在我梦想破灭的时候,你们的末路就已经注定。”金发少年微笑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原谅,唯独毁掉他画画的事情不行。 灰王磐舟天鸡在察觉到自身王权者的力量被抽离的时候,第一时间扶住绿王:“小流!” 同伴里只有他知道绿王比水流的特殊性,和别的王权者不一样,他被选中成为王权者才得以存活下来,一旦失去王权者的力量,他会死。 “带他去做手术。”亚伦不关心这些年为什么绿王比水流没有去做手术,只要人活着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闪现两个和服带着兔子面具穿着金低黑边和服的青年。 “……亚伦君……不打算要我……的命么?”比水流知道自身王权者的力量并没有被完全抽完,否则这会他已经死了。 “你这家伙!对流做了什么?!”五条须久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瓷制手.枪,他们的武器早就被没收了,虽然他更擅长的是冷兵器而不是枪。 御芍神紫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枪口转向地面,枪声并没有响起。 “紫,你放手!为什么要阻止我?!”五条须久那想的只是打伤亚伦,然后和大家一起带着他们的王比水流逃离这里。 “他当然要阻止你,因为我的手里捏着比水流的命。”大师兄胳膊肘总往外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亚伦原以为自己不会难过,他俯视着倒在磐舟天鸡怀里喘息的绿王比水流,“死亡不是惩罚,也不会是你们的终点。” 为理想不择手段犯下的罪行,因他们遭罪,乃至死亡的人不计其数。 死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轻巧。 “你毁掉我的梦想,我剥夺你的理想,很公平不是么?”说道公平二字的时候,亚伦语气里满是讽刺。 这一点都不公平,倘若他不堵绿王他们的路,那么未来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画画,连重要的家人都会被卷进危险里。 这不过是个扫除阻碍的借口罢了,这个世界聪明人不少,能推测出试炼背后是他在策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重要是让这些人秘而不宣。 至少要让人清楚,招惹他会是什么后果。 金发少年没有在狭小的监狱里多待,吩咐这里的负责人在绿王比水流做完手术之后,就将他们转移到Scepter 4的监狱。 亚伦离开之后,御芍神紫就一直紧皱着眉头。 五条须久那因为赌气蹲在墙角腮帮子鼓鼓的,那把瓷制的枪被没收,连带身上的一些小东西一起。 磐舟天鸡则在担忧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绿王比水流的情况。 严格意义上他并不是那孩子的氏族,因为他自身就是一位王权者。 须久那和紫都没什么过激反应的话,至少那孩子还活着。 紫的小师弟可谓是一招釜底抽薪,将他们最大的依仗取走了。 能做到剥夺王权者力量这一点也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 报复不会给亚伦带来畅快感,甚至连解气都不会有。 现阶段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从不自觉就会陷入的负面状态中脱离出来。 忙碌之余的时间里,更多是呆在家人的身边。 不是粘着小伙伴中岛敦就是粘着师父三轮一言,二师兄本身性格一板一眼又太会念叨,亚伦粘他的时候不多。 他不再进入画室也不碰画具,甚至日常谈话里连绘画的话题都不会有。 时间一长,就连最迟钝的中岛敦也察觉到这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亚伦为什么他不画画,又担心问出来会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另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亚伦也从来不提他失踪的这段时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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