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错驾照的监督“平平无奇” 一百码的速度冲出校门,迎面而来的是歪七扭八的盘山公路,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山崖。 减速减速,快减速! 莱伊没有,车速越飙越快,笔直地冲向道路尽头的护栏。 “要撞了,混蛋!”DK们的声音扭曲变形。 “怎么会呢?安心啦!”莱伊随手打开激情的重金属音乐,黑色的眼底尽是疯狂。 他刹车一踩,贴着内侧护栏来了个完美的漂移,沥青地面留两道黑色的轮胎印。夏油杰只觉得眼前一花,砰的一下撞在车筐上,若不是安全带护着,人都甩飞了。 “你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开车吗!”夏油杰龇牙咧嘴都捂住撞伤的额头,高声吐槽。 “当然是第一次,开得不够熟练,这车有点破,有点慢了,忍忍!”在闲聊的功夫,莱伊如法炮制度过第二个弯道:“任务时间紧急,咱们得快点到,加速咯——”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你慢点! 怎么会有疯子把盘山公路当高速开的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能不能现在就下车?跳车也行啊! 不能,车门焊死了,嘿嘿。 那种濒临坠崖的压迫感,真令人窒息,好在终于迎来了普通公路的“曙光”。 “啊,下山了……” 夏油杰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推背感,差点咬到舌头。 无人的空旷公路成为莱伊自由发挥的舞台!伴随着音乐的节拍,莱伊上演现实版“速度与激情”。 什么,公路上有红绿灯? [系统,控制红绿灯,一路畅行!] [收到,控灯已完成。请宿主保持当前道路继续行驶。] 就在DK以为要吃闯红灯罚单的时候,黄灯神奇地停住了! 就在DK觉得要停车的时候,红灯瞬间变成绿色! “这都可以?” “嗯哼!”莱伊愉悦地哼哼,打工人为了快乐打工,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什么什么?城市公路车开得慢? 借道!必须借道超车! 二流的辅助监督,一流的赛车技术,在系统的规划和干预下,他们穿小路,跑大道,上高速,一路火花带闪电! 坐在车上的两人从最初的目瞪口呆,到后来已经神情恍惚了,肉眼根本捕捉不到景色倒退,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他们最初是毫无防备,撞得眼冒金星,到后来乖乖地用咒力护住自己的身体。 驯乖世间最强的咒术师,只需要一场堪比F1赛车比赛的旅程。 原本东京到神奈川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莱伊一个小时就“稳稳当当”地到达目的地。 莱伊漂亮甩尾,结束战斗,神清气爽地拉开车门,伸了个懒腰。 自从转行当遗迹猎人,好久没有感受到肾上腺飙升的刺激了。 “他们怎么还不下来,是睡着了吗?” 有些担忧的莱伊帮他们拉开车门,就见两位DK神志不清、脸色苍白地倒在皮质沙发上,腿软到站不起来。 “你们还好吗?”莱伊关切地问。 “有点想吐……呕!”夏油杰直觉胃里一阵翻腾,他扶着车把手干呕。 “还可以坚持吗?需不需要先去医院?” “不,不需要!”五条悟单手盖住自己的脸,虚弱得打断某监督的好意:“让老子缓缓。” 再来一次,不,不能再让辅助监督开车了! 会死的。 “你,你到底考的什么驾照,第一次开车这么猛。”夏油杰缓了半天,才勉强从车里爬出来。 “啊,好像是赛车驾驶证。”莱伊回想了一下系统捏造的证件,肯定地点点头,“反正都能上路。” “你就应该去西班牙当法拉利的赛车手!”五条悟半靠在车筐有气无力地吐槽,“还能拿个奖杯。来这当辅助监督,简直是屈才!” “没关系,能为两位一级术士服务,是我的荣幸。”莱伊非常真诚地作出答复,对他而言,不论在哪打工,付出劳动力,就是光荣的。 不,你还是别服务了!特级咒术师都能当场嗝屁。 插科打诨几分钟,他们终于恢复正常。 前方,就是神奈川郊区废弃医院。因为废弃的年代久远,墙体脱落泛黄,石阶布满青苔,花园杂草丛生,呈现一片荒凉衰败的景象。 中间的医院门诊大楼,可以明显感觉到特级咒胎的压迫感,里边涌动着疯狂、绝望、可怖的咒力。 莱伊蹙眉,他的战斗直觉正在发出“滴滴”警报,里边的家伙可是一个危险的怪物,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他也需要费一番功夫。 他看向两位“柔弱”的术士,不禁怀疑他们真的可以打败吗? 出于年长者保护未成年的责任感,辅助监督莱伊提议:“需不需要我跟着一起进去?” “不需要。”五条悟都没有手搭上莱伊的肩膀,以身高的优势俯视这个弱小的监督,他的心中有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一个特级咒胎,老子应付的过来,对吧,杰。” 作为和五条悟并称最强咒术师的夏油杰,自然也有自己的高傲:“当然。” “莱伊监督只需要在外边布下‘帐’等我们出来就可以了。” “那好吧。”莱伊叹息一声,“你们怎么还不走?” “等你放帐啊。”五条悟插兜弯腰直视莱伊,“防止你偷偷跟进来,要是出事的话,夜蛾老师肯定又要铁拳制裁了。” “好吧好吧。”莱伊双指并拢摆出放帐的姿势,努力输出咒力! 然而,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没有半点变化。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新手监督莱伊咕哝了一声,“哪里不对劲呢?” “笨蛋,你念咒了吗?”五条悟抬手戳戳监督的脑瓜,“啊,辅助监督居然不会放帐吗?太逊了吧。” “我来吧,莱伊监督。”夏油杰说。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莱伊流利地念完一整套咒语,浑身的咒力在一瞬间被掏空。 只听“轰——”的一声,天空中炸开浓郁的黑色咒力,将半径千米的范围内尽数笼罩,所到之处宛若利刃切割一般,树木、碎石都被劈成两半。 这是……帐? “糟、糟糕了!”成熟打工人莱伊第一次露出慌乱的神色,“好像用力过猛,把自己关里边了!” 梦境戛然而止,莱伊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喂,醒醒,快醒醒!别睡了莱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五条悟拍着莱伊的肩膀,企图唤醒半昏迷的男人。 “这是哪儿……?”莱伊幽幽转醒,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嗯?怎么靠在五条术士的身上?不是应该被扛着走吗? “真娇弱啊!”五条悟长叹一声:“扛起来带你跑,还能晕过去,你这种体力当辅助监督熬通宵的话一定会猝死的吧!” 莱伊不为所动,继续靠着五条悟这棵大树,缓了几十秒总算没有那种想要呕吐的反胃感了,意识也变得清醒了起来:“走,继续前进。” 这时莱伊才注意到,他们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幻境:这层楼不再是房间分明的模样,变成了混乱无序的空间:破碎的楼板间横插着裸露的钢管,滴滴答答地落下乌黑的水珠;医疗器械悬浮在半空中,无规律地摇来摆去;时不时还能听见儿童诡异的笑声显得更加阴暗、诡谲。 而来时路,消失不见了。 “在生得领域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异空间。跟紧我的脚步。”五条悟提醒道。 莱伊被这俩家伙夹在中间前行,稍有偏离前人的脚步,就会被拉回原位。虽然这个空间很诡异,好在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们矮身钻过一个个错从复杂的管道,终于来到了一间泛着红光的手术室门前。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产房。 人稍稍靠近,紧闭的铁门竟然自己嘎吱嘎吱地打开了。 三人走进室内,只见产房的情况比外面不遑多让,除了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在正中间,还多了一个像“卵黄”一样的物体。 而这颗孕育特级咒灵的卵黄,已经碎了,从内部被暴力撕破,而咒灵不知所踪。 “去哪里了!”莱伊环顾四周,他对咒力的感知并不强,没有发现咒灵的踪迹。 “莱伊,闪开!” 莱伊忽而感觉眼前一花,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搡到一边,优秀的动态视力敏锐地捕捉到是五条悟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咯咯咯咯咯咯……”那只咒灵缓慢地现出身形。 ——是浑身皮肤发绀的婴儿。 婴儿的眼瞳是无机质的黑色,裂开的紫红色嘴巴里遍布着尖锐的牙齿,硕大的肚皮下边似有黑色的物体在涌动。 “妈妈……妈妈……”婴儿在半空中做出猎豹扑食一般的动作。 “妈妈!!!!!” 咒灵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杀来,五条悟丝毫不惧迎面而上,夏油杰紧随而上,唤出千奇百怪的与咒灵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莱伊却敏锐的发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祓除诅咒的动作有明显的停滞,这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将主宰生死。 [那是精神攻击,宿主。]系统善意地提醒,[放任不管的话,夏油术士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伤害未成年的学生! 这一刻,莱伊的气势彻底变了,褪去了“柔弱”的外衣,展现内敛、成熟且强大的内核,他的神色不复刚才的柔和,而是冰冷得如同杀神。 露出了身为二星猎人的獠牙! 婴儿咒灵捕捉到了夏油杰的攻击漏洞,尖啸一声,薄薄的肚皮裂开一道大口子,一团黑色的不明生物直接向他的致命点攻去。 夏油杰已经做好了负伤的准备,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听到了拳头与□□碰撞的闷响,尖锐的破空声在耳畔炸响,那道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倒飞而出,直接洞穿了生得领域,砸在厚重的帐上,原地祓除! 紫色的血液噼里啪啦地砸在夏油杰的脸上,他努力张开双眸,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个人身着黑色西装沐浴在光下,拳头上沾染着斑驳的紫色血迹,看向他的纯黑眸子里严肃之中暗含担忧。 是莱伊! “战斗的时候请不要分心,夏油术士。” 一级术士,被誉为最强二人组的咒灵操术持有者夏油杰,三观震碎,瞳孔地震! 这,这难道就是辅助监督的能量吗!!!! 原来这个男人,说的不是假话!!! “哇哦!”五条悟看着正在渐渐收拢的洞口,发出惊叹:“莱伊,你真的是辅助监督吗?” “货真价实!”莱伊摆弄了一下拳头,礼貌地应答:“我只是一个拥有平平无奇256吨腕力的辅助监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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