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格里芬忍不住了,轻声问道:“不知道白大夫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是一个大夫,只关心如何救人。但是因为你的身体确实受伤严重,而这种伤并不是我们常见的,更像是你的身体承受了它所不能承受的力量,才导致负荷严重。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格里芬心下威威有些惊讶,这才开始正视面前这个,被称为提瓦特最顶尖的医生。 他的身体在须弥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仅仅是来到不卜庐这么短的时间,就被看穿。 他也不瞒着了,笑了一声,“真不愧是提瓦特大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哪怕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被你看出来了,真是难得。” 白术不可置否,等待着他的下文。 格里芬看向他腰间的神之眼,慢慢地说道:“有舍有得,普通人妄想借用世界之外的力量,总要付出点代价。” 说着,他看向白术,眨了眨眼睛,“这个代价,不就是很明显了吗?” 白术看着自己的神之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那位书记官知道吗?” “他知道有什么用?我该做的还得做。” “好吧。那你好好养伤,短时间内不要再使用这种能力了,毕竟现在的你,就和一个瓷娃娃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就在这里,先多谢白大夫了。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不必客气。” 等到白术离开他的病房之后,格里芬长舒一口气,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厉害。 但是现在也必须得在这里停留几天。 最近他的身体也好很多了,所以就开始思考关于秘境的事情。 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老登竟然还没死。 温哥华大陆有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叫托贝尼,也是他的导师。 他以为那个老家伙在魔法师与炼金师之间战争的时候死了,他还给他搞了一个衣冠冢呢。 结果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反倒是来到了提瓦特大陆,真是…… 虽然他不知道老家伙为什么要给他说让他好好的研究怎么回去,不过既然是他说的,那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格里芬想到,这样看来,他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不仅仅是让自己从教令院毕业,还要回去一趟,看看老头子到底让他回去做什么。 咔吱—— 门被人推开,查林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真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我很顽强地,死不掉。” “诺,你的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格里芬这次还是捏着鼻子把这碗药喝了下去,“怎么了?” “七天后就是教令院一年一度的申请资金日,如果我们现在不申请下来资金,可能要等到一年后了。” “咳咳咳……咳咳……”格里芬疯狂地咳嗽着,药水把他呛住了,“你说……什么?怎么这么快?” “不知道,就这还是今年推迟了呢。”查林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已经推迟之后,是七天之后吗?” “是的。” “那原本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格里芬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横竖他已经在不卜庐停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 毕竟没有资金,他的实验也进行不下去了。 “半个月前。” 那确实应该开始了,已经推迟了半个月,“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回去吧。” 查林长大了嘴巴,“啊?现在?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研究出来什么实用的东西啊,连一个报告都交不上去,去了也是陪跑……”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格里芬从床上下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等他收拾完,一打开门,就碰上了准备敲门的艾尔海森。 男人看着他领着大包小包的,挑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再等几天的。” “身体可以再等几天,但是我的试验等不了,尤其是我的研究资金。” “好吧。那就走吧。” 艾尔海森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几个人给白术道了别,临走前,白术只给他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并且叮嘱道:“你的身体还是注意保养,毕竟亏损很厉害。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这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的一清二楚。 格里芬耸耸肩,“好的,麻烦白大夫了。” 之后,三个人就回到了须弥。 * 再次回到茸蕈窟,格里芬一时间还有些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上次在这里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一回来,格里芬和查林就开始进入紧张的研究阶段。 而艾尔海森又坐回了他的小木屋,一切就和一个月前的一样,什么都没变,但是又都好像变了。 查林看向格里芬,“我们真的能在教令院检查报告之前,写完吗?” 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慌张,毕竟和他们一起的学者,都是精心准备一年,甚至更久,他们这样临阵磨枪,可能真的是炮灰。 但是格里芬没有回答他的话,对于他来说,交上去一段时间的研究成果,还是不难的,毕竟有一些他还是非常熟悉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教令院审查那天。 格里芬被查林按着喝了一大碗的药,然后两个人就朝着教令院走去。 在离开之前,他还特意装作不经意间,偷偷地瞄了一眼在茸蕈窟旁边的那个小木屋。 原以为能看见艾尔海森,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格里芬:“……”他好像装模做样了一个寂寞。 看见他停下脚步的查林,也伸长了脖子往前看,“你在看什么?” 在他瞅着艾尔海森的小木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哦,书记官大人今天可能是评委,所以很早就走了。” 格里芬怀疑:“你看见了?” 查林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咯,毕竟那个时候你还没起床。哦,对了,书记官还让我叮嘱你,记得按时吃药。” 青年乍一听这句话,竟然感觉到很感动,但是又听见自己的挚友接着说道:“他说害怕你在简介报告的时候犯病,那样会很麻烦,他不喜欢麻烦。” 格里芬:老子真是感动的太早了,就知道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见他满脸无语的样子,查林还有些好奇,“咋的了,你这是?” “没事,就是手痒痒,突然想扇某人几个大嘴巴子。”格里芬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他就应该对这个家伙所有看似温情的话,保留意见。 说完,青年就大步离开了这里,好像这里是什么不祥之地。 查林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哥怎么又生气了。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教令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一个人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好久不见,格里芬。听说你去不卜庐住院了?” 听到有人叫他,格里芬下意识地转过头,想看看是谁。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脸上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 哟,这不是他的老熟人吗? “嗬,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诺利科竟然也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又给大家带来了什么品种的笑话?” 没错,来人正是已经消失许久的诺利科。 听到他的话,诺利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皮笑肉不笑,“今天谁才是笑话,还不一定呢。别到时候我没闹出什么笑话,反倒是你闹出来了笑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格里芬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青年站起身来,准备从新找一个位置,但是放眼望去,呜泱呜泱的,全都是人,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了。 看完这一切,格里芬又认命的坐下了,算了,和他坐一起就坐一起吧,也掉不了几两肉。 台上一些教令院的领导人物都已经坐好了,但是还差几个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台上还是缺一个人。 青年看着上面的人,沉思了一下,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查林,“欸,你看见艾尔海森了吗?” 查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听说艾尔海森是这次的评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说话间,时间就差不多了。 格里芬坐在下面听着上面的人侃侃而谈,都是一些官方话。 不过他们也没说的太长时间,很快就开始轮到下面的学者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上台,讲解自己的研究。 格里芬的号码牌是七号。 查林坐在他身边,手心里全都是汗,“咱们会不会申请不到啊,你的报告写的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放心,我的报告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放心。” 查林看着他手里的那龙飞凤舞的字,跟个鬼画符一样,就有些头疼。 格里芬几乎是在一个星期内,把所有的材料准备好的,所以很多手写的东西字体都是这样。 但是这也是他最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真的,看完他的报告,他都由衷地赞叹。 不过,另他比较意外的是,诺利科竟然是六号,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 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来到这里的学者,全部都是教令院有所建树的学者,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所以他们坐在一块,很多人都在暗中打量着他们。 诺利科从上面下来,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格里芬眉心一条,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接下来的就是他了。 因此他也顾不得这一点点的不对劲,拿起稿子就往台上走。 和诺利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方给他说的话,他的肩膀还被拍了拍:“格里芬,希望你今天能够拿下这次的资金申请。” 格里芬:“?” 还没等他想明白,诺利科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青年看向台上空白的位置,那个位置前面还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艾尔海森”,空荡荡的,他还是没有来。 汇报研究成果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很多次了,所以对于一些教授学者的一些刁难的问题,他还是可以对答如流。 他的研究论文是:《论元素力与机械结合的可能性》。 这个如果写的好了,那将是对须弥城一次科技的重大变革。 因此不少人都对这个很感兴趣。 看着台上不少学者都点点头,格里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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