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小子害怕,我和他扯这些不相关的话题,或许能让他好受一点.虽然害怕这种情绪,对于[太宰治]来说几乎不可能就是了。’ 不动声色的收回用来打量中也的余光,太宰的嘴唇微微的抿成一条缺乏血色的直线。 “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的数量是七,那既然有[上三阶],那么也必然有着[下四阶]这种其他的职介吧?给我稍微讲解一下吧,太宰先生。” [下四阶]是指拥有高机动移动工具的[骑兵],擅长阵地制作的[魔术师],和牺牲理智、利用[狂化]咒文给予从者额外加成的[狂战士],以及舍弃正面作战的优势,专精隐匿技能针对御主的[暗杀者]这四个职介。” “嗯…怎么说呢?算是需要一份对比参考的数据吧,看看中也君到底是哪个职介的从者,毕竟这是我们目前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的疑问。” 已经习惯性忽略[蛞蝓]的中也微微沉吟,“听上去好像都和我不太匹配。” “所以现在正在想是怎么回事呀…毕竟不搞清楚职介,也不会搞清楚[宝具]是怎么回事吧。” “宝具?” “通常是会暂时清空MP的必杀技,用出来的话,干掉敌人的可能性会大幅度提高,也有那种开启之后就大幅度提高作战性能的状态技能,爆发力不高但却相对稳定,消耗的MP较少。” “总感觉这样一解释,更像是游戏了…不过要说这就是必杀技的话,我也不是没有。” “哎…”太宰拉长了声音,“果然吗——” “…为什么语气突然变得很失望,这难道不是件你该高兴的事吗??” “因为我很想看中也君狼狈的样子嘛~~最好是可怜兮兮的对我说:[很抱歉我要死了,履行不了约定的我是个废物蛞蝓。]之类的话。” “你这小子别擅自的给我添加死亡状态啊!” 现在是深夜11点,吵吵嚷嚷的两人在间桐家门前,一个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甚至还有些自娱自乐的按着门铃;另一个则像是用粗鲁的手法抚摸小兽的饲养者那样,将身旁的按门铃少年的头发揉更加卷翘,甚至还有其中一小片头发在夜风中柔软的颤动。 因为这嘈杂的门铃声,间桐脏砚调动魔力,将其覆盖在监视作用的水晶球上。 监视的水晶球里,戴着帽子的橘发矮个子男性,正在间桐宅邸的大门处,独自一人的向着身旁说着什么的景象呈现其上。 “…对着无人的地方说话,不,是灵体化的从者吗?其人看来是圣杯战争七人之一的御主。”老者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喃喃自语。 作为这一届代表间桐家参与圣杯战争的间桐雁夜,今晚并不在间桐宅邸之中,只因为这个在老者眼中的不肖儿孙,在得知擅长暗杀御主的从者——[暗杀者],在远坂宅邸被一个金闪闪的从者以复数的宝具杀死之后,就自以为掌握了情报优势,认为自己能把那个与远坂时臣同一阵营的从者一举干掉,兴奋的出门了。 “在一年之前还只是个普通人,倚靠牺牲寿命换取魔力来成为魔术师的雁夜,现今又掌握了[从者]这枚筹码……实力提升得过□□速,从而导致看不见自己和远坂时臣的差距了吗?哈哈…这可真是有趣。” 形容枯槁的老者幽邃的瞳孔深陷在眼窝之中,身着与房屋西式华丽内饰格格不入的深色和服,将干瘦的双手交叠放置在彷如痛苦纠结而成的扭曲木杖上,喉咙中发出近似于众多虫鸣般的笑声。 间桐脏砚——这是老者现今的姓名。 木杖点地的同时,用于监视的水晶球恢复成本来无色透明的状态。 与此同时,在间桐脏砚脚下、台阶的下方、石质深池之中,窸窸窣窣的虫子在孩子的身体上爬来爬去,有的在寻找下口的地方,有的正在啃食着专属于魔术师的神经,不断的改变着[虚数]的魔术属性,转化为更加适合间桐魔术的[水]。 孩子的名字原本叫做远坂樱,因为天赋与其姐姐同样出众,在父亲远坂时臣没办法再提供一个魔术刻印的状况下,以继承人的身份被其父用送养的方式托付给了间桐家,期颐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未来。 结果就是现更名为间桐樱的孩子,此时正被浸泡在虫窟之中,忍受虫子噬咬的痛苦与折磨。 “…爷爷,今天的份,结束了吗?” 头发与瞳孔因魔术属性被强行的改变,而转化为紫藤色的女孩,声音微弱的发出询问,瞳孔中反射不出对任何事物的期待。 间桐脏砚发出足以令他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笑声中充满着以他人痛苦作为食粮的愉悦之情。 “还没有,再忍耐一会吧。” “是。” “要仇恨的话,就仇恨将你抛弃的父亲……你可要感谢我的收留,否则被时钟塔那群自诩正统的魔术师,如若发现你那原本资质稀有的[虚数]属性,你现在恐怕正浸泡在保证鲜度的溶液瓶里,作为标本在一片赞叹声中被传递,被展览。” “是。” “最疼爱你的雁夜叔叔,现在正因为你父亲将你擅自抛弃的行为,而头脑发热的作为一道前菜自动送上,听到这个消息,樱,是否感到很高兴呢?” 间桐樱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出现稍许缝隙,但虫窟之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迅速的将这缝隙填补,使得这些许流露的情感,也被虫子吞噬殆尽了。 “是。” 她不报任何被回应期待的,只是按照过去与他人对话必须回答的习惯进行着回答。 机械的、 将现实全部视为理所当然的、 只因为这样就不会感受到苦痛超出承受能力的、 但—— 直到一声原有的世界、原有的绝望要全部粉碎的轰鸣。 作者有话说: 剧情需要,我都标示是正剧了啊!你们别打我! (本章完)
第10章 卑劣之徒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和中也来到间桐家的宅邸前,太宰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性的。 获取有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在与中也的约定上不输给对方。——这两个都是浮在表面上的前提,只是开篇的序章。 对太宰来说,究其根本,是中也的出现、与自身手上的红色印痕,被称之为[令咒]的圣杯战争产物,这种与[神秘]和[超自然]相关的东西,居然能以不被立刻消除的姿态,顽强的粘附在他的身体上。 虽说这超自然的能力微弱到只能对中也产生仅仅5秒的阻碍,但在太宰看来,从来都和超自然绝缘的自己,会和这类未被科学解释的现象发生纠缠,可以说是从地球跨越到月亮级别的巨大差异。 仿佛就像是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在真空之中,于月球进行人类的首次异星行走一样,这打破自身现有生存环境,与对过去的坚实认知的扭转,在太宰的眼中,仿佛一个冲上漆黑夜空的炽日般让他无法忽视。 ‘必须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巨大的好奇心隐藏在兴奋因子的深处,成为了太宰乖乖正常行动,暂时不再去追寻普通死亡的原动力。 ‘是圣杯战争这一仪式的优先级别,要比我这种在此之前,无差别消除[大众认知中的异常]的能力要更为高等吗?就像是某种无形之中早就被固定的优先级别,但如果真有这种级别,那么制定这种级别的又会是什么?’ 就像撕下珍贵古画表面上那一层伪装用的拙劣油画,太宰揭开了现实的一角,满怀着发现新事物的好奇心,观察着他在此之前从未踏足的世界里侧。 ‘如果说圣杯战争优先级别,要比我的能力更加高等的话,那么有从者会发出足以湮灭攻击范围内的一切——这种宝具似乎也并非不可能,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是绝佳的自杀方式啊!’ 下意识得出这般结论的太宰,兴冲冲的在脑中转换着思维的火花,而这无形的火花之中,充满着对自身与世界的无畏。 中也咬牙切齿:“我是人,不是狗啊!你这混账小鬼!” ——以上就是中也现在正站在间桐脏砚的上方,将这个老人丝毫不讲尊老爱幼美德的,踩在脚底下的原因之一。 “…请问太宰大人,这和我之前的提议有何差别?” ‘妈的!妈的!这小鬼怎么这么可爱?!’从来没见识过[太宰治]如此级别招数的中也在内心咆哮,拼尽全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去将太宰的脸一顿乱捏。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少年的呼吸声变得微小又急促,鸢色的眼瞳中凝聚起透明的泪珠,像是被月光和眼前的无情给刺伤了。 对于太宰的这番抱怨,中也无情的做出吐槽: “半夜11点狂按他人的门铃,会热烈欢迎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干脆突入进去算了。” 听到中也这话的太宰干脆的捂住耳朵,摇晃着脑袋,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中也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当然是突入进去了!毕竟这样才最有趣嘛!” “胜利~” 中也没给自己留下对眼前的惨相进行具体评价的余裕,只是在看见一个孩子被如此折磨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感觉到了的,被自己隐藏于内心之中,那倒决不允许他人越过的底线,被沾满丑恶的鞋底给踩踏了。 间桐脏砚没想到敌人如此的迅速,以至于自己在间桐宅邸所设下的复数魔术结界在刚才的一瞬间,就仿佛从来都没有设下过一样被摧毁了,甚至于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波动的涟漪。 之所以只是原因之一,只是在于另一个原因正清楚的展现在中也的眼下——即躺在虫窟之中的,眼神中不蕴含丝毫希望的间桐樱。 虽然称不上幼小,但婴儿肥还未褪去的少年鼓着脸,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紧闭,指缝间的耳朵在月光之下,也能看见令人心生柔软的粉晕,偷偷睁开的眼睛在观察的缝隙之间睁开,荡漾着仿若能让人无限怜爱的水波。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啊?太宰大人。” 听到中也以上这些战败者投降话语的太宰,快速的擦掉纤长睫毛上的泪水,表情转瞬之间变为了满是狡黠,像是趾高气昂的小恶魔,志得意满的朝败军之将中原中也,比出一个代表赢家的V。 “哼哼~~差别当然在于下命令的人是我呀!” 无言以对的同时又无可奈何,这是中也现在的状况。 “怎么一副要流眼泪的样子…你是男孩吧!要坚强才对,总不会被这种小事就击败……不,我听你的就是了,我听你的总可以了吧!” “为什么中也一副作战指挥的样子啊!”太宰气呼呼的鼓起脸,“到底我是御主,还是中也是御主啊!你身为我的狗,就要有被主人单方面发号施令的自觉!” “啊啊~~门铃也按累了,但似乎并没有人出来热烈欢迎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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