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花满楼的声音,对方刚才好像一直在看着他,见他停了筷子之后便知道他吃不下了。 “嗯。” 池屿闲点点头,他刚才吃了一碗阳春面,又吃了两个狮子头,现在确实是饱了。 他吃的并不多,因此花满楼不由得担心: “吃得太少了。” “还好。” 池屿闲矜持地点点头,举起刚才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空腹喝了酒,他一杯酒下肚没多久竟然有些些许的醉意。 下次一定吃点儿东西再喝酒。 池屿闲晃了晃脑袋,阴郁的神情此刻被迷茫所取代,深色的眼眸都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这幅模样一看就知道他是喝醉了,花满楼无奈扶额,只好将他手里一直捏着不放的酒杯拿了出来。 “困不困?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 池屿闲先是愣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回答花满楼,他侧目看去,颜色温和: “我没醉,就是有点儿没缓过来。” “嗯。” 花满楼唇角带笑,也没说信不信,只是起身离席,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见状,池屿闲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跟着对方,却被旁边的陆小凤伸手给再次拽了下来: “来来来,喝。” 陆小凤眼里划过一抹狡猾,看样子是故意要灌池屿闲酒的。 “对啊,你怎么不喝?” 司空摘星一边说着,一边给池屿闲将酒满上。 池屿闲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挺正常,因此司空摘星并没有发现他已经有些醉了。 “不喝了。” 池屿闲坐下之后望着面前的酒杯缓缓地说道。 “嗯?” 司空摘星不明所以,只当他是不喜欢喝这种酒,于是又开了一坛入口绵柔的酒。 “来!喝这个,这个也不错,我可是从朋友那里特意拿过来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只喝一杯有些不太好,池屿闲只好看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一人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举起酒杯,瓷白色的酒杯里晃荡着淡青色的酒液,闻上去还有些淡淡的梅子酸味儿。 好像是果酒,池屿闲大脑里下意识地将梅子味的酒和果酒画上等号。 既然是果酒,那么他就能喝了,以他的酒量来说,区区果酒,要喝醉起码两坛起步。 池屿闲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随后便和陆小凤他们酒过三巡。 至少等花满楼回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一个空酒坛了。 “……” 花满楼心里满是无奈,走过去将一盏茶放在了池屿闲的面前: “这是喝了多少?” “这才哪儿到哪儿。” 司空摘星笑着说道。 闻言,花满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那盏茶推给池屿闲: “喝点茶。” “嗯。” 池屿闲这次是真的醉了,料是他也没想到,他以为的果酒其实度数并不低。能闻到梅子的味道也只是因为放进去了一些丰富味道罢了。 茶刚泡好,还有些烫。 他垂首吹着,氤氲的水汽往上翻腾着,渐渐地模糊了他的脸。 喝完一盏茶之后,池屿闲打了个哈欠,才醒来一个多时辰就又困了。 花满楼猜他是醉得不轻因此才会觉得困,于是便起身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 “回去休息吧。” “醉了?” 司空摘星惊讶地抬头,旁边的陆小凤倒是笑得意味深长。 见状,花满楼还有赦免不明白的,只好无奈地看了陆小凤一眼: “我先扶他回房间。” “行。” 司空摘星收回视线,继续和陆小凤喝酒。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砸吧砸吧嘴,猛地开口: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小凤耸耸肩,只是笑,却一句话都不说。 * 扶着池屿闲离开的花满楼此时刚把人扶到床上,正准备弯腰将对方的外衫给脱下来的时候,一直冷白的手猛地凑到了面前。 “怎么了?不舒服?” “花满楼?” 池屿闲头有些晕,只不过还没醉到那种不省人事的地步。他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目光很是专注。 “我在。” 花满楼抬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语气柔和: “先睡一会儿吧。” “不是很困。” 池屿闲摇摇头,因为他这个动作,高束起来的头发便不由得有些散开。 他再次晃了晃头,总觉得后脑勺有些硌。 “别动。” 花满楼轻叹一声,俯下身探手将他的头发给拆开了,墨色的长发顿时铺散在床上。 池屿闲这下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就这么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花满楼看。 “怎么了?” 花满楼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还特意凑近了轻声询问他。 “你真好看。” 只不过另他没想到的却是对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花满楼听罢顿时觉得哑口无言,随后便笑了起来。 “你也很好看。” 他再次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动作间带着几分爱怜,那张雅致的脸在窗外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惊艳。 看着这一幕,池屿闲渐渐地皱起了眉,然后抬手试探性地去触碰对方的脸。 “嗯?” 花满楼从鼻腔中发出一道疑惑的鼻音,似乎有些不理解。 “是在做梦吗?” 池屿闲轻声询问,声音轻的似乎被风一吹就能吹散似的。 听到这句询问的花满楼神情更加得温柔了,他知道对方现在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低下头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一吻毕,池屿闲神情还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睛: “你在亲我。” “嗯。” 花满楼声音含笑,看着他。 “为什么亲我?” “你觉得呢?”花满楼看他表情迷茫,于是便故意逗他, “你也可以亲回来。” 闻言,某个醉鬼低垂下眼眸竟然真的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花满楼忍着笑,就这么看着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突然,躺在床上的人仰起脸,快且准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嗯?”花满楼轻咳一声,并没有遮掩笑意, “只是亲脸就满意了吗?” 池屿闲听完之后再次陷入沉思,就当花满楼准备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他猛地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 下一刻,池屿闲用力将人往自己这里拽。 花满楼顺从地弯下腰来,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 才喝过酒,青年的唇似乎都被浸润着酒香,微凉,但十分的柔软。 池屿闲这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不仅贴上了花满楼温热的唇,似乎还想更加深入。 对此,几乎是上半身压在他身上的花满楼自然不会拒绝他,眉眼弯弯地主动张开了嘴。 淡淡的梅子味夹杂着酒香猛地闯入,毫无章法,甚至还有些莽撞。 池屿闲对接吻没什么经验,此时只想更加地靠近对方一些,不仅要肌肤之间的相贴,甚至还想汲取对方的一切。 无奈的花满楼只好单腿跪在床沿支撑着身子,一手轻轻地捏着对方的脸。 被迫张开嘴的池屿闲眨了眨眼睛,难得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哪有你这么亲人的?” 花满楼无奈一笑,声音有些哑,但还是能听到温柔的底色。 “嗯?” 池屿闲鼓了鼓被捏着的脸,刚刚动情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的疑惑。 随即,一个吻再次落下,和他刚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不同,对方明显是在引导着他。 那点微薄的酒香在唇齿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呼吸已经渐渐动情的脸。 池屿闲抬手抵在了花满楼的胸口,没一会儿就开始用力推搡着对方。 见状,花满楼缓缓地松开了他,一根纤细的丝线不断拉长,最后断裂。 不久前还有些微凉的唇。瓣此时通红肿起,变得无比的滚烫。 花满楼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池屿闲的脸,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遮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疼。” “嗯?” 再抬眸时,花满楼眼里的情绪已经消散,只剩下了温柔和淡淡的餍足。 池屿闲皱着眉,下意识地抬手扒开对方放在他脸上的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自己又红又肿的唇: “疼。” “抱歉。” 花满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情难自已,冲动时用牙齿抵住对方的唇轻轻地咬了几下,现在已经有些破皮了。 “很疼吗?” 他甚至都没有去用手指触碰,生怕让对方感受到疼痛。 池屿闲没回答,而是再次扬起脸,低声道: “吹吹就不疼了。” 这句话音刚落,花满楼的眼神倏地一暗,此时显露出了和他平常有些许出入的强势。 池屿闲视线微微下移,目光落在了对方凸起的喉结上。 “吹吹就不疼了。” 他再次开口说道,甚至还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别人说的,但是没有人给我吹,好疼。” 花满楼一愣,恍惚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刚才那句话不是在说他们的亲吻,好像是之前的事情。 之前受伤了吗?严重吗?是……没有人关心吗? 想到这些可能性,花满楼的心顿时酸软一片,眼中满是疼惜。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些旖旎的想法了,而是垂首轻轻地吹着对方唇上细细小小的伤口。 像是穿过了时间的洪流,对着之前无人在意的池屿闲安抚着。 池屿闲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满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不疼了。” “嗯。” 花满楼抬手将对方的脸摁在了怀里,此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动作都是说不出来的轻柔。 “不疼了,”他轻声说道,嗓音温润,声音也是温柔的, “之后也不会。” “好。” 池屿闲的声音闷闷的,抬手环抱住了花满楼,鼻尖满是对方身上淡雅的香味。 等花满楼从池屿闲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陆小凤见他过来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花满楼,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看到了对方变得微红的唇,经验丰富的他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暗自打趣着对方。 “没什么。” 花满楼怎么会不知道陆小凤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三人的声音不小,但顾及着已经歇下的池屿闲,他们还刻意放低了声音。 只不过池屿闲的房间和这里离得不远,自然能够听到一些动静,不过,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下,他倒是睡得更好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青年正侧卧着,身上的被子掖得好好的。那张俊朗的脸一半埋在了被子里,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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