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注意到了三人之间的某种暗流,撺掇着朱雀说出了这句极具争议性的话,听得克拉克直皱眉——难不成是他理解错了刚才布鲁斯的暗示?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就为这句话愣住了,但论花活,还是布鲁斯自己整得更多,他从善如流, “如果愉快的话,朱雀为什么一早就离开了哥谭呢?不给我一丝挽留的机会?” 对于布鲁斯来说,朱雀以他为谈资来暗示于他是一件好事,这至少说明对方只是把克拉克当做了跳板,而非是洞悉了克拉克的秘密身份。 只是听到布鲁斯响应的克拉克本人露出了称得上是惊恐的表情,这是什么剧情展开! “你留给我的‘玩具’实在太贵了,弄坏了它我当然忐忑。” “放心,我随时可以再送给你更多。”布鲁斯向后一靠,“能用钱来衡量的东西,都说不上‘贵’。” 这句话拉到的仇恨值实在太高,克拉克心里冒起了酸泡泡,“就像是我的报道?” “你的报道价值岂是能用稿费衡量的?”布鲁斯的眼睛亮晶晶的,蓝色的冷调中带着如糖果般的甜蜜。 被这双眼睛注视,真的会有一种被爱着的错觉,他的脚微微点着地面,鞋面和地面接触浅浅的敲击微弱得难以被人类的耳朵收录。 这是专门敲给克拉克听的。 氪星人的耳朵一动,顺利捕捉到了布鲁斯的暗号——这是在让他仔细留意枢木朱雀接下来的每一个反应,甚至包括对身体内结构的透析。 不仅是现在,还包括接下来他们走到企鹅人面前进行采访的时候。 布鲁斯并不打算阻止这个所谓的采访,他摸不清枢木朱雀的真正意图,但对方急迫地在用各种手段接近企鹅人却是事实。 ——朱雀想要从企鹅人口中知道什么,甚至想要从对方手中得到什么。 或许那时候会出现在码头救下艾德里安,也是因为寻找企鹅人踪迹之时撞到了那里去。 但对方显然也有所忌惮、或是顾忌,所以没有利用那天在罗宾逊公园当中引发的巨大爆破来强行做什么,也是因此,布鲁斯才敢让他们近到企鹅人面前,他想要看到枢木朱雀的意图。 既然克拉克已经在这里了,他便正好物尽其用——只要有意关注,克拉克不仅可以记住枢木朱雀的每一个动向,还能观察到枢木朱雀身体内部的情况。 没错,身体内部的情况—— 布鲁斯在怀疑枢木朱雀的身份,甚至对枢木朱雀是否是人类这件事存疑——即使那双竖瞳已经缓缓地松开,只有过极短暂的上浮,却也确实不似人形。 他先前怀疑过对方是某种精怪,或者被某种精怪附身,那天在定位监听器中听到的“自言自语”,确实很像他当年在东方修行之时所接触到的传说。 事到如今,布鲁斯见证过太多的“传说”成真,连西方神话中的“神”都存在,那过去所听到的传说也便未必只是传说。 他的猜想说起来有些无厘头,事实却极度接近真相。专员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样子,也确实属于“人类”与“非人类”的量子迭加状态。 和专员这个在哥谭量子迭加的契约相比,辗转进入布鲁德海文的另一个马甲才是纯纯的人类,如假包换、天然无害。 肉眼可见青涩的男孩趴在巴士车顶上,被冷风拍打着流出一滩眼泪,正如小兽般呜咽着抱怨着陌生世界的可怕,他那银杏叶般金黄的头发在抓狂时被他自己揪下来几根,蜷缩羽织包裹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个马甲整个人的状态就突出了一个字,怂。 马甲主体显而易见,这个副本会非常丰富。 百特曼现在完全属于,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而目前的酥皮则是把有些复杂的关系想简单了。 明天周末应该会码加更。
第230章 布鲁德海文这座城市没有大都会那样明媚,却也不像哥谭那样总是蒙着一层灰暗。说起来,这算是专员某个契约马甲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入布鲁德海文,久闻其名,未入其地。 巴士车行驶在高速上的速度很快,直让趴在车顶的小男生发出呜咽的声音。 “为什么我非要在车顶上坐车啊。”他的话语闷在鼻腔里,说出来便有种仿佛还未经历变声期的软糯。 软糯。 ——专员并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但那种冷风拍打过脸的感觉让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惯性的哭腔,如果不看他那黏在车顶上的鼻涕的话,他确实足够惹人怜爱。 实在是不由专员控制,这个契约马甲,泪泉腺似乎有些过度发达,只是浅浅的一句抱怨,眼泪就又像是流水一样滴在了车顶上。 在这座对我妻善逸来说都相当陌生的城市里,他心中的无助感涌起,充盈在整个胸口,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欧美系的小姐姐带着我妻善逸没有见过的异域风情,让他心旷神怡,连心中的恐惧都被冲淡了不少。 车顶敞篷的顺风车并不好坐,蹲蹲摇摇的却也总算是到了布鲁德海文。 我妻善逸把日轮刀藏在羽织覆盖下的腰后,宽松便于行动的队服让他看上去更加幼态,也更加乖顺——他确实不大,契约记录的年龄只有十六岁。 他对布鲁德海文的地形感到无比陌生,从车顶溜下来后,他便一时迷茫,回忆起克拉克的描述的“仓库”位置,似乎尤在城市的另一边。 靠走路不亚于翻山越岭,他抬头研究着几路公交车的方向——或许转地铁会更方便一些,以他的速度,逃票完全不是问题。 正研究着,旁边便有人看出了他这一副青涩外地人的模样。 我妻善逸不是没有警惕之心,他的大脑只被漂亮的小姐姐给蒙蔽了。 “小弟弟,这是第一次来布鲁德海文吧——这条街上要是有你这样水灵的孩子,我不会不知道的。”女性细长的手臂勾着善逸的脖子,手指点在他的肩膀上,那种隔着衣服都能传递来的柔嫩的触感让善逸迷糊了起来。 他其实不算笨,但却实打实的是个不论多离谱的美人计,都会对他起效的类型。面对女孩子的邀请,他只是红着脸点头。 ——尚未熟悉契约的专员还在探索着马甲灵敏的听力,但成效未见,却先见了美女,我妻善逸毫无抵抗力。 所以,会被几句话套出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接着再被骗到小车上喝了杯味道奇怪的饮料就失去意识,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等到我妻善逸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扇大铁门已经落了锁,他一睁眼,便看到了趴在了脸前正动着鼻子嗅他的大老鼠。 “噫——老鼠!”他被吓得一阵惊叫,良好的弹跳力让他重重地撞上了头顶的天花板,额头顿时红起一片。 老鼠似乎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在善逸穿透力极强的嗓音中,飞速穿过栅栏,消失在了角落之中。 “嘶,好痛!”善逸捂着额头,缓了几秒才真正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简直就像是牢房一般,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微弱的灯光从顶上散开,隔着铁栅栏围成的笼子,远处正是那个被锁上的铁门。 善逸摸着冰冷的铁栅栏,突然感觉手指一痛,一撒手,指尖还在隐约发麻。 “那上面是通电的,你最好不要碰。”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客人”。 扭过头,就看到一个身影阴沉沉地靠在角落,那双绿色的瞳孔幽深地盯着他,看得我妻善逸后背发凉,“你、你是人是鬼?” 下意识地,他摸向了后腰,可日轮刀早就没有了踪迹,甚至连他衣兜里放着的糯米点心都被人摸走了。 是有人搜过了他身的。 没有日轮刀,我妻善逸心里的安全感直线下降,他抱紧了自己,对着对面那脸色煞白,只挂着两个幽深瞳孔的面容大声喊着,“我、我告诉你,我的肉不好吃的,你、你别过来!”却看着那个影子一动,似乎是站直了要走向他,善逸顿时慌了神,“救命——救命啊,有鬼,有幽灵!救命——炭治郎、伊之助,救救我!还没有结婚就要死掉什么的,也太惨了,我不要!” 他恐惧的声音尖利而富有穿透性,简直要把人的耳膜都刺破一样。 对面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只是一时响应慢了一些,便让这个金发小孩儿嚷得头疼,“吵死了,闭嘴!” 但他的声音,在我妻善逸的压制下,几乎没有砸出一点水花。 “我的漂亮小姐姐呢,救救我——爷爷,爷爷!”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声音之下保持平静,尤其是熬夜过后精神衰弱的人,黑暗之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压制不住的烦躁,即使透着一丝虚弱却也大声威胁了出来,“……你要是再叫,我就真的吃了你!” 这样威胁的话反而有奇效,我妻善逸嘴一闭,只有眼睛里的泪水如宽面条一样,迅速打湿了地面。 “……你,是水做的吗?”阴影中,那个人往前走了两步,总算是将自己的面孔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 这是一张……过分熟悉的脸。 对于专员来说,过分熟悉的脸。 杰森·托德?!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妻善逸低头抽了抽鼻子,把专员的一切疑问都压在了契约覆盖之下,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人?” “不,我是恶魔(demon),专吃你这样的小崽子。”杰森露出一个算得上凶狠的表情。 “鬼(demon)*、鬼?!”我妻善逸再次想要让日轮刀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却仍然摸了个空,“但,鬼,不是已经没了吗,怎、怎么还会……?” 杰森·托德眉头一皱,心中第一反应的是他所见过的那种名为“恶魔”的兵器。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善逸打消他这个念头的后半句话,“鬼舞辻无惨没有死吗,还有鬼活下来了吗?你你你——咕,”他咽了下口水,看似慌乱实则冷静下来的听力细致了下来,善逸很快也反应道,“不对,你没有鬼的‘声音’。” 杰森的眼神一变,“鬼”之一事在哥谭发生的时候,他尚在刺客联盟,但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那异形肉刺对提姆的最后反扑,他是亲眼看到了的,芭芭拉后来的异状他也清清楚楚,当然不会对这个大事件两眼抓瞎。 但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有人提起来,便不由引起了他的侧目——仔细看看,这人与蝙蝠洞照片当中,富冈义勇和蝴蝶忍身上穿的那种羽织制式很像,羽织之下的改良队服,也显然属于同一挂。 就像是一个组织当中的成员——杰森想到了那个名字,鬼杀队。 那只小红鸟猜测得没错,鬼不是只存在于哥谭,甚至不来源于哥谭,那么鬼杀队自然也不应该只有那两个人,该是分散在世界各地有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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