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 柯南摸过来,给出了作为杰出演员儿子的建议:“你就不能更像个小孩子那样说话吗?” 灰原哀如他所愿,换了种更通俗易懂的说法:“政治家的儿子将成为政治家,银行总裁的儿子将成为银行总裁,这样下去,不管过多久,日本还是不会改变,这就是我说的话的意思。”(*) 呆呆看她的愚蠢同龄人又多了一个。 就在灰原哀想着点到为止,装个可爱收场时,头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不错的觉悟,”熟悉到想要忘记都难以忘记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现在的小孩如果都有这位小小姐的认知,日本就是真的未来可期了,但是没有也不用失望,听不懂不是你们的错……” ——只是人不尽相同。 “只是人不尽相同罢了。” 戴着眼镜的男人起身,对用疑惑眼光打量自己的毛利等人点头。 “初次见面失礼了,我的名字是里间人治。” (*)原话。 小哀的台词真的经典到让人很不想改啊。
第83章 宴会笑谈 “初次见面失礼了,我的名字是里间人治。” “那个,你好,我是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眼睛上翻,开始刨脑子,“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又没有的样子……” 毛利兰倒是反应过来了,悄悄怼了他腰子一把:“你在说什么啊爸爸,你每次喝得烂醉用的醒酒药就是人家公司生产的!” 醒酒药,药物公司……Ambition? “您就是Ambition的社长!”毛利小五郎震惊得手上酒杯都没拿稳,赶紧腾出手来跟里间人治握手,“外界一张您的照片都没有,真是媒体失格啊!” 里间人治:“没办法,谁让我是大众脸。” “哎呀,您真是谦虚了!”毛利小五郎睁眼说瞎话,热情地搓手,“您这么上相那些媒体都不拍,一定是他们的眼睛没长在该长的地方!” 谄媚这方面,毛利小五郎一直很可以的。 “哥哥,”吉田步美仰起脸,“‘人不尽相同’是什么意思?” “是人跟人之间不完全相同的意思。”博学圆谷光彦上线。 小岛元太质疑:“你在说什么啊光彦,大家当然都不一样,但你说的‘不完全相同’就会让我们听不懂灰原的话吗?毛利叔叔不就听懂了,他跟灰原完全不一样嘛!” “这个……”博学圆谷光彦下线。 “不同指的不是外表,”里间人治蹲下,耐心道,“而是别的,更深层一点的东西。” 吉田步美歪了歪脑袋,半知半解:“哥哥是说,我们跟灰原同学有更重要的、不同的……什么东西?” 毛利小五郎眉毛中心鼓起山峦,端着酒杯欲言又止。 “就像有的人擅长运动,有的人擅长文学,”里间人治语气温和,“你们的灰原同学能从小孩看到大人,能从人看到集体,能从现状预测未来,正是她观察力与逻辑思维缜密的体现,而你们一无所觉,也只能作为不擅长者甘拜下风了。” “就像比赛里的第二名第三名,无需挂心。” ——骗人的。 “说的也是啊,”吉田步美掰着指头想,“灰原一直都很成熟,知道的东西也比我们多,是我们当中最像大人的。” 圆谷光彦点头:“这就是灰原同学的擅长之处啊。” 小岛元太:“切,她是不是谎报年龄?” “坦率接受同龄人超越自己的出色之处,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里间人治起身,朝毛利小五郎颔首,“你觉得呢,毛利先生?” “欸,我?”毛利小五郎虽然一开始觉得里间人治说话不太合适,但现在听起来好像还蛮象话,讪笑着接话,“啊,是的啊,谁都有厉害的地方,不用在意哈哈哈!” ——不是的。 ——这个人的想法,不是那么柔软的话能表达出来的。 脑袋想得再多,灰原哀却不敢说出口。 ——不能让工藤新一发现这个人的真心,发现的话,之后的谈判就没可能了! 柯南慢慢吸气,正打算开口跟里间人治交谈,却被飞来一句抢了先。 “Hi~小兰~” 穿着漂亮红色礼服的铃木园子一边挥手,一边朝这边走来:“Hi,boys and girls……呜哇,帅哥!” 铃木园子雷达迅速捕捉到人类审美在线的凡骨,她化了平常没化的稍微正式的妆,却没改多少行事风格,依旧自由到令人生羡,洒脱又随性。 “小兰,帮我介绍一下嘛~” 毛利兰也不太认识黑发黑眼版凡骨,这个时候就轮到毛利小五郎出场了。 “咳咳,”毛利小五郎较为正式地放下酒杯,“这位是铃木财团的小姐铃木园子,而这边这位是Ambition社长里间人治。” 铃木园子的视线在里间人治胸口别着的“A”徽章上定格了一会儿,微微点头:“初次见面,我是铃木园子。” 铃木财团在日本是数一数二,但放到全世界,名头就没有Ambition响亮了,哪怕他们的总资产是多于Ambition的。 铃木园子出人意料地没继续打量池面,而是对里间人治道:“不过,Ambition主业医药,您居然会对全息感兴趣,真是意外。” 铃木园子的熟人:欸? 园子原来是这么正经的角色吗? “一样新技术的诞生其实无所谓,但一旦投入使用,就会跟人类产生千丝万缕的关系,有适应的人,就有不能适应的人,”里间人治正经道,“或早或晚,人类都会有求助于药物,正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Ambition才开张的。” 铃木园子营业性捧哏:“原来如此,不愧是Ambition的社长,我学习到了。” 绕了这么久,里间人治就是没给铃木园子介绍凡骨,铃木园子也不好张口去问。 里间人治:噶哈哈!颜控西内! “啊!”圆谷光彦指着铃木园子,突然道,“园子姐姐,你那个徽章!” 象征着游玩资格的徽章好端端地别在铃木园子礼服胸口。 “园子,”作为欧皇没被选上的毛利兰单纯有点吃惊,“你被选上吗?” 铃木园子直白道:“那是因为铃木财团也有出资赞助游戏开发嘛。” “好好喔……”圆谷光彦羡慕地看着她。 “我也好想要喔……”小岛元太同样羡慕。 “死心吧,立场不一样。” 穿着红西装的深色皮肤男孩一手插兜一手足球,像是另类的柯南coser,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穿着小型西装的男孩,一看就是家世不错的样子,穿搭平平的侦探团在他们眼里天然矮了一头。 “说起来,你们真的有被邀请来吗?”旁边扎小尾巴的男孩眼神不善,似乎是想喊人把他们赶出去。 “你们这些小鬼很没礼貌!”铃木园子怒了,“他们可是我家邀请的客人!” “这不是铃木财团的千金小姐吗。”穿蓝西装的狂言师小孩深谙风向,礼貌得让铃木园子不好继续发火。 领头的红西装已经不想再在这儿逗留了:“听好了,人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的一生。” “对对,漂亮的衣服也会挑选穿它的人啊。”财阀孙子胖嘟嘟的,但穿的衣服很是合身,因为那是量身剪裁出来的。 说话的例子到处都是漏洞啊,少年。 里间人治瞥了一眼凡骨。 凡骨想穿什么衣服,自己就能变出来,甚至本人的身体也能变,反过来适应衣服,系统真是便利啊…… ……可恶的池面!*1000 “没被选上的人就在外边羡慕地流着口水,含着手指看就行了。”小辫子是政治家的儿子,总结得蛮有水平。 这四个人说话风格不同,但意思大差不差,总之就是很讨人厌。 “听好了,少年们,”毛利小五郎站出来,“别小看人生,一帆风顺的人生也会出现陷阱,等你们长大就自然了解——” “就像老婆跑掉这件事?”红西装男孩抬起头,“我知道关于叔叔你的事喔,大家叫你‘沉睡的小五郎’,是因为你老婆在你睡着的时候跑掉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里间人治捂住嘴,“抱歉。” 毛利小五郎大感羞耻:“这群小鬼!” “才不是在睡觉的时候呢!”关键时刻,毛利兰挺身而出,“妈妈是趁爸爸上厕所的时候走的,吶,爸爸!” 毛利小五郎:“……” 不行,这个女儿不能要了! 里间人治笑得差点岔气,引起了别人注意,他装作咳嗽,降低高度,跟四名顽童面对面。 “出身不错确实是件幸运的事,”里间人治看着那些孩子毫不在意的表情,倒没有生气,就像人不会对牛羊生气,“你们确实站在一个比较高的起点,资源人脉都比普通孩子享受更多,但相应的,你们也必须承受更加强烈的风险。” 红西装不屑道:“能有什么风险,我的爷爷是警视副总监。” “但我听说现在的白马总监对警视厅年老者占据高位相当不满,”里间人治拿来小孩的足球,掂了两下,“一大群鬣狗在盯着你爷爷的位子,他的处境说是风雨飘摇都不为过,你不也被派出来跟不是同体系的孩子玩了吗?” 警察,银行家,政治家,狂言师(日本一种即兴喜剧的表演者)……大杂烩都没这么能杂的。 “而你,”里间人治看着肥嘟嘟的粉西装,“日本银行跟财团主要成员见面不鞠躬九十度怎么行,现在减肥还来得及,否则就要吃苦头了。” 肥嘟嘟的粉西装虚张声势:“什么——当心我爷爷不把钱借给你!” “你爷爷能借出需要Ambition向外借的钱才有鬼了,”铃木园子得意洋洋,“也不用脑子想想,你爷爷外借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至于你们两位,”里间人治看着两个产生怯意的孩子,真诚道,“抱歉,你们还不够让我认识,但我不介意把你们从不起眼的地方变得更加不起眼。” 顽童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打头的那个强撑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里间人治把足球还给他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出身不能代表一切,有钱的随时能倾家荡产,没有钱的也能一夜暴富,除了关注这些以外,作为日本的二三代,难道不该关注更加有内涵的地方吗?” 蓝西装的犹豫着开口:“什么有内涵的地方?” 里间人治凑到他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把他们聚拢起来:“意思是——” “凡人就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对付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同类,别对不该动手的人伸出爪子。” 镜片后,黑色眼瞳看不出半分恶意:“别拿玻璃去碰宝石,烂玻璃们,否则……你们的爷爷爸爸都会伤心地生下第二个孙子或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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