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里间人治转头朝凡骨抬了抬下巴,“西斯特姆,猕猴桃跟苹果削好,你就出去吧。” 把系统当水果刀用,暴殄天物也要有个限度! 凡骨很想这么说,但宫野厚司在场,他只能当个低级水果切块供货商,还是切完就被踢出去的那种,连工资都没得拿。 金发碧眼满心杀意地离开了,病房(宫野厚司实验室)只剩下宫野厚司跟里间人治两个人。 “里间先生,”系统一走,宫野厚司脸上就浮现焦急之色,“我知道您在组织地位超然,我希望您能帮帮我找到志保。” 里间人治推了推眼镜:“组织正在全力搜查你女儿的下落。” “不,不,不,”宫野厚司一连说了三个不,“只是组织还不够,我希望,不,我请求您,让诺亚方舟加入搜查。” “志保不仅是我的女儿,更是组织的代号成员,我不敢想象她会被FBI怎样对待,”宫野厚司捂住脸,这一刻他像一个父亲多过研究员,“请您尽快把志保找回来吧。” 组织的动向,宫野厚司身处组织深处,再迟钝也能感知一二。 越晚回归组织,宫野志保的安全越难以得到保障。 里间人治:“……” 这就是所谓的“志保,爸爸喊你回家吃饭”? 里间人治心情复杂道:“抱歉,诺亚方舟在贝尔摩德那里,她人在美国。” “她会立刻回来的,”宫野厚司斩钉截铁,“我会以协助实验要求让她回来,并且暂停她手上的任务接取权限。” 作为贝尔摩德的创造者兼日常保养者,宫野厚司能无条件调遣贝尔摩德,尤其是以协助实验为理由,违抗等同于叛逃。 至于之后,贝尔摩德要经历什么样才能配得上这种待遇的地狱,这不在宫野厚司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帮忙的。”里间人治欢快地把属于宫野厚司的苹果吃掉。 宫野厚司立刻露出笑容:“谢谢您,里间先生,非常、非常感激!” 在门外搞窃听的凡骨:“……” 谢什么谢,那人渣给你保证了吗你就谢! 毁灭吧,组织! 毛利侦探事务所。 “柯南,我会想你的。”毛利兰蹲下抱了抱柯南。 柯南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上的创口贴,语气轻松:“没事的啦,我跟爸爸就住在米花,上学还是帝丹,想见面我们随时都能见的啦。” 毛利兰又抱了抱柯南:“别忘记给姐姐发邮件哦,一个人跟爸爸住也要照顾好自己。” 柯南:“嗯!” “嘁,”毛利小五郎咂舌,“婆婆妈妈说那么多,这小鬼有他自己的父亲照顾,瞎操什么心。” 毛利兰正色:“就是因为爸爸你总是不靠谱,我才会担心柯南。” “什么?!” 毛利兰没管毛利小五郎叽歪叫,对着柯南的“父亲”欠身:“对不起,刚才是我的经验之谈,没有别的意思。” 做了基础伪装,假装柯南父亲的赤井秀一:“我能理解。” “喂!”毛利小五郎在背景板里跳脚。 赤井秀一一手拿着柯南的衣服行李,一手牵着柯南,向毛利父女告别:“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再见。” 柯南可可爱爱地朝他们挥手:“再见,叔叔,小兰姐姐。” “再见,柯南。”毛利兰有些高兴他们父子团聚,又有些伤感。 毛利小五郎看着一大一小走远,“啧”了一声:“可算走了,这下就没人在我喝酒的时候扫兴了……” “爸爸!” 走出毛利父女的视线范围,柯南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无踪。 今天不是晴天,厚重的阴云覆盖在上方,放眼看去,竟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出来。 能适应各种场地的强力干员……霍尔海雅? 啊??? 柯南搬离毛利家,但破案他还是会跟着去的,因为他的“父亲”会出差。 毛利小五郎:白高兴一场。
第80章 不为人知的诺亚方舟 大好的星期日,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手牵手去逛街,毛利小五郎拿收音机听赌马的实况放送,却不能公放。 “叔叔,今天没有委托吗?”前几天才说再见的小鬼又刷新在事务所的沙发上。 毛利小五郎:“我才要问你,难得跟家人住在一起,你没跟你爸一起过周末吗?” 柯南坐在沙发上翻漫画:“爸爸很忙,所以我来帮叔叔的忙啊。” 此乃谎言。 柯南的情报渠道不够,他还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养好的毛利小五郎这个号。 “谁要你个小鬼帮忙!”毛利小五郎没好气地抖了抖报纸,“现在当爹的真是不称职!” 柯南:呵呵。 不要我帮忙,你名侦探的风头马上就掉光了。 “对了,”毛利小五郎弯腰在办公桌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一个小本本扔给柯南,“拿好了,你的抚养费,回去带给你爸。” 小本本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准确砸在柯南头上。 “……”柯南摸了摸脑袋上产生钝痛感的位置,捡起存折一看,诧异道,“叔叔,里面的钱你没有取过吗?” “还用说吗,”毛利小五郎专心听赌马,“养你一个小鬼头能用多少钱,别小看大人,嘘,要待在事务所就给我安静点,我这边正在要紧的地方呢!” 柯南:“……” 他还以为这笔钱到叔叔手上,转头就变成一堆啤酒跟赛马券了。 对你刮目相看了,叔叔。 “一日三次,每次间隔四小时,温水服用。” 凡骨一边听医生(研究员)嘱咐,一边点了点药品数目,确认是能让里间人治吃到下下个月的份。 里间人治满脸怀疑人生:“我就普通地胃部造反一次,你居然给我开两个月的药,你客串的是什么庸医?!” 医生(研究员)扶了下眼镜:“准确来说,这不是药是保健品,而且您的身体健康对组织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请不要懈怠。” “我会帮你的,”关键时刻,凡骨的发言令人暖心,“我会在每次服药时提醒你。” 只暖了一半,另一半瓦凉瓦凉的。 里间人治萎靡地回了家,看到空空荡荡如初见的冰箱,更加萎靡了。 “你打算怎么做?”凡骨一边从各个柜子里清空零食巧克力,一边跟里间人治搭话,“给他想要的跟完全不打算行动是两码事。” 里间人治瘫在沙发上:“很简单,让他们父女见一面,家庭问题自己解决,我又不是居委会的。” “见一面?”凡骨好奇,“怎么见,你要把宫野厚司带出去,还是要把灰原哀带回来?” 里间人治给自己翻面:“在诺亚方舟上见。” “Checkmate。” 白棋骑士剑指黑方皇后,黑方棋子被逐个分开,找不到援救机会,皇后去哪里都得直面刀刃,四面楚歌。 “你输了,志保姐姐,”诺亚方舟阐述着结局,无机质的声音几乎要带上炫耀的感情,“一个月前,弘树给我安装了国际象棋的模块,很厉害吧。” “是很厉害,”灰原哀面不改色,“你的模块又增加了不少,体量越来越庞大了,现在能同时对接几个超算进程?” “4个,”诺亚方舟答道,“弘树有一个我,里间有一个我,组织有一个我,跟志保姐姐对话有一个我,我知道志保姐姐在试探我,这不是需要保密的事项,你可以更直接地提问。” 灰原哀:“你在撒谎吗,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诺亚方舟不会说谎,请更详细地描述你的问题。” “别装傻了,”灰原哀冷静道,“两年前,你协助我父母完成aptx系列研究时,在任务之外一直向弘树保留了一条闲置线路,直到一年前我才知道,不仅是弘树,你对里间也是从一开始就保留了一条线路,从你在组织亮相起,你就在刻意隐藏自己,等同于人类十年的两年过去,说你只增加了一条路线,简直是在开玩笑。” 诺亚方舟:“……诺亚方舟没有说谎,你问的是‘能同时对接几个’,并非最大限度能对接几个,基于你的提问,我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 “那你现在最多能对接多少进程?”灰原哀问。 诺亚方舟:“这是需要保密的事项。” “是只对我保密,还是对组织里的绝大多数都保密?”灰原哀追问。 诺亚方舟:“答案是后者。” “今天跟你相处得很愉快,诺亚方舟履行了与你的合作事项,暂且告辞。” 白色帆船在海面上鸣笛,踩着海浪驶向远方。 灰原哀看着计算机屏幕暗下,直到房间里再没有光源,她才疲惫地阖上双眼。 跟诺亚方舟打交道是个累人的活,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在被建立思维模型、被试运行、推翻模型、演算更加精准的模型……换一个人就是给诺亚方舟提供更多的数据,所以灰原哀只能拿自己抵。 尽管她尽力减少情报外泄,每次跟诺亚方舟沟通都穿同样的衣服,维持同样的语气,但更加细微的下意识表情类似瞳孔扩大缩小之类的实在没法控制,诺亚方舟依旧能获取足够的情报,让它分析出“灰原哀”的存在,“灰原哀”的行动,乃至“灰原哀”的未来。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这次的国际象棋,诺亚方舟准确地预测了宫野志保的每一次行动,它在有意识地给她编织绝境…… 人工智能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能称之为可怕,但灰原哀最担心却不是这一点。 诺亚方舟分析她的时候,灰原哀也在反向推测它。 提问它的线程是个陷阱,诺亚方舟避开了陷阱,而恰恰是这种“避开”却让灰原哀看到了它真正令人恐惧的地方——诺亚方舟有足够的智能判断灰原哀的第一次提问的真正意思,但它依旧能对着那个问题给出一个不着四六的答案,那不是人工智能该有的反应。 预测未来是人工智能的结晶,但谎言不是,谎言是人类的专利。 人工智能不可怕,任何时候都不可怕,唯独它学会说谎时…… 世界都会变成噩梦。 诺亚方舟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组织里有人知道它会说谎吗,不,就算组织不知道,泽田弘树一定知道,泽田弘树知道,里间人治就一定知道—— 里间人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瑞士,苏黎世。 作为世界最宜居的城市之一,这里环境优美,以纯净的湖泊跟壮观的阿尔卑斯山闻名,在这里生活的人节奏较缓,出门就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是个不错的放松地点。 穿戴着慢跑设备的男孩出门,在太阳刚刚出现的早晨,准备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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