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日常祈祷琴酒早死。 里间人治不情不愿地跟库拉索约好他干活的份额不能超过整个情报组的百分之五十,情报组其他人干的活儿不能低于他工作量的百分之一千,否则他会怀疑情报组成立是否必要,罢工不干。 库拉索:最多干十分之一,这句话就不能直说吗? 虽然肚子里一堆牢骚想发,但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库拉索还是先把他的工作发过去。 顺便一提,同样是上司,西斯特姆就好多了,虽然同样见不到面只能电话邮件联系,但不用库拉索开口人家就捡起他权限内的情报开始从上往下查,如果不是某部分的情报西斯特姆没有权限,库拉索是绝不会来找里间人治的。 挂掉糟心下属的电话,里间人治抱怨了一会儿组织权限的臃肿不便,又唾弃了一遍琴酒的威胁恐吓,才踢了踢凡骨的脚:“记得做我那部分。” 凡骨眉头紧皱,看着沙发上葛优瘫的里间人治瘪了瘪嘴:“你的权限,你的工作,我才不要做。” 里间人治诧异道:“但你不是有我的所有权限吗,你当然要做,还是说,你只想享受权利,却不愿意承担相应的义务?” 凡骨纠正他的话:“你没有给我开放权限。” 里间人治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我没有开,你就真没有吗?” 凡骨:“……” 说不过他,好气啊! 更气的是,系统自动获取宿主无关紧要权限是系统被动,他还没法关了反驳! ——拥有是一回事,使用是另一回事啊混蛋! 这话很真,但又太像是狡辩了,面皮薄的凡骨说不出口。 “往好处想,”里间人治冠冕堂皇地宽慰身处加班地狱的凡骨,“苏格兰叛逃不是跟你的剧情一毛一样嘛,世界线统一了哦~” 凡骨:“……”统一个锤子,连人都不一样。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苏格兰居然把我的信任丢进垃圾桶,”里间人治一边感慨人心不古,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进去,“我给他的权限每月有一次破格调取数据的机会,前几个月还中规中矩的,结果是在麻痹我,多疑如果是一种病,苏格兰就算没有病入膏肓也已经无药可救了。” 凡骨:“……”废话,这才是卧底该有的素养。 在核心diss里间人治diss得正欢,凡骨突然停下手:“你给他破格调取资料的机会?” “是啊,”里间人治点头,“当时还特意背着西斯特姆,跟安室透说我最信任你了,啧啧啧,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轻易就叛逃了,一点也不为老板着想……” 凡骨:“你是故意的。” 这不是疑问句。 “你故意在他面前吊饵,勾引安室透去咬,”在里间人治“喂!你用词让我很难办啊”的背景音中,凡骨面沉如水,“安室透确实很谨慎,也试探过不少,但他做梦都没想到,你从一开始给他的‘信任’就是裹满糖霜的毒。” 里间人治:“他可以不吃。” 卧底要有耐心,卧底要忍耐……最需要的是能衡量暴露与否的风险与价值,就像伊森·本堂舍弃自己换水无怜奈深入,安室透也在权衡下做出了选择。 ——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可贵到每次试探都是冒险,他必须抓住。 安室透毅然决然地伸出手。 凡骨永远都会为人类的勇气赞叹。 或许他们是下一个伊卡洛斯,片刻的勇气与欢欣后便是无底深渊在等着他们,但不妨碍系统仰慕他们此刻的光辉。 而作为对照组,里间人治则显得愈加面目可憎。 “对了,喊贝尔摩德来加班吧!” 里间人治表演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虽然做任务的时候她总是被情报组跟行动组踢来踢去,但这次情报组如果整体受罚,一定要有她!” 凡骨:“……” 啧,人渣。
第110章 苏格兰叛逃(承) 组织据点里,行动组的人照例在行动后聚在一起聊天,氛围倒没有多紧张,毕竟出了叛徒的是情报组,他们行动组只负责搜捕处理,反正处罚轮不到他们。 当然,琴酒是不在这里的,琴酒有他自己的聊天群,也不会管下属想怎么聊,只要任务不出岔子,行动组的自由度一直很高,这也导致了每次排查卧底,总会从行动组开始,而且也不是乱查,每次排查行动组,总有一两只老鼠被毙掉,组织的人也想不明白,那么大一个琴酒杵在那里,卧底干嘛总是想不通卧去行动组。 现在好了,情报组出了卧底,行动组反而好端端的,行动组可不得聚一聚开心开心。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见周围都是自己的狙击熟人,卡尔瓦多斯忍不住开始八卦:“你们也收到了吗?” 基安蒂比了个明白的手势:“有,科恩也收到了。” 科恩寡言不吭声,但也没反驳。 卡尔瓦多斯沉默了一下,老实说,他不想怀疑队友,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在他们一群单身狙击手里出了两个叛徒。 同样寡言的波本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打的哑谜谜底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苏格兰叛逃,立刻进行搜捕,格杀勿论,有做出违抗命令的举动,同样视为叛逃,没有例外。” 邮件发信方是未知人,时间是三天前。 不只是波本,所有他知道的代号成员都收到了同样的邮件,苏格兰叛逃的消息飞得到处都是,波本很清楚,这是在钓组织里有没有苏格兰的内鬼。 从接到邮件开始波本就跟线人断了联络,暗潮涌动下,不藏严实一点,就更别提去帮Zero了…… “说起来,”卡尔瓦多斯喝了口酒抚慰自己悲伤的心灵,转而把话题往正事上带,“苏格兰那家伙叛逃,是被哪家挖走的?” 基安蒂兴致勃勃:“共济会吧,他们好像最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白人至上主义,正在拼命吸纳有色人种加入,福利特别高!” “不不不,”卡尔瓦多斯摇头,“那是幌子,他们本质跟3K一样,苏格兰脑干没坏就不会加入。” 基安蒂猛拍搭档肩膀:“那就是火狮,科恩你不是见过火狮的人勾搭苏格兰吗!” 科恩被拍得劈啪作响,面皮抖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卡尔瓦多斯:“那也不对啊,去火狮还不如待在组织呢!” 四个狙击手围绕着“苏格兰到底是被哪家同行挖走了”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说是激烈也就那两个在发言,剩下两个在听他们发言。 眼见他们把里世界有名有姓的组织都拉出来说了个遍都没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波本冷不丁开口:“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卧底……” 其他三个狙击手想了想,整齐地摇头。 “不可能,”基安蒂果断道,“那家伙要是卧底,我就成吃干饭的了!” 卡尔瓦多斯也说:“不是我针对苏格兰,但像他那样下手狠毒的家伙,放在组织里都是少数中的少数,真要是条子,那条子跟组织也没什么区别。” 基安蒂:“就是就是,又不是黑麦那瓶假酒。” 波本:“……” 好,看来事情没到最差的那一步,Zero卧底的身份没有暴露。 但是……这又牵扯到另一件事,Zero脱离组织脱离得太快太匆忙,甚至没有跟他知会一声,更没有跟上头联系,一声不响地就结束了卧底……不对。 既然Zero卧底的身份没有暴露,他又是凭什么被组织判定成“叛逃”的? 或者说,Zero做了什么,被组织认定是“叛逃”? 一群狙击手猜得越来越离谱,波本没离开,心却愈加焦躁难安。 Zero,你到底安全没有? 安室透没有抵达他的安全屋。 半路他就遇到了行动组的成员,幸好不是琴酒带的那一批,这些成员看他是情报组就掉以轻心,被他近身灭口。 处理尸体时,安室透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手机。 不出所料,他的踪迹已经被上报到组织,预计很快这里就会被包得水泄不通,绝不能逗留,安全屋距离这里不算远,所以也不能去安全屋,他得另外像个法子。 好消息是组织成员的车是有牌照的手动档,检查一遍破坏掉电台GPS之类的东西,安室透就能开车离开,只不过离开后需要及时弃车,否则被按图索骥就糟了。 安室透顺便搜刮了组织成员身上的现金,驱车离开案发现场。 他开车的事瞒不过组织,接下来组织一定会在东京通往各地的关卡严守,等着他送上去…… 那他就反其道而行。 “麻吉?你说你们找不到苏格兰?” 里间人治捂住脸:“不不,别道歉,应该是我来道歉,对不起,忘记你们是一群废物了,对你们的工作能力抱有健康人的期待是我的错……” 随便电话那边的人诚惶诚恐,里间人治挂掉了电话。 “哼哼,”旁边凡骨得意得像是一只刚学会哼哼的小猪,“就算有诺亚帮忙,你又能耐他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别小看安室透了。” 里间人治啧了一声:“就算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大概上他在哪里我还是猜得到的。” “长野?”凡骨对那里最靠谱的警察三人组很有好感。 里间人治:“在东京。” “组织不是快把东京翻遍了吗,”凡骨不置可否,“安室透抢到车就离开了吧?”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简单的常识,”里间人治戳了戳凡骨脑袋,“叫灯下黑。” 凡骨拍开里间人治的手:“灯下黑也得分情况,现在的东京步步危机,不是他待的时候——” 里间人治吹了声口哨,把手机丢给他:“你猜怎么着,组织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那群家伙在东京和其他地区要道上设卡找不到人,跟我汇报的时候说苏格兰可能已经到了其他地区,想要更多人手舍弃东京到其他区进行搜查,决心在安室透离开日本前抓到……哈哈哈哈哈哈~” 蠢得里间人治忍不住发笑。 跟组织成员同样蠢思维的凡骨:…… “你到底给安室透看了什么,才让他跑路了?” 里间人治打开电视,开始调台:“你不是有我的权限吗,你自己看呗。” “我看过了,”凡骨跟着坐在沙发上,“但我看到的就是安室透看到的吗?你没有做什么手脚吧?” “怎么会,”里间人治乖觉道,“我怎么会在世界第一算力的凡骨大人眼皮底下做那种铁定会被发现的小动作,不如说,做了的话你一定已经发现了才对。” “问题就在这里,”凡骨百思不得其解,“我看到的只是一批又一批的人员更换名单,里面好些还是你让安室透去做的,利用剧情里的伤亡更换一批新人,从日本政治整体来看,新的血液反而让他更有活力,甚至在切实地改善日本政治环境,这种任务安室透只会越做越上头,反过来对你加点好感都不为过,现实却是他抛下在组织卧底的正业,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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