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条悟直起背.脊,侧头看向森鸥外,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没有解答你疑问的义务?总之,小朋友我带走了哦。” “那可不行呢。”森鸥外起身,这仿佛是一个讯号,方才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守卫一时间变得充满了肃.杀.意味。 “太宰君可是Port 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啊,就这样任由五条先生将人带走……哈,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 森鸥外在很努力的表现出一贯的游刃有余来,可放在五条悟眼里,这出表演当真是劣质得的错漏百出。 “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支持吗?”看森鸥外忽变的脸色,五条悟笑音低沉而又意味不明:“真是的,明明心里也清楚的吧?来多人都没用,拦不住我的。” 这么说完,五条悟掏出手机按了按,同时偏过脸,冲仍然没有回神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小朋友,回回神~快流下眼泪了呀~” 太宰治下意识地眨动了一下眼睛,随之垂下了眼睫,仿佛刚刚从窒息当中挣脱,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晃了晃脑袋,希望以此减轻这股不适感,却是毫无作用。 “呀,虎谷先生。”五条悟再一次给.官.房.长.官.拨去电话:“Port Mafia不放人哦,快想想办法嘛~” 虎谷…… 森鸥外面色一沉,若是他的记忆没有出错,能够让最强咒术师求助的“虎谷”这一姓氏的人,似乎……似乎是.官.房.长.官……? 【无需担心,我已经联络了人。】 事关“源头”,虎谷诚一郎自然不可能发送了情报就放着不管了。 【稍等片刻即可。】虎谷诚一郎的话音刚落,长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五条悟愉快地笑眯了一双蓝瞳:“哎呀~正是时候呢。” 顶着五条悟似笑非笑的注视,森鸥外鼻息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紫红色的眼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就像是在看一个一旦他拿起来,就会立刻-|-爆-|-炸的炸-.|.-弹。 紧咬了一下牙关,森鸥外闭了闭眼,拿起了电话:“……请说。” 没几个人可以说动森鸥外,他的老师夏目漱石是为数不多能够说服他的人。 听着电话那头老师的话语,森鸥外仿佛被什么摸不着看不见的存在抽空了所有气力,猛地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的哑声应道:“是。” 偌大的办公室死寂下来。 森鸥外眼带疲累与怒火,从五条悟和太宰治的脸上缓慢而又不甘的扫过,最后固定于守卫身上:“通知下去,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于今日叛逃Port Mafia……不必追.杀。” 守卫面面相觑,颔首应是,其中一人快速转身离开办公室,前去宣布首领的通知。 “小朋友——”五条悟倾身将太宰治微凉的手握在掌心,笑眯眯道:“走了哦。” 太宰治轻轻抬眸看着五条悟荡着灿笑的面容,又回首去看森鸥外紧紧凝视着自己的、那充斥怒意与不甘的目光,扯了扯唇角,迈开步子跟着五条悟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进入电梯,太宰治挣开五条悟的手,掏出手机给坂口安吾发去短讯,将目前的状况告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疯了。”太宰治阖着眸,又一次重复道:“你疯了……这样高调的行事,大叔到底有没有作为咒术界掌权者的自觉啊?” “有,当然有。”五条悟垂下眼帘,看向太宰治的目光柔和,宛如从云端之上投下、掠过了人间一切熙攘:“正因有着如此自觉,我才会这样做啊。” 不给太宰治再次开口的机会,五条悟有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子,小朋友就不会逃了吧?” 统计一下,马上发给宝子们哦。 怕漏掉,今天没收到一定记得提醒我。
第44章 【是吗?干的漂亮。】 手机那端是坂口安吾赞赏的声音:【如此一来,织田作也不必回横滨了,直接连他带孩子一块打包送去咒术高专就行了啊,至于报酬……啊,让织田作给五条打工还债吧。】 “果然是你啊,安吾,你根本不知道大叔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此时此刻,太宰治正和五条悟待在一处露天咖啡馆,说话的间隙,抬眸瞥了对面的白发青年一眼。 “大叔可是大手笔的砸了首领办公室的防-|-爆-|-玻璃呢。” 【嚯!替我和五条说声感恩感激。 另外,我只是出了一个主意,哪里能想到五条真的可以说服无字之书?好了好了,局面如此,你就认了吧太宰。】 坂口安吾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有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 幸灾乐祸森鸥外的倒霉。 幸灾乐祸太宰治的倒霉。 【就这样,我把织田作他们送去高专,啊,五条应该不会反对啊?】 ……东京高专,五条悟的地盘,显然是当下最好的去处。 “嗯,知道了。”太宰治挂断电话,微低着头捏了捏眉心,抬起头时刚好对上那双含笑的苍蓝眸子。 太宰治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仍是选择沉默着不发一言地收回视线。 见状,五条悟笑意不减,宛如拥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耐心,等待着对面的少年人开口。 “完全搞不懂,大叔究竟图什么。”太宰治终究是开了口,伴随着话音的响起,鸢眼轻飘飘地落在五条悟含笑的面容上:“源头已经解决了吧?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费心劳力的吗?” “有啊,怎么没有呢?”五条悟撑着半张脸笑道:“快到盛夏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殉.情的嘛?” “别说笑了。”太宰治缓缓垂下眼睫:“好像真的会放下一切和我殉.情似的。” 不给五条悟再说话的时间,太宰治起身,鸢色的眸子瞥着一辆熟悉的车,说:“织田作和他收养的孩子会在高专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帮你将咒术界的事情处理妥当,走吧。” 话音落下,太宰治没有去看五条悟霎时间难看起来的脸色,率先迈开了脚步。 车内的气氛噤若寒蝉,伊地知洁高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唯恐有哪怕一丁点的颠簸、被五条悟找到机会教训一番。 不过,尽管如此,伊地知洁高还是战战兢兢地瞥了后视镜一眼,收回视线的同时,表情也古怪了几分。 唔? 太宰先生是不是长开了点? … …… ……… 【放太宰治离开。 鸥外,五条悟现如今不单单只是咒术师,官.房.长.官.透露其已是咒术界新任掌权者。 你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夏目漱石语重心长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森鸥外脸色铁青。 ——懂,他当然懂。 咒灵的存在直接与民.生.挂钩。——正是这一点,奠定了“咒术师”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于.国.家层面而言,除却超越者不谈,异能力者注定无法同咒术师相较。 此时此刻,偌大的首领办公室只有森鸥外一人,他再无法、也无需控制表情,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五条悟,那位咒术界的新任掌权者,可以以这般强硬的方式带走太宰治一个、自然也能够为织田作之助以及那些孩子提供庇.护之所。 相比起已经开始、却还未完成的计划,有关于“太宰治和五条悟究竟是何时相识”这件事,完全变得不值一提了。 他的一切筹谋,在五条悟出现的那一刻,就仿佛被映衬的成了一个笑话…… 说到底啊,五条悟作为掌权者竟如此行事,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森鸥外阖眸,平复着微重的鼻息。 太宰治“叛.逃”。 坂口安吾也将返回异能特务科。 织田作之助成为无法继续利用的存在。 还有抵达横滨的欧洲异能组织Mimic。 森鸥外心下无论怎样计算,都是一个“目的落空”的局面。 糟糕。 糟糕透顶…… 森鸥外睁开双眼,拿起手边的电话。 “中也君,立刻返程。” … …… ……… 车辆停在总监部。 五条悟制止太宰治即将打开车门下车的动作,勾起唇角笑道:“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哦~小朋友不如想想其他补偿我的方式,怎么样?” “这样吗?”太宰治扯了扯唇角:“那还真是糟糕呢,阴谋诡计、算计人心——除此之外,我可再没有擅长的啦~” 唇边的笑意被五条悟在一瞬间尽数收敛起来,苍蓝色的眼眸也仿佛被渐渐暗淡的天色吸纳了温度、一点点沉冷下来:“给我等在车里。” 五条悟打开车门下车,身形渐渐隐没消失。 车内完全的死寂下来。 伊地知洁高时不时看上一眼建筑物、又时不时瞥上后视镜一眼,止不住的祈祷五条悟能快点回来,他快遭不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接收到了伊地知洁高的祈祷,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五条悟就返回了。 “回高专。”五条悟对他吩咐道。 “是。” 一路无言。 抵达咒术高专,五条悟完全不讲道理地生生扯着太宰治往寝室走去,全然不给他同亲友说话的时间。 眼瞅着太宰治被拽着远去,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缓缓放下抬起的想要打招呼的手。 亲友二人侧头看向彼此。 “呃、太宰这是惹五条先生不高兴了?”织田作之助疑惑道 “不然呢?”坂口安吾挑了挑眉,顿了顿语调,忍不住感叹出声:“五条能忍到现在才跟太宰生气,真是奇迹啊。” 织田作之助:“……” “好了。”两位亲友全部在高专了,坂口安吾也安下了心:“我现在得返程回横滨,织田作和孩子们还有老板,在事情告一段落前,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啊,不过……” 知道他想说什么,坂口安吾抬手拍了拍亲友的肩膀,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别担心,我可不是嘴硬逞强的太宰,有危险的话我一定先把你推出去。” 闻言,织田作之助颇有些哭笑不得:“行。” 寝室,五条悟连开灯的心情都没有,扯着太宰治纤细的手腕,把人推-.|.-倒-.|.-在-|-床-|-上,俯身,用那双在一片暗色之中显得格外冰冷的苍蓝眼眸、凝视着那只外露的鸢眼。 不消片刻,五条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随着笑声溢出的热气尽数洒在太宰治的面容上:“什么啊这个表情~?嗯?觉得我会被气愤驱使对你做些什么嘛?好过分的小男朋友,居然把我想的这么坏~” “事实上……”太宰治以“无所谓”的平静语调回应道:“大叔的确可以对我做些什么。” “欸~?不要——”五条悟拖长了音调,说话的同时伸手展开被子,把太宰治卷了起来,自己也钻了进去:“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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