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五条悟收回望天的视线,看向私家侦探:“我的时间不多呢,先把行李放酒.店,然后就开始吧。” “没问题。”雇主的决定,私家侦探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尽管他由衷认为,他的雇主现在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补眠。 “这里距离酒.店并不远,我们不妨步行?”私家侦探解释道:“呼吸些新鲜空气,也方便先生恢复精神。” “可以哦。”五条悟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说起来,你对这座城镇了解多少?” “坦白说,在接下您的委托前,我对这里一无所知。”私家侦探直言道:“您知道的,先生,我服务的侦探事务所在芝.加.哥。不过请放心,动身来与您汇合前,我查询过了基本信息。” “行吧。”五条悟无所谓地摆摆手,他知道自己雇佣的侦探活跃在哪座城市。 不是没有考虑过雇佣阿默斯特镇的侦探,奈何这座城镇总人口不到四万,在这里找私家侦探实在有些艰难。 五条悟叹了口气。 他来这里也是临时决定的,临时到什么程度呢? 在从日奈森律纪口中得到——【黄昏结社】两人不是术士、名片的作用为“媒介”——的那一刻。 他原本认为所谓的“不是术士”是指职业,就像他的后辈七海建人一样,是术士但一度并不将咒术师当做职业。 直到日奈森律纪告知名片的作用后,他才忽地意识到“不是术士”大概率是指:不同于咒术的第二种力量体系。 杰搜集到的情报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被称之为全面的,不过,这里的“全面”是以“除却第二种力量体系”为前提的。 第二种未知的力量体系啊…… 五条悟微眯起了墨镜后的苍蓝六眼,将眼眸深处那抹沉冷遮挡的更加隐密。 “先生,就是这家酒.店了。”私家侦探停下脚步,替自己的雇主推开了酒.店的门。 “啊。” ——J.国.时间4月15日20.30分。 【黄昏结社】的据点。 猫一样窝在沙发里睡着的太宰治,被[森鸥外]轻拍了两下肩膀唤醒。 鸢色的瞳仁恹恹地瞥了[森鸥外]一眼,太宰治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安静着没有讲话,鼻息微重,垂着脑袋,平复因浅眠状态下突然醒来而过分活跃的心跳。 [森鸥外]也保持着静默,十秒钟左右,见太宰治稍稍平稳了呼吸,他才开口:“太宰先生,五条悟去了阿默斯特镇。” “阿默斯特镇?”太宰治轻声重复了一遍,他仍旧垂着脑袋,只抬眼、上挑着视线看向[森鸥外]:“怎么了嘛?” “【黄昏结社】总部设立的地点。”[森鸥外]说着按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语气无限接近于崩溃的吐槽道:“那位日奈森女士到底透露了什么,才能让五条悟这个忙到飞起的咒术师离开J.国.啊?” 太宰治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碎碎念的[森鸥外],未被绷带包裹的鸢色眸子浮着嫌弃:“完全是森先生的错吧?多余的设定太多啦。” [森鸥外]也很无奈:“我没办法啊,太宰先生也稍稍体谅一下“我”的特性.吧。” “切——”太宰治翻了个白眼,起身道:“能过去吗?我是指以“不必浪费时间”的方式。” “太宰先生的意思是?” 面对着[森鸥外]的不明所以,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森先生认为咒术师先生为什么会去往【黄昏结社】的总部呢?” 太宰治轻轻勾唇,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外露的鸢眼:“他的眼睛以及名片的作用,多明显的漏洞啊,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漏洞…… [森鸥外]突然反应过来,懊恼的皱起了眉。 啊,的确是个堪称明目张胆的漏洞。 那双苍天之瞳也无法看透的“媒介”,足以将最强咒术师的思绪引入另一个方向——即,不同于咒术的第二种力量体系。 “当然——”太宰治拖长了音调补充道:“这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咒术师先生此行表明,他已经将视线对准了【黄昏结社】。” [森鸥外]抬手捋了把半长的头发,笑道:“啊啊~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与最强咒术师面对面了。” 说完,[森鸥外]无声叹息,如此一来,只能走上他最不愿意走的合作之路了吧? 姑且算是好事? 正如太宰先生所言,若希望尽快解决“邪神入.侵”一事,同最强咒术师达成合作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因着邪神入.侵.导致此世界的诅咒也开始了进化,他们两方之间有着相同的需要对付的敌人。 [森鸥外]用余光小心的瞥了一眼穿着西装服外套的太宰治一眼。 但是吧…… [森鸥外]眼神智慧了起来,也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两下。 “唔?”太宰治忽地一僵,眼珠转向[森鸥外],幽幽道:“我感觉到一股恶寒感呢,森先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咳。”[森鸥外]眼神游移:“出发吧太宰先生,美.国.阿默斯特镇。” “嘁——”太宰治撇了撇嘴,话题转移的好僵硬。 ——美.国.时间4月14日12.20分。 五条悟在私家侦探的领路下,站定于据说是【黄昏结社】总部的门前。 看着面前布满锈迹的厚重铁门,五条悟皱了皱眉,仗着超一米九的身高,他放眼望去,轻而易举就能看到门内偌大的庭院,以及高至五层、墙体爬满藤蔓的建筑物。 “这里。”五条悟侧头看向私家侦探,扬了扬眉梢:“很明显是废弃了吧?确定这是【黄昏结社】的总部?” “当然,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私家侦探肯定道:“就是这里,不会走错的。” 说到这里,私家侦探从风衣兜里掏出记事本翻来:“【黄昏结社】成立在1957年,成立初期,结社成员多达34人,一直在北.美.地区活跃着,尤其是在像海.地这样贫困落后的/-/国/-/家。” 五条悟的双手在.胸.前松松地交错,单手支着额头,墨镜后的苍蓝眸子凝着那栋经受时间洗礼的建筑物。 ……六十多年了呀。 “然后呢?”五条悟嗓音低沉:“结社是因什么而成立?所谓的活跃又是指什么?” “在回答那两个问题之前……哈,我倒是很想先问上一问,五条先生认为,“神秘”是指什么呢?” 这是不属于私家侦探的第二个人的声音。 五条悟一瞬敛去了所有情绪,转过身,寻声望去。 正是今天刚刚见过的【黄昏结社】成员,他们矗立于距离他五米远的位置。 [森鸥外]微笑着,目光越过五条悟,似有所触动般凝视着【黄昏结社】的总部。 睁了睁眼,[森鸥外]感叹道:“神秘——是指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信、不为人所接受的异常,这异常宛如.病.毒.一般,始终纠缠着人类。” 说到这里,[森鸥外]顿住了语调,闭上眼,发出一声叹息:“五条先生大概很难想象吧?在“神秘”中沉浮,知识是罪.恶的,而无知……竟是一种幸运。” 说到最后时,[森鸥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的变成了一口气、一阵风。 五条悟想若非自己耳力不差,不要说听清,能不能“听见”都成了一个问题。 私家侦探看向自己的雇主、又望向前方的一大一小。 尽管身处状况之外,却不妨碍这位私家侦探明晰这不是他可以参与的话题。 私家侦探保持缄默,向后退去。 “哦?”五条悟曲起手指将墨镜勾下,半露不露的苍蓝眸子,瞥了医生装扮男人的身后、百无聊赖打着哈欠的少年一眼。 五条悟似笑非笑道:“哎呀,我该怎么理解这番话呢?威胁?陈述事实?” [森鸥外]虚握着拳抵在唇边,低笑了几声:“嘛,当然是陈述事实,五条先生。” 这话题似乎是聊.死.了,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再讲话。 “啊呼——” 如此一来,太宰治的哈欠声就变得格外清晰且突兀。 五条悟:“……” [森鸥外]:“……” 空气安静一秒。 原本还打着心理战的两位大人,突然统一.战.线,整齐一致的把一言难尽的眼神送给完全不读空气的未成年人。 “唔?看我干嘛啦?”太宰治扬了扬眉梢:“我是未成年人哦,正是贪睡的时候好吧?这是常识呢~两个不聊正题、浪费我宝贵睡眠时间的大叔~” 两个没有常识的大叔:“……”
第5章 被太宰治变相谴责了浪费时间的行为,还真就是打“拖时间”主意的[森鸥外]表现出了一种看破红尘、破罐子破摔般的淡定。 算了算了,不就是要走上与最强咒术师合作的路嘛?既然避无可避,干脆认了得了。 [森鸥外]在心里给自己好一顿劝,总算是把自己给劝好了,他平静的望向看一眼能让他糟心俩小时的五条悟:“那么,五条先生可否赏脸进去坐坐?” 五条悟闻言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当然当然!哎呀~我最不擅长拒绝别人了。” [森鸥外]干笑了几声:“……呵,五条先生真喜欢开玩笑哈。” 五条悟笑容无比灿烂:“我认真的~” 太宰治前看看(五条悟)、右瞅瞅([森鸥外]),小白眼一时间翻的飞起。 [无字之书]这什么心理素质啊? 啧,自己给自己气的缺氧可还行? 太宰治咧嘴,嫌弃的“咦”了好大一声。 [森鸥外]和五条悟一时间全都耀武扬威的看向对方:看吧,被嫌弃了吧? 太宰治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平等嫌弃他们每一个人,鸢眼半虚,扫视两个让人糟心的大人:“你们究竟要假笑到什么时候——?” [森鸥外]:“……” 五条悟:“……” [森鸥外]垮下肩膀,叹了叹,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开门:“请进。” 留私家侦探在一楼的待客室等待,[森鸥外]领人去了五楼的待客室。 一进屋,太宰治直奔唯一一个单人沙发,把自己团巴团巴、心满意足地窝了进去。 速度之快、动作难度之大,看得五条悟瞠目结舌。 五条悟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抽搐了几下嘴角,他还以为这孩子始终都那么没精神呢,弄半天精神头都放“躺平摆烂”上了啊。 五条悟还是见的少了,相比之下,[森鸥外]可是淡定多了,他在会议桌前坐下,伸了伸手请舟车劳顿的最强咒术师落座。 见人坐好,[森鸥外]道:“首先,请容我自我介绍,在下森鸥外,那位是太宰治,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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