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 “进去之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故意说得十分小声,待到他有些忍不住想要询问时,鸭巴却突然挤进了穴肉,而后四面八方的压力和润滑液便相携而来。 达达利亚立刻长舒一口气,去缓解那太过激烈的刺激,待到微微适应后,一边努力往深处挤,一边说话。 “其实……那个东西……” “就是一个棒槌。” 粗硬的物体狠狠压过那个凸点,钟离猝不及防唤了一声,等到好不容易回神后,那句话又已经结束,于是他只能压着身后的那阵爽感,颤抖着发问。 “什么啊……” 好不容易全部包裹了进去,达达利亚也有还未食髓知味,只好又抵着抽插的冲动,继续按捺着说道。 “就是……那个……那个……东西。” 这种时候脑子确实没有清醒时好使,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形容,钟离更是摸不着头脑,甚至忍不住把达达利亚按住了,两人面对面的说。 达达利亚见对方那副蠢样,甚至不知为何有股无名火起,而后又狠狠顶了一下,直到钟离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呻吟才结束。 “就是……当初……放错了。” 两个人像是船上的劳工,赶着繁重的体力活,间隙还要讨论对方的家常,时不时的刺激让大脑分身乏术,最后就如同对牛弹琴般你一眼我一语,掰扯了半天也弄不清。 到最后,虽然还是没听懂,钟离却再也不敢发问,毕竟好像每问一次,对方便会化身打桩机更可怕一些,只好颤巍巍的等待结束。 好不容易两个人闹腾完,清洗完毕后,躺在床上享受安宁的晚间时光,达达利亚却不知为何又提起了两个人在床上讨论的那件事。 “钟离,你确定听懂了是吧。” 对方短暂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迅速点头,目光坚定如共产主义斗士,生怕可怕的压迫再来一番。 “要不你重复一遍?”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琥珀色的眼瞳从坚定,到略有犹疑,到左躲右闪,最后选择了遁在了被子里。 达达利亚气不过自己花如此大气力,却还是一场空,本来想解释的心情瞬间变又恶劣起来,于是如恶婆婆一般拉开了对方的遮羞被。 “没事,那就再说一遍。” “下次咱们用那个棒槌再试一下。” 悠长的夜晚,钟离目光如泣如诉、望眼欲穿,而对方却毫不在意、背对着他,好像当初一起活下去的愿望瞬间变得劳燕分飞,不做了数。 他感慨这世事变易,在屈辱中缓缓阖上了眼, 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 在对方好不容易睡着之时,达达利亚却睁开了眼。 事情似乎有些奇怪起来。如果说,起初和钟离的那些事只是一种单纯的,由外表或躯体勾引所产生的欲望,那么,现在似乎变得愈发奇怪起来。 他并没有觉得这个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如何形容,总归是,并不是这个人提供了更多的刺激、或是更具有性吸引力,而是,变得更加有趣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如果只是单纯的欲望,那么在结束之后便能清醒头脑,冷静下来,可若是有趣,那便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性爱的过程也不再是单纯的爽,更是一种想要逗弄、想要更深地感受对方的行为。 这是为什么呢? 看见在身旁毫无负担睡得安逸的人,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将人打醒的冲动。
第6章 虽然要隐瞒,但两个人见面总归是必不可少的。 有时或许只是经过办公室间的惊鸿一瞥,琥珀与深蓝相碰,不自觉地停顿一刻,而后又默契地分开。有时不过是办公的间隙,对方或许是垂首与他人交流,或许是埋头阅读什么文件,便会不自觉地注视,从头顶上摇晃的头发丝,到眼睫在阳光下晕出的浅浅阴影,再到,开合间柔软的唇瓣。 这种隐秘的浪漫和默契让人有些不自觉地意乱情迷,会在按捺不住之刻想要表现出与旁人不同的亲近,然而理智又将身体的不安分放回原地。 钟离成为办公室里的名人并不出所料,毕竟那难得的好脾气和沉静的气质,在这个兵荒马乱地方有着独有的魔力,让路过的人都不自觉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刻,不自觉地想要听见那好似富有魔力的温哑的嗓音。 况且,他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自己的事情都有时忙不完,但还是会帮助身边的同事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务。 而与之来的疲惫也是相应的,虽然钟离甘之如饴,同事间的认可似乎弥补了那一块从未填满过的空洞,让他在世上总算有了沉淀下来的安全感。他牢牢地抓住那些喜爱的丝线,将自己从深渊里缓缓拽起来。一切都好像进行的顺利而美好,包括夜间和达达利亚纠缠的躯体和发丝,以及早晨来到工位间同事间的问候和交流。 一切都好像进行的顺利而美好。 “钟离先生,你是在和公子大人谈恋爱吗?” 这一句询问好似霹雳划过长空,他有一阵的慌乱,但又立刻稳定下来。 “没有,怎么了?” “啊……”叶卡捷琳娜好像有些犹豫,反复观望了好几回钟离的眼色后,还是将后面的话给吞了下去。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一把握住了钟离的手,钟离条件反射地一愣,但还是任由她继续握了下去。 “下午有一个案子,钟离先生也一起去吧。” “可我这里还有一份表格……” “没关系,我帮你。” 他不知道叶卡捷琳娜为何热衷于此,但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从一些隐秘而羞耻的纠缠被揭穿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没有底气。 就像某天若是事情真的被摊开,他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和达达利亚关系。没有任何法律上的约束,而在道德上……也是奇怪的。 他算是什么呢?寄生于豆株上的菟丝花?困于笼中的芙蓉鸟?可事实上,他能拥有这一切还需感谢达达利亚的善意罢了。他甚至没有何处可以去怨怼,可以去愤恨。 “一定记得要来啊。” 无法拒绝同事的热切和期待,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待到晨间的工作处理完后,第一次离开了那个位置,去往从未进去过的问讯室。 这次的案件其实十分简单,自首的是一位女性,样貌在至冬人中也算是独到的精致和深刻,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可精神头却一直不错。她过来时身上大半都是血,神色却轻松而愉悦,连带着那半头黏腻的金发,在白色的顶灯下显得更加诡异。 这其实并非是第一次问话,可无论多少次,这位女性却从未厌倦去分享与丈夫间的浪漫,就像他们仍浸入爱河般沉迷而痴狂。 “请再回答一次,你和你丈夫间的感情关系如何?” “我爱他,他是我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了,我和他一起度过了三十年,十五岁那年我便决定与他度过一生,而后我对他的喜爱与日俱增。” “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 “请回答问题,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 警员们对视一刻,似乎对这样的沉默习以为常,最后又只能回到那个回答了无数遍的问题。 “既然如你所说,你如此爱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他抛弃了我。” 她为他放弃了学业,自成年后便诞下了孩子,而后又在他的诱骗下成为了全职太太,他对丈夫的倾慕与日俱增,可随着与社会的脱节、与丈夫间的隔阂与日俱增,她开始控制不了要与他大吵,在闻见那陌生的香水味,和衬衣领间的口红痕。 可她依旧爱着他,甚至不知道最终是因为那金钱上的依附、还是因为那颗永未停歇的年少的心动。 于是她压抑、平息、不去抱怨、甚至忍耐那些隐秘的出轨和背叛,忍耐对方逐渐的挑剔和排斥,忍耐他越来越晚地着家,甚至夜不归宿,还有在工作不顺心时的无缘无故的怒骂。 这一切,在自己要被抛下的那一刻终于爆发。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一把利刃将人体划做一块块拼图、伴着鲜血,撕裂的却是自己的青春、绵延长久的爱与苦楚、是无数次夜里的委屈与潸然泪下,是永远无法追忆和回归的,漫长时光。 就像那些肢体的拼图无法拼合一般,那些逐渐磨平的情感也永远不会回来,等待只对于承受者有着特别的意义,他所等待的那个人却不会承受那些孤独和痛苦。 这是永远不会匹配的,不会相称的付出,所以没有回报、没有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钟离不自觉地握紧双手,作为旁观者,他能理性而冷静地分析出这里的利弊得失,可自己心中却又有没来由的惶恐。他看着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女人,想到的确实另一个人。 叶卡捷琳娜悄悄地用余光打量身边这个人,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他与执行官的关系,直到那次深夜撞见两个人的亲吻。兴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而后再利用职务之便更能查到些有用的东西。许多东西有意的去联想,便会有结果。 不过出于善意,她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也弄不清这种心理的纠结。她当然欣赏并倾慕与钟离的仪态与谈吐,可在了解后又掺和了同情。她在这些情感的糅合里最终形成的是说不清好感爱意、或是母性关怀的集合体。 —————— “之前的规定不是照顾女性,所以不用出外勤吗。” “为什么这个人来了便可以一直坐办公室?” 沙威其实一直都对此不满,毕竟他也算是在一线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每逢外勤任务便很难着家,加上不能携带通讯设备,等着上面照顾好几年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空出来的位置又被一个空降者给占了。往常碍于同事间的面子不会当面难堪,但是背地里依旧会没事说道两句。 “叶卡捷琳娜都会跟着出去,他倒是屁股没挪过窝。“ 更重要的是刚来还笨手笨脚,一直闹腾到现在才渐渐跟上大家的步调。 正因为初印象并不好,所以当关注一个人时,会不由自主地用放大镜去查看和挑剔,由此缺憾便也为此越扩越大。 本想和同事吐槽一两句,但往常总会迎合自己的雅科夫这次却缄默一场。眼神沉沉地看着钟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喂,怎么了?” “没什么。”他立刻掩饰道。“只是觉得,对方说不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关系呢?” 沙威的神色突然一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毕竟他的本义只是发牢骚,并非去质疑公子的权威。 “好好,我的错。”他立刻举手投降,终止话题。而后突然挤着一堆笑脸向钟离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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